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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宋-第7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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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上午颁布的天赦天下的德音,这道德音上明明白白写着:谋逆罪不赦!
想到这里,潘照临不由得紧紧皱起了眉头。他当然不是在同情那些叛兵和叛兵家属,而是又想起了这次兵变的真正主谋——雍王赵颢。石得一、石从荣等人,被视为“主谋”,已经在事变当晚伏法;那些可能只是盲从,或者被胁从的皇城司兵吏,亦被四处搜捕。但如何处置雍王,却变城了一件非常微妙的事。
除了雍王在当晚行为不检,擅出王府外,参加叛乱的头领,大多在事变中被诛杀,几个侥幸逃脱的头领,亦在被捕后被韩忠彦擅自处死了。搜查这些人的宅第,都是韩忠彦主持,事后汇报,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叛乱与雍王有关!
而与此同时,咸宜坊雍王府的“安全”,亦换成了高太后的亲卫班直之一御龙骨朵直负责,为了防止雍王自杀,两府甚至还特意派了几个高太后亲信的内侍,昼夜不离的陪着赵颢…
这种种迹象表明,朝中存在着强大的势力,想要保全雍王的性命。
个中原因潘照临都懒得去想,他随随便便就可以举出三五十个来,为皇家的体面也罢,为了朝廷的面子也罢,为了高太后也罢…。总之,雍王虽然被禁锢,但明正典刑是不可能的。甚至是否会赐赵颢自尽,亦不可知,韩忠彦私下里对石越说过,雍王纵然有过,然使高太后杀子、赵熙杀叔,亦非忠臣所为。
而韩忠彦的这种主张,亦不能说没有道理。
更何况,朝中人人都知雍王是高太后最宠爱的儿子,如今高太后垂帘,即使是明白内情的重臣,也不免各有算计。韩忠彦立下这么大的功劳,他先父又是两朝策立功臣韩琦,才敢不避嫌讳。饶是如此,韩忠彦这几日的举动,已是令得满朝文武刮目相看,连潘照临与石越都感到惊叹。
但旁人更不可能没有顾忌。
想要置赵颢于死地,将来高太后那里肯定不会怎么待见;但若只顾着讨了高太后的欢心,甚至哪怕纯粹只是一片忠心,若无韩忠彦那等家世、功勋,向皇后于小皇帝现时固然不敢违逆高太后,难道高太后就会长命百岁?待到小皇帝长大亲政,难保不会秋后算帐。他现时忍得越久,将来报复起来就会越狠!
潘照临不由得又在心里面算计起来:赵顼虽死,但两府当中还是有忠于他的宰执。侍中王安石、兵相孙固,二人皆受赵顼知遇之恩,年纪也大了,名位已高,再无所求,亦不惧得罪高太后,故对于赵颢叛乱之事,心怀耿耿,绝不肯善罢甘休。只不过二人并无证据,不能就此发难而已。而除韩忠彦外,范纯仁、御史中丞刘挚,却都有意保全赵颢的性命。
其余诸人,司马光虽态度不明,但潘照临却认定他亦不想对赵颢赶尽杀绝。不过他是首相,按例要任山陵使,诏令在大殓成服前就会颁布,在这段时间内,他是不会轻易对政事发表意见的。
而吏部尚书王硅虽然平叛无功,却因为进宫时被石得一禁锢,受了惊吓,竟然就此一病不起。赵顼选定的六位托孤之臣,眼见着他刚刚升遐,便要少了一位。王硅一生行事,本来就无甚主见,此时更不会强出头。
至于韩维、苏辙、李清臣三人,韩维在理智上偏向于饶过赵颢;但他毕竟是赵顼潜邸之臣,对赵颢之愤恨,可想而知;苏辙心里纵然有想法,但此事既无关他利害,又无情感之牵绊,他回京未久,地位未固,此时惟石越马首是瞻,亦不奇怪;而李清臣虽是后进,然受赵顼之知遇恩,不在韩、孙之下,只是在两府宰执之中,他的地位最不巩固——他虽然支持新法,却与王安石等新党人物并无故旧,而是由赵顼一手提拔,赵顼一死,他在朝中立即便孤立无援,而偏偏他在太府寺时,还有不好的记录,此时不知有多少人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在这种情势下,以李清臣的性格,定会加倍谨慎,远避是非。
因此,在此事上,石越的态度实在至关重要。
石越贵为右相,又是托孤之臣,在朝中原就威信素著,此番平叛,又立大功,他一言一行,都已是举足轻重。更何况此番王、马意见竟然出现分歧!
虽然,在这些事上面,连潘照临也弄不清石越的态度究竟如何……但潘照临却觉得,自己有义务替石越事先谋划好一切。
但是,当潘照临带着想好的方案回到石府之时,石越却正在病榻上接见桑充国与吴从龙、曹友闻。
这吴从龙原亦是陈良旧识,最精于礼制典章之学,早就投入石越门下。但他自入仕以来,因吏材平庸,又受石越牵累,竟徘徊州县十余年,一直难以升迁。直到石越重掌权柄,陈良在石越那里帮他说话,这才终于让石越想起还有他这么个人,将他调任鸿胪寺主薄。他三日前方抵京履新,正好避开了国丧。
潘照临亦不知道这三人如何竟会凑到一块,但石越八日晚上在福宁殿指挥平叛,左臂受伤,九日又忙了一天,没心思去管这伤情,不料到了九日晚上,竟突然晕倒在回府的路上。宫里派了太医前来诊治,特许石越休养一日,便这一日之闲,石越却又会见起桑充国等“闲人”来。潘照临又见陈良与侍剑不加阻止,反在一旁作陪,心里更加不悦,撇了撇嘴巴,走到石越榻边,亦不说话,自己挑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众人见他进来,除石越外,连忙都起身行礼。石越却没留意潘照临的脸色不对,只是微微额首,便又转头对桑充国等人说道:“潘先生亦是自己人,不必拘礼。长卿,你继续说南北之论,亦让潘先生评点评点…”
桑充国点点头,又向潘照临以目示意,道:“我刚刚听曹员外说起两浙人才之盛,便想起前些天几个福建学生的南北之论……此事却要从本朝进士第说起,因今年是省试之年,学院里,有好事之人,贴了一张大表出来,上面列举了自太祖皇帝以来,各路中状元的人数,便由此事,引起了口舌之争……。”
“状元?”吴从龙忍不住插道:“大行皇帝在位期间,共有六位文状元,许安世是治平四年的状元,未经殿试,在下记得那年是君实相公知贡举,除此之外,只有时彦是开封人,其余当皆是南人,自仁宗以来,福建之士多魁天下,也难怪他们得意…”
他说到此处,不料却见桑充国摇了摇头,不由诧道:“难不成在下记错了?”
“子云记得不错。”桑充国注目吴从龙,又到:“不过国朝建国以来,状元却还是北人居多的。非但是状元,进士及第的人数,两府宰臣人数,乃至有幸进国史馆立传诸贤,北人皆遥遥领先。而本朝名臣名将,更多为北人。国朝以来,北人对南人素有成见,此亦是众所周知,贤如范文正公,虽身为南人,却终身以北人自居;欧阳文忠公亦是南人,却一直想在颖州安家,而对桑梓却颇有微词…。而南人尤其不善战斗,国朝禁军将士,亦多为北人。”
“确是如此。”吴从龙点点头,道:“我记得庆历时扩充禁军,有些虎翼军禁兵是南中人,怯懦柔弱,自云不知战斗,见贼恐死。如今虎翼军整编后,虽多在南人中选填,然军中习俗流传,至今不用南中人。”
“还有这等事?”石越还是第一次听说。
“千真万确。”陈良也忍不住说道,“如今的虎翼军虽与过去的虎翼并无多大干系,但不用南中人这一要,却是虎翼军不成文的规矩。”
桑充国又道:“那几个福建学生,原是西湖学院的。便因了这些南北偏见,竟被人嘲讽。不料亦由此,却引出一段高论来。”
潘照临撇撇嘴,讥道:“历来南北之争,往往北人骂南人狡诈怯懦,南人便骂北人不足于智。还能有甚高论?”
桑充国移目潘照临,温声道:“潘先生所言,正是一般的情形。若说南北之争,实称得上是本朝一大事件,小到百姓之观感,大到庙堂定策,这南北之争,皆贯穿其间。便是君实相公于吕莆相公之不和,难道便全由政见么?因此,我才以为,那几个学生之论,颇有中的之处。”
“那我真要好好听听了!”潘照临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桑充国亦不生气,只望着潘照临,道:“我听说潘先生亦精通河洛之学,大至观星望气,小至测字相人。无所不精。敢问先生,可曾听说过地气南移一说?”
潘照临“哼”了一声,根本不屑于回答。
在座之人,只有侍剑对此知之甚少,因饶有兴趣的问道:“什么叫地气南移?”
“这地气南移乃是精通易理之人推算出来的。”陈良解释到,“天地之气,原在西北,故我华夏发源于西北,汉唐皆以都西北而强盛,然天道循环,这天地间的灵气,历数千年,逐渐南移,故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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