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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宋-第5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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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李宪与石得一都吃了一惊。
“怕什么?朕不能一直被人蒙在鼓里。”揣摸赵顼话里的含义,石得一的脸刷地白了,本来劝谏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只听赵顼冷笑道:“唐康、田烈武的案子,不宜分开审理,着枢密院、卫尉寺和御史台会同审理。石得一,你去旁听。”
“领旨。”石得一慌忙又跪了下来。
“还有,你去宣一次旨,看在太后面子上,高遵惠之罪不问。”
李宪与石得一不由面面相觑,案子还没有开始审,就已经把高遵惠赦免了,那么唐康与田烈武擅调兵之罪,只怕也没办法问了。李宪心里头暗暗嘀咕,只怕这道圣旨,没有人会替皇帝草诏。
李宪所料不错,当天下午,知制诰就封还了辞头,高遵惠到底没能置身事外。而第二日,皇帝也没能真去得了枢府——刑部尚书陈绎忽然得了急病,皇帝虽然派了翰林院的医官去诊治,但是陈绎年事已高,非药石所能挽回,到了第五日上,便逝世了。为了安排陈绎的丧事、追谥,赵顼把唐康、田烈武的事情丢到了九霄云外。一下子多了两个尚书的空缺,对于臣子们来说是一件好事,但对赵顼来说,却是逼迫他不得不面对一个严酷的事实——他的两府大臣们,年纪都太大了,而新的人材,却还没有培养起来。这是过去十年他为了保持朝中政治稳定而付出的代价,现在,收债的人来了。
枢密使文彦博,七十九岁;同签书枢密院事孙固,六十九岁;吏部尚书冯京,六十四岁;户部尚书司马光、礼部尚书王珪,六十六岁;其余如韩维也已经六十八岁,苏颂亦有六十五岁……他的宰执大臣们中,惟有左仆射吕惠卿与工部尚书王安礼还有五十余岁。但是他对吕惠卿的信任,也已经开始动摇;而王安礼,赵顼对他并不满意。
到了这个时刻,赵顼不得不开始认真考虑人材问题。
赵顼并非完全不曾刻意地培养人材,他对韩琦的长子韩忠彦便寄以重望,从鸿胪寺卿到京东西路转运使到礼部侍郎、工部侍郎,是赵顼希望能成为宰相之材的人物。但是韩忠彦的才华,较他的父亲实在相差太远……
与韩忠彦年岁相当的臣子们,范纯仁、吕大防、吕惠卿、王安礼、李清臣、章惇、曾布,还有苏轼、苏辙兄弟……在赵顼看来,他们比起王安石、司马光这一代士大夫,无论在哪方面都还有着极大的差距。真正能力能得到他认可的,也只有吕惠卿一人而已。
但是……
当然,朝廷中也并非没有第一流的人材……
那个人的年纪,甚至比吕惠卿还要年轻十多岁,但他的声望,却已经不在文彦博之下,才华也不逊于王安石与司马光……
然而,这个人毕竟只是个异数而已。赵顼还记得有一次与司马光讨论人才,君臣二人追溯本朝历代名臣,发现每个时代,都会出现一大批天资、才干、名望相匹的人物,最典型的是庆历诸贤,还有象后一代的王安石、司马光、冯京、王珪这些人,后一代的韩忠彦等人也是如此,纵向比较,自然会有高下之别,但若是横向比较,则断无让一个人独领风骚之理。惟独石越却是个极大的例外,他不仅远胜同侪,便是放到整个大宋的历史上,都不会逊色他人!
这个异数,对于大宋而言,是幸,还是不幸?
赵顼到现在都没有答案。
他并不相信石越会背叛自己。但他熟悉本朝的典故,当年太祖皇帝要让符彦卿领兵权,赵普坚执不同意颁布诏书,太祖皇帝质问:“难道符彦卿也会背叛我?”赵普当时回答:“难道陛下你当年想过背叛周世宗的么?”
太祖皇帝在周世宗是忠臣,但周世宗一死,便有陈桥兵变。这是太祖皇帝包藏祸心么?不是的。这是形格势禁,不得不尔。天予弗取,反受其咎。若当年没有陈桥兵变,等到幼君长大,太祖皇帝难道会有好下场?
天下之事,是忠是奸,有时候并非是由人自己能控制得了的。
曹操若是早生数十年,谁说他不会是霍子孟、朱虚侯呢?
太皇太后的遗训,赵顼时时刻刻都铭记于心。“……莫让石越没了好结果!”这是太皇太后的慈悲之心,亦是太皇太后的英明洞见!否则,为何太皇太后不说莫让司马光没了好结果呢?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太皇太后在升天之前,也许是预见到了石越的结果……
石越是一定要用的,但用石越,必有用石越的技巧。重用几年,便要闲置几年,让他起起落落,不仅可以让人无法揣度帝王之心术,亦可以使那些趋炎附势之徒不敢与石越贴得太近,这样并没有机会结成根深蒂固、遍布朝野的朋党……而且,当石越被闲置、贬斥之时,亦可以当成牵制在朝执政的大臣的筹码,因为皇帝随时随地,手里都有替换任何重臣的人选。只要有石越如此声望的大臣存在,朝中想为所欲为之人,必定也会忌惮三分。
但这等帝王之术的妙处,臣子们是不会明白的。不过,赵顼也不需要他们明白。只是无论多少人上表要求重用石越,亦或有多少人想借机弹劾石越,赵顼都一律留中。就是一个宗旨,让他们摸不透,想不清。
至于益州路……赵顼踌躇着,他感叹朝中没有几个人能明白自己的心思。益州是搅不起大风浪的地方,实际上这些朝廷的财力大半依然还是用于巩固两北塞防,争雄河套之上,西南夷的叛乱,毕竟还是以益州一路的财赋来应付——也本是吕惠卿为了迎合皇帝而采取的策略,但这种现实却更进一步加深了赵顼的认识,他相信西南夷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在赵顼看来,他不仅仅是要让那些西南夷彻底变成编户齐民,更重要的是,他希望借此能打造出一批名臣名将来,不仅仅是要练兵,也是要练将相!牛刀先小试于西南,然后再大用于河朔,他要创就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
直到此时,赵顼依然还陶醉在他的设想中,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低估了益州的危机。对于现在的状况,他只有愤怒,却并没有多少担忧。他只愤怒于臣下的欺瞒而已。唐康所言之事,肯定不是全部捏造,但也必有危言耸听之处。况且他一个边远知州,又能看得了多宽多远的局面?他还能胜过朝中的公卿们不成?朝中公卿们因此而大做文章,未必便没有党争的因素。“异论相搅”,本是祖宗的法宝,这也是可以预料的事情。
既然是秉着锻炼人才的宗旨,那么派重臣宿将去,便太没有道理。象郭逵等人,他当然信得过他们的能力,但是他却信不过他们的年纪!万一又是一个种谔,对军心士气,会有多大的打击?
对于派遣了种谔去益州这件事,赵顼直到此时还在后悔不已。
“官家。”
“唔?”
“石越来了。”李向安小心翼翼地说道。他是随龙的内侍,小心谨慎在朝中当差快二十年,也是极为不易的。朝中大臣中,李向安与石越关系最为密切,但是他却从来不会落下任何把柄。所以既便石越不得意的年头,他也从来没有受过波及。
“宣他进来。”
赵顼不得不暂时停止他的思绪。
与此同时,郭府花园的沉剑亭中。
“想当年狄武襄公……”
郭逵正与何畏之对坐小酌。二人一面饮酒,一面说些历代兵法战阵之事。两人一个是仁宗朝的宿将,一个是名震西北的将军,说古论今,指点英雄,竟是越来越投机。杯来盏往,酒过三巡,二人酒量虽豪,却亦禁不住都有了些醉意。
何畏之素以英雄自许,但自西事渐平之后,几年来却极不得意,他竟是被举荐调到了侍卫步军司,也就是所谓的“三衙”之一任职,这个名义上的全国步军最高司令部,说得难听一点,不过是枢密院与各军之间的传令机构而已,虽然名义上还负责演习、训练、调防等等事宜,但实际上所有这些事情都是枢府决定,然后一纸公文发到三衙,三衙盖了印以后发出去——即便说得委婉一点,这也不过是“储才之所”。想何畏之在与西夏的战争中,以赫赫军功而晋升为昭武校尉,正思一展鸿图,不料却被打发到了三衙坐冷板凳,他身上的官职也变成了不折不扣的“鸡肋”。几年来郁郁于心,不免颇有些怨气。这时候说起历代的英雄豪杰,更不免触动愁肠。他一口气灌了几杯浊酒,借着酒意,击掌长歌:“我年十五游关西,当时维拣恶马骑。华州城西铁骢马,勇士千人不可羁。牵来当庭立不定,两足人立迎风嘶。我心壮此宁复畏,抚鞍蹑镫乘以驰……”
这首诗是苏轼所作,坊间流传,郭逵也是听熟了的。因听他唱得沉郁苍凉,亦不禁拔剑起舞,亢声和道:“关中平地草木短,尽日散漫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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