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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上海深情年代-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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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逃开去,胡乱开着抽屉,寻出一盒洋火,从衣袋里拿出一盒烟来,叼上嘴歪头点着,猛吸了一大口,和烟喷出一句:“你走吧,下楼当心些!”
  蒋芸姗从快乐的巅峰跌至谷底:“阿健你,你……,你怎么了?”
  林小健把烟插在伤手的指缝中间,单手将藤椅翻立,坐上去懒洋洋道:“告诉你多少遍了,我不是阿健!你以后少到这种地方来!”
  蒋芸姗走过蹲下来在椅前,凝视着他:“这一年多你去哪里了,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林小健又猛吸了一口,断然道:“与你无关!”
  蒋芸姗就那样仰视着他,很快,眼眶周围就变成粉红色。
  林小健再不说硬话,接下来几乎是恳求了:“走吧,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呢?这世界上男人那么多,长得象的更是不计其数,要是真有个男人让你找了一年多还找不到,那就是他已经忘了你,你又何苦执着呢?”
  蒋芸姗这一次说什么也不再上当,含泪问道:“为什么要去当替身?你身上那些伤是怎么回事?你这一年来究竟都到什么地方去了?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全告诉我呀!”
  接着,她终于勇敢地承认:“我早把自己看成是你未婚妻了!”
  “够了!”林小健站了起来:“你不走,我走!”
  他掀开阁楼门,吓了一跳,原来梯口上早就站着一个人,一个清瘦的少女,一袭黑衣,忧郁万分的样子。
  林小健惊问:“阿香,你怎么上来了?”
  楼梯一阵乱响,楼口又出现一张更年轻的脸,一双弯弯的眼睛,和那黑衣女子一冷一热,对比鲜明:“钟大哥,阿香姐好象有神通呀,知道你回来了。哎?你真有客人呐?我刚才还不相信,说爷爷骗人呐!” 
  女孩儿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一身旧裤褂,探进头大胆地盯着客人看。林小健抬了一下手,拉住了阿香,阿香一步步走上来,走着走着,身体竟全靠在他身上。
  蒋芸姗看得目瞪口呆。
  林小健挽着阿香,先对女孩道:“阿娣你下去,我和这位小姐有话说。”
  阿娣听话地消失了,林小健再也不看蒋芸姗,只道:“你看到了,我结婚了,我现在姓钟!忘掉我吧,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蒋芸姗震撼到了极点,她呆呆地看着她,她很美,是一种瘦骨嶙峋的美,在林小健紧拥下,更显得柔弱不禁,楚楚怜人。  
  蒋芸姗妒意盈怀,思维混乱,这一年多里,他居然结婚了,就在上海,在这种地方,方才那个小姑娘也称他钟大哥,看来,他连姓都改了!她强行镇定着自己,泛起一丝苦笑,她明白,自己没权嫉妒,她的爱根本不平等,她永远抓不住心上人急剧变化的心灵,他们之间从没有过任何的承诺!
  “我,我走了。我知道,我已经找到了阿健,我找他不为别的,只为了说一句,我从来没有忘了他,我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他!还有,如果有需要,一定要来找我!”
  蒋芸姗尽量笃定地说完,向那高傲的妻子礼貌地告辞:“钟太太,打扰了,再见!”
  她快步向阁楼口走去,她知道她马上就会控制不住,她不想让自己的泪水给他的妻子看到。
  身后,他喊住了她:“忘掉过去的事吧,包括朋友!”
  正是铁了心要两两相忘了,蒋芸姗抽泣着跑下去,在窄梯上与阿娣擦身而过,小姑娘好奇地直望了她跑出大门,才噔噔噔上得楼来,甩着辫子拽开阿香,推她坐上床,又顺手整理着床铺:“钟大哥,衣服我都洗好了,放在抽屉里,你又把手给伤了,每次都是这样!一点不知道照顾自己……”
  她象个小管家婆似的唠叨着,却听不到反映,回头再看她的钟大哥,人瘫在椅上,已经痴了过去……
  严伟截住了象伤兵一样一步步挪出来的蒋芸姗,大喊道:“你怎么了?”
  蒋芸姗吃了一惊,顾不上问他怎么还会在这里,红着眼睛掩饰道:“不当心,扭了脚……”
  严伟赶紧搀她叫车,一路急着追问原委,蒋芸姗只道认错了人,严伟哪里肯信,他早发现她脸上哭过的痕迹,也感觉她内敛的哀伤。他自认了解她的性格,蒋芸姗决不会为伤了脚就哭上一鼻子。
  他看着她的脚,惋惜道:“伤得真不是时候,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怕是赶不上这阵子的热闹了!”
  蒋芸姗忙问什么事,严伟道:“后天,勘乱建国大队要举行首次记者招待会,社长点名让我们两个人去。”他又自豪地加上一句:“他说我们配合得最默契。”
  蒋芸姗立刻回答:“我的脚没事,肯定会去。老规矩,你拍照,我提问!”
  她打定主意,马上找跌打医生治脚,今天她已经误了一个采访,不想再为感情误了大事。时下蒋经国到上海搞币制改革,正是地下党组织关注的重中之重。
  月光如水的弄堂里,阿娣来回地走,见林小健走出来,迎上去:“钟大哥,你要走吗?”
  林小健正在想事,听到叫声一愣:“阿娣,怎么不睡?”
  阿娣的眼睛睁得很大:“你下午把阿香姐带走了,现在是不是你自己也要走?”
  “是,老规矩,三个月不回来,你就把阁楼租给别人。
  “是那个时髦小姐赶你走的?”
  林小健并不理会,只是叮嘱:“阁楼上留了房钱,记得去取。”
  阿娣的眼睛溶进了些许月光:“你等等。”
  她跑进屋去,一会出来拎了一只小小的藤箱子:“把这些带上。”
  林小健打开见里面是他的衣服,迭得整整齐齐,放得熨熨贴贴,一阵感动:“阿娣,谢谢你!我不带了,留给爷爷吧。”
  阿娣声音突变:“你,是不是不回来了?”
  在这八个月里,林小健不停地变化落脚的地方,算起来在这里呆的最长,这个在工厂做童工的房东小妹从开始偷偷看他,到主动帮他洗衣做饭,到后来不拘形迹地说笑,缠着教她识字,确实给了他不少欢乐,他也有些难舍,掩饰着指她的脸:“阿娣,眼睛里怎么出水了?”
  阿娣抽泣起来:“你要去找白天那个小姐……”
  林小健怔了一霎,默默地摇摇头。
  “你骗人!她又漂亮又有学问,一定也会很有钱。”
  林小健怎么也不明白这小姑娘为什么会对蒋芸姗这么上心,他刚要开口,阿娣狠狠地打断他:“我恨她!如果她不来,你肯定不会走,至少,你还会回来!”
  林小健拍拍她的头:“阿娣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的,大哥不会在任何地方长住。说好了,还是从前那个约定,你不认识我,最近也没见过我!”
  他走出弄堂口,又听见急急的脚步声,回头见阿娣追上来,绕过他站定,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接着,她勇敢地攀了肩拉低他,只一下,人影已经闪了出去,呱嗒呱嗒的木拖鞋声音渐远,压低了的声音悄然传来:“不要忘了这里!”
  暖夜的风中,林小健抚着额头,那里留着女孩印下的一份湿热,他微蹙的眉头散开些,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微笑。
  阿娣又噔噔噔从阁楼上下来,手上举着一根黄澄澄的东西:“爷爷,这……这是金条吗?快,还有一封信,快读来听听!”
  爷爷咳嗽了半天才慢慢起来,他识得几个字,老眼昏花看得很慢,只把阿娣心都快急蹦出来了,突见爷爷面露喜色:“阿娣呀,钟先生给我们留了十两金子,说是给我治病,还要你去读书,他叮嘱我们不要兑成金圆券,他可真是个好人呐!”
  阿娣急着问:“还有什么?”
  “他说或许会有人来找他,叫我们千万不要说起他的事。阿娣,我们去你舅舅家躲一躲吧,别把钟先生托咐的事情给坏了。”
  老人发觉相依为命的孙女并没有听他的话,也不为那笔飞来横财而惊喜,她坐上了一只矮矮的脚凳,无限伤心地托着腮:“我没猜错!钟大哥……再也回不来了。
  爷爷咳嗽几声,道:“象钟先生这样的人,是不会老呆在这里的。爷爷活了一辈子,什么没见过,这个年轻人我始终没弄清爽,他和咱们不是一个路上的人,就说这金子……唉!不说了,我们明个儿一早就走!有的人,忘掉他才是好事。”
  阿娣听不进爷爷的话,仍在自己的梦里游走:“读书就好了,我要读书识字,这样再见到钟大哥,他就会高兴了!”
  一对好友并肩坐在在中山公园的长椅上。
  为了这次见面,田冰刻意换了一件学生式的背带裙,以免叫人看了不和谐。她现在的身份是电厂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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