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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辉慢慢地坐在门楼台阶上，感到浑身发软，眼睛发昏：“我做错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怎么办？怎么办？”
第二十二章 涛声依旧
题字：陈家辉说：“那当然，老婆要考核小弟弟的工作，我求之不得呢！”薄薄的被子盖在俩人身上……微风轻轻吹着，海面泛起了银花，浪花先是缓缓地爬上沙滩，海风渐起，海浪冲上岸滩，哗哗的响。十多分钟之后，大海来潮了，忽然间暴雨来袭，噼噼啵啵地击打着海面，涛声澎湃，乱石穿空崩云，在暴风雨中，陈家辉全神贯注地冲浪，海鸥在苍茫的大海上高歌，久旱的大地尽情地吮吸着甘露……（本不想写这些，为了点击率，请原谅）
1
周素萍曾经盼望着陈家辉与李秋燕闹着离婚，当她知道陈家辉李秋燕真要离婚的时候，她发现自己错了，这么多年来陈家辉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她却一厢情愿地恋着他。周素萍这个女孩子就喜欢陈家辉，那种吃苦耐劳的韧劲和几分匪气吸引着他，周素萍坚持着自己对自己的承诺：喜欢的不一定要拥有。她从学校放学回家匆匆吃了点东西就去了看望李秋燕。陈家辉和李秋燕幸福，她就开心。
陈家辉呆呆地坐在门楼下，周素萍想和陈家辉搭话，她不知道是微笑着还是一本正经地来个开场白，她在陈家辉面前永远是个无主见的个小女生，陈家辉看了他一眼，笑笑：“放学了，谢谢你昨天陪她！”周素萍看着他的眼睛：“你们究竟怎么啦？”
陈家辉说：“不知道怎么啦。真的，真的不知道怎么了！”
李秋燕听到周素萍的声音，打开门让周素萍进去，陈家辉爬起来也想挤进去，周素萍故意慢吞吞地走着，留着门缝，李秋燕双手抓着门，板着脸说：“你想彻底闹翻了，你就进来！”陈家辉停住脚步脑海里翻腾着：“小燕子，我们，就这样没有余地？”李秋燕关上门：“没有余地！”
“小燕子乖乖，把门开开——”陈家辉玩起幽默来。
李秋燕没好气地说：“不开不开，就是不开！”
说完连堂屋的门也关了。
陈家辉望着紧闭的大门，沉思良久，垂头丧气地走回桃花垛。
陈家辉都想和李秋燕好好谈谈，李秋燕电话也不接，也不准见面。第三天，陈家辉买好了锅碗餐具让周素萍送过去，李秋燕暂时不谈离婚协议的事情，也不谈孩子的事情，还是不想和他见面。就是让周素萍将摩托车送给陈家辉，她说：“买给陈家辉的，就是他的！”从第四天开始，李秋燕干脆到服装厂上班，不理睬陈家辉了。
吵架伤神损财，这样浪费时间也不是个问题，陈家辉就恢复收鸭毛鹅毛的营生。
李秋燕催促陈家辉去办理离婚手续，陈家辉死活不答应，李秋燕说：“分居六个月就可用申请判离婚！随你的便！”
韩义清劝陈家辉冷冷再说，陈家辉就听外婆的话进行冷处理，不再打电话不再去找她，不声不响忙着赚钱。
几天后，林秀红和李秋燕一起来到陈保良家，将孩子的衣服、小床、尿布送过来，陈家辉外出营生还没有回家。孙阿珍说：“秋燕啊，小两口吵架就吵架，不要动不动就嚷嚷地要离婚！”李秋燕说：“我大胆地喊你一声妈妈，我们现在没有办法过了！于其难受得要命，捆在一起过，不如早点解脱！”
孙阿珍说：“离婚容易，离婚了你也能嫁个好人家，我家小辉也能再找个老婆，那孩子呢？就让孩子要么没有爸爸，要么没有妈妈！你们是不是只为自己着想？”林秀红：“阿珍啊，这个你就不要操心了。我家秋燕不用打扮，比大姑娘都漂亮。嫁给谁不行啊？孩子姓陈，孩子她不想要了，谁要个拖油瓶啊？陈家辉，哼，他啊，没有钱没有势的还坐过牢！你就好好想想吧！”
孙阿珍很想抽她几个耳光，但是不得不忍住一肚子的怒火：“有男无女不成家，有女无男浪淘沙。你们就不要闹了，一起过生活，凑合过过，几十年就过去了！”
李秋燕说：“我不想凑合着过，这不是我要的婚姻！”
韩义清听到声响站在大门口，林秀红拉着李秋燕就走：“不说了，秋燕，我们回去！”
2
李秋燕看了看孩子转身离去，她想，这一转身就不想再踏进陈家大门，今生今世。李秋燕想问题就是这样的坚决彻底，她总是认为，自己想做到的一定能够做到，说话不会留有什么余地的。
陈家辉回来的时候，孙阿珍将白天发生的事情重复一遍，陈家辉说一声：“妈妈，我累！”脚不洗衣服不脱躺在床上就睡。孙阿珍蹲下来帮他脱鞋子：“小辉啊，这样晾着也不是个办法，女人心，豌豆心。”
陈家辉闭着眼睛，想着李秋燕的美貌，想着李秋燕的大大咧咧笑声，心里一阵酸楚：“妈妈，你说，我们怎么办？我不想离婚！我喜欢她！我不能没有她！杨杨不能没有她！”孙阿珍说：“妈妈知道，小辉啊，她伤了你的心，你也伤了她的心。夫妻没有隔夜的仇，你就想办法和她见面好好谈谈！”陈家辉爬起来：“妈妈，我努力了，她不理睬！”孙阿珍说：“不理睬，你就死皮赖脸地等她！男人向老婆低头不掉架子，离婚才丢脸！一旦离婚，人家看到你的第一眼，想到的就是，这家伙离过婚，看你的眼神都怪怪的，好像离过婚的人是怪物！”
陈家辉说：“我懂，可是我怎么办呢？我还要赚钱，倘若我有钱，她就不会这样子了。”
孙阿珍说：“赚钱的日子多得很，记住，我刚才说的，女人心，豌豆心。哪怕天天去热脸贴着个冷屁股，你也要去。”
母子俩很久没有这样谈心了，正谈得起劲，韩平来了。韩平说：“我大后天结婚，来约陈家辉一家去吃喜酒，就不发请帖了！”陈家辉查询李秋燕的情况，韩平说：“我妈妈经常去，送些吃的，听说不送吃的给她，李秋燕就泡方便面吃。周素萍学校里忙起来，说有什么活动，这几天也没有看到她去陪李秋燕。”
陈家辉说：“吃方便面哪有营养啊，她的身子也不是很好！”
韩平说声“忙”就走了。孙阿珍说：“以后不要为了做饭说东说西的，本来夫妻们就没有该派谁做饭的，谁有空就做饭，男人啊，量气要大！”
李秋燕嘴上说得很硬朗，心里不是这回事，她下班回来，和周素萍打打电话，跟同事电话聊天，这些人似乎都很忙，打个电话不到十分钟就挂了，李秋燕认为十分钟的电话是很短的。夜深人静，她孤单地躺在床上，偶有虫子撞上窗子，或者谁家的小猫从院子里溜过，她就怕得要命，干脆把电视机的音量开得大大的。当电视机屏幕显示“再见”的时候，她就六神无主，她回忆着风灾之后的点点滴滴，陈家辉的摸样渐渐地走进她的脑海，孔令锋的摸样也渐渐走进她的脑海。
林秀红要带着她去凤城相亲，李秋燕说：“舅妈，没有离婚不可以相亲的！”舅妈说：“傻啊，相亲是相亲，相中了又不是就结婚。”她极不情愿地去了，一个离异的小老板，四十出头，相貌堂堂的，身家百万，有车有房，她摇摇头拒绝了再次见面，她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
难道自己一旦离婚就要嫁给大叔？难道有钱人都是大叔？难道自己一定要嫁给有钱人？如果不想嫁给有钱人，为什么要离婚？
李秋燕漫无边际地想着，一遍遍地问着自己。
3
韩平结婚的大喜日子到了，他故意不和陈家辉坐在一起，她想看看杨杨，可惜陈家辉没有抱杨杨来，婚礼很简单，几桌人一顿吃喝就结束了。
李秋燕喝了酒，四五两白酒，脸颊绯红，晃晃悠悠地像在跳太空舞。
周素萍和陈家辉送她回家，周素萍轻声地对陈家辉说：“你就陪伴着她吧！”说完拧了陈家辉一把就回家了。李秋燕迷迷糊糊的，也没有拒绝陈家辉和她同床共枕。当她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和陈家辉赤条条的躺着，她使劲掐着陈家辉：“趁人之危，没意思！”陈家辉想到妈妈的叮嘱和自己的不是，任由李秋燕数落，李秋燕数落得差不多了，心里的怨气也发泄完了，发觉自己的丈夫陈家辉蛮好的，默默地抱着陈家辉：“阿辉，我们不要再吵架了，我心里疼，很疼！”，陈家辉也抱着她：“好的，不吵架了。我也是，累！心里累！”李秋燕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推开陈家辉：“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这些天都没有来看我！上哪里去鬼混了？”陈家辉笑笑：“我能去哪里鬼混啊，小弟弟快要下岗了，失去了工作岗位，今天恢复上班表现还算不错，劲头十足的。”李秋燕说：“不见得，我都没有感觉，不行，我要看看他的工作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