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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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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北狄。但也是因为地理位置带来的劣势,南襄是个在开疆拓土方面既无实力亦无野心的国家,事实上,如果不是北狄和大圣互相提防互为制衡,南襄早就被其中之一吞入腹中。
长久以来,南襄艰难地维持着中立的地位,就像是一个走钢索的艺人,在大圣与北狄的深渊之间战战兢兢地保持平衡。大圣朝以上国正朔自居,虽然对南襄也是以笼络为主,其实举国上下都不太瞧得起这个脊梁都挺不直的小国。
这就是苏蕴明对南襄所知的全部,哦,对了,或者再加上一句:这个国家盛产走魏晋风的美男子。
眼下便有一位南襄的美男子站在她面前,伸手可及之处,温暖的浅黄色烛光映在他的脸上,烛火在灯笼里跳跃,发出“哔剥”的轻响。苏蕴明想着,那天早上她觉得周旦如“轩轩然若朝霞举”,此刻夜黑如墨,她见着他,便“皎皎然若明月升”了。
她问出那句话,周旦如的面色微微一凝,那一瞬间,她似乎在那张熟悉的脸上看出无奈、茫然、遗憾……也只是一瞬间,他点了点头,她刚才所见的一切情绪又都消失了,就像那只是她在微弱光照下的错觉。
周旦如点头,那只本来指着她鼻子的手向后一甩,宽大的袖子带出一阵风来,灯笼里的烛火跟着晃了晃。他负着手,上身微微向后仰,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庄重而矜持:“在下南襄国君第四子。”
苏蕴明迟疑了一下才理清他这句话中的信息,然后又迟疑了一下,才一字一顿地反问:“你说你是南襄的……四王子?”
周旦如点了点头,大约是看出苏蕴明还有些神不守舍,不耐烦地道:“有完没完,你我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是南襄人就如此难以接受?”
他用这样的口吻说话,苏蕴明倒是很快就回过神来,苦笑道:“不,我只是觉得,我的运气不知该说是太好呢,还是太糟……”
大圣朝的皇帝、北狄的王子、南襄的王子,现在而今眼目下身份最贵重的几位年轻人都与她或多或少扯上了关系,苏蕴明不知道这是穿越女主逃不脱的宿命,她只是觉得很荒诞,其荒诞程度不亚于她被选中进行机率无限接近于零的时空旅行。
她晃了晃脑袋,将自己从那种荒诞的感觉中摘出来,定睛看向周旦如,道:“然后呢?你大半夜跑来吵醒我,就为了告诉我你是南襄王子?”
她并没有被南襄王子的头衔吓倒,依然用平日里的态度对他,周旦如心里对此很满意,面上却只是“哼”了一声,道:“你就不问问,为什么我身为南襄王子,会跑来大圣的宗阳书院当一个小小的先生?”
“哦,”苏蕴明从善如流地道:“为什么你身为南襄王子,会跑来——”
周旦如一挥手打断她的话,衣袖当风,灯笼里的蜡火又闪了闪。他沉声道:“我也不用瞒你,《异国志》从大圣传到南襄,一时间洛阳纸贵。后来听说作者是个女子,南襄仕林更是一遍哗然。我在家中排行最末,是个最闲不住的,便向父王主动请缨。我这次来大圣,是冲着你来的。”
“哦?”苏蕴明挑了挑眉毛表示惊讶,她觉得有点冷,便环抱住自己,双手交叉搓着双臂取暖,“然后呢?”
“没有然后。”周旦如没好气地道:“要能动手我早动手了,大圣的小皇帝看得你比他的眼珠子更重,陈家的男人都是疯子,南襄小国寡民,冒不起这个险。”
他无声地叹口气,又道:“本来我早该回去,只是想着回去也是闲着,再加上觉得宗阳书院这个地方还有点意思……”他脸上微微一红,尴尬地咳了两声,才接着道:“总之,耽误得久了,南襄那边怕我出事,这次就趁着使团派人来接我。”
周旦如一贯潇洒狂放,语不惊人死不休,难得见他露出窘状,苏蕴明忍不住微笑,又连忙低下头藏起笑容,要让他看到,只怕就要变成恼羞成怒了。
她低头想了想,便想明白为什么周旦如从使团抵达就演起了失踪,这小子肯定在山门外一眼认出了熟人,偏还想赖着不走,所以找地方躲了起来。今天跑来找她坦白,想必是躲不下去,要被抓回老家了。
想到这里,她抬头望向周旦如身后,那里一直安静地站着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他举着灯笼照亮了她和周旦如,却偏偏把自己隐在黑暗中,只看得清他握住灯笼木柄的手,暖黄色的烛光映上去,那手仍是白得耀眼。
周旦如顺着她的眼光也向后看去,又无声地叹口气,却也没有向她介绍的意思,回首道:“明天南襄使团便要返国,我今天来找你,是来告别的。”他说完,退后一步,便如同每次他们在学院里偶遇交谈,然后各奔东西那样,浅浅地向她作了个揖。
苏蕴明还他一礼,周旦如直起身,不再说什么,干净利落地转身而去,烛光照不到的黑暗中传来他脚下木屐与石板地面的敲击声,“笃笃”、“笃笃”、“笃笃”……渐行渐远,终至再无所闻。
持着灯笼那人却尚留在原地,苏蕴明望着周旦如消失的方向出神了多久,他便候了多久,等她醒神看过去,那人这才轻轻地向前几步,将自己放入烛光中。
苏蕴明看到一张极俊美脸孔,皮肤仿佛敷粉一般嫩白细致,长眉秀目,嘴唇红润。
她眨了眨眼,迅速认出眼前的人,事实上很难有谁不对这样的美貌记忆深刻——南襄那位技术精绝的箫者。
苏蕴明见过的美男子也不算少,南襄这位箫者就气势当然比不得陈旸,纯论五官的精致姣好,也较薛敦颐差出少许。但他最出众的地方在于他的气质偏柔,柔和的接近柔媚。薛敦颐有雌雄莫辨的美貌,却眸光清正坚毅,很少有人真的将他认作女子。南襄这位箫者则恰好相反,他的五官并不肖似女子,但眉梢眼角、通身流露的气质都有一股天然的妩媚婀娜,在苏蕴明生平所见的人中,只有身为女子的朱桃有几分类似的感觉。
“是你。”她微微一笑,原来他便是南襄派来接周旦如的人,难怪箫声刚起,周旦如就吓得落荒而逃。
南襄的箫者也抿嘴笑了一笑,他笑起来那股子柔媚愈发明显,仿佛当日他穿着新娘装艳压全场。他直走到苏蕴明必须抬首看他的近处,停住脚,双手将灯笼柄递过来。
苏蕴明接了灯笼,有些莫名地望着他,他又是一笑,探手在颈间解开什么东西的系绳,轻轻一抖,苏蕴明眼前暗了一暗,便觉得冻得抖瑟的身体温暖许多,低头看时,却是一件尚带着体温的披风。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人又在腰间摸索了几下,一手伸过来拿走灯笼,另一只手又将什么东西塞进她空出来的手里。
“哎?哎哎?”苏蕴明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给弄糊涂了,下意识地收拢五指,只觉得手中之物是长条形,被妥妥地包裹在同形状的锦囊中……又是锦囊?
南襄的箫者执着灯笼,无声地向她躬身一礼,他面上的笑容尚未消失,脚下却缓步后退,不一会儿便隐没在沉沉夜色中。

乱红(这章完)

室内一灯如豆,苏蕴明披着那件受赠的夹棉披风,实在很暖和,她舍不得脱下来。
反正也睡不着,她盘腿坐在榻上,将那只锦囊凑到微小的烛火旁边,细心地解开锦囊口上的系绳,这次她半点也不担心会有危险。
锦囊软软地滑开半截,露出包裹在里面的东西,因为之前根据形状早就有所猜测,苏蕴明心里也只是“哦”了一声,没有觉得意外。
锦囊里装的是一支萧。
她摇了摇头,心想,南襄这位箫者也有趣,平白无故送支箫,如果她是不通音律的人,岂不是浪费了人家一番心意。
好在,她还真的学过箫管。
苏蕴明在后世的父亲热爱音乐,所以才会在她年幼时送她去学钢琴,而她父亲本人则是一位民乐好手,尤其擅长吹奏南箫。
所谓南箫,与后世更流行的洞箫相比有些许不同,主要的辨别方式在外形和吹口上。
传统的洞箫是6个孔,也有7孔或者8孔的,顶端的吹孔一般为U型。后世最有名的洞箫出自贵州玉屏,俗称玉屏箫,箫管尾端上雕刻着篆字“玉屏”。正宗的玉屏箫音色缠绵缭绕,音准却较难把握。
南箫在外形上最大的特点就是经常带着竹节,所以也叫大头箫,箫管较洞箫粗且短,一般都是8个孔,吹口为V形。南箫在后世已经较为少见,其吹奏方式相比洞箫更讲究气息的控制,音域也比洞箫更敞亮。
苏蕴明将箫管从锦囊中全部抽出来,伸指弹了弹,又竖起来看了看吹口,轻声自语道:“果然,这时候的人更流行吹南箫。”
南襄的箫者赠送的这管南箫大约58CM长,这是标准长度,因为南箫又别称“尺八”,恰好是一尺八寸长短。箫管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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