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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化作短歌行-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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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微亮的烛火上下打量,也不知哪里盗来的宦官服,两颊蒙尘,但瑕不掩瑜,很容易就看出来是个美貌的姑娘家。我的目光移向宝剑,“妹妹有话就请说吧。”
她双手托剑于顶,郑重道:“夫人曾经想赐小杜一柄剑,可惜小杜德薄,拿不起君王剑。如今,小杜找到属于自己的剑了,还望夫人成全!”

第五章 大夏王入京

屋子里水气蒸腾,小杜已是香汗透衣,脸色酡红。黄裳小心陪笑道:“姑娘,屋子里热,奴婢去开窗……姑娘放心,只开扇窗,不卷帘子,奴婢不会妄动,不敢拿夫人的周全玩笑。”
小杜没作声,算是默许。凉风拂起湘帘,一点明月窥人,窗外一双鹘鸼震翅飞去。我四周影卫密布,只怕她有本事进来,却难出去。
“赫连……可好?”我打破僵局。
小杜失意摇头,“战场上中了数箭,重创几死,和手下三人逃到云中。小杜本不知他们何许人也,只知道人到眼前,总不能见死不救,便将他们四人安置在杜宅后院的空屋里。后来被爹爹知道了,才发现他们的身份……”她倔强地抹了把眼睛,“杜家被发配云中,我爹爹带罪之身,日夜都想着能将功折过……”
“现下人呢?”
“小杜已将他藏在安全的地方,此番闯宫,只为讨皇上一纸赦书。不然,谁都别想找到!”那姑娘柳眉一竖,一副打算拼死相护的样子。
我安抚道:“赫连是皇上的宗亲,又是义弟,皇上从未想过要他的性命,又何来赦书一说?”
小杜反驳道:“皇上不要他的命,又怎会伤成这样?代国一路南下,斩草必除根,柔兰、燕汉之君,哪个逃过一死了?还请夫人恕罪,小杜不敢拿他的性命冒险。我爹爹已下令家丁四处寻找阿翀,不论生死……见今小杜拿不到皇上的赦令,是决计不会说的!”
“那不一样,赫连的母亲是皇上的姑母,有一半拓拔家的血统,皇上断不会杀他,你可信我。”我解释道。
小杜一意孤行,冷笑道:“血统又如何?夫人,皇上是什么样的人物,你我都清楚,作为君王,他何曾手下留情?别说是堂兄弟,就是亲兄弟都不会放过的!”
“你说拓拔宇?”我才想说,是他不义在先。
“小杜说的是前太子!”
我一句话生生咽了下去,直视小杜良久,苦笑道:“即如此,小杜妹妹大可等他伤好了放他走,又何必来讨赦书?”
小杜再忍不住泪水涟涟,哽咽道:“夫人,小杜已到山穷水尽之地了,若非走投无路,又怎么会出此下策。父亲已经抓了他两名手下,拷打逼供,如今他身边只剩一个军师照顾。阿翀为人义气,只怕他自身难保,还要抢着去救人,故至今都瞒着他……也不知道能瞒多久。父亲已将此事上报官府,平城上下戒备森严,只怕他一出去,便难逃天罗地网……阿翀伤得厉害,见今无药无医,再耗下去也是死路一条。小杜实在无计可施,只能赌上一赌。”
女子一十八岁,正是花样年华。这一路仆仆风尘,露宿风餐,折损不少。也可恨这杜文正急功近利,舅甥相杀都不知道。我暗叹,劝说道:“小杜妹妹,如今你来求我帮忙,必然也是无他人可求了,你不信我,还能信谁呢?若是以我的性命要挟皇上,即便我愿意配合你,但只要皇上不愿意,给人的东西照样收得回来。”
她低头暗忖,未料窗外枯枝折断,小杜惊觉提剑,一把将我胁持在身前,恨恨道:“夫人还要我如何信你?”她推我出内室,两个丫头慌了手脚,尾随出来,小杜收了收我脖子上的剑,两人即刻就吓得停步了。
中天悬明月,照得外室满地流光满帘霜,窗下端坐一人,背着光看不清模样。“阿烈?”我轻声疑道。姑娘家毕竟手生,小杜闻言一惊,我直觉颈项一凉。
拓拔烈起身振衣,不急不徐缓步过来,虽一身儒袍,又无寸铁,但气势逼人。永平驼着背点起几盏灯,正照见他雄姿英发。“放开。”拓拔烈冷声喝道。
小杜拉着我,艰难地退了一步,我能感觉到她浑身戒备。战场上浸淫出来的凭陵气势,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此刻的拓拔烈,连我看得都隐隐发怵,一个姑娘家又如何抵挡?
“你不是很清楚朕的为人吗?”拓拔烈又进一步,怡然不屑,丝毫没有受到威胁的样子,“你若真清楚,就该知道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朕。”小杜被他逼得连连后退,持剑的手早就不听使唤了。雷音剑是名师所铸,吹毛断发,便是剑气也可伤人。不知道是不是被割伤了,脖子疼得厉害。
拓拔烈的脸色愈发阴骘,“把剑放下,不然,朕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玉石俱焚!靠这种方法,你什么都得不到!”他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人绝望,仿佛一念之间,便可灰飞烟灭。
小杜已经被逼到墙角,见拓拔烈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皇上……小杜并无加害夫人之意,只求赦令……”
“朕从来不受胁迫,不会和你讲条件。剑放下!”拓拔烈是决计不会让人戳到软肋的,不然人人都能借此要挟。
又僵持片刻,只听“哐啷啷”一声,剑摔落在我的脚边。小杜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我摸了摸脖子,果然是割伤了,一手的鲜血,染得胸前都是。陆衣黄裳扶我一侧清理,我看上去一定很狼狈,但心里却有难言的安慰。总算,赫连还活着。
院子里的侍卫接到旨意进来抓人,拓拔烈下令道:“押去天牢,朕亲自审。”他收紧绿瞳看了看我,我低下头不发一语。他不喜欢受制于人,我若信他,什么话都不必说;我若不信,说什么也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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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的伤口不深,已经结了痂,痒痒的,想是快要痊愈了。为了不留疤痕,太医院已经竭尽所能。小杜一直被关在天牢里,我未准探视,不过据我所知,小杜并未受冻挨饿,也没有吃过苦头。
这大半个月里,我都在准备端儿的周岁宴。拓拔烈将两封诏书下到平城,并非赦令,一封封王,一封请柬。赫连被封为代国开国以来第一个异姓亲王,皇帝请他与舅舅一同来洛阳赴宴受封。想来小杜便是筹码,赫连若是真义气,爵禄不足以引他前来,却不能眼睁睁看着救命恩人身陷囹圄。
端儿周岁宴的前三日,一行人进入洛阳,我与皇帝亲率百官往中阳门迎接。送人来的正是杜文正,一脸凄凄惶惶,见拓拔烈便忙不迭跪倒在地,口中连称“罪臣”。拓拔烈如今有子膝下,并不愿与他计较,淡然道:“一路上辛苦,舅舅请起吧。”
赫连带着伤,窄袖胡服,腰束金勾,头戴貂尾武冠,天气这么热,膝上还搭着薄毯。一脸桀骜地斜躺在撵车里,华盖罩顶,丝毫没有要下车拜见的意思。拓拔烈身边的侍卫持戟欲喝,被他抬手制止了。眼看兄弟二人对视已成僵局,我上前道:“皇上,大夏王有伤在身,又舟车劳顿,先请入别馆休息吧。有什么话,不妨明日再说。”
拓拔烈点了点头,赫连这才将目光移向我。他眯起眼睛,嘴角轻轻扬了一下。人生再难如初见,赫连已不似曾经的花样旧容,岁月将他的脸磨出了棱角,越发有拓拔烈的影子了。
我抿了下嘴角,低头隐在皇帝身后。
赫连环顾四周,问道:“怎的不见小杜妹妹?”
拓拔烈好整以暇,“小杜入宫行刺,罪该当诛,朕念及杜家是朕的母族,才不连坐其他人。”杜文正话到嘴边不敢说,心焉惕惕地看了看皇帝,又讨好似的看了看赫连。
赫连斜睨他一眼,“国舅爷怎么说?”
杜文正又拜,“小女犯下大错,还请皇上开恩!”
赫连摆弄了一下玉扳指,嗤笑一声:“什么入宫行刺,我看就是女人掐架。这你也要管?大哥你也管得真宽。小杜妹妹吓着嫂子,你关也关了,罚也罚了,还想怎的?我身上这七七八八的箭伤不和你算了,不知够不够还的?大哥关了她,不就是怕我不来?如今我就在你面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两人又以目光交伐,一时间难分胜负。
拓拔烈挑衅道:“入宫胁持朕妻是大罪,她父亲都没话说,你又凭什么出头替她还?”
赫连低头暗笑,又倾身对跪在撵车边的杜文正道:“救命之恩,本当相报。可我大哥嫌我不够资格管,你说怎么办?”
杜文正一脸尴尬,“还请大王多多美言。”
赫连诡笑一声,诱声道:“不如本王就请大哥赐婚,再给小杜妹妹求情,也名正言顺啊。不知国舅爷意下如何?”杜文正不知他是真是假,五官扭拧,又不好发作。赫连抬头笑道:“大哥,此事再怎样也是女人间的事,嫂子有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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