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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缘-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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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程望秋不晓得为什麽,有点不敢抬头看萧毓的脸,灰溜溜地拿著衣服洗澡去了。
热水哗啦啦地从头顶流泄而下,程望秋的心情缓了些,仔细想了想,决定无论如何晚点还是要好好跟萧毓说声谢谢。没有能够在当下诚实地表达自己的心情,总觉得对人家的心意有点失礼。
洗得暖呼呼的走出浴室,正打算去准备晚餐时,客厅竟飘来阵阵食物的香气。程望秋有些狐疑地走到客厅,就看见萧毓正摆弄著一锅热腾腾的麻辣锅,火候正好,锅内满满的火锅料在滚著细小泡沫的艳红汤汁里载浮载沉,光看著就让人食指大动,连柑橘都围著桌脚绕来绕去地喵喵叫个不停。
萧毓看见他,笑著举起个碗对他道:「啊,你洗好啦?快点来吃长寿面线,冷了就不好吃了,我记得你们那儿的习俗是生日要吃长寿面线对吧?先吃完再来吃火锅!」程望秋一下子愣在原地。
心脏好像被人狠狠捏了一把,又被他不明白的情绪给塞得满满的,心一酸,眼泪就这麽掉了下来。
萧毓吓了一大跳,丢下饭碗急急忙忙跑过来,拉著程望秋一边替他抹眼泪一边急的嚷嚷「你哭什麽啊」、「要是哪里不舒服就说出来啊」,偏偏程望秋只是掉眼泪,却抿著唇半个字都不吭。
多少年了?
程望秋想起在他十二岁以前,双亲每年都会在他的生辰之日替他办个生辰宴,治办满满一桌丰盛的酒菜并邀请几家相熟的亲戚来庆祝一番,人在户部作官的父亲也有几个同袍会携礼来家中祝贺。
开饭前,母亲总会亲手捧著一碗长寿面线,笑眯眯地看著他吃了,然後摸摸他的头说:「小秋又长了一岁呢,以後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有朝一日要撑起我们程家一片天的。」他总是大声地应好,心里立志将来要做个勤政爱民的丞相。
十一岁那年,当时身为太子的萧毓偷偷溜出宫来到程家,带了把珍贵的匕首作为送给程望秋这个太子陪读兼玩伴的贺礼,但待不到一个时辰就在内侍的催促下匆匆离去,听说最後不知怎地被皇上发现了,萧毓被狠狠骂过後罚跪在宗祠前跪了三个时辰,连带著程望秋也被叫去御书房训了一顿。
那时候的程家还是一片的和乐融融,美好得像画工笔下的天伦图。
那时候的程望秋还不知烦恼为何物,整天抱著书苦读立志做丞相,唯一需要费心的只有伺候好太子萧毓。
但谁也不知道变故来得如此教人措手不及,在那场意外之後,一切过往都像缺了角的拼图般,再努力也拼凑不出曾经的美好。
从他十二岁以後就再也没有人替他过过生辰,也不会再有人端著长寿面线催促著他赶快吃完、吃了才能长寿健康,摸著他的头告诉他你又长了一岁。这麽一眨眼便是三十几年,久到他几乎都要忘了,能够有人惦记著自己的生辰该是多麽温暖的一件事。
而他何其有幸,在重新开启另一段人生时,还能够寻回遗落在过往记忆中的那份感动。
程望秋吸吸鼻子,突然张开手臂紧紧抱住萧毓。
「……怎麽了?」萧毓冷静下来,轻轻拍了拍程望秋的背脊。
「……你弄错了,正月二十五是我们那儿的历法,换算成你们这儿是二月二十才对。
」程望秋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这麽重要的事情你怎麽不早讲?」萧毓有点郁闷。
「我这不是讲了吗?」程望秋抬起头破涕为笑,头在萧毓肩上蹭了蹭,轻声唤道:「萧毓……」「嗯?」「明年啊……再帮我过生日吧,就一月二十五这天。」「你确定?」「确定。」「那好。」程望秋闭上眼。
他知道萧毓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所以明年的这一天,他还会这样替自己过生日。
真好。
*一顿饭吃得两人心满意足,那锅麻辣锅的汤底据说是萧毓专程骑车去某家麻辣锅老店买的,里头放了数种天然中药材熬煮,不但香而且辣得过瘾,两人吃完後嘴唇肿得像香肠,全身却都暖呼呼的。
饭後他们拆了那盒蛋糕。打开盒盖时程望秋忍不住笑了出来,萧毓不晓得哪来的创意,请店家在水果戚风蛋糕上头用巧克力酱画了一只精细的鹤,旁边写著「寿比南山」四个大字。
「萧毓,寿比南山是给长者祝寿用的,年轻人不会用这四个字。」程望秋舔著蛋糕叉,笑得很开心。
「你好意思说自己不是长者?明明就跟个老头没两样。」萧毓挑眉,完全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
「请勇於认错好吗,你这行径跟乱用罄竹难书的人有什麽两样啊?」「闭嘴,吃你的蛋糕。」之後不记得谁去开了瓶威士忌,估计是萧毓,说是蛋糕配著酒更好吃,而且饭後喝点酒有助於消化。
萧毓还租了几片程望秋一直想看的恐怖片,两人边喝酒吃蛋糕边看著电视萤幕上血肉肠子齐飞,恶心得让萧毓直喊程望秋的品味有问题。
一部片子才看了一半,程望秋忽然感觉肩膀一沉,转头一看,竟然是萧毓不胜酒力,醉得睡著了。
别看萧毓一副很会喝的样子,家里还摆了个精美的酒柜,事实上萧毓的酒量并不好,半杯掺水的威士忌就可以让他开始发酒疯。
幸好萧毓的酒品还算是不错的,顶多是胡言乱语而已,大部分的时候会直接睡著。
程望秋看著萧毓的睡相直摇头,按了暂停播放键,小心翼翼地挪开萧毓的头,起身到房间拿了条毯子披在他身上,这种季节著凉了很容易感冒。
让萧毓平躺在沙发上,帮他拽好被角,确认手脚都没有露出来後,程望秋坐在木头地板上继续一边看电影一边消灭剩下的半个蛋糕。
「欸,程望秋……。」本来躺得好好的萧毓突然动了动,撑起身子一脸茫然地望著他,一看就知道还没醒。
「怎麽啦?」「嗯~忘记跟你讲,生日快乐唷!」萧毓带著灿烂的笑容说完,砰的一声又倒回沙发上继续睡。
程望秋愣了几秒,才叹了口气,也没心思看电影了,关掉电视起身蹲到萧毓身边,双手抱著膝盖默默地望著他的睡脸发呆。
明明有著一模一样的相貌,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呐。
手指轻轻勾勒著再熟悉不过的脸庞和五官的线条,程望秋垂下眼睫,隐约觉得心底似乎有个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威士忌的後劲慢慢涌了上来,有些晕。他将额头底在沙发椅垫上,轻声笑了起来。
也许这才是命运要告诉他的,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谢谢你。」在我最徬徨无助时伸出援手。
谢谢你,让我有了重新再开始的勇气。

两生缘 (18)---
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整片乾净无杂质的白色。
身体沉重至极,四肢虚软得使不上力气,每呼吸一次胸腹间便传来一阵阵抽筋似的疼痛。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裸露在衣服之外的手脚上缠满绷带,右手的三根指头还打著石膏。
空气里弥漫的消毒水味道,和几个月前几乎一模一样的经历提醒了他自己身在医院的事实。
怎麽又是医院……他挣扎著起身,有些茫然地四处张望了一番,又抬起手对著那三根包得紧紧的手指研究了半天,一下子竟然想不起来自己为何会身处此地。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他跟这件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不小心被卷进来而已……干!你烦不烦啊,人话听不懂吗?是要逼我说狗语给你听吗?就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一个男人推开门走进来,一边讲手机一边爆著粗口,关上门前还听得见护士小姐气急败坏地大骂「先生我不是说了好几遍医院里面请不要讲手机吗」的声音。
「……总之你不要再打来烦我了,我承诺过会照顾他就会做到,再说你又不他的什麽人,都不觉得自己管太多了吗?……咦?」他抬起望向那个男人,正好和对方四目相接,两人都是一愣。
精致如画的眉眼,优美丰润的双唇,略带刚硬、让整体五官看上去并不那麽女气的下颚线条,还有说话时眉角不自觉上挑的动作……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见自己经历了两段截然不同的人生,却遇见了同样一个让他放不下的人。
而梦里梦外,他几乎要分不清自己现在究竟站在哪个地方看著这个人。
昔者庄周梦蝶、蝶梦庄周,真真假假与虚虚实实之间,他不确定自己是真的醒过来了,又或者其实还陷在另一段将完未完的梦里?
「……萧毓?」他的脑子一片混乱,哑著嗓子试探性地开口。
「哎,你怎麽起来了?医生说了要让你好好静养,快点躺回去。」男人回过神,挂掉电话快步朝他走来,伸手将他按回床上,力道很轻柔但带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他顺从地躺回床上,让萧毓用手掌探过他额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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