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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蕊重芳 by 姒姜-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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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人都到这个份上,还争什么呢?”女皇长叹一声,“摆驾,朕要去瞧瞧他!”说着就要站起身来,然而一站却觉得胸口有一股气直往上涌,冲得头脑热哄哄地一阵,喉中作恶,一张口就喷出一口血来。

    “皇上!”效远急奔至身前,一见那满手的红血,把眼都瞪得老大。

    倒是女皇相当镇静,虽看了这血心中冰凉,但立时一手止住了想要去唤人的效远,压低着声音道:“别声张!咳咳,你去准备一下,朕要更衣。”

    效远看着女皇,咬了咬牙,终于还是去准备了。当晚,雨下得老大,打得舆车噼噼啪啪作响,女皇在车里轻咳着,效远在边上给她顺着气。

    “皇上,信王府到了。”

    “嗯。”女皇由效远扶着下了舆,妫沧早开了中门候着,此时连忙打了伞迎到跟前。

    见着女皇下舆来,妫沧早已眼泪迎眶,抖着声泣道:“皇上,皇上……姑姑,父王他,他……”

    女皇一阵心酸,立时紧紧抓住了妫沧的手,“走!进去看看你父王!”

    病榻前,信王原本健朗的身体已削瘦不堪,两颊像被人抽干了似的,整个人只剩下躺在床上喘息的份,喉咙里隐约听见那“嗐嗐”的嘶声。

    女皇瞧得心中酸痛,连抢了几步上前,“信王……哥!是琇儿妹子来看你啦……”那声音哽咽在喉间,已然听不真切。

    信王虽病得重,然而神志却还有些清醒,此时隐约听见有人唤着他,还是那久远得早已磨灭的记忆里的唤声,他缓缓张开眼,眼前苍老的面容似与记忆里那个武气的妹妹身影相重合。“琇,琇儿?”

    “哥!哥!”女皇扑倒在信王身上。

    “琇儿,琇儿!”信王似是瞬间抽去血肉的苍老枯瘦的手轻轻拍上妹妹的背,“咱们兄妹几个,到底为了什么啊……”他似是忽然来了力气,奋力挣着坐了起来,“琇儿,你难道真以为哥哥要抢你的权么?你真这么以为么?”

    女皇抹了抹脸,当听到这句话时,方才难以自制的情绪瞬间就稳了下来,“哥哥,我也不瞒你,有时身在这个位子,许多事,就不得不为了。你,你别怪我!”

    “琇儿,哥不怪你!哥从来都没怪过你……哥只是恨,恨那个挑拨了咱们兄妹手足之情的人!那个骆垂绮!”信王说着这三个字,竟似用了全身的气力似的。

    女皇一怔,“你也知道骆垂绮?”

    “哼!”信王冷冷一笑,“怎么不知道!孙楔病重的时候,就是她!一手仿了笔迹,一边挑拨着小珪出来……”

    “小珪背后的人是她?”女皇拢紧了眉,万料不到这个骆垂绮居然能有这般心机。

    “何尝不是?”信王说着,猛地咳嗽起来,止都止不住。妫沧立时端来药盏,却被信王一手推开,“琇儿,你还不知道吧!文斓的事里有她,钰华的事里有她,就是,就是这回……咳咳咳……也还是她!”信王咳得说不出话了,却是紧紧地扣住了女皇的手,“琇,琇儿……你,你可要把眼睛……眼睛……放亮啊!”说罢那咳似乎是粘在呼吸间,声嘶力竭地咳个不停。妫沧流着泪硬扣着父亲将药一口一口往下灌。

    这边手忙脚乱的,女皇那深锁的眉宇却再没舒展。直到回宫,女皇依旧沉默,效远不动声色地瞅着,心中微微有了数。这位女皇秉性便是愈搁心上的事,面上便愈不会显现出来。

    八月初三,孙永勋抵达了外关,那塞外烟直的景象像是幅画卷,缓缓展现在这位年轻士子的眼前。孙永勋望向那蔚蓝的天,想起此行的目的,以及将要面对的大哥,他不由深深吸了口这北地英武的气息,像是给自己壮胆似的。

    踏入军营,先宣读了皇上对于军队胜绩的褒奖,接下来便是兄弟两人的私话了。孙永航笑望着这个已渐渐长成了身板的弟弟,不由拍了他肩膀一记,“这么远的路,没累着吧?我已叫人备了沐桶了,待会你去洗洗吧!待会儿哥给你烤全羊!”

    孙永勋只憋着嘴不语,惹得孙永航颇觉奇怪,“怎么了?永勋?”

    咬了咬牙,孙永勋猛地抬起头来,“大哥,大嫂过得很苦……”他抬头朝孙永航直直望过去,吸了口气道,“如果大哥无法给予她幸福的话,那,那就,请你放她自由!”

    孙永航“噌”地站了起来,两步过去就拎起了自己弟弟的衣领,咬着牙道:“你再说一次!”

    孙永勋此时倒镇定了,“大哥这会儿跟我急了,那又为何要替三哥求情?你这让她很痛苦你知道么!”

    “我求情?我什么时候求过情了?”孙永航一把将他丢回椅子里,恨着声道,“我一接到娘的信,我就已发信给在朝的人,让他想办法把永彰这个畜牲调到我营里来,我什么时候求过情了!”

    “那书信又是怎么回事?”孙永勋淡道,“这不提也罢,但大嫂的心里苦也不只今天了。大哥你是有苦衷,我看见了,然而你到底没能保护住她,你也到底没能给她幸福。这些年下来,你陪她过了多少日子?她受委屈的时候,你在哪儿?你现下只要往那儿一杵,她是会轻展笑颜,还是会愁眉深锁?”

    “你闭嘴!”孙永航听得额上犯疼,回手就是一拳打了过去,孙永勋被打了个趔趄,连退了几步方才站住。

    他抹了抹唇边的血,仍欲再说,却听得外头一名将军拿了封密函兴冲冲地进得帐来,一见到兄弟两这般模样,不由愣了。那将军讷讷地将密函放在案上,简略地道:“启禀大将军,有您的密函到了。”

    孙永航沉着声应了,便接过密函拆了,那将军立时退了出去,孙永勋见有正事,也不便再开口,只一边抹着唇边的血迹,一边揉着脸颊。

    孙永航瞥了他一眼,从案上摸了瓶伤药丢给他,这才仔细阅函,然看得三行,脸色立时变了。

    孙永勋见神色不对,不由也问了句,“怎么了?”

    孙永航目光直直地怔了会,才沉着声道:“垂绮有危险了!”

    “什么?”孙永勋大惊,“到底怎么了?”

    “皇上心中存了疑,只怕一旦此次抗匈成功,皇上就会寻着衅处置垂绮了。”孙永航负手在帐中来回踱着步子,想来想去,忽然仰起脸来,“看来是得回京述职一趟了。”

    “大哥,你……”

    “来人!”一声令下,帐外立时有当值兵卒入帐听命。

    “立刻鸣号!”

    “得令!”兵卒跑着前去鸣号,不消半刻,众将士已齐集完毕,这般快捷整齐,又叫永勋开了回眼界。

第30章

    萧条腊后复春前,雪压霜欺未放妍。

    昨日倚阑枝上者,似移芳意入新年。

    碧落与匈奴这一攻守战,一打就打了三年,孙永航以碧落最为出色的骑兵与射程最远的强弩与火弩为防守,时而固守城垒,时而精骑出袭,不拘定法,拖了匈奴三年,不但夺回了所有的失地,还引兵进驻了古俞安地界。

    此处以山立郭,贯通戎嘉山川,襟带青州,咽喉雍显,左控五原,右带隐台,是天都面向匈奴的第二战线。孙永航上书筑城迁民,一举奏准,自此,匈奴突入中原的防线又多一重。

    巩固一处,孙永航又挥师北进,攻入炎城,炎城东濒宁水湍流,背依悬崖绝壁,隔河为古青阳与河东间的宁水河谷大道,是雍州与青州间的咽喉。自此,匈奴与碧落之攻守相易,匈奴虽盛,却因连年战争,不堪兵役,部落联盟出现裂痕,再加上格尔木一直不服,突利又趁机侵入,匈奴已然兵乏力惰。

    在外,孙永航武功赫赫,而孙府小院里,菁儿也识了诗书,但每日最大的兴趣却还不在听西席的授课上,只是一劲儿缠着历名给讲他爹在前线的胜绩,或是缠着垂绮放他跟历名出去听一回说书的讲《扬威匈奴》的乔段。对于父亲的崇拜,七岁的菁儿达到了顶峰,每每历名带回孙永航自前线战地捎来的几样稀罕物儿,他都宝贝得要死,除了垂绮与荻儿,谁都不肯给看。

    而荻儿,也终于由秋芙院的冷落残败,由亲娘的消怠恍惚,由春阳的抑郁沉闷,由下人的冷待闲话中了解了自己之于府中是怎样一个存在,即便大娘对他来说依然崇敬,然这崇敬中多了份自鄙;即便哥哥孙菁对他来说依然情谊深厚,然这深厚里多了份愧疚;即便祖父祖母对他来说依然疼爱有嘉,然这疼爱里多了份难以言说的悒郁。

    七岁了,是懂事的年纪了,然而,于荻儿来说,也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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