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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刻拍案惊奇-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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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瞒,战抖抖的道:“这个秀才,那一日到庵内游玩,看见了小尼。到晚来,他
自拿了白银一锭,就在庵中住宿。小尼不合留他,一连过了几日,彼此情浓,他
口许小尼道:“店中有几十两银子,两副首饰,多要拿来与小尼。这一日,说道
有事干,晚间要在店里宿,不得来了,自此一去,竟无影响。小尼正还望他来,
怎知他被人杀了?”许公看见真静年幼,形容娇媚,说话老实,料道通奸是真,
须不会杀的人,如何与梦中恰相符合?及到说所许银两物件之类,又与失赃不差,
踌躇了一会,问道:“秀才许你东西之时,有人听见么?”真静道:“在枕边说
的话,没人听见。”许公道:“你可曾对人说么?”真静想了一想,通红了脸,
低低道:“是了,是了。不该与这狠厮说!这秀才苦死是他杀了。”许公拍案道:
“怎的说?”真静道:“小尼该死!到此地位,瞒不得了,小尼平日有一个和尚
私下往来,自有那秀才在庵中,不招接了他。这晚秀才去了,他却走来,问起与
秀才交好之故。我说秀才情意好,他许下我若干银两东西,所以从他。和尚问秀
才住处,我说他住在张善大店中,和尚就忙忙的起身去了。这几时也不见来,想
必这和尚走去,就把那秀才来杀了。”许公道:“和尚叫甚名字?”真静道:
“名叫无尘。”许公听了和尚之名,跌足道:“是了,是了!‘土上鹿走’,不
是‘尘’字么!他住在那寺里?”真静道:“住光善寺。”许公就差李信去光善
寺里拿和尚无尘,分付道:“和尚干下那事,必然走了,就拿他徒弟来问去向。
但和尚名多相类,不可错误生事!那尼僧晓得他徒弟名字么?”真静道:“他徒
弟名月郎,住在寺后。”许公推详道:“一发是了。梦中道‘只看夜明’,夜明
不是月郎么?一个个字多应了。但只拿了月郎便知端的。”
李信领了密旨,去到光善寺拿无尘。果然徒弟回道:“师父几日前不知那里
去了。”李信问得这徒弟,就是月郎。一索套了,押到公庭。许公问无尘去向,
月郎一口应承道:“他只在亲眷人家,不要惊张,致他走了。小的便与公差去挨
出来。”许公就差李信,押了月郎出去访寻。月郎对李信道:“他结拜往来的亲
眷甚多,知道在那一家?若晓得是公差访他,他必然惊走。不若你扮做道人,随
我沿门化饭。访得他的当,就便动手。”李信道:“说得是。”当下扮做了道人,
跟着月朗,走了几日,不见踪迹。来到一村中人家,李信与月朗进去化斋。正见
一个和尚在里头吃酒。月朗轻轻对李信道:“这和尚正是师父无尘。”李信悄悄
去叫了地方,把牌票与他看了,一同闯入,李信一把拿住无尘道:“你杀人事发
了,巡按老爷要你!”无尘说着心病,慌了手脚,看见李信是个道妆,叫道:
“斋公,我与你并无冤仇,何故首我?”李信扑地一掌打过去道:“我把你这瞎
眼的贼秃!我是斋公么?”掀起衣服,把出腰牌来道:“你睁着驴眼认认看!”
无尘晓得是公差,欲待要走,却有一伙地方在那里,料走不脱,软软地跟了出来。
看见了月朗,骂道:“贼弟子,是你领到这里的?”月朗道:“官府押我出来,
我自身也难保。你做了事,须自家当去,我替了你不成?”李信一同地方押了无
尘,伺候许公升堂,解进察院来。许公问:“你为何杀了王秀才?”无尘初时抵
赖,只推不知。用起刑法来,又叫尼姑真静与他对质。真静心里也恨他,便道:
“王秀才所许东西,止是对你说得,并不曾与别个讲。你那时狠狠出门,当夜就
杀了,还推得那里?”李信又禀他在路上与徒弟月朗互相埋怨的说话。许公叫起
月朗来,也要夹他。月朗道:“爷爷,不要夹得。如今首饰银两,还藏在寺中箱
里,只问师父便是。”无尘见满盘托出,晓得枉熬刑法,不济事了,遂把真情说
出来道:“委实一来忌他占住尼姑,致得尼姑心变了;二来贪他这些财物,当夜
到店里去杀了这秀才,取了银两首饰是实。”画了供状,押去,取了八十两原银,
首饰二付,封在曹州库中给主。无尘问成死罪,尼姑逐出庵舍,赎了罪,当官卖
为民妇;张善、李彪与和尚月朗俱供明无罪,释放宁家,这件事方得明白。若非
许公神明,岂不枉杀了?正是:两值命途乖,相遭各致猜。岂知杀人者,原自色
中来。
当下王惠禀领赃物,许公不肯,道:“你家两个主人死了,赃物岂是与你领
的?你快去原籍,叫了主人的儿子来,方准领出。”王惠只得扣头而出。走到张
善店里,大家叫一声:“悔气!亏得青天大老爷追究得出来,不害了平人。”张
善烧了平安纸,反请王惠、李彪吃得大醉。王惠次日与李彪说:“前有个兄弟到
家接小主人,此时将到,我和你一同过西去迎他,就便访缉去。”李彪应允。王
惠将主人棺盖钉好了,交与张善看守,自己收拾了包囊,同了李彪,望着家里出
发。行至北直隶开州长垣县地方,下店吃饭,只见饭店里走出一个人来,即是前
日家去的王恩。王惠叫了一声,两下相见。王恩道:“两个小主人多在里面。”
王惠进去叩见一皋、一夔,哭说:“两位老家主多没有了。”备述了这许多事故,
三个人抱头哭做一团。哭了多时,李彪上前来劝,三个人却认不得。王惠说:
“这是李牌头,州里差他访贼的。劳得久了,未得影踪。今幸得接着小主人做一
路儿行事,也不枉了。目今两棺俱停在开河,小人原匡小主们将到,故与李牌头
迎上来。曹州库中现有银八十两,首饰二副,要得主人们亲到,才肯给领。只这
一项,盘缠两个棺木回去够了。只这五百两一匣未有下落,还要劳着李牌头。王
恩道:“我去时,官人尚有偌多银子,怎只说得这些?”王惠道:“银子多是大
官人亲手着落,前日我见只有得这些发出来,也曾疑心,问着大官人。大官人回
说:‘我自藏得妙,到家便有。’今大官人已故,却无问处了。”王恩似信不信,
来对一皋、一夔说:“许多银两,岂无下落?连王惠也有些信不得了。小主人记
在心下,且看光景行去,道路之间,未可发露。”五个人出了店门,连王惠、李
彪多回转脚步,一起走路,重到开河来。正行之间,一阵大风起处,卷得灰沙飞
起,眼前对面不见,竟不知东西南北了。五个人互相牵扭,信步行去。到了一个
村房,方才歇了足,定一定喘息。看见风沙少静,天色明朗了,寻一个酒店,买
碗酒吃再走。见一酒店中,止有妇人在内,王惠抬眼起来,见了一件物事,叫声:
“奇怪!”即扯着李彪密密说道:“你看店桌上这个匣儿,正是我们放银子的,
如何却在这里?必有缘故了。”一皋、一夔与王恩多来问道:“说甚么?”王惠
也一一说了。李彪道:“这等,我们只在这家买酒吃,就好相脚手盘问他。”一
齐走至店中,分两个座头上坐了。妇人来问:“客人打多少酒?”李彪道:“不
拘多少,随意烫来。”王惠道:“你家店中男人家那里去了?”妇人道:“我家
老汉与儿子旺哥昨日去讨酒钱,今日将到。”王惠道:“你家姓甚么?”妇人道:
“我家姓李。”王惠点头道:“惭愧!也有撞着的日子!”低低对众人道:“前
日车户正叫做李旺。我们且坐在这里吃酒,等他来认。”五个人各磨枪备箭,只
等拿贼。到日西时,只见两个人踉踉跄跄走进店来。此时众人已不吃了酒,在店
闲坐。那两个带了酒意问道:“你每一起是甚么人?”王惠认那后生的这一个,
正是车户李旺,走起身来一把扭住道:“你认得我么?”四人齐声和道:“我们
多是拿贼的。”李旺抬头,认得是王惠,先自软了。李彪身边取出牌来,明开着
车户李旺盗银之事,把出铁链来锁了颈项,道:“我每只管车户里打听,你却躲
在这里卖酒!”连老儿也走不脱,也把绳来拴了。李彪终久是衙门人手段,走到
灶下取一根劈柴来,先把李旺打一个下马威,问道:“银子那里去了?”李旺是
贼皮贼骨,一任打着,只不开口。王惠道:“匣子,赃证现在,你不说便待怎么?”
正施为间,那店里妇人一眼估着灶前地下,只管努嘴。原来这妇人是李旺的继母,
李旺凶狠,不把娘来看待,这妇人巴不得他败露的,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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