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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商河-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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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在舱中,闻声已经一颤,却见掀帘处,那贼首穿一身锦袍进来,花团锦簇,富贵之极,却并不显得突兀,大约平常也这般穿着,反而是青衣贼装显得有些不协调。
万俟强作镇定,和声道:“好汉既是番好意,老夫到了泽州府时,必向杨相公美言,不敢背德!”
那贼首又是一阵长笑,却对帘外道:“公子还不进来,与官老爷打声招呼?”
舱外一人轻声应是,却迟迟不肯进来,待进来时,脸上犹蒙了一块白叠布,看不真切。
“这位好汉是?…………”万俟突然觉得浑身不安,这才想起,昨晚与这伙镖师一起的,也有位蒙面贼子,只是看不真切,但身上却有一股子威逼之气,细细想来,昨晚让自己睡不安寝的,却不是这贼首,而是这位一直蒙面不语青年,至少从说话声气可见,当远比这贼首年轻,何况刚才这贼首还称其为“公子”,大约该是这贼首的尊主之子,当下不敢大意,起身询问。只是眉目之间,像极了熟识之人,只差一时想不起来而已。
“大人一别经年,居然康健如昔,难得!难得!很好!很好!”那青年果然识得万俟,只是说这话时咬牙切齿,浑无半点相贺之意,听上去极是怪异:“当年某家年幼,还怕记不得大人模样,岂知今日一见,大人风采如昔,此为家父之大幸矣!”
万俟听这话时,当是早年间一位极熟地友人之子,却不晓得是哪个,只得拱手道:“贤侄好记性!老夫眼拙,竟认不出贤侄是哪位故人之子?还请贤侄赐教!”
笑话,要让你认出来,干嘛不除了蒙面布巾?
那青年却纵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贤侄?不敢不敢,某家戴罪之身,不贤得很!至于故人么,倒也算得上,不知老大人看到某家模样,认得出来否?”
当下也学那贼首一般,将蒙面布缓缓除去,露出一张英气勃勃地俊俏微须脸来,虽然稚气未曾脱尽,也薄薄有了些许胡须,只是大约饱经变故,别有一种沧桑之意从眼中流中,眼下看上去眼神闪烁,不晓得是悲是喜,但万俟却是触目一惊:“莫不是?莫不是!…………”
“岳!…………岳云!…………”万俟大骇,尖声叫道:“你是人是鬼!意欲何为?”
那青年沉声道:“家父与家兄早死在老贼手中,还惊慌甚么?在下岳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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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河上吓老贼,宫
     “啊呀!…………”
万俟一声大叫,不再颤栗,以六旬老叟难得一见的敏捷扑向舱门。
开玩笑,岳飞第三子就在眼前,岳飞昔年眉目风采依稀可见,万俟哪里还不明白,这才是让自己这两日心惊肉跳的主因,眼下既然已经照了面,还不夺路而逃,岂非死路一条?但这才是极度惊骇下的本能反应,合船皆是晋城商号镖师,杨再兴麾下,岂能不与岳霖一路?此时万俟早顾不得许多,哪怕是涌身往滔滔浊水中一跳,也胜似与这等不共戴天的大仇家同舱对面而处!
岳霖却只是眼睁睁看着这老头子在舱中猛窜,似笑非笑,也不加阻拦,但万俟才到舱门处,却适逢那贼首跨进来,几乎撞个满怀,骇然之下,进退失措,再细看时,舱外数十镖师挤得水泄不通,便是撞将出去,只怕也看不见河水,当下手足发颤,怔在那里,浑身筛糠,作声不得!
“这位老爷,还未到任所,如何便要回头?”贼首满面堆欢,一边拦住万俟,不使出舱,一边却笑逐颜开,细心存问。
万俟心知不妙,秦桧送自己往泽州,一则晓得岳雷在河东,未必肯放过自己,二则杨再兴虽暗中当了附马,却仍是岳飞旧部,不晓得会如何处置自己,不过最好是死在岳雷手中,如此坐实了岳飞之后人谋反大罪,此后岳案再无翻案之日!但眼下光景,只怕不明不白死在这大河滔滔浊浪之下,却无人知晓,岂不冤哉!
“大人何必如此着急?”岳霖年方十八,只有满腔恨意,不知如何发泄。自父兄身殒,日日切齿拊心者,便是念念难忘万俟、张俊、秦桧等辈,眼下主凶之一就在面前,反而没了那种必欲除之而后快的急切:“不过三两日,便到泽州,晚辈常记大人对先父恩德,必不致令老大人至泽州前有分毫损伤!”
万俟听这话说得轻飘飘地。其中一股恨入骨髓之意却挥之不去,不由得气沮意丧,手扶身边舱壁,缓缓瘫坐回椅中,再也没有适才纵身而起的力气。此刻闻说可以安生抵达泽州府。一丝希望慢慢升起…………说不定杨再兴看在自己随身携带的圣旨,肯与岳家作对,保下自己性命呢?
“都机灵着点!”王翰宇回头叮嘱众镖师:“三公子吩咐,不可怠慢了泽州枢密行府的官老爷!若少了根汗毛,杨爷那边不好交待!”
众人轰然应道:“是!”
这边厢万俟苦苦捱过与仇家同路的时辰,上京城中却有一人已经忍得不耐烦了。
裴满氏与完颜亮儿在宫中共商国是,每每难以委决之处。仍欲报与皇统帝完颜。但完颜终日沉湎醉乡,只是一迭声催要大批晋城老窖。其余上京土酿再难入口,这酒后劲极大,饮得大醉之下,两日犹不能全醒,是以多半面对裴满氏时,都处在半醉半醒之间,当日几乎误杀裴满氏。完颜醒过来后。还略有些惴惴,但欲召裴满氏自辩。却闻说裴满氏恰与右相商议军务,其他尚书省文武都在,吩咐不得搅扰,不由得怒从心头起,遂废此念。
这日夜已深时,完颜亮在宫中却才忙完政务,遣散所有文武,入内与裴满氏作别,却见裴满氏将一应文书搬开,吩咐婢仆们在内殿整治炉灶,将一锅羊肉煮得浓香四溢,四下里宫灯高照,炉旁两碟酱,并诸般调料俱备,地方本不甚宽大,暖洋洋地,只这香味闻着便令人食指大动。
“右相连日辛苦,本宫落得清闲些,今日晚也晚了,右相腹中饥否?”裴满氏微微笑道。
“不敢劳皇后下问,臣倒确是饿了,只是时辰已晚,不敢领皇后赏赐,还是回府的好。”完颜亮虽然在其他女人面前可以放纵,但在大金国第一女人面前,还是懂得保持必要地尊重。何况此女并非胸大无脑型的浅薄女子,而是大金国实际上的第一宰相!
“这却不妨!”裴满氏略有些尴尬,道:“这算得什么赏赐?右相如此生分,本宫哪里敢留难?”
这话就有些不好听了,完颜亮哪里还反应不过来,摇摇头,叹道:“臣却颇犹豫,若回府去,又怕错过了这番美味,家下庖厨粗陋不堪,哪里整治得出宫中这般美味出来?既是皇后恩典,敢不从命?”
二人对视,裴满氏笑魇如花,却尽量掩饰,吩咐道:“这班蠢奴,还不为右相看座?”
这也是大金国风俗,若是在南朝,哪位王爷敢与赵构嫔妃对坐?女真族人规矩,兄终弟及也是常事,何况叔嫂间同席共餐,算得甚么?
才入得座来,裴满氏提出一个精致儿,将面前两个景德细瓷杯斟满晋城老窖,一边倒酒,一边偷觑完颜亮,道:“右相平日得闲时,也好此物否?”
完颜亮以手支,咂咂嘴,道:“前者在开封时节,倒也颇好此物,只是北来后军务繁忙,再不敢轻用,以免贻误大事,不晓得皇后也有此好!”
裴满氏放下瓶儿,幽幽叹道:“本宫哪里喜好了?只不晓得此物有何好处,圣上自得此物,成日里不肯正眼觑本宫!江山社稷,后宫嫔妃,尽如草木土石,都比不得这杯中物否?今日难得有右相在此,倒要请教一番,此中竟有何物,能令圣上如此痴缠?”
一旁婢子已将瓶儿接过去,将一杯酒端到完颜亮面前,完颜亮却听皇后话中寂寞之意,心生感慨,叹道:“圣上制定大金国制度,远迈先帝,于大金实有万世定鼎之功,也逄不世出的明君,可惜皇子早殁,大伤五内,才有如此之事,若非如此,岂是这杯中物所能伤得?”
裴满氏狡狯一笑,道:“右相深知圣上病由,却不肯归罪于这杯中物,果然是圣上的知音,看来此物果有一番好处,否则为何一殿君臣皆不肯放过?本宫倒要试试,看是何等好法!”
当下仰头缓缓将一杯美酒倾倒入朱唇,只是这一仰头间,颈如凝脂,胸怀半露,让完颜亮心头一阵急跳,心神失守,忙举杯一饮而尽,掩饰自己的失态。裴满氏虽少有饮这等香醇的烈酒,但宫中却多的是自酿地羊奶酒,是以饮下肚去,并不觉得十分酷烈,反而浓郁香醇,远在平日所饮的羊奶酒之上,不由得连声赞道:“闻说圣上舍杨再兴而不诛者,一来为大金所纳赋税远在宋国岁贡之上,二来便是为这晋城老窖,本宫还道胡言,却不道此物果然非上京所有,妙极!”
完颜亮失笑道:“宫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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