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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招招手,元小宝蹦蹦跳跳跑过来,我戳着它的脑袋说:“元小宝,你家李木是个懦夫,我们不跟他玩。”
、重逢
天气渐热时东军太子,东方军第十四军军长来访北平。他是东军大帅严国邦独子,在东军位高权重,此次来访备受关注。
对于北军来说,这位东军大少原定四月初秘密运送一批顶级军械来北平,天津军部集结重军候了他整整一个月。结果他不仅姗姗来迟,还大张旗鼓地来,到了天津,货一扔,自己却跑得无影无踪,连最基本的交接都没做。天津军部新上任的军委申七行对此人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拧成麻花,一天三餐当饭地吃。
东军太子到达北平以后直接去了北平帅府,大帅在不在帅府外界不得而知,第二天北平日报的头条登出了北平公主与东军太子在八仙楼单独会面的照片。
上次陈文复去江南办事,我让他顺路去了趟金陵帮我给严子瑜送了口信,让他来一趟北平。我不知道他跟他父亲找了什么借口过来,总之在该出现的时候,他出现了,这就够了。
几年前元常显就职仪式上,他随东军大帅来过一次北平,那一次我无意中看到了他的阿迪达斯护腕。
“不干。”
“由不得你。”
“切,娶老婆的是我,又不是你,凭什么由你不由我?”
“你随便娶一娶,做做表面功夫就好。”
“不干,娶你总没好事。”
“出门在外的,你总不至于这么没人□?好歹咱也算老乡吧。”
“老子是美国人,你是中国人,搭飞机还要十几小时,哪门子的老乡。”
“中文精进了啊,你别反抗了,你爸已经跟我爸求婚了。”
“我爸跟你爸求婚,干我俩屁事。”
“……”
关于严子瑜的事情,我预想元常显会恼我自作主张,但是他疼我,最终会依了我。我在府里等了他七天,没有一丝动静。他不来找我,便只能我去找他。
我带了元小宝,傍晚的时候到了军营。元常显白天很忙,只有晚上才能空出点时间。他见到我,也不惊讶,挥了挥手,元小宝自觉出去玩了。我心里暗暗诽谤,真是一只没有操守的老虎。
“爹地,我想跟你说说严子瑜。”
隔着一张桌子,他看着我,神色如常。
“他很优秀,家底也够足,于公于私都是最合适的人选。爹地把我嫁给他吧,他会对我很好。”
元常显绕过原木大桌,慢慢走到我身前,俯□与我平视。
“告诉我,是什么让你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还如此大费周张。”
我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离开这个想法自恢复记忆以来就一直深埋我心底,在失去记忆这段时间我不知道严子瑜的存在,如今能名正言顺离开,还能促成东北联军,真是一举几得的好事。
至于为什么迫不及待,在江州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很多事不用面对,所以心境比较平和,可是回了北平,就要正视很多问题,我变得越来越浮躁,好像有什么东西追着我,逼得我不得不跑。
“爹地,我以为我跟你说过,那时候我怎么想,现在还怎么想。”
徐敏生告诉我他们的婚讯时我去找过他,只是那时他把我的话都当做孩子话。我那时极度绝望,才做了傻事,以至于后来失忆。
他的眼睛微眯,看了我一会儿,突然笑了。
“素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很好。”
我走到他身边,他伸手将我搂进怀里。
他自成年以后,便将所有心思都放我身上,他离家,是为了我,他从军,也是为了我。我总有一种感觉,我们两个人的命的拴在一起的。
我的心思,他其实都懂。明明没有阻碍,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艰难。
“爹地可喜欢素素?”
“傻话。”
“可否将素素视为女人来喜欢?”
他一顿,松开了我。曾经有一次我也这样问过他,他指天为誓,说与我永为父女。
我偏头一笑,走了出去。
元常显自问一生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老天会派一个元素素来折磨他。她总说他们两个人将命拴在了一起,其实是他将自己的命拴到了她身上。他杀伐数年,双手沾满鲜血,她是他心里唯一一点纯粹,他只是拼命想保存这一块的完整。
等他推开门冲出去的时候,警卫员说她已经坐车走了。他这一生都是这样,永远晚一步。
“元素素,我终于发现,你说什么尽地主之谊请我吃饭,不过是为了给他们拍照。”
“恭喜大少,变聪明了。”
“为什么?”
“干你屁事,你又不娶我。”
“娶,怎么不娶,谁敢拦着老子娶你,老子一枪毙了他!”
“你间歇性失忆啊,上次还一副死活不愿的样子。”
“有吗?不记得了,对了素素,问你个事。”
“说。”
“你去了金陵,陈先生会同去么?”
“哪个陈先生?”
“你染织厂的陈文复陈先生啊。”
“他当然要留在北平。”
“那老子不娶你了,没点好处。”
“你!”
严子瑜在北平城里跟元素素玩了几天,终于记起出门前他老子的嘱托,于是带着一众部下来到了北军军营。他在营区大门前亮了身份,值守的士兵眼神都没偏一下,没分给他一点注意力。
“钱卫,你说老子要是在这里咒骂北军大帅,回去老头子会不会把我剁了。”严子瑜微微偏头,对身后的副官说。
“报告军座,大帅一定会剁了军座。”副官面不改色,小声说。
“那老子,咳,那本少要是现在回去,老头子会不会折磨死我。”
“报告军座,出来前大帅吩咐过,必须见到北军元大帅。”
“那依你之见,本少该如何是好。”
“军座,向来外军来访,不入军营。”
“屁话,你怎么不早说!”
“军座没问。”
“钱卫,本少一直小看了你啊,真是出息!本少现在要进去,快想办法让他通传。”
“是。”
副官小跑过去,对值守士兵说了什么,士兵立刻跑去通传。
“钱卫,神了,你跟他说了什么?”
“军座独自进去,我等在外留守。”
“就这样?刚才怎么不说!”
“军座没问。”
“……”
元常显原本在与几位军长议事,听闻严子瑜来访,便散了众人。李木没见过严子瑜,便留了下来,元常显也未阻止。
等严子瑜被带进元常显的书房,进门看到李木,他就不平衡了。想他在东军的时候,他家老头子把他丢在东军最难整治的十四军,他好好一个公子哥跟着一帮土匪一待就是几年,审美严重出错。没想到北军还有这么俊的军官,就是身板单薄了点。
他走到桌前行了个军礼,以正常外交面貌对着原木大桌另一边的元常显说:“东军第十四军军长严子瑜,见过大帅。”
元常显抬起头,微点头:“坐。”
严子瑜几年前见过元常显,那时他还年轻,刚跟元素素他乡遇故知,一高兴便聊久了。元常显来饭店接元素素的时候他挽留了一下,元常显淡淡的一个眼神飞过来,严子瑜至今都没忘记那种感觉。
李木见严子瑜愣在原地,便走过去,伸出手:“久仰严军大名,北军李木,幸会。”
“你就是李木?!”严子瑜嘴张成“O” 形,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这瘦高的身板,这牲畜无害的笑容,“你就是传说中的北军李木?”
李木收回手,偏头笑了一下,严子瑜嘴角抽搐了一下,尴尬地随他坐下。
严子瑜坐了下来,元常显自顾自饮茶,也没搭理他。他想起出门前老头子的话,揉揉脸,拉出一个官方的笑。
“大帅,子瑜此次来访带来了家父的口信。”
“几年不见,严帅近来可好?”
“身体倒是还好,家父一直念着大帅。”
“如此,不知严帅有何吩咐?”
“家父说,一言为定。”
元常显眯着眼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
世人都说北军大帅元常显温润如玉,在严子瑜看来,他是十足十的笑里藏刀,杀人于无形。不像他家老头子,表面凶得要死,其实对他还是很温润的。他想到这里突然打了个哆嗦,大概是不习惯赞美他家老头子。
不过依他之见,他还是比较喜欢跟元常显混,至少养眼。再看看李木,点点头,他回去跟元素素商量商量,她别嫁了,他入赘算了。
又寒暄了几句,严子瑜说部下还在外面等候,便告辞了。
李木换了个位子,坐到离元常显很近的地方,那原是元素素的专座。他一手支在扶手上,不怀好意地看着元常显。
元常显神色自若地饮茶,不理他,也不赶他。
“二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