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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梦底-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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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望着他眼中绞缠的血丝,掩不住的疲倦,竟也是一夜未眠,他身上穿的根本不是卡其色的风衣!而是一套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装,她这时才缓缓记起他今天穿的是黑色西装,她居然看错了!她居然会认错他的背影,她居然对他疑心病重至此。
她哽咽道:“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我跑出去找你…对不起对不起…”她水眸莹然,秋波欲流,他凝睇着情不自禁地吻下去…
第二天,紫衣非常顺利地拍完《春愁南陌》春愁与晟煊重逢转折性的一幕,当天一次性通过,子琛赞不绝口,赞其为“感光最快的胶片”。
可以说,她在心理上完全接受了郁晨述,然而她仍有她的顾虑,不管怎样她都是辜负了璞渝,在这种愧疚的心情下她和晨述发生了一点不愉快。
璞渝自从拿到紫衣那笔钱还了钱过得也算过得悠游自在,只是每次到片场找紫衣五次倒有四次被挡驾,他倒也不苦闷,他那纨绔子弟的风流不羁,几个跑龙套的女演员倒是爱慕得很,每次都与她们聊得不甚欢愉,尤其是潘绣屏,几番攀谈,璞渝惊异地发现他们是高中同班同学,潘绣屏也一心想要笼络曾璞渝,一来女演员本就是吃青春饭,她年纪不小过了三十就等于走下坡路,二来,她本是子琛为了取代紫衣挑选出的人才,如今紫衣回来当她的女主角,导演若是给她安排个有头有脸的角色看着怎么都不合适。工作都是假的,对于女子而言,终身大事才实在。
曾璞渝呢,他本是没有那份心思,只是紫衣生日那晚他提了一份蛋糕想给她庆祝生日,却见郁晨述走进胭脂巷去,他转身路上随手将蛋糕赏给一个乞讨的乞丐。他回家打通电话把潘绣屏约出来,两人去吃
了顿饭,潘绣屏早就听闻璞渝家境殷实,使出浑身解数竭力讨好,她的痴情缱绻是紫衣从未给予他的,令他无法抗拒,此后两人居然隔三差五地背着人幽会。
紫衣原本并不知情,潘绣屏却先沉不住气,曾在多家电影小公司辗转多年,一直默默无闻,到翌晨后一点微小的成名可能也被祝紫衣破坏殆尽,她实在寂寞太久了,难得能有这样一件扬眉吐气得意非凡的事,她只是稍稍松松口风这件事很快在翌晨传播开来,不到三天顾琪芳把实情告诉紫衣。这天拍摄机器出了故障,很早就下班了,潘绣屏前脚刚出门紫衣后脚跟出去,潘绣屏走进一家偏僻的咖啡馆,紫衣隔着玻璃看到那个曾握住了她手的男人牵起了潘绣屏的手,她到前台要了一只纸包,将璞渝送给她的那只戒指投进去,她叫一个白俄女招待员交还给他。
她并不嫉妒,也没有怨恨,只觉得一点点的诧异和惘然。
她与曾璞渝就这样结束了,遥遥望着他们的背影,她祝福他们。
从电影院回家的途中下起了小雨,今年的天气甚为古怪,不是梅雨季节却几乎整月霪雨霏霏,难以得见天日。阴雨天气一到下午仿佛连天都要压下来,回到家里已是暮色四合,家里却停了电,她去房东张太太那里交钱,正好看弄堂的倔老头也在,和张先生坐在客厅里侃大山,无非是战乱局势的一鳞半爪,话匣子的声音旋得幽幽的,雨天收不到信号,偶尔听到一两声女人哀怨的歌声,伴随着沙沙声,疑似深闺里寂寂的啼哭。
见到人也不好不打招呼,紫衣叫了声:“张先生,王伯。”
两人稍一点头,王伯拉着张先生说:“你看我这烟丝多好!听说还是私人烟铺订制的…那人也真是古怪,没事就看到他坐在对着巷口的咖啡店,长得倒是俊…我半夜被他吵醒竟也发不出脾气,他就给了我这个让我开门。”两人把玩一番,紫衣本已离去,突然闻到再熟悉不过的气味,骤然止步,郁晨述的Sweetheart!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这种烟早已断货,只有郁晨述才抽的Sweetheart!
那一夜不是梦!郁晨述真的来过,是他的Sweetheart说服了倔强的王伯开门。
大雾,黑压压的夜色,泼墨一般的大雨,紫衣虽撑了伞却依旧抵挡不住猛烈的雨势,好不容易拦了一辆黄包车,出了双倍价格才答应去目的地,豆大雨点落在雨篷上砰然有声,乍听似一串淅沥的炮仗,街道已成湍急的河流,肮脏水坑里洇开的
晕黄路灯倒影,她掸着身上的雨水,脚上一双绣花鞋鞋帮已被鞋面上的芙蓉染成通红一片。
夜深雾浓,浓荫掩映,树影幢幢,枯败的芭蕉叶子宛如一排排穗子从围墙上悬挂下来,那座嵌满窗户的红砖房子,浑如一杯散发着冷气的冰水,水滴纵横流下,郁晨述的家,原来就是她梦魇中荒烟蔓草看不清的地方,仿佛鬼故事中的华丽房子,再回首已成墓冢。
在洪大的雨声中,一道金光撕开黑暗,一辆黑色福特车雨丝浑似密密匝匝的银针,郁晨述下了车。
他愕然,伞落地,两人拥抱,他凝睇着她丰湛绝美的容颜,轻声问:“紫衣,为什么我要遇见你,为什么如此坚决地离开,却为什么又要一次次地回到我身边?”
雨水扑打着她的脸庞,她毅然道:“因为我爱你。”
“但是,紫衣,你与我的将来是遥遥无期的。”
她以为他这样说是因为顾虑他的事业和家族,“我不在乎。”他叹了口气,吻住了她。
天像漏了那般哗哗下着雨。
————————————
玉炉香,红烛泪,偏照画堂秋思。眉翠薄,鬓云残,夜长衾枕寒。 
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第二十八章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床了~~~
他将她抱进房间,没有开灯,在壁炉里生起火,用毛巾给她擦干头发,她的衣服湿了,换上他的睡衣,电吹风轰轰响着,她凌乱的发丝飞扬。窗外垂下一串藤蔓,夜色中线条精致得宛如洋装上的蕾丝花边,她望了一会儿才知是宝石花。
贴着凌霄花壁纸的墙壁上贴着挤挤挨挨的好莱坞明星海报,壁炉上放着一只发条钟,墙上一串串稍显杂乱的领带,温润生光的樱桃木家具,连一只垂着紫色珠络的粉彩花瓶台灯,那本《金粉世家》也依旧放在原地,她身体微微一僵,他抱紧她,“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
她望着壁炉火光熊熊,照耀出往昔历历如许,往事依稀浑似梦,都随风雨到心头。他待她几许深情,她明了,她对他几重心事,她亦明了。
相对静默,两人坐在火树银花的火光中,他将她推倒在床,身体已经覆了上来,不,不,她挣扎,她恐惧,柔和的火光照耀得晨述面孔无懈可击,宛如石膏雕像,她突然想起曾与他坐在煌煌的夕阳下,与他讨论舞台和璞渝,蓦然惊觉她与郁晨述竟然已经历经这么多事,他们的人生大戏早已开场多时,如果当真是戏一场,那么结果是悲是喜,是喜是悲?
她是爱晨述的,她看待他重于世上很多东西,她愿意为他做出任何牺牲,但是决定与晨述相爱时,她居然从没有想过与他发生关系的一天,或者她避免去想,她睁开眼望着他阴影中的脸庞,突然出现幻觉,耳边响起渺远然而糜艳的舞厅歌曲,天花板上光怪陆离的彩球疯狂转动着,一道道割裂成记忆的碎片,她苍然闭上眼,四年前的那个晚上…“不…”与璞渝在一起即使是最意乱情迷的时刻,无论他怎样迫切地要求她,她都不曾答应,数次争吵,数次分手,她都从未妥协。尽管对于民风开放的衢南而言,同居已然成为摩登的代名词之一。
她的眼泪从脸颊滑落,胭脂凋零,化作红泪。他吻掉她的眼泪,他吻着她的眼睛,他吻着她的嘴唇,他早已发现她的问题,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的排斥是因为无法将她交托自己,还是像他曾怀疑的那样恐惧任何与男性的接触。忆昔初见,月桂花下,一袭紫衣,疑似从自己的幻想中走出来,如此明媚鲜妍的女子身上却无一丝□气息,也许,她真的不食人间烟火,不过是逃逸至人间的仙女,只为报答欠于他前世的恩情。
他慢慢离开她:“对不起,我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是喝高了,简直无法控制自己不发疯,紫衣,我太心急了,你不要生气…”这谎显
然扯得很拙劣,他的身上明明没有酒气。他想要站起来整理衣物,她却抱住他的腰。
她泫然仰望他,他默然凝视她,他握住她的手让她叫他的名字,晨述…像是轻柔的梦呓,嘴唇吐出名字,清泪划过指尖,两人身上的衣服缓缓从床上滑落。
急雨“嘚嘚”扑窗,梦里恍然以为有人敲门。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便是如此,紫衣骤然醒来,她素来浅眠,睡在陌生的床总是有不安定的感觉,抚摸身边被窝凹下去的地方余温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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