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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他声音低沉道。
晴素睁大泪水朦胧的眼睛，一动不动的贴着椅背，惊恐的看着司空，害怕再次受到伤害。
司空替她将裙子放下，一把将她拽起来。
晴素吓得呜咽了一声，司空将她安置在副驾驶，不再管她。
车子开动的时候，淡淡的开口：“白军寒被救走了。”晴素无神的眼神这才又望了一下窗外。
车子无声的驾驶着，旁坐抽泣的声音响了一路。
晴素越想越委屈，可是不敢说什么，只是蜷缩着身子，默默的垂着泪。
走出禅云山，过路一片枫树林，车子从后门悄悄进入司空府。
宇文正在约好的地点等着，看到司空下来，连忙上前关切的道：“大哥。”
司空关上车门，走到另一边，将晴素扯下来，晴素害怕的缩着身子。
宇文一眼看出了不对，此时晴素头发散乱开，有几缕狼狈的贴在脸上，而那张玉雪美丽的脸，此时全部被泪水和汗水打湿。
那身薄透的礼服已经全湿了，变成了深宝石蓝色，裙子上的皱痕明显而凌乱。
晴素无力而又瑟瑟发抖的被司空搂住腰，身形不稳的靠在他身上，勉强站住。仿佛司空那只搂在腰间的手一松开就要跌倒。
宇文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就是看晴素凄惨又可怜兮兮的样子，也知道大哥把她教训的不轻。
“大哥。”宇文又叫了一声。
司空看了一眼怀里的晴素，然后冷冷道：“婚礼照常进行。”
宇文道：“好，大。。。嫂去准备准备，我去照看一下宾客，婚礼半个小时候进行。”
司空拖着晴素离开，晴素任他将自己带回房间里。
那身华丽的白婚纱被放在化妆台上，司空冷冷的看了晴素一眼，将她放开，朝妆台走去：“衣服脱下来。”
晴素一下软倒在床上，手指无力的动了几下。
司空拿着礼服走过来，将她身上的衣服褪下，期间，晴素下意识挡了一下，司空动作的手一停顿，然后继续快速而有序的将蓝郁的那身礼服从晴素身上褪下。
晴素有些不堪的闭上眼睛，司空一看她下身那些污渍，还有大腿间的红肿，分布在肌肤各处的青紫，打横抱起她，走向浴室。
司空将浴缸的水放好，试了试水温，然后将晴素轻轻抱进去，修长而有力的手指耐心地替她清洗干净，转身拿了一块干净的浴巾，包裹上她的身子，将她从浴室走出。
晴素此时一旦离开司空的支撑，便会倒下，身体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更别提站起来走路。
“现在不是心疼你的时候。”司空对晴素道。在晴素还没愣过神的时候，身上一阵刺寒，一杯冷水从身上浇下，晴素立马被冻的身子僵起来。
“好多了。”司空将她身子擦干，面对她的瞪视，深不可测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转瞬即逝。
他给她换上婚纱，执起她的手，轻轻一吻：“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妻。”
晴素看着他俊美不凡的脸和优雅高贵的动作，只觉得看到了来自地狱的撒旦，不寒而栗。
她任由他执着自己的手，步伐僵硬跟着他的走向婚礼的大殿。
婚礼上，一脸木然，任凭摆弄。
进行到最后一个环节，喜悦的音乐变得神圣而又庄严。
牧师庄重的声音响起：“你愿意娶女方吗？”
“愿意，”司空薄唇轻启：“爱她一生一世。”
“女方，你愿意嫁给男方吗？”
良久，晴素没有说话。
人群里议论声变大，司空转过头看着她，面沉如水，身上散发出压抑的怒气。晴素身子微微颤抖，却仍旧不答应。
牧师庄严的语气又重复了一遍：“女方，你愿意嫁给男方吗？”
晴素静静的站立，此时心里做着最难的抉择。
苟且偷生？！还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晴素眉毛微蹙，眼神犹豫不定，内心难以取舍。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大殿里寂静无声。
第五十四回 条件
司空突然以极轻的声音对晴素耳语道：“嫁给我，除此之外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可以不答应，你逼我也没用。”晴素声音漠然道，既然已经选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那她也不在乎他会对她什么样。
“你敢？！”冷酷的声音夹杂着压抑的怒火。
晴素淡淡的看着他，眸子里有着疏离和漠然。
“不用装了，我知道你在纠结什么，好，你可以提条件，我满足你，你嫁给我。”
晴素神色一动，心里顿时有种被司空看穿的感觉；虽然这种感觉很不好，但是。。。晴素有些心动。
“女方，你愿意嫁给男方吗？”牧师庄重的声音第三次响起。
“你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赶紧抉择。”司空道。
晴素眸子闪过一丝恼怒，又不知不觉的被司空控制了。
但晴素又不得不赶紧说出自己的条件：“南方。”话音刚出，她明显的感觉司空隐约的怒气，不过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南方司令部的所有人员都不能替换，另外，你必须保证五年之内不对南方进行任何意义上的剥削和战争。”
司空冷笑一声：“你真值钱。”
晴素如坠冰窖，顿觉难堪。
“五年？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一个君主都无法预测自己的国家几年内不发生战争。”
“那三年，你只要保证对南方不发动战争就好了。”晴素改改条件道。
“还有。。。”晴素在他冷冷的注视下，硬着头皮说出自己的最后一个条件：“十年之后，或者当我容颜老去，你厌烦了我时，请你放我走。”
司空看着她：“楚晴素，你把我对你的爱当成什么？当你红颜老去？你把你自己当什么？”
晴素只觉得他问这些话虚伪，胸口一阵疼痛，无法开口说话。
她勉强调整自己的呼吸，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快速平复：“你答不答应，你不答应，我现在就撞死在台阶上，让你无法再折磨我。”
“我答应，你快说。”司空咬牙切齿的道。
“我愿意。”晴素极快极轻的对牧师道。
晴素、牧师，宾客，三方同时松了口气。
她其实是在赌，她也拿不准司空会不会答应，以司空的性格，她真的害怕他会对军寒出手，晴素迫不得已，说出了那些条件。最后一个条件其实是她最想说的，司空答应的那么爽快，估计心里原本就有玩腻了就扔的想法吧。
这下好了，他不用伤脑筋，她也心甘情愿。晴素苦笑一下。
“我宣布，男方司空野，女方楚晴素，正式成为夫妻。”
人群里散发出欢呼声。
晴素神色有些恍惚，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众人拥簇到一个房间里。
她呆呆的坐在床上，婉菊遣走了众人，与蝴蝶留在房间，陪着她。
婉菊和蝴蝶经历过今早晨的事情，此时才见了晴素，也不知道说什么。
就这样过了很长时间，晴素呆呆的坐着，直到日头西下，房间昏暗。
“少夫人，少夫人。”蝴蝶走上去，用力拥了晴素几下。
晴素慢慢转过头，看着蝴蝶：“什么时候了？这是哪？”
“少夫人您忘了？这是您和少主的新房啊。现在已经是快五点了。”末了，蝴蝶还加了一句：“少主此时正在楼下，被众人围着灌酒呢，估计快结束了，少夫人稍等。”
婉菊嗔怪的瞪了蝴蝶一眼，吓得蝴蝶连忙闭嘴，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
晴素起身走向衣橱，新的卧室比原来的大好几倍，衣橱也高大沉重许多。
晴素褪下身上的婚纱，换上衣服，外套一件黑色长款披风，走出房间。
“少夫人要去哪？”婉菊连忙出声问道。
“走走。”
婉菊此时不敢多对晴素说什么，只得无奈的和蝴蝶一起跟在后面。
一路走着来到西瑞咖啡厅；晴素挑了个临窗的位子坐下，叫了杯咖啡，望着熟悉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慢慢的小口品尝着。
“怎么了，很郁闷，很难过，很伤心？”一个清淡的女子出现在她身前。
晴素望着她，失神的眼睛有了片刻的光彩：“你来了？陪我坐坐。”
良敏学不客气的坐在她对面：“你请我喝咖啡吗？”
晴素转过头冷冷的一侧的侍者道：“最好的咖啡，最好的红茶，最好的蛋糕，最好的菜。”
敏学笑道：“你这最后一句话可让人为难了，还有，这么多好吃的，最后不是要我结账吧，我可付不起哦，也吃不了。”
晴素道：“免费请你，吃穷这里也没关系。”
“真阔气。”敏学道。
“怎么平常不出门的你今天突然出门了？”晴素垂着头慢悠悠搅着咖啡。
良敏学注视着她的眼睛：“想知道白军寒是怎么被救走的吗？”
晴素搅拌的手停顿住，瞬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