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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跟你争了，总之，我觉得是真的中了狐媚之术。”
“可是，小狐狸干嘛要对你使用狐媚之术呢？我感觉她后面比你还惊讶。”耶稣问。
“也许……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懂狐媚之术，刚刚也是无意间施展的。”
远处，两个巡夜的门人又开始讨论起来。
“你看，完事了，大概要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刚刚你注意到没有，他跑出来的时候神色有点惊慌。”
“这有什么奇怪的？肯定是完事了狐狸精不让走，女的都这么粘人。”
“说得好像自己很有经验似的。”
“嘿，偷偷告诉你，上次和师傅起凡间办事，我还真的就……”
“什么？有这么好的事？”
“去，你不知道啊，咱们修仙者在凡间那可是顶顶的威风。也就是回到这天玄山才变成这么窝囊，还要巡夜。”
“嘿，你别瞎想了，咱们修仙修的是长生，到凡间去能长生吗？”
“傻得，长生每天清心寡欲有什么用？我倒是宁愿到凡间去逍遥快活几十年。不过，现在修为还不高，去了也谋不到顶上的位置。先等我像姬允师兄一样进了金丹期，到时候肯定能如鱼得水。”
无视正在意淫的两人，亚当转身走回自己的房内，躺到床上。
隔壁，小狐狸的被窝还不时传出痴笑声，兴奋不已。这让亚当万分纠结。
“人生最大的幸福无非是单纯的善或恶。恶得无拘无束，或者善得无怨无悔。”
“怎么？改行当哲人了？别忘了，你只是个被上帝诅咒，永世不得翻身的可怜虫。”蔷薇在讥笑。
恶没少做，人没少杀，做事的动机也都是为了自己，不会考虑什么天下苍生。应该是个恶人吧，起码亚当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偏偏良心未泯灭，心中还是残存了那么一点善，而且，似乎他做的事情也都是为了那一点善。
例如救依琳，例如找乌利尔报仇，例如当初想的通过寻找到莉莉丝然后请求耶和华让依琳复活……
所有的一切，大动干戈，真的刨根问底儿起来，支撑前行的居然都是为了填平心中的遗憾，弥补自己的过失。单纯的追求力量反而不是那么重要。
“多希望世间的一切就是一场交易，没有亏欠，没有感情。耶稣，我开始羡慕你了。”
“你没问题吧？当时是你自己要吃苹果的，而且乐此不疲，可以这么说，整个伊甸园的苹果都是你弄来的，我都想要一个，莫非你想否定自己的一切。”
“我很希望没人对我好，就好像依琳，越是对我好，我便越是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我觉得自己对善意有一种恐惧。”
“我看你是在钻牛角尖……”
夜已经所剩无几，明天，该走的路还得继续。
第九章：品级鉴定
这几天书评区特别特别特别冷清，大家叽一声，让小羽知道行不？）
期待已久的清晨终于到来，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竹帘的时候，亚当已经穿好了自己的黑袍和黑纱斗笠，就像一个天涯孤客一样安静地站在门口凝望。而小狐狸则是兴奋到天亮的最后一刻才睡着，现在还在睡着。
青铉山，所有的建筑看起来都像是临时建筑，用竹子搭建。
竹制回廊在险要的山峰上纵横交错，房间大都是悬空搭建在峭壁上。
仔细端倪，却会发现这些搭建的竹子看似凌乱，其实非常有规律而且稳固，充分利用了各个地势的优劣点。
白天，青铉派的驻地看起来更像一个山寨而不像是一个正规修仙门派的驻地。
这也许与山腰处大片竹林有关系，明显是就地取材。也许修仙门派都是一心修仙，不重视这些小节。
“参见师叔祖，奉掌门之命为两位师叔祖送来早餐。”一个年轻人端着两碗粥和几碟简单的小菜向亚当行礼。
“嗯，放进去吧。颜芸还没起来，别打搅她，让她多睡一会。”亚当轻声说。
“是。”
那门人走进亚当的房间将早餐在桌子上摆放好，退出门外，又对亚当说：“师叔祖，掌门交代了，让两位师叔祖有空过一趟大殿。今天一天他都会在那里，随时恭候。”
“嗯，知道了，退下吧。”
“是。”门人拱手告退。
亚当微微抖动了下耳朵，房间里小狐狸的呼吸声还很平稳，深沉，也就是说她还睡得很熟。
走进自己的房间里，打开靠悬崖的窗，亚当直接端起桌子上自己的粥倒了出去，又夹了些小菜沾到碗底上做出已经吃过的样子。
悄悄将小狐狸的份放到她的房中，亚当退出门外。
“带我去见掌门吧。”亚当对一位门人说。
沿着长长的石阶，亚当走下了自己房间所在的山顶副峰，跟着门人走上了主峰。
主峰的尖端就好像被削去一般，上面搭建的是青铉派大殿。
大殿严格来说并不大，顶多也就两百坪左右的空间，但与其他房间相比来说已经是庞然大物。
大门敞开着，直径望去，杨坤在中央的蒲团上打坐，身边的是他的爱徒姬允。
见到亚当的到来，他迅速站了起来：“师叔祖好。”姬允也跟着行礼，两人态度极佳。
“免礼。”亚当直接拂了拂手，对他们的恭敬欣然受之。
“师叔祖请坐。”杨坤伸手朝着早已准备好的蒲团做了个请的手势。
“嗯。”亚当不客气地坐了上去，姿态傲然。
“清风师叔祖交代让亚当和颜芸两位师叔祖在这边修行，情况……也都比较特殊，师侄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排，不知道师叔祖您自己有什么打算？”杨坤抖了抖衣袖，自己也坐回蒲团上。
“这边有藏经阁之类的地方吗？”亚当直接问。
“本派有一书阁，也不大，藏书有限。师叔祖您是打算？”
“我自己看看就好了，不打搅你们。”
杨坤微微躬身：“那就一切按照师叔祖的意思。”
“那现在就带我去吗？”
“师叔祖，今天恐怕不行。”
“为什么？”
“按照天玄山的规定，新进入的修行者，必须前往接受考核确定品级，登记在册以方便在必要的时候接受天玄山的征召。”
“哦？可是我并没有品级。你也知道，我的修为是零。”
“这没关系，即使被鉴定为凡人也无所谓。”杨坤捋着胡子说道：“这是一个流程罢了。”
亚当缓缓地松弛了下身体，一双眼睛隔着黑纱盯着杨坤不放——没有看到什么神色上的异样或者情绪上的波动。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亚当用没有感情的声音说。
杨坤缓缓点了点头，侧过脸说：“那么，亚当师叔祖，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我和姬允送你们过去。”
“不了。”亚当阻止道：“颜芸累了，让她休息吧。今天我过去就好，应该也不急于一时，明天去也可以吧？”
鉴定品级？亚当有自己的打算，这一去，虽然可能性很小，但还是有可能冒风险，带上小狐狸实在是多此一举。
“就按师叔祖的意思，我们现在就出发。”杨坤站了起来。
“让姬允带我过去便好，不劳烦杨掌门了。”亚当也站了起来。
“可是……小徒见识浅薄，还是让师侄我带师叔祖您过去吧。”
“没关系，我还想让姬允带我到处逛逛，时间可能会比较长。”亚当的语速缓慢，听起来却十分坚定。
杨坤回过头犹豫了一下：“好吧，姬允，今天你就带师叔祖去品级堂评定，尔后一切遵照师叔祖的吩咐。”
“是，师傅。”一直守候在一旁的姬允拱手应承。
“有劳姬允了。”亚当拱手。
“谢师叔祖抬爱才是。”姬允回礼。
姬允带着亚当走出了大殿，直接祭出飞剑，一跃而上。亚当也随他跳了上去。两人御剑朝着东边飞去。
“姬允。”
“诶，师叔祖有什么吩咐？”
“御剑飞行需要什么品级？”亚当问。
“御剑飞行属于法器操控，最少需要金丹期才可以。”姬允回答道。
“那你是什么品级了？”
“我刚金丹期。”
“哦。”亚当顿了顿，又问道：“天玄山一般会征召人员干嘛？”
“按规定的话，种类很繁多。但其实基本上都没用到，近一百多年只是不时征召守护天玄山。”姬允指着天空中的巨石说。
“天玄山里有什么？需要这么守护？”
“这个姬允也不清楚。”
“那，大概什么样的品级会被征召上天玄山？”
“嗯……”姬允犹豫了下：“最低金丹期，不过征召金丹期的基本上很少。一般会被征召的都是出窍期的修士。师叔祖大可不必担心，如果不接受征召也没什么，都是自愿的。”
姬允似乎已经认定了亚当是出窍期以上修为。
“哦？那这些品级都是怎么划分的？”
姬允有些意外，犹豫了一下，问道：“清风师叔祖这都没说过吗？”
“你就当帮我温习一下。”这话说得牵强，但也没办法，现在可不是要面子的时候。
姬允狠狠地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