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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马上就要消失了，自己的力量已经耗尽。好吧，无相无我，无妄无念！圣夜收起真元，闭上玄关，凭心神感觉体内的真气流动，他捕捉到了灵珠的真气，便静心调息。灵珠的真气果然融入体内，没有了结界的保护，圣夜再一次被攻击了，体内的灵珠真气感觉到了外力的侵入，立刻汹涌而出，圣夜忽然间充满了力量，自然而然再次形成结界，不同的是，结界发出强大的白光，将扑上来的邪物反弹开去。
“原来海灵珠还是有点用的嘛！”圣夜裂开嘴，感觉到了灵珠内有整个大海的澎湃。海妖吃惊地叫道：“你吃了几条人鱼？”“呸！”圣夜这次可不上她的当，运起意念，他的指间感觉到了大海的灵魂在波动，充满了力量。圣夜挥起手，邪恶的地狱地响起吼叫声，裂开的大海被汹涌的海潮填满，淹没了地狱和挣扎的骷髅，圣夜的意念搅起翻天巨浪朝海妖的礁石打过来，在海妖惊恐地叫道：“你偷了什么？！”她的最后一个字被海浪淹没，结界的白光似龙扫过，只是一瞬间，她和她的毒蛇被冰冻在美丽的月光下，这一片大海结成了厚冰。
“你竟然敢这样？！这违反了人类世界的规律！”海妖的腰部以下冻结在冰里，愤怒地抗议，圣夜高兴地在空中翻着跟斗：“明天他们的报纸上最多会说海上遭遇冷空气突然降温，还结了冰。不过——”圣夜坏笑，“如果他们明天早上看见你美丽的海妖，嘿嘿……”
海妖冷笑：“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冻结我，那你也太小看海妖的力量了！”圣夜吐舌头：“我知道，你的法力通天，可是你刚才也看到了，我可以源源不断地冻结海水，我们耗到明天早上，叫你的老窝都被人类发现！”海妖凄厉地大笑，她的长发在月下越伸越长，窜动着，在月下每一根发丝都吐着毒信朝圣夜包围过来，圣夜召唤起海水，卷起滔天巨浪横在他与海妖之间，海妖尖叫道：“大海是我的一部分，这对我是没用的！”
圣夜掠到上空，海妖骄傲地仰起脸，圣夜笑：“你伤不了我！”他护体的结界发出强烈的白光，那是一般妖精都望尘莫及的修为，海妖凝重地问道：“你吃了多少人鱼才修炼到这地步？我早该想到，妖精怎么可能去修炼海灵珠呢？你只所以拥有海的力量，是因为你吃了人鱼，才让你的法力突飞猛进，你，是魔！”
“呸呸！”圣夜抱起肩膀，躺在空中。海妖叫道：“算了，我们两个这样耗着没有任何意义。我把你困在海中一百年，实际上等于救了你。听说东方的灵界遇到到大劫难，你因为在海中刚好逃过一劫，而且还法力大进，这一百年的修炼至少超过你在陆上五百年。我们算扯平了，你走吧，回到东方去吧。”她的长发回到了原来的长度，月亮在冰上洒满银光。
圣夜跳起来：“一百年前我就来找你要月神石，被你骗了。今天，你不把月神石给我，我们两个就不了断。”海妖诡异地笑：“你想威胁海妖？”圣夜打了个冷战，海妖是西方可怕的灵体，刚才侥幸制住她，她要真地动起手来，自己未必能占便宜。
“月神石是我们东方妖精的东西，你拿去没有任何用处。你还给我吧，我手里有一样东西，你一定喜欢，这是你们西方的东西，对我没用处。”圣夜举起戒指，那一枚魔戒在月下幽幽地闪着绿光。
海妖迷起眼：“永生的戒指……”她只考虑了两秒种，“好，成交！”一道红光划过，一颗月白的石头落在圣夜手中，圣夜对着月光举起它，低低地哼着古老的歌谣，那石头立刻发出耀眼的月华，仿佛另一个月亮。圣夜叹息着收起它，把戒指扔给海妖，转身化做一只海燕。
“圣夜！臭小子，把冰化了！”
“嘿嘿，海妖，等我飞出你的地盘再说！”
“死妖精，别再让我看见你！”
“船长，看啊，这片大海结冰了！天哪，船长，那片冰冻的礁石上有个女孩……我发誓，船长，那是个女孩，很漂亮的女孩！她被冰冻住了！”月下，有一艘船远远经过。
“在哪儿？我看看！把高倍望远镜拿过来！”
“天啊，上帝，上帝呀！船长，船长！你怎么了？上帝呀，上…”
第二天希腊的各大报纸头条都刊登出这样一条消息“某船昨夜经过克里特岛附近时，突然发现海面结冰。稍后船上乘客发现船长和大副神秘失踪，驾驶室神秘出现两尊船长和大副的石像，有船员坚信他们冒犯了传说中的海妖，变成了石头。此次事件警方仍在调查中，至于海面突然短暂结冰又融化，气象专家解释是因为昨夜海上突然有冷空气经过，突然降温导致短暂结冰现象……”
电视台同时也播出另一条新闻：“前不久在英国海滩出现的人鱼事件，有关当事人认为是自然保护主义者装扮的人鱼，以抗议科学界拿海洋生物做解剖实验。目前尚无任何组织承认策划人鱼事件。”画面上那条人鱼正高兴地朝人们招手。
“这哪象人鱼？跳这么高，外国人都这么无聊吗？”看电视的小孩嘟哝，一旁的老人却哼道：“笨蛋，看她的尾巴，那歌声不会错，确实是条人鱼！人们总是视而不见，自欺欺人。小风，你的道行还浅，要知道人鱼可不多见，何况他们根本就不愿被世人发现，这条人鱼算是够奇怪的了。”
第五章 寂寞的东土
“师父，你说这飞机靠得住吗？”坐在机舱后排的一个小男孩小声地问旁边的老头，那老头五十上下左右，精神烁烁，一双眼睛精亮如闪电，他摇头嘟囔：“靠得住。如今时代不同了，连修行的人也不必使用升天术飞行了，这天上也干净得不能再干净，再没有一个妖跑到天上来。哼哼，不知道是人类的进步还是道家的衰落！”
那小男孩第一次坐飞机，瞪着一双活泼的大眼睛往外看，过了片刻，他忽然问道：“师父，我听人说在飞机上可能会产生幻觉，是吗？”
他身旁的老头昏昏欲睡，不在意道：“没有修行的人可能会。小风，你已经跟为师修行这几年，有一定的道法根基，当然不会产生幻觉。”
“真的吗？”小风惊奇地问，“那，师父，为什么刚才我看见有条人鱼坐在云彩上哭，而且哭得很伤心！”
“什么？！人鱼！？”他师父大叫一声跳起来，周围的人都不耐烦地转过脸来。
此时圣夜正坐在云彩上号啕大哭。
圣夜一回到东土，立刻跑到昔日相熟的各个妖精窝里串门，岂料不但昔日的仙山洞府不复存在，奔波这么多天连个妖的影儿也不见！凭圣夜的嗅觉，这些地方甭说住妖了，至少五十年内没有任何灵类在此出现过。
圣夜在几个城市里晃荡，什么也找不到。面前是一座连一座的钢筋水泥高楼，地上除了人还是人！圣夜甚至跑到天上，在云彩堆里晃悠，指望碰上一个过路的妖精，但是除了望见天空中飞着铁皮飞机，没有，没有，一只妖也没有！所有的灵类好象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想一百年前，天上总有些小妖来来往往，圣夜每每在天上碰见刚学会升天术的妖精就一个大脚丫子把它们踹下去，那时的日子是多热闹啊！圣夜找了十天，一无所获，索性滚在云彩堆里嚎啕大哭：这什么世道啊，连妖精都没有！还叫不叫我活了！
圣夜一边哭一边把海妖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其实他也搞不清海妖是不是有祖宗十八代。圣夜身边的云层正在悄悄地聚拢，等到圣夜缓过神来，天空已经到处是乌黑的云团，四周电闪雷鸣。
圣夜立刻跳起来破口大骂：“有没有搞错？！就剩我一个妖精了，还拿五雷轰我？！”
滚滚乌云里没有雷神，却有一条白龙在云团里撒欢。圣夜高兴地吹了个口哨，这年头还有龙在天上跑？仔细再看，原来只是一条蛟龙在这里呼风唤雨，修炼到这境地，可不是好惹的，道行已经很深了，也许不久就能化成真龙。
终于看见了一只妖精，圣夜兴奋地赶过去对着那蛟龙大叫道：“喂，死蛟精，搞得天上乌烟瘴气，没看见我在这里睡觉吗？”
那蛟龙没料到天上还有灵类，吃惊地打个滚，云雾里现出一个人来。穿着月白衫，清澈的眼睛里精光闪烁。圣夜咧开嘴，妖精幻化成人本来就很漂亮，但是这条蛟长得确实好看，比以前圣夜见过的妖都好看，浑身上下都是海的灵气。
蛟龙看了一眼圣夜，摇头道：“什么世道？连人鱼都跑到天上来了！”
圣夜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变成了人鱼的形态，圣夜鼻子里哼了一声：“人鱼怎么了？！”那蛟龙歪头笑：“在这里头一次看见黑头发的男人鱼，而且还能飞到这里，真是希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