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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狐狸,万年桃花-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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玎玲!一声脆响,惊起了夏织蝶。见她脸倏然大变,川夜忙划步移开往云池身边奔去。
“嚎!”一声怒吼,惊天动地,直叫人耳鸣目迷,疼痛钻心。
“蝶儿!”夏织君也受其干扰,捂着双耳大叫,“蝶儿,快住手!”
夏织蝶双眸暴突,脸惨白如雪,一身鬼气冲天,叫人不敢靠近。飒!飒!飒!顿时风声大作,吹得人睁不开眼,直觉双耳生生作疼。
“牡三,快吹箫!”川夜大叫着拉了云池向她奔去。
牡三箫声一出,夏织蝶便面容扭曲,似是有些痛苦。川夜忙捂住牡三的双耳,道:“有我在,别怕!”
箫声渐渐起了作用,夏织蝶停止了怒吼。她红衣似血,黑发凌乱,张一双血眼朝他三人奔来。她一近前,阴气扑面而至,连作为鬼的云池都感到难受,更何况正在对敌的牡三与川夜。川夜虽未受伤,但一心多用,既要护着牡三,又怕云池受伤,精力便有些不足。
夏织君见他三人被困,在一旁揉着耳朵得意洋洋。
云池心中急切万分,望了川夜一眼,心下一横,在他耳旁吐了三个字,便消失不见。
川夜忽然双眸一闪,继而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待掌心火光出现,便伸出右手快速在空中划动,自空中出现一道符向着夏织蝶飞去。说是迟,那时快,见符飞了出去,川夜立马盘腿坐下,双唇一张一合,吐纳之间,一股气自口中缓缓流出。
夏织蝶忽然停了动作,呆立不动。此时,眼内灼热,只得闭了眼以免烟气入侵。
川夜见夏织蝶被制住,忙画出一道火符,将玉如意丢了进去。火光刹时冲天,白烟缕缕而起。
“啊!啊!住手!”织蝶猛然抱头嚎叫起来,声声凄冽,鬼声震天惊地,撕心裂肺,断肠穿心。
“住手!”
牡三正松了口气,忽闻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啊!”另一声惨叫震人耳膜。
川夜回首望去,却见蓝衣道长已跃出墙去。夏织君倒在地上,身下乌红一片。林则故抱着奄奄一息的人儿哭得肝肠寸断,满目清伤化作泪水,滴湿了她白的衣衫。
“呵……呵……”夏织君睁大眼,双唇抖了抖,缓缓吐出两个字:“蝶……林……”林字一出,便没了声气。
林则故忙向川夜道:“救救她,求求你!求求你!”
“她被挑魂剑所伤,已……”
话未完,只见夏织君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轻盈,倾刻间,衣衫渐宽,整个身体化作轻烟一阵,被风一吹,便四散而去,不留一丝痕迹。清风伴月,弄人肝肠,嘤嘤泣声如针刺骨,可怜痴心一片,却落得枉然成空。
川夜走至夏织蝶面前,淡淡道:“你也该走了。”
夏织蝶低着头不发一语。
川夜正要动手,她忽站起身来望了望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随后便向林则故走去。她缓缓蹲下身子,抚摸着夏织君的衣物,浅声道:“都走了。”
一暮暮影象在脑海中浮现。与夏织君的初遇,与宁潮江的相识,还有那个雷雨交加的晚……右手倏然向前刺去,正中林则故心口。一生痴恋,倏悲倏喜,机关算尽,纵落得冷峭结场。
她望着淌在血泊里的人,凄然道:“这一生,究竟什么才是我能有的?”
“这一生错了,来世会有补尝的。”川夜轻淡的嗓音在血腥的空气里回荡,轻盈得仿佛冬日的飞雪。
“接我的轿来了,来了。”她闭上眼,抬手作了个盖红盖头的动作。
川夜正施法,夏织蝶突然向后倒去,丽的脸孔忽在眼前模糊起来,缓缓飘起,脸孔渐渐分不清明,连同身体一点一点稀释在空气里。
“安心走罢,来世会有补尝的。”不知何时云池自川夜的身体里出来,喃喃道。
夏织蝶空洞的眼眸倏然闪过眼前,那日,绣着鸳鸯双戏图的红盖头在如墨的浓雨中如一弘清泉,于云池寒冷的心上再次激起悦耳的音韵……
生得其时,死得其所,未尝也不是一种幸福的生活方式。而穿杂其中的,莫过于世人常言的冤冤相报何时了。一旦了却,前世便没有了印记,这一生的孤苦与悲欢,得到的,失去的,究竟是否真实存在呢?
第四十三章 旧色浮尘心
   雷声滚过灰的空,一场雨在潮湿的空气中摇摆不定,兰开过,清气扑鼻,绕着长长的游廊吐蕊散。三三两两的宫人提着明瓦琉璃灯,井然有序地穿过游廊,往左转开,琵琶声迎风拂柳悠然而来,那绝的音韵悠悠扬扬,如仙宫之曲。
一曲而终,清扬的笛声扶影而上,沉醉的人微微抬起头来,扫视四下,方问道:“为何不见张良人?”
“回君上,张良人说身体不适,今晚不便过来。您已经准许了。”张平笑着给他添了杯酒。
凌昌扯起一丝难以捉摸的笑,举杯对凝视片刻,方一饮而尽。季连语接过宫人手中的外衣轻轻披在他肩上,柔声道:“君上,廊上风大,小心着凉。”
凌昌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搭在肩上的玉手,转身步下台阶,顺着羊肠小径缓缓而去。
暗沉,空气里潮湿的味道越发浓重,小径两旁的绿叶被宫灯昏黄的烛光衬得透如蝉翼,风起的间隙,沙沙作响,敲打着湿气里的微尘。凌昌脚步轻迈,玉兰石上水光盈盈,偶尔被他溅起点点水。顺着径一路往右,前方豁然开朗,灯火闪烁之间,一座宫楼进入眼帘。缓缓抬脚而上,推门直入,一盏灯火扑入面来。凌昌转身闪开,几个宫人忙跪下地来请安。
“二哥哥,你怎么来了?”三君主莲必见凌昌进入院来,忙提着袖灯走了过去。
“放袖灯呢。”
“嗯。”
凌昌接过她手里的袖灯,微微皱着脸,似是有心事。见他表情如此,莲必不知该从何言语,便一下一下抚弄着灯上的穗子。他抬脚步入屋内,四处打量了一下,瞅住墙上的一副《莲姬图》看了一会儿,又瞅瞅莲必,问道:“这是你?”
莲必得意地抬起头,笑道:“怎么样,罢?”
“,”凌昌让人举过灯来,细细看了又道“画工真。”
“二哥哥,你是夸我,还是夸画师呐?”莲必一把夺过宫人手里的灯,故作不乐地鼓着粉腮。
“画工精细,下笔有神,这双眼睛生动、清灵,可唯点睛之笔,将整个人活灵活现了。”一面说着,一面坐于矮榻上,呷了口茶,随口道“肖作的画工倒是长见了不少。”
闻他此话,莲必呵呵轻笑,道:“哥哥这回可是看走眼了。”
“哦?”凌昌瞄了画一眼。
“二哥哥,这幅图实乃出自应川夜笔下。”莲必双目生辉,巧笑倩兮,面庞之上桃红点点而生。
一张绝的容颜浮上心头,那冷傲的星眸略带挑衅的扫过来,抬眼之间,如俯视一干屑小之辈。凌昌挑挑眼,将川夜的脸自心中抹去,但越是如此,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越发清晰起来。
猛然双眸一紧,唇角勾起。
那张脸……
一想到此,他再无闲心坐下去,直接自后院而出,穿过拂云间,不消片刻便到了居雅阁。凌昌挥退众宫人,独自对思量,几番沉浮,更加确定五年前所见之人正是他。
五年前,他与云池、水山因天眼钰之事一同前往龙墓,途经必山之林,三人忽然因遭遇回转路而失散。所谓回转路,用水山的话来说则是“迷生”。迷生是妖常用道术之一,常常为了困住诸多敌人而施此术,一旦被此术所困,便会将众敌人分开,以便一一击败。
凌昌正忧心忡忡,忽闻前方欢歌声起。顺着声音寻去,见一瀑布如银河飞天而下,激起阵阵水,却无半点声响,人影也未见一二。思量片刻,抬脚而去,眼前莹草茂盛,繁似锦,一座亭台半隐半现落于其前。
正纳闷是何妖象,却兀见亭内人影绰绰,探首望去,一貌的紫衣子凭栏而望,满目伤情,闲愁种种。
“你又迟到了。”紫衣子忽然开口。
“你又来了。”一蓝衣人出现在亭内,“这里有何趣味?”
紫衣子笑而不答。
蓝衣人忽地转过脸来,宛而一笑。
见对方笑望而来,凌昌猛然一惊,不住连退数步,突然脚下一空,整个身子往下坠去。
“凌昌!”
云池与水山突然出现,将他一把抓住。
如果凌昌没记错,那次情急之下,云池第一次以下犯上,直呼他的名讳。从少年时的第一眼起,她总是安安静静地,清眸里那落时的伤感似乎从未抹去,无论谁映在那黑的瞳孔里,心总是无端地揪起,悲伤仿如紧紧跟随在侧。
所以,他讨厌她看人时的眼神。
时而君与臣,时而夫与,这两种微妙的关系另他觉得舒心。可自打应川夜出现以后,这种平衡似乎正在不知不觉中渐渐被打破。一想到她会为了另一个男人而或欢笑,或悲伤,或皱眉,心里仿佛被人掏去了一片净土。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北周的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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