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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她主修不是医学，不过看人脸色和精神气还是能看出这人大概身体状况如何，长孙荣极昨天能够下床行走后，她就知道他身体已经好不能再好了。不过长孙荣极非要装，她也懒得搓破她，无奈顺着他罢了。
也许，这也是因为心中隐隐愧疚。
端着托盘水珑心中暗想。
犹记得，当日他们楼台放孔明灯后，长孙荣极和她说那句话——阿珑，你会一直陪着我吧？
她回答是——你醉了。
这个答案并非他想要答案，也等于是没有回答。
因为她不想给他一个虚假承诺。
她确喜欢长孙荣极，很可能比她自己相像中还要喜欢长孙荣极。不过，她内心潜意识里对这个世界依旧没有完全归属感，她内心依旧想着现代，就如她写愿望时不自觉写着汉字，以及暗中寻找现代跟随着她好几年战枪苍吟下落，足以看出她对于原来现实眷恋。
水珑这时候还没有向长孙荣极保证，如果某一天，回去机会摆她面前，却只能她一个人回去，无法带着长孙荣极一起时候，她是否会选择留下来。
“应该不会吧。”水珑自言自语喃喃一句。
这时候她对长孙荣极感情还没有深厚到丧失理智地步。
虽然前天祥明宫中，发现长孙荣极昏迷过去时候，她体会到了一种从未有过心烦意乱心情。
“阿珑说不会什么？”轻缓磁性声音传来。
水珑抬头看去，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房间内，视线中是一名绝世美男侧卧软榻画面。
“我想，你应该不会是装病吧。”水珑随意应了声，将托盘放桌上，熟练拿过一面薄毯，盖衣着单薄长孙荣极腿上。
长孙荣极愉悦眯着眼睛，当挺清楚水珑话时，眼瞳猝然收缩了一下，面色半点不变，“嗯？”
水珑瞥了他一眼，“没什么。”弯腰去端盅时候，余光瞄见长孙荣极松了一口气般表情，心底不由好笑。
“给你。”舀了一碗粥端给长孙荣极。
长孙荣极却半点没有接手意思，抬眸望着水珑，“喂。”
水珑也不意外，坐他面前，拿着勺子舀粥喂给眼前病美男，不忘毒舌一句，“你手废了？”
长孙荣极心情愉悦享受着她温柔伺候，喉咙做了一个下咽动作后，方才说：“如果我双手废了，阿珑会一直这般对我？”
他神情平淡，眸光微微闪烁着，不仔细看话倒是看不出来他内心似有意动。
水珑觉得如果自己真答应了，眼前这个偶尔不靠谱男人，说不定真废了自己双手也说不定。
“滚蛋。”
长孙荣极显然对她这个回答不满意，抿嘴嘴唇不接受她喂食。
正所谓病人大，虽然眼前这个病人是装。
水珑挑了挑眉，笑眯眯说：“我不喜欢废物。”
反过来意思就说，她喜欢人就是强者？
长孙荣极想到水珑曾经热情对他告白，自然将水珑这句话当成了含蓄夸奖，眉宇又有了一丝柔和笑意，看了水珑一眼，大有‘算你识相，我就原谅你’意思，再次张嘴接受她喂食。
水珑真心想说一句，果然跟养只大猫似。
一顿猫食喂完，水珑端着托盘走出去。
长孙荣极时伸手拉住她，“去哪。”
“办正事。”
“正事比我重要？”长孙荣极浅眯着眸子。
水珑一脸诧异，“这话怎么听着像深闺怨妇！”
长孙荣极神情略微变化，松开抓着她手，一脸冷淡教育她，“阿珑往后少看些无趣话本。”
水珑一副受教表情，对他轻柔微笑，“病人就该好好休息，记得好好呆这里，不要让我担心。”
这样温柔叮嘱，浅柔笑颜，是长孙荣极不能抵挡柔情，一时心神都软成了一滩，面上却只是淡淡颔首。
水珑眼底闪过一抹狡黠，不紧不慢走了出去。
从主卧走到一间偏房里，门外人见到了水珑恭敬行礼，将房门打开。
门房刚刚打开，就见一道人影迅速冲了出来。
水珑抬脚一踹，将那人影毫无意外踹进了房间里。
“啊啊啊！”
人影尖叫着一脸撞翻了桌椅，倒墙壁哀嚎，捂着肚子打滚。
水珑缓缓走进房间，将一张撞翻椅子提起来摆好坐下，淡淡看着那哀嚎翻滚人。
那人见哀嚎了一阵儿都不见水珑有反应，自觉也没有了意思，神情尴尬畏惧爬起来，对水珑哭嚎，“白姑娘，我是无辜是啊。一切都是黄清雪那个老妖婆指使，我只不过是个小角色，受人控制给人卖命罢了。您就行行好，放了我吧。我保证，我以后一定改过自，绝对不做坏事，求您发发善心啊？我冤啊，真是是太冤了！”
这人却是大前天晚上受黄太后指使，刺杀水珑鬼脸童姥。
“说完了？”等鬼脸童姥闭嘴，水珑才缓缓应了一句。
“咕。”鬼脸童姥张了张嘴，不知道继续说些什么。
“你说完了，就该轮到我说了吧。”水珑微笑，“第一，我不是善人对要过我命人也不会有善心。第二，你改过自做不做好人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明白跟你说了，你命我要定了。不过，你可以选择死痛点，还是接下来没有解药解毒日子里生不如死。”
“这……”鬼脸童姥一脸灰白，“你这女孩儿小小年纪，怎么这么狠心！”
“说实，比起动口，我擅长动手。”水珑没有回答鬼脸童姥疑问，她慢慢说道：“现将你知道有关于黄清雪一切说出来，我可以给你一个了当。”
鬼脸童姥眼珠子左右摇摆，显然还想着什么鬼主意。
水珑冷哼一声，一掌拍向她肩头。
鬼面童姥痛呼，随即像个孩子般哭嚎起来，‘哇哇哇’啼哭声叫人烦躁。
“我知道你选择了。”水珑微笑站起身来，大步流星走到了鬼面童姥面前，双腿毫不犹豫朝鬼面童姥踢去。
这一脚可算是将鬼面童姥踢蒙了，她站都站不起，爬着躲开水珑，哭叫，“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还不成吗？啊！你为什么还打……啊啊啊啊！”
水珑一言不发，双腿如鞭。
大约五分钟后，鬼面童姥有口气进没口气出瘫地上，哭声沙哑，“别打了，别打了……”
水珑轻笑，“你这魔音，比起瓦嘞娃来说，弱得不止一筹。”
之前鬼面童姥哭喊，分明有着特殊效果，想要迷惑水珑，绝非真心实意求饶，直到现才恢复正常。
鬼面童姥显然是听说过瓦嘞娃名字，鼻涕眼泪满脸表情猝然一变，顿时觉得了自己根本就是祖师爷头上动土，自找苦吃。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真……”
水珑打断她，“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鬼面童姥一时沉默。
水珑挑眉，“看来你还是个硬骨头。”
鬼面童姥冷哼一声，忽然真强硬了起来，“反正你都是要我死，我凭什么要帮你。”
水珑嗤笑，“别装刚烈了，你这话意思就是想让我改变心意，放你一条生路。”
鬼面童姥目光一闪，神情有些别扭。显然是被水珑说中了心事。她又苦口婆心说：“白姑娘，其实我要求真不高，你要我说我都可以说出来，可你总得让我说心甘情愿不是？这说了也得死，不是逼着我不开口吗。不如这样，你要我都可以说出来，不过你得放了我，让我有几天好日子过。”
水珑淡笑，言语残酷，“不可能。”
“好，你够狠！”鬼面童姥恼羞成怒，脸都涨红了，“那老娘就明白告诉你了，你休想老娘嘴里套出任何秘密。你还认识瓦嘞娃是吧，就算是瓦嘞娃来了，凭她本事，也没法将老娘迷住！老娘就算将秘密烂肚子里，也不会告诉你分毫！”
“这样么。”水珑丝毫不怒，脸色微带遗憾，“继续如此，留着你也没用。”
鬼面童姥脸色大变，见水珑眼中杀意毫无虚假，不禁尖叫，“你不是说了，要让我生不如死吗！？”
“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水珑一掌猛然拍下。
“啊——”
碎石飞溅，一个大坑水珑掌下出现。
至于鬼面童姥，则一脸呆滞，嘴巴大张还维持着尖叫表情，形同白痴。
“啪啪啪”拍巴掌声音响起，一袭繁华明艳瓦嘞娃出现房间里，惊奇看着水珑，“原来**术还能这么用，我算是长见识了。”
原来水珑一开始就没有要给鬼面童姥选择机会，她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