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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煞(gl)-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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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不敢置信的还有阿奴。
华以沫扫了两人一眼,随之望向苏尘儿,沉吟道:“那晚我去救人,虽不知具体杀了几个,却是绝对没有这般多的。至少我敢肯定没有一个女子,都只是些护卫罢了。”
“这可奇怪了,难道……有人在你走后又入了秦府将人全部杀了?这是什么道理?”百晓生疑惑地皱起眉。
“显然是如此。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呵,倒没想到还有只黄雀在盯着,事情越发有意思了。”华以沫闻言反而轻轻笑了笑,望向百晓生,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从官府之人那我们还了解到,这人姓秦单名一个晟,在临石城似乎有些名头,并非单纯的江湖人,还是个商人,尤其与青楼关系密切,时常为其提供货源。我们走后,猜想秦晟若是要逃走,势必会往城外逃,便拣了人少的小路追……”百晓生陷入回忆中道。
说来也是巧。一日后,两人就在郊外一处破庙里发现了打斗的痕迹,地上还有一滩血迹和一块染血的黑色布块,可以看得出是从衣摆上撕下来的。百晓生来之前特意问清楚了苏尘儿那日秦晟的穿着,正巧与布块上的暗纹相符合。只是瞧这情形,似乎秦晟在破庙与人动了手,还受了伤。两人加快了脚程赶了几日。也实在是运气不错,本来在附近寻找水源的百晓生,在返身回去找阿奴时竟在一片枯林口发现了秦晟。
那时的秦晟看起来有些惊慌未定,颇有些草木皆兵的模样,在撞见百晓生朝自己走来后,转身便往枯林里逃去。不过对方似乎受伤颇重,脚步虚浮,眼看着便要被百晓生追了上。正在此时,一个人影忽然从旁边蹿了出来,挥掌便朝秦晟拍去。百晓生见状,一个跃起,也朝来人打去。那人转了方向,手掌便与百晓生对在了一处。百晓生只觉掌心一片灼烫,随之脸色一红,落地后连退几步,同时喷出一口血来。伸出手心,竟是微微泛了青黑,望着百晓生大为变色。而那人影蒙着面,转身又朝秦晟追去。
这么一耽搁,早已有些力竭的秦晟已经被那个人影追上,同时一掌劈在脑后,秦晟眨眼间便软倒在地,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那人将秦晟击毙后并不恋战,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枯林之中。
“我轻功不及那人,又中了毒,根本无法追。后去瞧秦晟,却发现坡下是条颇为湍急的河流,秦晟早已被冲得没有了踪影。料想那蒙面人出手必取人性命,断不会留情,想来秦晟也是凶多吉少了。果然今日便在街上听说秦晟的尸首在护城河找到了。之前那条河流应该就是通往护城河的。后来才与阿奴姑娘汇合,只得回了来。”百晓生一口气说了完,脸色有些凝重地望着华以沫。
华以沫微微蹙眉,与苏尘儿对视了一眼。
苏尘儿望着华以沫轻轻点了点头:“看来有人盯上我们了。秦晟一跑,那人便去灭口,势必是怕我们寻到秦晟问出些什么来。”
华以沫的眉眼冷下来:“只是可惜便宜了他,这般轻易便死了,倒算他的福气。”
站在床前的阿奴忽然语气有些低落道:“是阿奴没用,没能把人给主人带回来处置。”
“阿奴姑娘不必自责,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何况人已经死了,也无需再追究这些。”苏尘儿安慰道。
阿奴依旧低着头,咬着唇不说话。
“哎呀,差些忘记了。”百晓生插话进来,朝华以沫道,“华姑娘,能麻烦帮在下瞧瞧那人的毒到底是什么玩意么?这几日,阿奴姑娘虽给在下吃了些药丸,只是不知为何一到晚上便觉得有些头昏脑胀,时常发些虚汗,真气也乏得很。可会有事?”
阿奴听到百晓生这般说,一扫落寞,狠狠地剜了百晓生一眼,对他怀疑自己很是不满。
华以沫无奈地摇了摇头,让百晓生伸出手来,将两根手指搭在了他的脉上。
这般过了片刻,华以沫才抬眼瞥了阿奴一眼,然后望向等待回复的百晓生,淡淡道:“阿奴应该给你吃了我的解毒丸,毒解得很彻底。至于你以上所言的症状,只是因为……有些吃多了,上火。”
……百晓生闻言,脸顿时黑了下来。
无论如何,事情还是告了一个段落。
阿奴与百晓生有些淋了雨,交代完事情,又知晓华以沫已经无事后便各自回去沐浴。
华以沫望着依旧站在原地的苏尘儿,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尘儿可是留下陪我么?”
苏尘儿的视线从离去的两人身上收回来,瞟了华以沫一眼,并未说话,而是走到旁边的柜子前,取出一个白瓷瓶与绷带,然后才回到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华以沫,神色平静道:“脱罢。”



、激烈冲突(一)

华以沫听到苏尘儿的话;神色顿时微妙地僵了僵。
苏尘儿却不理会,兀自在床沿坐了下来,风淡云轻地瞥了眼华以沫:“怎么了?”
“咳咳。”华以沫轻咳了一声,口中道:“尘儿将药给我罢,我自己来便好。”
苏尘儿幽邃的目光沉默地打量了华以沫一番,瞧得华以沫手指僵得微微蜷起来;片刻后,才道:“你背后有好几道刀伤;你确定你够得着么?”
华以沫目光闪了闪,正待说什么;苏尘儿又扫了眼华以沫,已经继续淡然道:“你也无需不好意思,你受伤的时候伤口皆是我处理的。事从紧急;江湖之中,何必拘泥。”
华以沫闻言,神情迅速闪过一抹古怪,微微提了声辩道:“我何时说我不好意思了?”
苏尘儿不置可否地望着华以沫,并未反驳,然而那目光却瞧得华以沫有些耳热,忍不住又补充道:“既然尘儿愿意效劳,那便劳烦尘儿了。”
言罢,华以沫干脆直接转过身去,背对着苏尘儿,开始宽衣。
月白亵衣滑落,露出华以沫线条精致圆润的肩背来。□在外的肌肤雪白细腻。美中不足的事上面缠着密密的绷带。而缠在肩头的绷带处透出些许血色来。
苏尘儿目光微微一紧:“怎的伤口又裂了开?”这般说着,已经伸手开始解华以沫系在腰间的绷带结。
华以沫背对着苏尘儿,紧抿着唇,脸上并无表情,瞧来僵硬得很。此时听及苏尘儿问起,偏头想了想,忽然想起什么,脸上神色一松,已轻笑了一声。
“嗯?”苏尘儿手上动作不停,对华以沫的笑声有些不解。
华以沫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房间轻轻响起:“许是……午时按着尘儿的时候,不小心动作幅度过大,才将伤口崩开的罢。” 
苏尘儿闻言,正解着绷带的手一顿。
再继续时,苏尘儿的声音与平日并无二致,只道:“小心着些。你肩头伤口过大,若是发了炎,怕是会留下病根。”
“自然听尘儿的。”华以沫含笑应了一句。
这般说着,华以沫身上的最后一根绷带也被解了开,露出完整的后背来。
只见那雪肤之上,纵横着好几处可怖伤痕,有些刀伤极深,可以瞧见粉色的新肉自伤口处长出。苏尘儿很轻易便能回想起初见时的震惊,那些到处翻出来的血肉与森森白骨,以及与衣物血液相连而导致脱衣时被迫扯下的皮。鲜血被染得满处都是。好似一个被打破的精美花瓶,瓶身上布满裂痕。即便是此刻,苏尘儿心底也不免有些不忍直视。
虽这般想着,苏尘儿仍是神色镇定地从瓷瓶里倒出乳白色的药膏,抹在自己的手指上,正待给华以沫涂上,瞧见眼前那有些紧绷的身子,轻声开口道:“放松些。你这样伤口绷太近,不方便涂药。”
华以沫听到苏尘儿的话,垂在膝盖上的手微微颤了颤。接着声音有些闷闷地应了声,那挺直的背脊才有些缓和过来。
“可能有些疼,你且忍着些。”
苏尘儿说完,便开始细细地往华以沫的伤口涂药。
药膏微凉。苏尘儿的指尖却温热。不经意拂过时,有奇妙的感觉蔓延开来,混杂在伤口的疼痛之中,怪异得让华以沫无法描述。额头因痛意下意识地冒出冷汗,华以沫心里的注意力却反而分散在另一种触觉之上,以致每一丝疼痛,都细致得能感觉到苏尘儿的手指带着药膏划过的痕迹。时间被切成一段一段,眨眼间便在这有些晃神的思绪里流失而去。
“好了。前面的你可要自己来?”苏尘儿将华以沫背后每一道伤口都涂好了药膏,开口询问道。
华以沫被唤得回过神来,背对着苏尘儿的脸微微一红,点头道:“嗯。”
说着,背对着苏尘儿自右肩伸出手去。
一个白色的瓷瓶被放置在华以沫摊开的手心里。两人的手指交错而过。
一抹热。一抹凉。
直到苏尘儿的手离开,华以沫才沉默地收拢了手心,重新缩了回来。
瓷瓶上带了温度,握在手里也显得很是温暖熨帖。
待华以沫涂完身前的伤痕时,苏尘儿才用新绷带重新将伤口缠了上。
“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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