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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地不明-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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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妇女被带到楼上一间小房里。地板上有三个垫褥和几堆被子,别无其他家具。

“我要说我的四肢简直僵硬了,”贝克夫人说,“像我们坐这么长一路的汽车,简直要抽筋了。”

“不舒服没有多大关系,”那个修女说。她的声音坚定有力,但刺耳难听。希拉里发现她的英语讲得流利准确,但语音不好。

“尼达姆小姐,您还在扮演您的角色,”那个美国女人说,“我只能想象您在修道院里,天不亮四点钟就跪在硬邦邦的石头上。”

尼达姆小姐骄傲地笑了一笑。

“基督教愚弄妇女,”她说,“崇拜软弱!哭着脸丢人!异教女人有力量。她们欢乐而取胜!为了取胜,便能克服一切艰难困苦。没有什么是受不了的。”

“现在,”贝克夫人打了一个哈欠,“我要是在非斯城中吉美宫旅馆的床上就好了。您呢,贝特顿夫人?可以肯定,一路上颠簸对你的脑震荡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是呀,没有好处。”希拉里说。

“一会儿,她们会拿点什么东西给我们吃。然后,我给您几片阿斯匹灵。您最好是尽可能快地入睡。”

听到了上楼梯的脚步声和女人咯咯的笑声,原来是那两个柏柏尔族女人进来了。她们托着一盘子,里面有一大碟粗面包和炖肉。把盘子放在地板上,随后又拿来了一铁盆水和毛巾。她们之中的一个摸一摸希拉里的衣服,并拿手指捻了一捻,向另一个说了点什么,那个女人急忙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对贝克夫人也这样。就是不去注意那个修女。

“嘘!”贝克夫人挥手要她们走开,“嘘!嘘!”就像赶小鸡一样。那两个女人走开了,一直哈哈笑个不停。

“蠢东西,”贝克夫人说,“跟她们在一起真受不了。她们活着想必只知道养孩子和穿衣打扮。”

“她们也只配干那些事,”弗劳莱因·尼达姆说:“她们属于奴隶民族。侍候她们的主人还是有用的,别的就什么也干不了啦。”

“难道您不是说得太粗鲁了一点吗?”希拉里被尼达姆的态度激怒了。

“我不能容忍这种令人伤感的情绪。少数人是统治者,多数人是奴仆。”

“但是怎能……”

贝克夫人用一种君临一切的口吻插了进来:“我想,我们在这些问题上各有各的想法,”她说,“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过,我们没有时间呀!我们需要的是争取休息一会儿。”

薄荷茶来了。希拉里吞下了几片阿斯匹灵,因为她的头真的很疼。然后,这三个女人躺下睡着了。

她们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要到傍晚才上路,这是贝克夫人说的。她们睡觉的房间外面,有楼梯通到房顶,从那里可以看到周围的一部分风光。不远的地方是一个村庄,但她们所在的这个地方,是一个大橡树林中的一所孤零零的房子。醒来以后,贝克夫人把已经堆在门内的三堆衣服指给她们看。“下一段路程,我们要采取土著的方式,”她解释道,“把我们的其他衣服都留在这里。”

这样,那精明的小个子美国女人整齐的外衣和希拉里的粗呢上装和裙子,还有那个修女的黑大褂,统统都脱到一边了,只见三个摩洛哥的土著女人在房顶上谈天。整个事情古怪得令人无法置信。

由于尼达姆小姐脱掉了她那件修女的黑大褂,希拉里得以仔细端详她了。她比希拉里原先估计的要年轻,大概不会超过三十三四岁的样子。她的外表看起来比较整洁。苍白的肤色,粗而短的手指,还有冷漠的眼睛,时刻迸发出一种狂热的、令人讨厌而不是吸引人的目光。她说话生硬、无礼。她对贝克夫人和希拉里两位表示了某种程度的轻蔑,好像不屑于为伍似的。希拉里对她这种自高自大感到非常恼火。而贝克夫人却好像根本没注意到这回事。不知怎么搞的,希拉里感到那两个给他们食物的咯咯傻笑的柏柏尔族女人,比这两个西方旅伴亲近得多,也值得同情得多。那个年轻的德国女人对她一手造成的这种印象很显然满不在乎。从她的表情上可以看出她是在克制自己,因为,她一心一意想赶路,对她的这两个旅伴毫无兴趣。

希拉里发现要对贝克夫人的态度作出判断更不容易。在领略了那个德国女专家不近人情之后,贝克夫人起先还像一个自然而正常的人。但是到了傍晚,她却感到贝克夫人比尼达姆更加难以捉摸,更加令人反感。贝克夫人待人接物好像一台机械装置那样毫无差错。她滔滔不绝,但措词得体。她的话说得十分自然,正规,不矫揉造作,可是,不由得使人怀疑她像一名演员,可能已是第七百次扮演这个角色。这是一种完全机械的扮演,可能与贝克夫人平日的思想感情完全不同。希拉里一个劲儿嘀咕:贝克夫人到底是何许人也?她为什么像个机器人那样准确无误地扮演这个角色呢?她也是个极端主义者?她也梦想什么勇敢的新世界——她是否也是一个用武力反对资本主义制度的人?难道她会由于政治信仰和渴望而放弃了她的正常生活?太难说了。

那天傍晚,她们继续踏上旅途,不再乘面包车了。这次是一辆敞篷旅行车。每人都穿上着服装,男人围一条白色的穆斯林大褂,女人戴上面纱。紧紧地挤在一起,再次出发了,而且整整走了一夜。

“您感觉怎样,贝特顿夫人?”

希拉里对安迪·彼得斯笑了一笑。太阳则从东方升起,他们停车吃早饭。在一个汽油炉子上烤本地面包、煮鸡蛋、烧茶水。

“我好像是在做梦一样。”希拉里说。

“是的,有那么点味道。”

“我们到了哪里?”

他耸了耸肩膀。

“谁知道!毫无疑问,除了我们的贝克夫人,其他人全不知道。”

“这一带荒无人迹。”

“是的,简直就是沙漠地带。不过,一定得这样,难道不是吗?”

“您是说,这样就可以不留下任何痕迹?”

“对啦。人人都可以看清楚,整个事情构思得多么巧妙啊!我们旅程中的任何一段,都与整个旅程中的其他各段毫无关系。飞机烧毁了。旧面包车摸黑开。不知您注意到了没有,车上有一块牌子,标明它是属于正在这一带从事挖掘的一个考古远征队的。第二天,又来了一辆满载柏柏尔族土著的旅行车,这在公路上太不足为奇了。至于下段”——他耸了耸肩——“谁知道?”

“可我们要上哪儿去?”

安迪·彼得斯摇摇头。“问也徒然。一会儿就清楚了。”

那个法国人巴伦博士参加进来。

“是的,一会儿就清楚了。”他说,“但是我们不问怎么行呢?这是我们西方人的脾气。我们决不说什么‘今天满足了’。明天,我们总是想着明天。把昨天抛在后面,向往着明天。这就是我们的要求。”

“您想促进世界的进程,对吗,博士?”彼得斯问。

“要干的事太多了,”巴伦博士说,“生命太短暂了。一个人必须有更多的时间,更多的时间,更多的时间。”他激昂地挥动双手。

彼得斯问希拉里:“你们国家谈论的四大自由是些什么?各取所需的自由,不受恐惧的自由……”

那个法国人打断了他的话。“不被愚弄的自由。”他挖苦地说,“我所要的就是这个自由。我的工作就需要这个自由。免除没完没了的、只顾鸡毛蒜皮的经济自由!免除阻碍一个人工作的那种横加干涉的自由!”

“您是一位细菌学家,巴伦博士,对吗?”

“是的,我是研究细菌的。哦,您不了解,那是一门多么迷人的学问!可是需要有耐性,无休止的耐性,反复的实验——还有,金钱——大量的金钱!你必须有设备、助手和原料。有了你所要求的一切,什么目的不能达到呢?”

“幸福吗?”希拉里问。

他飞快地向她笑了一下,突然又富有人情味地感叹起来。

“唉,夫人,您是妇女。只有妇女,一生所追求的就只有幸福这两个字。”

“而且很少得到幸福?”希拉里问。

他耸了耸肩膀。

“可能是这样。”

“个人的幸福无所谓,”彼得斯认真说,“一定要大家都幸福,这才是兄弟般的精神!工人们,自由而团结,拥有生产手段,从战争贩子和垄断一切的那种贪婪而又不知足的人手中解放出来。科学属于全人类,不能让这个或那个强国自私地据为已有。”

“好得很!”埃里克森赞赏地附和着,“您说得完全正确。科学家必须是主人。他们必须主宰一切。他们,也只有他们才是‘超人’。只有超人才起作用。奴隶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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