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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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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诺无奈地说:“我同你是烈火的什么人,大家都知道。”

“你太不乐观。”

“我一向是个以事论事的人。”

荷生抬起头,看着月亮。

“记得第一次带我去琪园?”她问。

“怎么不记得,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错误。”

他们放慢了脚步,有一个小女孩牵着一条狗迎面而来。

不知怎地,荷生的目光为这条狗所吸引,只见它通体白色短鬃,体积庞大,气息咻咻,走近了,仰起头,对准荷生。

荷生猛地一怔,狗的双眼狭长鲜红,吓她一跳,再加注意,它的五官渐渐化为烈风的面孔,变成烈风的头镇在狗的身上。

荷生崩溃下来,她退后一步,尖叫起来,叫完一声又一声,无法停止,再也站不稳,蹲在地上。

女孩与狗早已离去,她却继续惨嚎,言诺只得伸出手,大力掌掴她。

荷生脸上吃痛,呆住,怔怔地看着言诺。

言诺不忍,紧紧抱住她。

荷生惊怖得一颗心似要自口腔里跃出来,魅由心生,倘若一生要背着这个阴影而活,真是生不如死。

第二天,荷生坐在家中等消息。

烈火一案已在最高法院聆讯完毕,六男一女陪审团退庭商议。

六小时半之后,向法庭回报。

裁定烈火罪名成立,按察司判被告入狱三年。

荷生听到这个消息,耳畔有细微嗡嗡声,她低着头,双臂抱在胸前,默默无言。

律师还向她解释细节,她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荷生有点感激这嗡嗡声,希望它不要消失。

烈战胜走过来,荷生不由自主,把头埋到他怀里去。

没有棋子了,他们都没有棋子了,烈风已死,烈火入狱,烈云失常,这一场战争,胜利者与失败者牺牲得同样惨烈。

烈战胜一句话都没有说,带着荷生及言诺去见烈火。

烈火握着荷生的手,“答应我一件事。”

荷生不语,她知道他要说什么。

奇怪,在这种时候,他偏偏去关注微不足道的琐事。

“马上与言诺结婚,有多么远走多么远。”

荷生情绪不受控制,神经质地惨笑。

烈火急促地转向言诺,“你听见我说什么?”

言诺点头,烈火似略为放心。

然后他主动地站起来说:“你们走吧。”

他们缄默地回到烈宅。

烈战胜一开口便说:“我要你们离开本市。”

荷生没听清楚,她的听觉失灵,身边像有一只不肯飞走的蜜蜂。

言诺向她重复一遍。

荷生点点头,“我正想去探访母亲。”

“言诺,你帮荷生去安排一切。”

言诺似有问题未能解决,他与烈战胜商议起来。

荷生走开去找烈云。

推开房门,只见一张空床,护士正要收拾仪器,看到荷生,见是熟人,便向她笑笑。

荷生指一指床,“人呢?”

“今晚起程往麻省医疗。”

“痊愈机会大不大?”

“相当有希望。”

荷生对这种高技巧的答复已经习惯。

人去楼空。

护士想起来:“对,她看到母亲的时候,会叫妈妈,你说这是不是好消息?”

荷生霍地抬起头来,“真的?这正如在满天乌云中看到一丝金光。”

看护笑着指指耳朵,“我亲耳听见。”

“是,这真是至大至乐的消息。”

言诺上来找她,“荷生,烈先生有话同你说。”

荷生与烈战胜在书房中对话。

他温和地问:“你有什么打算?”

荷生简单地说:“等烈火出来。”

烈战胜说:“我想送你出去升学。”

“我不想再进学堂。”

“相信我,荷生,有点事做,时间会过得快些。”

荷生不作声。

“言诺本想陪你,但他不舍得长时间离开父母。”

“他一向是个好孩子。”荷生莞尔。

“你的耳朵怎么了?”烈战胜放低声音。

“什么?”

  第八章

烈战胜叹口气,“荷生,要是你愿意,我可以协助你开始新生活。”

荷生微笑,“烈先生,我听不到你说什么。”

烈战胜摇摇头,“你这孩子。”

“孩子,还是孩子?”荷生失笑。

烈战胜说:“至少考虑我的建议。”

“烈先生,我一直在想,那天在琪园,如果不是我多事,上楼到烈云房间去探测,烈风会不会自动离去,悲剧是否可以避免?”

烈战胜抬起头来,“荷生,我永远不去检讨过去的事情。”

“即使是这件事?”

“即使是这件事。”

荷生低头看牢双手。

“我安排你明天就走,言诺会陪你一个学期。”

“我怎样探访烈火?”

“荷生,他不要见你。”

“什么?”

“他已说得很清楚,他不要看见你,不要读你的信,也不要你等他。”

荷生沉默。

过一会儿她问:“为我好?”

“不,为他自己好。”

“我不相信。”

烈战胜说:“对不起,荷生。”

“就这样,一声对不起就把夏荷生一笔勾销?”

“没有人可以这样对夏荷生,”烈战胜握紧她的手,“耐心一点。”

荷生只得点头。

烈战胜忽然问:“为什么烈家不能有你同言诺这样的孩子?”

荷生不相信他会问出这个问题来,这么聪明的人,竟连如许粗浅的道理都不懂。荷生讶异地说:“正因为我们不是你的孩子。”

任何人在琪园这种环境长大,都会变成烈火烈云,甚或更加悲哀。

临走之前,荷生并没有见到烈火。

他不愿意见夏荷生。

几个谈得来的同学都来送行,见言诺与荷生在一起,心里颇有点宽慰:也许她打了一个圈子,又回到他身边去了,只要有人接手,过往不名誉的花边很快会淡出传为美谈,希望夏荷生可以得到较为理想的结局。

言诺搀着荷生上飞机,她同他笑,“我不是老太太。”

话还没说完,已经一跤跌在地上,吓得服务人员争向扶持,荷生挣扎拾起手袋,一不小心,袋中物件落出来,又得一件件拣起。

荷生苦笑。

抵达西岸,她与母亲住了三天。

夏太太桌上成叠剪报,都是有关烈氏一案的新闻。

世界太细小,你知道的,别人也知道,你去过的地方,别人都去过,多说无益。

从亚洲到美洲,才十来个小时飞机,谁也甭用想把谁当乡下人。

长辈脸色凝重,但看到言诺的时候,却舒一口气:荷生能够靠着这块金漆招牌,就什么都不怕,一切可以从头开始。

荷生看看言诺,人们太过高估他,却低估了她。

即使如此,她也不想特地证明什么。

言诺问她:“睡得好不好?”

荷生答:“还可以。”

言诺有点意外。

荷生解释说:“还有三年时间,没有人可以三年不睡。”

言诺明白了。

荷生与母亲道别,她不能与她住同一城市,怕会窒息,受伤的人需要额外自由与更多时间安静地来调整心理及生理。

荷生害怕每天早上起来看到母亲焦虑忧伤的面孔,逼切殷勤地,希望女儿在一天之间痊愈,为母亲争一口气。

荷生搬到另一个镇,租一间小小公寓,簇新的环境,截然不同的人与事,连她自己都相信可以忘记过去,从头开始。

这个大学镇里华人不多,没有人认识她。

荷生买到一张尺寸理想的书桌,坐下来,开始写信。

第一封信被退回来的时候,恰恰是她寄信十四天之后。

邮期很准,以后,她每寄一封信,就收到一封退信,看到信封上自己的字迹,荷生有种突兀的感觉,仿佛有一个熟得不能再熟的熟人,在天之涯海之角,找到了她,要与她通消息。

烈火不肯读她的信。

他要令她失望,死心,放弃,不收信是最直接的表示。

荷生继续写,她不是要与烈火比赛意志力,她只是想寻找一个精神寄托。

她用一格抽屉,专门来放退信。

言诺对这件事并没有发表意见,每一个人都有权对他的过去表示怀念。

在一个隆冬晚上,言诺问荷生:“有没有算过你认识烈火共有多少日子?”

荷生想一想,讶异地答:“七个月。”

才七个月。

连当事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过一会儿轮到荷生问:“我此刻的生活费用由谁在负责?”

“我。”言诺答。

“谢谢你。”荷生一度以为是烈战胜,“你不觉辛苦?”

“辛苦时告诉你。”

“别抱怨你动用了老婆本。”

“老婆,”言诺笑,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新名词,“老婆。”

荷生低下头,“你已经仁至义尽,言诺,也该回去帮烈先生照顾生意了。”

“烈先生早已决定将公司逐步西迁,我们有一组人在这里部署。”

荷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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