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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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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卖国贼的女儿在这儿!”
王雪娥一掌拍死这人,抱起顾家琪隐入人群,厂卫早已埋伏此地,专候四人,岂容他们逃脱。就在这时,几个壮汉从巷子口里推板车窜出,车上是满满粪桶,他们故意推翻,阻挠穷讲究的东厂太监们。
前方另有妇人领着诸人逃避,摆脱锦衣卫后,这人褪去假发,一个跪倒,抱住小姐的腿脚便哭。顾家琪已然压下情绪,不会再做无谓伤心,她手置丫环肩背,道:“青菽莫哭,青苹呢?”
“青苹,青苹她给那女人烧死了。”
青菽心中怨毒便愈千斤万斤,她与青苹同侍总督大人,青苹有幸,先得喜信,却畏惧王雪娥不敢相告于人。岂料,此事为池越溪所知,昨夜顾府大乱,池越溪遣人命青苹/炫/书/网/整理物什,青菽疑她要害人,劝青苹为大人留下子息。
“青苹却道,她去缠住夫人,让我到大人书房挑些紧要物,留给小姐做个念想。”青菽边哭边说,青苹一去不回,已是注定,却成了池越溪的替身,给大火活活烧死,成全那毒妇名节,她恨不能将人千刀万剐。
顾家琪微叹,道:“我们皆知那是个祸害,却都没有下狠手,得此报应,不枉然。”
“小姐,她做得那般真,那般真。”青菽痛哭悔恨,她与青苹原来将信将疑,谁个知,池越溪为达目的,真正与大人同床共枕,那是皇帝的女人,怀中骨肉也为皇嗣,池越溪为皇帝忍辱负重若斯,当真让诸多仍有疑心之人放下戒心。
顾家琪不想再谈这个错误,她根本就不该顾忌顾照光,留池越溪贱命。
“爹爹书房留有何物?”
青菽摇头,她去时,发现池越溪早派锦衣卫搜刮府中要地,所有密室暗格之物皆入厂卫之手。她起身到屋角取来一具琴,低语道:“青菽无能,只救得此琴。”
顾家琪手抚琴具,道:“甚好,爹爹便用此物教阿南弹琴。”
她收回手,把琴放入青菽手中,青菽大不解,顾家琪道:“如今逃难,带着此物甚为不便,此琴便托给青菽吧。”
青菽摇头不已,道:“小姐,大人仅余此物,婢子如何能收。大人天纵,说不得,说不得其中有话留给小姐。”
“青菽山海志看得多了。”顾家琪轻笑道,“琴身挖置暗格,那便是毁了这把名琴。爹爹不会如此暴殄天物。”
王雪娥却觉得青菽所言甚有道理,顾照光临死前,与女儿说的话,还没和她谢天宝谢天放仨人多,这不寻常,想来顾照光必留下东西给女儿,保她一生无忧。
她取金簪细具划琴具,又拿火烤指尖轻敲侧耳细听,琴就是琴,没有其他。
王雪娥失望,放下琴。顾家琪道,走吧,迟恐生变。
“小姐,你不带青菽吗?”
“青菽,识得你的人不多,你隐姓埋名,找好人家自己过日子,忘掉侯府,忘掉总督府。”
“小姐——”青菽痴缠,这时,谢天放轻叫:不好,追兵来了。
王雪娥一把抱起阿南,火速窜出。谢天放带子紧随其后,那琴便被遗忘了。
跑出两条街,王雪娥止步,道:“师哥,你怎可诓人?”她想了想,要回去拿那把琴,顾照光唯一留下的东西。
谢天放语噎,解释不能。
顾家琪道:“青菽有问题。”
王雪娥不明,青菽并未用易容术,且她自幼为侯府收养,不可能背叛顾照光。
顾家琪又道:“青苹心细如发,她有孕,既能瞒过姑姑,怎会瞒不过池越溪?只怕不是青菽,就是她们身边侯府的人告密;其二,那琴在我房中,桌上书画宝玉物事无数,逃难之际,青菽弃财物不顾,仅携此物,甚为怪异;其三,厂卫不是吃素的,那些调离追兵的人,身手未免太好。”
“那些卫兵,说不定是大人留给阿南的。”王雪娥怎么也不能相信青菽背叛。她忽然明悟,“难,难道,阿南是想——”牺牲青菽这帮人转移追兵视线。
顾家琪静静地望着她,没有否认她的狠绝,道:“如今这宣府已被厂卫围箍如铁桶,插翅难飞。”
“阿南想得对,”谢天放帮忙劝道,人越少越不会引起朝庭怀疑。
“这,”王雪娥想起来时顾家琪所劝,一咬银牙,“姑姑拼却性命不顾,也能送阿南出宣同。”
“那倒不必,”顾家琪道她自有办法脱身,“姑姑与谢叔叔先去城外等阿南。若阿南今夜子时未出宣府,你们便当阿南死了。”
王雪娥岂肯放她独行,顾家琪又不愿说出办法,王雪娥立断,谢天放父子先出城,她护阿南在城里。谢天放不肯,却难挡王雪娥相逼,无奈分别。
                  圩六回 从今后,空相忆 一江春水(中)
入夜,王雪娥送顾家琪入程府。
顾家琪计谋说简极简,说难也难,与宣同的地头蛇谈条件。程大胜见要犯顾家千金夜半现他床头,长吁短叹,认命地推开小妾还热乎的尸身,套衣服,什么也不说,让她随他走。
程大胜把人带到密室,低语道:“贤侄女聪慧过人,怎地偏回城来?”
“还请程伯伯帮忙,送阿南出城。”
“不是程伯伯不帮忙,”顾照光与他相识多年,官商沆瀣一气,也没少关照他,但凡能帮忙,程大胜也不会犹豫,只当还人恩情;但是,他悄声以气音言道,“袁公公在此。”
顾家琪微笑,手掌摊开,秦家堡令,见令如见堡主。
程大胜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顾家琪低语道:“程伯伯,只要你助阿南离城,此物当抵救命恩情。”
“不敢,不敢。”
程大胜抹抹脸上油脂,眼光不离那块玉环,喉咙里吞咽,犹豫又犹豫,狠狠心,走密道,把人送到城郊。
顾家琪递转玉牌,程大胜低嘱:“贤侄女,你程伯伯一家老小性命皆在此,你万万不可说漏嘴。”
“阿南省得,阿南叩谢程伯伯救命之恩。”
三人分道,王雪娥抱阿南绕宣府数圈,确定身后无追踪者,方与谢天放父子会合。
谢天宝见小南安然无恙,遂将她紧抱。谢天放惊忧的表情放缓,问师妹如何脱困。王雪娥让他别管,眼看两人要起争执,顾家琪道此处不安全,早离为上策。
南下肯定不行,谢天放道北转,入夷营,借夷兵对付追兵。
王雪娥也无良策,同意转道往北。
途经沙州,观那城墙上,高挂刘字旗,谢天放大恨,此人不除,忝为人也。
顾家琪问个中细故,谢天放道,顾照光早定计以防谈判失利夷人突然发难,却被奸人所毁,枉自断送一世英名。
夷人重甲铁骑,非寻常兵士所能挡,因此,顾照光重金购入大量硝石制火药,埋在和谈地康州、益州两城相交处,打造出一道火药天堑,好叫夷骑有来无回。
为混淆视听,顾照光留在军营苦练军士,实际暗中将重任交付谢天放等兄弟数人,嘱其夜间秘密埋药。然则,刘惠山这贼厮借都政身份主管军需物资之便,换硝木,把真火药埋在自己所守城处。
那日,夷骑袭击,康州城外火药哑响而不能伤人,顾照光方知被人暗算;他点兵三万,在康州城外拦阻北夷铁骑;赵梦得、夏侯逊本依计设陷埋伏,也被夷人反包抄,此时众人方知,军中兵道策略早已全泄敌手。
顾夏赵三人会合,共御强敌,迟迟未见救兵,无奈力战而死。
“余生必杀死恶贼!”谢天放怒道。
王雪娥恨声道好,必以刘惠山人头,告祭大人在天之灵。
顾家琪阻道:“姑姑,此时沙州必然外松内紧,如宣府一般,不便行事。”
王雪娥恨恨道:“那几个毛贼,姑姑还不放在眼底。阿南,你且在外等候,姑姑去去就来。”
“可谢叔叔身上还有伤。”顾家琪再劝,谢天放左臂被夷敌齐肩斩断,如此重伤,数日奔波,再闯军镇重地,须得细掂量。
谢天放却道,无妨。他正要去会会那出卖兄弟的狗杂毛。
顾家琪无法,由得两高手闯龙潭虎穴。她与谢天宝留在郊外僻静之地,生火烤肉烧水。想起当日,仨人语笑盈盈,顾家琪不由怔然,世事变得多快。
“小南,日后我必为你寻得那琴。”谢天宝后悔没背上那琴,小南背不动,他能背,他喜欢看小南含笑抚琴的样子。
顾家琪轻笑,那点被黄羊勾起来的旧情绪一扫而空,她从随身包里取出一物,白玉花钗,道:“这么多年,爹爹头回给阿南挽发(有女子及笈之意),当时,便已算到今日,我自以为高明,却浑然不知。”
谢天宝不明白她语中真意,安慰道:“小南,以后我天天给你挽发。”
顾家琪大笑,捡石头敲折玉钗,谢天宝欲言又止,在见到钗内物什,不再言语。顾家琪摊开丝帛,顾照光遗言跃然其上:余戎马三十载,十年情深,所爱无多,唯愿小女长生,无病无痛,忧愁咸无。
简简单单,盖括其情。
顾家琪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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