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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普通中国人的家族史-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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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六年春天,赵助理调到另一个单位去了。临走他跟我谈了话,他说:你很聪明,也很有悟性,牢记住一点,在单位里混,三分靠做事,七分靠做人。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赵助理年轻有为,一直是我非常佩服的一个人。无论从做人还是做事,都是刚刚踏入社会的我效仿的对象。他的离去让我心情很是抑郁了一阵子,觉得前进都没了方向。

那年夏天,廉处长让我写《人事处、组织部半年工作总结》,以往这都是赵助理写的,我觉得压力很大。但是本着责任心我还是花了一整天的功夫认真地完成了,廉处长开会不在,我在下班时放在处长办公桌上就走了。廉处长开完会回来读了我的《半年工作总结》,觉得写的很好,喜出望外。见我不在,就写了一封信放在我的办公桌上。信中写道:“……本以为要一个星期才能写好,没想到一天就写好了;来处时间不长,就能写下如此详细而准确的流水帐,可见是个有心人,令我喜出望外,可喜!可喜!……今后还要进一步加强文字功夫和业务学习,争取尽快成熟。”第二天我上班时读了这封信,感到廉处长既充分肯定了我的成绩,也指出了我的不足,话也说得很中肯,真是让我非常感动。

当时机关有个阅览室,里面有万余册藏书和一些期刊。我平时喜欢看书,总是在午休时到阅览室去浏览一下杂志和报纸,或者借一些书回宿舍读。有一天我在借书时无意中发现了一本名叫《一九八四》的书,就随手抽出来翻了翻。不朽的文字是具有魔力,这本书一下子就把我牢牢地吸引住了。《一九八四》是曾经参加过西班牙国际纵队的英国作家奥威尔的传世经典之作,他用自己

《一个普通中国人的家族史》 第十章 组织部里的年轻人(1995~1999) 四、姐姐的婚事

我的姐姐分配到廊坊J银行以后,一直在储蓄所里当储蓄员。到了一九九五年,有人给姐姐介绍了一个对象,姓王,是石油部某下属局的工程技术人员。小王高高的个子,长得也挺清秀,只是话太少。姐姐跟他见了几面,觉得这个人虽不善辞令,但勤奋好学,人又挺老实的,渐渐地喜欢上了他。后来姐姐跟家里打了电话说了这事,母亲就从太谷到廊坊去跟小王见了一面,也相中了这个未来的女婿。就这样,两人的婚事定在了一九九六年元旦。当时已经临近过年卖灯的关口,母亲就留父亲一个人在家招呼做灯的事情,自己到廊坊操办姐姐的婚事。

元旦前夕,母亲打电话过来跟我说了姐姐结婚的事情,要我过去帮忙。我就跟单位请了几天假,带着女朋友一起到了廊坊。姐姐和姐夫都属于年轻职工,没有分房子,姐姐的单位就把位于廊坊市南郊一个农贸市场储蓄所楼上的两间房子借给姐姐当新房。姐夫家里是安徽农村的,对婚礼的要求不高。但我母亲想女儿结婚只有一次,尽量想办好一点,因此整个婚礼和新房的布置都是母亲和我组织的。经过我和母亲一连好几天没日没夜的张罗,新房的气氛还真的布置起来了。

元旦那天我姐姐和姐夫举行典礼。典礼上,我和母亲由于一连多少天的操劳,都累得筋疲力尽。当司仪请母亲讲几句话时,一向泼辣的母亲竟然一句也说不上来。而我脑子则昏昏沉沉的,进饭店时一下子掉到饭店大厅里的养鱼池中。等到几条鱼在我身边游来游去,我才意识到掉进水里了。

姐姐结婚后不久就怀孕了。姐夫由于单位要在新疆施工,没法照顾姐姐。到了七八个月时候,为了便于照顾姐姐,母亲就把姐姐接回太谷老家住了一段时间,到快预产期时才回到廊坊。那时医风已经非常败坏,医生和护士服务态度都很恶劣。此外医院的规章制度也让人不可理解,女人生孩子时不允许家人陪伴在身边。由于是头胎姐姐极度难产,母亲又没办法进产房,只好徘徊在产房外面。透过玻璃窗上

母亲照顾姐姐生孩子的时候,父亲一个人留在太谷。正好当年几个宣传队的朋友来了,父亲就到街上买了一些卤菜招待朋友喝酒。大概是卤菜有些变质,父亲送走朋友以后就开始拉痢疾。为了不让母亲分心父亲一直没告诉母亲,自己到家属院卫生所去打了几天吊瓶。谁知那个时候卫生所已经承包给私人了,大夫为了赚钱进了假药,结果延误了病情,父亲的痢疾越来越厉害,后来拉出来的都是一滩一滩的血。到了最后,父亲连去医院的劲头都没了,躺在床上已经开始出现了幻觉。幸好此时一个工友去串门,见父亲躺在床上已经濒死,赶紧把父亲送到晋中地区第二医院抢救。

也许亲人之间有心灵的感应,母亲在廊坊有一天梦到家里的房子塌了。醒来一想,房子塌了是伤及老人的意思,可家里谁是老人呢?当时外公、外婆、祖母都已经去世,家里唯一的老人就是父亲。母亲想到这里,赶紧给家里挂了个电话。接电话的却是邻居,先说父亲去医院了,下午回来。母亲听了,还是不放心,下午又挂了个电话,此时接电话的却是工友吕叔叔。吕叔叔对母亲着急地说:赶紧回来吧,老国不行了!母亲一听,放下电话收拾了行李,当晚就坐火车回到太谷。这样,父亲才算捡回一条命。

《一个普通中国人的家族史》 第十章 组织部里的年轻人(1995~1999) 五、祖母去世

上大学那几年,尽管我就和祖母在同一个城市里,但因为祖母的那些恶行,我从来都没有去看过她一次,到上班以后也依然如故。祖母当时住在汉口郊区岱家山的一个敬老院里,每个子女每月出二百元钱交纳管理费和伙食费,剩余的作为她的零花钱。大伯年纪大了,也不愿意见祖母,就由已经下岗在家的堂兄每月去看望她一次,给她送钱或者买点零食。其他子女,每个月每人再出五十元给堂兄作为辛苦费。一九九六年的冬天特别寒冷,一月份的一天,我堂兄到我单位找我,对我说祖母去世了。

虽然祖母活着的时候我不愿意见她,但作为晚辈该尽的义务还是要尽。于是,我和堂兄来到敬老院料理祖母后事。我们来到祖母房间里,看到祖母死在床上,半张脸上都是已经凝固的血。见我有些疑惑的神色,敬老院的工作人员连忙解释说祖母是冻死的。不过,我也不打算深究。

我打电话给父亲通知了祖母的死讯。所谓儿不嫌母丑,父亲一接到电话就哭了。母亲闻讯也哭了一场,不过母亲不是哭祖母的死去,而是哭祖母这个人太坏,本来儿孙们都很孝顺,但硬是没办法跟祖母生活在一起。母亲一边哭,一边给祖母缝制了入殓用的内衣内库,交给父亲捎过来。

父亲风尘仆仆地赶到了武汉。一见到父亲,我就觉得有些心酸。父亲六十多岁的人了,每天还要焊灯,几个月都不理一次发,花白的头发乱蓬蓬的有三、四寸长;脚上的皮鞋还是我上高中时买的,又脏又破。祖母火化那天,只有父亲、堂兄和我三个人去火葬场送她。在进炉之前,父亲哭着给祖母跪下磕头。我本来不愿意给祖母下跪,但为了父亲,我也给祖母跪着磕了几个头。当时我也流了眼泪,不过这眼泪不是给祖母流的,而是觉得父亲母亲一辈子生活得真不容易,做儿女的一定要好好孝顺他们。

办完祖母的丧事,我就带着父亲理了发,又带着父亲上商场里买了一双三百多块钱的“森达”皮鞋。父亲嫌这皮鞋太贵,我硬是买了。父亲喜欢吃酥糖和麻糖,我就给他买了六七斤给他带回家吃。晚上,父亲和我一起挤在我宿舍那张窄小的单人床上,父子俩一谈就是大半夜。后来父亲回家以后,高兴地跟母亲说,儿子长大了。

祖母的几个子女都恨祖母,祖母死后谁也不来看一眼。于是,一九九八年父母跟我到武汉落户以后,给祖母扫墓、交骨灰寄存费的事情全都落到我们家头上。到后来我父亲患了多发性骨髓瘤没法动弹了,就由我母亲给祖母扫墓。祖母当年虐待我母亲是最凶狠的,最后却只有我母亲来祭奠她。二○○一年夏天大伯去世,按照家乡风俗前辈不葬,后辈是不能葬的。于是,也是我的母亲,把祖母的骨灰带到了汉口龙王庙,为她烧了纸以后把骨灰撒入滚滚长江之中。一九四八年祖父的骨灰失散在南京,如今祖母的骨灰从又武汉顺流东下,也算他们二人在九泉之下可以相聚了。

《一个普通中国人的家族史》 第十章 组织部里的年轻人(1995~1999) 六、房子的故事

到了一九九六年,我和姐姐都已经上班,而且每月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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