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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氏孤儿-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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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立命,不负父母生养之恩。”

季妩听倾之有这样的大志气,颔首赞许,又问,“在云螯时,看你剑法已是学有所成,为何还不相认?”

倾之挺起腰板,敛睑恭敬道:“尺寸之功未立,不愿世人非议陛下任人唯亲。”

季妩与炜交换下眼色,同时笑了起来,炜“唉”一声道:“娘娘,真不知该说他清高,还是迂直。”季妩莞尔,反问倾之,“亲若贤,有何不可用?”

倾之扬眸看了季妩一眼,垂下头去,“娘娘说的是,倾之受教。”

季妩忽的沉默,凝视倾之,良久,似总结却又十分含糊的说道:“你像陛下。”

倾之微讶,不十分明了季妩这话的含义。

随后,季妩又询问倾之在各地的见闻,倾之对答如流,季妩十分满意,也讲了许多雪谣出嫁前的事,直到乏了,遣人引倾之在宫中走动,一来指点景色,二来方便监视。见倾之走了,炜在季妩耳边低声问:“娘娘看得怎样?”

季妩摇头:她也不知道,但不会仅凭这一次交谈就信了他,浮光殿上,想必商晟会有安排,她还要等等看。长吁了口气,身体软了下来,炜赶紧取了隐囊垫在凭几上,扶季妩斜倚。看着倾之远去的身影,季妩忽觉心累:你若为复仇而来,陛下不会留你,我也不会容你,你若当真不知实情,岂不是为杀父之人效命?所谓壮志,所谓抱负,都成了笑话,天下尚有不孝不幸大过于此吗?

一声长叹:孩子,你何苦要来?

护驾

章四】护驾

黄昏,天光黯淡。

行已、去罹、初尘和小花儿守着一桌已经冷了的饭菜,默坐无言——倾之一去便无消息,虽说面君之事如何安排由不得他,回来晚些也未尝就是有了变数,可事关安危,总是令人心焦;颜鹊去左府打探情况,也是至今未归。

“赵师父怎么还不回来?”小花儿肚饿,不敢提倾之,便说颜鹊。

去罹冷道:“就知道他不是个行事靠得住的人,还不如我去。”就要起身。

行已一把按住他,斥道:“什么时候,还说这种话!你别去,谁都不能去,就在这里老实等着!”去罹见大哥发怒,“哼”一声别过头去,满不服气。小花儿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引得行已、去罹不悦,惴惴地看着初尘,乞她调解。

“哐!”门板被风吹开,小花儿惊得一个战栗。

初尘起身,站在门口,潮腥的泥土气被风从地皮上卷起,拂过她红粉白三层衣摆,“呼啦啦”绸纱翻打……

天,哀红色。

浮光殿。

呼啸欲来的风雨被紧闭的门窗关在殿外,蟠龙一般绕殿而飞,龙须上指,目眦尽裂。殿内却是另一番景象——笙箫歌舞,□融融,红绫裙、绿纱袖,身姿轻盈,扇舞流光。那光薄薄的一层浮在半空,轻落下来,揣测的、猜疑的、敏感的、忐忑的、得意的脸全都蒙上了一样的淡金色,推杯换盏,真笑假笑。

商晟高高在上,倾之敬陪末座——最好的两个位置——将殿上众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那些应付同僚虚礼的赴宴群臣也莫不小心谨慎的揣摩君心——累官至此的人,谁没有个察颜观色的本事?可商晟却只是细咂着葡萄美酒,饶有兴致的与蒙百无讨论起酿造之术,听说蒙家有祖传秘方,便“死皮赖脸”地要人家“敬献”出来,蒙左相倒也有张插科打诨、“无君无臣”的涎皮脸,当下便声情并茂的叫苦道“陛下巧取豪夺、与民争利”,引得君臣一片大笑。

笑声中,左都心情复杂:人是他举荐的,出了差错他难辞其咎——圣意着他赴宴,却丝毫不提花倾之之事,但与前几次的热络相比,显是冷淡了。不过左都并不十分担心,且不说陛下对花倾之态度不明,即便真要处置,他有失察之过,却无勾结之罪——这一点韩嚭也明白,所以他得意,却也不敢得意得太早。

人心似水,陛下的疏远带来的是同僚的回避,自从南征归来,起起伏伏,人情冷暖,左都忽觉心灰意冷:昔日他曾是国之利器,三十年功名尘土,将军白发,却又换得了什么?生前身后名?虚的!不过是天下大局,做一棋子耳!

左都同样猜不透花倾之的来意:复仇?还是争着抢着要做那枚棋子?若是前者,他尚可另眼相看——虽然他的剑不懂仁慈;若是后者,他只觉他可悲。望向被众人忽略了的花倾之:他安静吃菜,时而抬起头来在恰当的时候笑一笑,似乎商晟刻意冷落的心理战术对他并无作用。

倒并非倾之多么胸有成竹,他实在也猜不到商晟究竟要做什么——但肯定不会只是请他吃顿饭,以示仁至义尽,将他打发了走人就是——除了静观其变,没有更好的办法。耐心有时也是胜负的关键,而倾之恰是个极有耐心的人。

“嗖”一阵凉风,大殿侧门被推开了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窄缝。

一人急匆匆小步前驱跑到侍臣身旁,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侍臣挥退那人,上前将话转给商晟。殿上众人或停了交谈,或放了杯盏,都转过头去看着帝君,只见他微眯着眼睛,嘴角弯起,轻轻摇手,似是听了一件匪夷所思的奇妙事——虽有趣,却并不值得放在心上。侍臣又说了两句,他这才略一思索,坐起身对众臣道:“今日黄昏,城西隐有金彤之云,大风过后便落下了两支丈长金羽……”他不再说下去,而是拿眼瞅着众人,看他们的说法。

“莫不是凤鸟吧?”

“一定是,一定是!”

“陛下英明,天下太平,是上天赐福帝国!”

“是祥瑞,陛下大吉!”

……

倾之“一本正经”的听大臣们拍须溜马,忍笑忍得十分辛苦:祥瑞吗?当年那张卷荼皮他可是见识过了,不知商晟又造出什么假来。只是倾之想不通此次捏造祥瑞所为哪般——近来天下平靖,也无灾荒战乱,也无四起谣言,他一个锦都遗孤的出现即便令商晟大为意外,甚至措手不及,却远到不了动摇国本的地步,用得着搬出“天意”以正视听吗?商晟还不至于如此看得起他。

商晟的目光从左右文武脸上掠过,最后定在倾之身上,他问:“花倾之,你以为如何?”即使相隔甚远,那道锐利的目光却仿佛面对面的逼视。

众人的视线这也才转到被忽略已久的花倾之身上。倾之佯装一怔,赶紧起身退了半步,叩首,故做踟蹰之状,收敛锋芒,中规中矩道:“天下将乱,则上天降兆示警,天下大治,则上天降兆呈祥。麟凤五灵,乃王者之嘉瑞也。”

商晟盯着倾之,一言不发,脸上是一种可以被称作嘲讽和自嘲,失望和寂落的神情。“你也这么觉得啊……”良久,商晟一叹:竟没个人肯讲真心话。

然而要倾之说实话却是强人所难了,狐韧不在,满朝文武尚且慎言,他一个身份敏感又无爵无品的人哪里敢大放厥词、妄言天意?

“陛下,”然而出乎众人意料,倾之郑重叩首,掷地有声的改口道,“我以为,国泰民安是为祥,五谷丰登是为瑞,人或愚人,天不人欺!”

商晟的眼睛倏然一亮:“人或愚人”说的是祥瑞是假的,而“天不人欺”联系前句则是说只要君主勤政爱民,则天下安定、百姓富足,还不算是祥瑞吗?

如果说这话的不是花倾之,商晟简直要击掌称赞,可他现在并不急于表明对倾之的态度,于是只是颔首道:“说得好,朕自来也不信祥瑞。”

方才附和祥瑞的大臣缄口不言了,蒙百无拿眼瞥着他们,神情严肃——对于总是和和气气的人,不笑便是不悦了。他身为百官之首,不得不感叹:比起一个二十不到的青年,不少人,是该自惭形秽了。

商晟此次无意追究谁直言、谁承奉,他拈须笑道:“丈长金羽倒也是个稀罕玩意儿,”于是吩咐侍臣,“拿来让大伙儿瞧瞧手工如何。”他这一打趣,殿上的气氛又热闹了起来。

舞姬退下,正门大开,冷风如潮冲进大殿,没过人头,将淡金的温暖气流抬高,四周的空气霎时间变得密实起来。玄衣的风翼侍卫手托覆盖了锦绫的漆盘走上殿来,笔直站立,风将他的头发衣裳吹得飘向前方,形如悬岩迎客之松。

殿门关闭,摇曳的灯烛安静下来。侍卫低着头,一手掀起锦绫。两只长长的羽毛当中担在盘上,两头垂下,颜色一边看来金光灿灿,换个角度却又色彩斑斓,变化莫测。众人“啧啧”称奇,商晟也看得出神,一再吩咐侍卫“拿近些”。

侍卫上前,一步、两步、三步……

倾之微微蹙起眉头:似乎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侍卫”缓缓掀起眼皮,冷冷地望向商晟,两人对视,商晟瞬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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