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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王爷,快,将我的宫服拿来……”
她的声音微弱地叫人惋惜,他甚至不敢从她身上一开眼,可是抵不住她深切的恳求,他只有按照她的吩咐默默地为她做着一切事。
从未抚过女子青丝的他,今夜的手却为她挽起了高高的发髻,他睁着狭长的双眼,却将事物尽看模糊,只有那一头温润的秀发流转于指尖,腻得他松不开手。
“好,好了么?”
她开始慌张地催促。
“好,就快了……”
当他再她高起的云髻上插上那一支彩蝶翩飞的步摇后,她苍白的面容才晕开了那么一点血色。
于是,他的手开始莫名地颤抖,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皇后驾到……”
一声尖锐的女音划破暗暗尘嚣,轩辕漠什么都没说,径直走到窗口,跃出窗台。
然后一身火红的凤衣拖着旖旎的颜色步入他她的视线。
暮雪从容起身,在她面前优雅地欠身。
“皇后娘娘千岁。”
“暮选侍不必多礼,本宫深夜造访,没有打搅你休息吧?”
皇后将她扶起,一双高挑的凤眼带着皎月一般的芳华轻轻投放在她的身上。
“暮雪本也没有睡意,刚起床正准备做些女工。”
皇后随着她的视线望去,果然在窗台下的书桌上,一副还未成形的绣品冷清地摆放在上面。
“哦,也难为暮选侍这么晚还有如此兴致,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谢娘娘关心,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是么,本宫特意带了御医来,”她转眼唤道,“苏御医,还不过来为暮选侍诊脉。”
暮雪顿时惊了颜色,看来皇后这次是有备而来,不曾细想,一名略显老态的长着手提药箱从皇后身后走了出来,在她面前鞠了个躬。
“老奴逾越了。”
她抬头朦胧的视线轻掠过皇后,那凌厉而又深切的注视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她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身后是万丈深渊,眼前亦是兵羽林立。
预知到了结果,她,还是缓缓伸出了双手。任由御医的手指在她腕见飞度。
“回皇后娘娘的话,暮选侍只是有些气虚体弱,并无其他大碍,待老奴开些补气养血的方子煎服即可。”
年迈的老者抬眼审过她的双眼,又不予痕迹地挪开。那一刻她恍然若鹜,回眸却依旧对着皇后另有深意的双眸。
“暮选侍的伤好得可真是快啊,这功劳都要归于苏御医……”
“老奴惶恐,万万不敢邀功。”
皇后瞥过匍匐于身下的御医,嘴角突然漾开一抹华贵的浅笑,“暮选侍,看来我于皇上约定的那一个月如今看来是可以提前了呢。”
那一抹犀利的绝色轻凝着她,最后转身离去。
时值寒冷深秋,她的额上却蒸出了密密一层冷汗,方才的伪装的面具在此刻全部卸下,她匍匐在桌前,呕出一口鲜血。
“暮雪,暮雪……”轩辕漠跃进房间,伸手将她的身体挽起。
“毒气攻心,我,我快不行了……”
“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他抱紧她的身体,轻声安慰着她。
蓦然间,她抓住他的手臂,墨色的瞳孔紧紧凝住他英气的眉宇,“我不想死在这个冷清的皇宫里,求你……”
“本王说过了,你不会死的,因为本王不准你死。”
偷了他的心,他怎么能恩准她这样随便就死去。不,不可能的!
呵呵……真的可笑,杀手生涯这么多年,到头来却遭人暗算,死得不明不白,那个杀人狂魔,还有那个指引她掉入陷阱的幕后黑手,他们的真实面目她还是不知道……
“暮雪,暮雪……你醒醒,不能睡!”
轩辕漠仓忙抱起她,快步往里屋走去,将她放置到床榻上,粗暴的撕开她的外衣,衬在里面还未来得及脱下的黑色夜行衣已经被腰间溢出的鲜红浸成一种可怖的紫青色,他惊慌失措,甚至不敢伸手去探。
可是,躺在床榻上的女子已经气若游丝,再晚就来不及了。
“暮雪,你忍忍,马上就好了……”
他运力点住她腰间的穴道,总算是止住了迸六的血液,他伸出双手,无措地在空中画了几个圈,最后停在了她的衣领口。
暮雪下意识地伸手去挡,“不,不要,不要碰那里……”微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恳求。
他有些生气,甚至胸口疼得厉害,这个女人,如此危机的关头还在乎这些,心中莫名地酸楚,本来还在犹豫的双后一下子撕开了她的领口。
雪白的肌肤夹杂着斑斑痕迹的身体顿时灼伤了他的瞳孔,他极力地睁大眼,希望自己看到的是幻象,可是那种可怕而带着苍白的痕迹一直像梦萦一般缠绕在他的心中,那一道道分明的被利器所伤而形成的疤痕,她,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咳咳……”
毒气攻心的暮雪再次咳出暗红的鲜血。
他吓了一跳,连忙将身上带着的御药丸给她服了下去。
望着她苍白的面容,他再也没有多少犹豫,伸手揭开了她身上的最后一件内衣,然后,面无波澜的他俯下身对着她的胸口吻了下去。
君王狂且魅 十五:春情夜月
望着她苍白的面容,他再也没有多少犹豫,伸手揭开了她身上的最后一件内衣,然后,面无波澜的他俯下身对着她的胸口吻了下去。
深宫夜寂,他的长发如幽兰般在她胸口绽放,暮雪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想阻止却已为时过晚。
皎洁的月光漏进窗台,疏疏影影洒在她的身上,她木然地躺着,无法开口,只能睁着空瑟的眼,惊恐地望着他。
他抬头,吐出一口暗色的血液,然后又俯下身去……
接连吐出好几口,看到地上的鲜血呈现出一种正常的殷红色,他才站起身,以手失去残留在嘴角的一丝血渍,心头微微松了一口气。
此时躺在床上的女子已经失血过多,终于昏阙了过去。
他低头凝望着她,手指不受控制地抚上她的脸,从额头,眼睛再到嘴唇,她的模样已经在他心头烙上了无法磨灭的痕迹。
他就这样深切地注视着她,月隐黄昏晓,他甚至都没合过眼皮,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人付出过真心,原来心有所依的感觉是这样的。
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
当黄昏的第一缕霞光笼在她的身上,他掬起她垂在耳边的一缕青丝,捧在手心视为珍宝。
“暮雪……”他拥住她的身体,附在她耳边低声念语,“今后,让我来守护你……”
或许令他意料不到的是这句话会成为他此生唯一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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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的日子枯燥乏味,就这样,又过去了几日。
这一日,秋风瑟瑟。
月隐皇轩辕决站与昭阳楼畔,凌长的双眼睥睨着眼前的宫楼墙瓦,遗世独立的姿态充满了王者的霸气。
她的身边站着的是丽昭容,也就是正蒙荣宠的白若蝶。
“皇上,您看什么呢,如此出神?”她侧身纤细的手指抚过他的衣领,诱惑似地掠过他光滑的颈口。
轩辕决回过神来,眼底依旧是淡漠的冷色。他抬起手,轻而易举便擒住她略见放肆的手指。
“爱妃,你的父亲说你长了一双巧手,而今看来果然不假。”
“臣妾的这双手就是为皇上而生的呢。”
“哦……”他深邃的眼底流过一丝狡黠,嘶哑中夹杂着一丝春情的嗓音在她耳畔低低回旋,“那孤迫不及待想要尝尝它的滋味了。”
“皇上……”
幽魅的话语涨得她的耳根发软,两边脸靥更是红得娇艳,令人忍不住俯身去采摘。
轩辕决眯眼望着倚在怀中柔软无骨的躯体,琉璃色的瞳孔里不带一丝情欲,狂风肆虐,横扫过他的耳畔,抉起他耳边的发丝,横横斜斜,搅动了一身的凌乱。
白若蝶寻着他的视野望去,正东方林立的是皇后的宫殿——雎鸠宫。
于是,她不解地问,“皇上为何总是望着雎鸠宫,是挂念皇后么?”
“呵……”他的笑容极尽狂邪,“不,孤只是在等待着即将到手的猎物。”
“猎物……”
“孤,很久没这么兴奋了!”他甚至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跳动了起来。
距离不过咫尺,白若蝶感觉身体莫名地寒冷起来,面前的君王的暴戾狂邪,好似一株含着剧毒的曼珠沙华,只可观望不能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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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雎鸠宫中依旧是一片黑暗。
暮雪倚靠在床头,无神地注视着茫茫夜色。
然后一抹熟悉的身影跃过床榻,翩然站立在她的面前。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让你不要再来了么?”暮雪的心头闪过一丝狂躁。
“我……放心不下你。”
他垂下头,仿佛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踟蹰着不敢走上前。
“王爷……”许久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