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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不知如何给他回答。本想回他一句，很抱歉，我不爱你。可我，却说不出这几个字。
好半晌，我才喃喃道：“冬去春来又一季，爱去情来，那一季。”
爱情来的速度很快，亦很慢。我大致能明白，自己为何对慕亦情说不出那些话的原因。
可是……
“虽然我很想非衣一直陪着我，可我知道，你很累。非衣，你去睡吧，我不会再来干扰你睡眠。”慕亦情对我说道，柔情万分。
我缓缓往寝房而去，犹豫了一回，忍不住回头道：“你别再做傻事了。刚回宫，要处理的政事许多，明日还要早朝。若你守在这里，明日便没精神处理政事。”
隔得远，我还是看到慕亦情对我露出的欣喜笑容，他朝我连连点头，“只要是非衣的话，我都听。看着你进去，我便去睡了。”
我回他一笑，这才转身往寝房而去。
其实，我无需太过执拗。若放不下他，他也放不下我，尽管再试一回。
不再刻意逃避，只是抱着随缘的心态。
正因为经历了许多，我更应该看清世事无常。人生得意，须尽欢。莫等到一切太迟了，才来后悔。
这晚，睡得很沉，没有做梦。次日想继续睡，是被小迷把我叫醒。
“娘亲睡得好深沉。”小迷看着我，眸中尽是担忧。
“睡得深沉不好么？”我笑着轻捏小迷的翘鼻尖，心情很好。
“不好，似没了呼吸……”小迷的话音渐隐，我却听在了耳中。
真是这般么？我不知道自己睡着后是什么样子。听小迷这么说，似乎有些不妥。
“小傻瓜，没了呼吸便醒不来，尽说些傻话。”我很快回复正常，对小迷笑道。
小迷上下打量着我，指着我的笑容道：“娘亲变了，变得爱笑，我喜欢。”说罢，他还要来亲我的脸。
有人却不准，快小迷一步用手挡着我的脸，小迷的吻便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第1卷 第995节：【结局篇】我们的爱情，走远了（18）
“来人，服侍皇儿洗漱！”慕亦情瞪着小迷，似怕小迷扑上来亲我的架势。
“大叔，娘亲是我的，难道你想独占不成？”说完，小迷还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慕亦情。
“若可以，你娘亲是我一人的。你这小不点，快快长大，亲自己的媳妇，别这般黏你娘亲，知不知道？”慕亦情见小迷又凑上前来，便索性将小迷提了老远，然后再折回我的身边，防狼的态势。
此时有宫女鱼贯前行，欲将小迷带下去。
小迷将她们的手大力甩开，“放开我，洗漱我自己会，何需你们服侍？我要陪娘亲，你们给我滚出去！”
好家伙，小迷说这番话，倒也有自己的气势。他的小俊脸满是不屑，这个孩子，好像不喜欢女人靠近他。除了我这个娘亲，还有飘飘白音，其他女人他都不放在眼中。小迷的眼光如此挑剔，将来长大了，要如何找媳妇？
想到这里，我愁眉不展。
小迷瞪着那些宫女，宫女们却不知所措，因为不知该听皇帝老子，还是听小子的话，于是便僵持在那里。
于是慕亦情和小迷都看向我，明显是要我做决定。
“小迷，娘亲陪你一起去洗漱。”我假装没看到慕亦情失望的神情，便往小迷走去。
小迷洗漱的当会儿，我不忘要他多给一些女人机会，让她们靠近他，如此便能发现女人是可爱的。
想到自己对一个六岁大的孩子灌输这种观念，笑意便止不住地抑出。
慕亦情的视线痴缠地胶着在我身上，我笑了，他的视线更是灼烫难耐。我瞪他一眼，他便朝我露出讨好的笑容。这副嘴脸，看了让人生厌。
“世上最可爱的女人是娘亲，飘飘还不算，白音也还好，其他的，讨厌。”小迷说罢，还要为我洗脸。他个子小，便要我蹲下身子，让他服侍我洗脸。
这种事，小迷偶尔会做，两年中大概会有那么两三回。今日会有此举，大致是做给某个人看，向他□□。
慕亦情显然不甘示弱，一把抢下小迷手中的毛巾，就要为我洗脸。
小迷气得哇哇直叫，小拳头如雨花般落在慕亦情的背上。
第1卷 第996节：【结局篇】我们的爱情，走远了（19）
慕亦情不以为意，任由小迷撒泼。反而是我，不习惯大人替我洗脸。我迅速别开脸，直起身子道：“我自己来。哪有男子为女人做这种事的？”
我是觉着，很尴尬。
“非衣，让我来服侍，我想替你做这些小事。”慕亦情朝我眨眼，带着促狭的笑意。
我不愿意，在我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他便出手点了我的穴道，开始认真地为我擦脸。动作很轻柔，他带着满足的笑容，我索性闭上眼，任由他在我脸上糟踏。
直到感觉不对劲，我才发现有人的唇凑上前来，欲要亲吻我的架势，吓了我一大跳。
“慕亦情！！”我朝他一声大吼，惊醒他的思绪。
他还是意乱情迷的样子，像是上辈子没见过女人，这种男人，实在没什么定力。
他完全忘了小迷还在这里，居然当着一个孩子的面，欲对我不轨。
“大叔色胚，不要脸。”不待我数落慕亦情，小迷已不满地嘟哝道，钻进我的怀中。
看到慕亦情微赧的脸，我想笑又忍着。只听他嗫嚅道：“小孩子，懂什么。以后你长大了，遇到心仪的女子，就知道什么叫情不自禁。”
这个男子，实在过分，居然对一个孩子灌输这种思想。
“大叔，我知道什么是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就是看到大叔这样的色胚，想戳花大叔的脸。”朝慕亦情咧嘴一笑，小迷便拉着我走离慕亦情的视线范围。
这一日，小迷寸步不离我的身边，慕亦情想要靠近我，却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因为我警告过他，不准打小迷的主意。
待小迷睡着，慕亦情以为能与我说上几句贴己话。谁知小迷睡着后，还像八爪鱼一般抱着我，令我动弹不得。
“非衣，你怎么生出这个磨人精的？”慕亦情坐在床沿，哭笑不得地看着我们两母子。他看着小迷的眼眸，带着无尽的宠溺。
他对小迷，有爱。这一点，我看得出来。他似乎还藏着一些事没有说，他不说自然是有道理。对于那些事情，过去得太久，真相似已不大重要。
第1卷 第997节：【结局篇】我们的爱情，走远了（20）
“小迷很可爱。”我在小迷的脸上轻轻落下一吻。每回见到他，就是想轻薄于他。若小迷长大了，我是否还会这般情不自禁？
“我也要亲亲。”慕亦情说罢还真俯下身子，凑上脸，想我亲吻他的架势。
“你回去吧，坐在这里只会打扰我休息。今日没见你离开我身边，你这个皇帝，真不称职。”只恐我才回宫，外界的传言不知变成什么样子。红颜祸水之类的“溢美之词”定免不了，或许下一刻将有流言传出，慕亦情的江山会毁在我的手中。
“都是一些琐碎之事，如今国泰民安，慕时予想动我，还没这能耐。所以我现在要做的事，便是一心一意陪你。”慕亦情不以为意，执意坐在这里不离开。
“我这么大人，何需你陪？”我不满地瞪他一眼，真想把他赶走。他在这里，我甭想睡着。
“可我要你陪。非衣，今晚我就在这里歇下可好？”不待我应答，慕亦情便开始动手除自己的衣物，下一刻便自我身后将我抱住，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
这个男子，是无赖转世，从没见过比他更无赖的男子。偏生许多时候，我拿他没一点办法。
“非衣，我是不是在做梦？”我渐渐入睡，却听得慕亦情的低语，带着不确定。
“是啊，做梦。”我轻喃。睡意来袭，困得紧。偏有人多话，自己不睡也罢，却还拉着我陪他，自私得很。
“若是梦，我愿永远不醒。非衣就在我的怀中，温暖娇软的身子，就是我日思夜想的味道。非衣，谢谢你给我机会，让我能如此跟你贴近地说话。”慕亦情抱着我的手，紧了紧。
我径自闭上眼，这回，我再睡去，他不再扰我清梦。
清晨再醒，床榻上并无慕亦情的身影。似乎昨晚上，他并没有在衣宫留宿。但看到阿满带着窃笑的神情，我便知道昨晚不是做梦。慕亦情，确实赖在了衣宫不走。
“娘娘，你好幸福，皇上也是。皇上今早离开时，满脸笑容。自娘娘走后，便不曾在他脸上看到发自真心的笑容。这世上，只有娘娘能令皇上如此幸福。”阿满语带笑意地说完，却是一声轻叹。
她一个宫女，哪来的这许多心事？
第1卷 第998节：大结局：情浓今生
“这两年多来，他过得很风光，不是么？”我接过阿满手中的衣裳。这更衣之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