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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李宗轩平静道：“如果说你的剑法属于剑圣之境，那至少在那一刻，和你对决的那个日本人……达到了剑神之境，虽然只有那一瞬间，如果不是你的功力肉身远胜对手，死的会是你……”
封杰失笑道：“别开玩笑了，李宗轩你还没睡醒吧，什么剑圣剑神的……当是武侠小说还是霹雳布袋戏啊？”
“呵呵……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没有睡醒……”李宗轩淡淡的笑了，他说道：“这句话……可是你原封不动的说给我听的啊……当初你与上泉宗严的那一战……”
“上泉宗严……”封杰愣住了。
“当时的你……处于发在意先的剑圣之境，而上泉宗严则勉勉强强刚刚脱离意发并进的剑王境界达到发在意先的剑圣之境，而在那一场尼罗河畔的武决……却是让上泉宗严的剑意升华到了极致，在最后的那一击中，居然比你还要快一步领悟了剑神之境……”
李宗轩闭着眼睛，缓缓的说出了这宛如武侠小说一般的对决，而封杰则坐在李宗轩面前静静的听着……
“现在……我想起来了……如果不来找你一谈，我什么也想不起来……”李宗轩睁开眼，眼中有一股了然的情绪。
封杰此时也淡淡的笑了，他说道：“那你呢？你喜欢哪一个‘我’？你想要选择哪一个‘我’？”
李宗轩也笑了，他只淡淡的回了一句话：“庄周梦蝶，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
第十八章 剑者？武者？
“哈呼……哈呼……”
在这片无垠的剑之世界中，封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就在刚才，他又打败了一名强大的剑者，虽然封杰连这名剑者的来历都不清楚，但是只知道他很强就对了。
“这片该死的空间……就TM没一个活人吗？”封杰苦笑起来，他都不知道多久没有跟人好好交流过了，甚至也不知道这类似于剑心天道的世界到底有没有尽头，而他如今一步一个脚印一路证剑到此，不仅仅是肉体的疲惫，还有心灵上的……
“章欣、傅展鹏、江殷、秦天、冷寒月、洛鹰、叶缘、李宗轩……”封杰有些想念中洲队的大家了，甚至还想念别的小队的人，虽然大多数情况下轮回小队之间是敌人多过朋友，不过，在轮回小队之间也是可以有盟友和对手的……
“佛朗西斯，克里斯又或者是……上泉宗严……”
也许是受到了这里的气氛影响，封杰忽然有些怀念一个人，一个日本人……他并非是不爱国什么的，但是，那个日本人却是他真心佩服的第一个日本人，可能也会是最后一个吧。
“尼罗河畔的那场对决……还真是让人难忘啊，若是你还活着，你如今将会成长到什么地步呢？”封杰的嘴角扯出一丝怀念的笑容。
哒哒哒……
在这应该是除了剑鸣以外应当是没有别的声音的世界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封杰一怔，他不是没在日本生活过，这脚步声分明是木屐的声音，而且听着很耳熟……
猛地一睁开眼，封杰看见了一名穿着洁白武士服，腰间佩戴一长一短两把武士刀的青年正面带祥和的笑容向他走来。
“你……上泉宗严？！”封杰瞪大了眼睛，但是他的嘴角却是微微上扬，哈，果然不简单，你当真是有资格来此！
“封杰君。”上泉宗严微笑着朝着封杰打了声招呼。
“呃……你居然能说话？！”封杰吃了一惊。
“嗯……因为封杰君的心中有我。”上泉宗严给了封杰一个暧昧的回答。
“哈哈……”封杰讪笑两下，有你妹啊！我又不是基佬，老子可不爱你！我可是有老婆的人啊！
“封杰君可知道这里是何处？”上泉宗严忽然问了一个问题。
“这里啊……”封杰环绕四周一圈，淡淡的笑着说道：“这里应当是剑心天道……世间凡是有数剑者均可在此留名。”
上泉宗严摇了摇头，否认道：“不，你错了。”
“嗯？！”封杰眉头一扬，好笑的反问道：“你说我错了，那你难道知道吗？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上泉宗严含笑着说道：“这里叫做剑心天道，全因封杰君心中唯有剑而已，所以这里是剑者的天堂也是剑者的归属……”
“可你……”封杰疑惑着看着上泉宗严，他可是从未看到过日本人啊，包括上一次来的时候。
“那是因为，封杰君你终于承认我国的剑道亦是剑道。”上泉宗严如此说道。
封杰叹了口气，忽然放松的笑道：“是吧，也许是这样，不得不说，你……确实改变了我对你们国家，你们民族乃至你们的文化的看法。不错，日本的剑道也是剑道，万宗同源。”
上泉宗严又摇了摇头，说道：“封杰君，你还未彻底领悟这个空间的真正奥秘，这里当真是全世界全宇宙乃至无穷位面的武者都盼望的地方，但是……恕我直言，你的心……还是太小了。”
“呃……还是太小了？”封杰一愣，不明白上泉宗严的话里的意思。
“这里既然可以叫做剑心天道，为何不可叫做刀心天道？枪心天道？斧心天道？棍心天道？又或者是拳心天道，掌心天道等等呢？”
“你的意思是说……”封杰呆住了，他隐隐约约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过还差一层窗户纸尚未被捅破。
“你的心……太小了，除了剑，什么都装不下……如此你真的能否一攀武者巅峰？”上泉宗严反问。
封杰默然，心中却是开始反思，他的武者之路是从金庸开始的，但是那个时候的他，却还不能够算是一名武者，顶多是一个会武术的流氓，或者是一个会武术的亡命徒罢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自己是一名武者？应该是在神鬼传奇世界的时候，与上泉宗严那一战，那一战虽然他活了下来，但是他却知道他输了，在剑道的造诣上输给了上泉宗严，输给了一个日本人，也输给了他从未瞧得起过的日本剑道。
也正是那一场决斗，上泉宗严成全了封杰由一个会武功的亡命徒向武者的转变过程，对此，封杰对上泉宗严的感情出了欣赏和敬佩以外也有遗憾和感激……
之后在剑心天道一行，只是补完了封杰对剑道的欠缺，让他认识到自己……乃是一名剑者，应当攀登剑者之巅！
而后，与天神队老武一战，让封杰见识到了其他剑道之外的武学亦有同样的力量，亦是同样的深奥无比！
封杰不知道，在他没有看到的地方，这个应当叫做剑心天道的地方，却是出现了一些不一样的变化，日本刀、长刀、直刀、柳叶刀、鬼头刀、斩马刀、九节鞭、弓箭、长矛、三叉戟、乃至一些人类或非人类的虚影甚至是单纯的一道强横的武息出现在了这个空间，这里已经不能够再叫做剑心天道了，而是一个属于武者的天道……武者天道！
“原来如此……我应当攀登的，乃是武者巅峰！以我手中之剑，一证世间武者之道！”
一道冲霄的剑意，引得万剑齐鸣！同时，封杰除了剑意和剑气以外还感觉到了在这个空间之中，还隐藏着无数强悍的武者气息！是的，这里并非是单纯的剑者之地，也并非是剑心天道，武之一字，尤其是区区剑道能够完全概括的了的？武者……绝非应当是如此狭隘！！
想通了期间关键曲折，封杰身上的剑意猛地开始升华，一种神秘的气息在他身上流转，似乎在凝聚着什么，在等待着什么，但是一股初生的睥睨天下的气质却是悄然成形。升华的，并非仅仅只是剑意，伴随封杰成长的，更有他与生俱来的气运和命格……
封杰一扬长剑，身上的剑意却是锁定住了上泉宗严，封杰笑道：“来，话也谈完了，剑者之间，当以剑会友！我知道的，在这里，在这个空间，死去的强者都会保留生前最强的状态，来，不要让我失望，让我好好体会一下你当初的境界，你比我还要更早一步达到的……剑神之境！”
“哈哈哈……既然封杰君有请，我又岂会不从？！”上泉宗严也是畅快的长笑一声，身上顿时迸发出一股不输给封杰的剑意！
上泉宗严缓缓抽出自己心爱的佩刀菊文一字则宗，一如当初在尼罗河畔的对决。
“菊文一字则宗，刃长零点七八米，重三点八斤。”
封杰也是缓缓抬起手中的南明离火剑，说道：
“南明离火剑，刃长零点八一米，重零斤。”
“请！”上泉宗严双手握刀，刀锋斜指向天。
“请！”封杰单手持剑，剑刃指向前方。
刀剑相鸣，再度响彻天空，一场迟来了太久太久的对决，终于再次上演……
第十九章 武者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