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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晴静静地看着他良久,直到他恢复温和的模样拍拍她的脸笑道:“在想什么?”
“我在想,以后你不必在我面前带上任何面具……”沈晴抬起双眸,认真地说道:“如果你累了,不妨信任我一次,将所有的不快都告诉我,包括你从前的故事,甚至你的母后……”
谁都有秘密(3)
“……”弘暄的双眉微微一震,这么久以来,只有她,笑容纯净地对他说出这种话,也只有她,看得到他内心的疲惫……
甚至在明知被他当作棋子后也没有勃然大怒。
“傻丫头……”他低叹着伸出双臂将她揽入怀中,因为无法铲除恭妃的烦闷化为了满腔的柔情。“告诉你也未尝不可,不过……作为交换,你也要告诉我你原来的故事……”
“成交——”沈晴毫不迟疑地说出这两个字,笑嘻嘻地和他击掌为誓!
她自己反正也没什么惊心动魄的过往,而她对他的故事好奇早就不是一两天了……
沈晴以为弘暄来南宫家是接她回宫,没想到他破天荒地说要陪她在南宫家多住几日,似乎想远离无处不透着阴谋诡计的宫廷。
只是在聊到那件案子时有些隐瞒。
“槽糕,我忘了一件事!”原本在左右手博弈的沈晴突然放下棋子,拍着脑袋大呼了一声。
弘暄放下手里的书卷,起身走到她身边笑道:“忘记了什么?”
“那日在宫里看到朱颜引,说要到开花之际了,可是发生了这些事,我一直没机会回去,不是错过了朱颜引的开花么?”沈晴沮丧地垂下肩膀唉声叹气,丝毫没有发现弘暄嘴角的笑容迅速凝滞。
“是谁告诉你朱颜引要开花的?”弘暄沉声问道,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
“是一个叫青鸢的宫女,她一直在照料朱颜引?”沈晴见弘暄皱眉,抬起头疑惑地问道:“不是你吩咐的么?虽然我看青鸢,并不像是个宫女……”
“沈姑娘想看朱颜引盛开?”南宫墨的声音从门外缓缓传来,身后跟着永远是一副表情的飞鹰。
不知是不是沈晴的错觉,南宫墨和飞鹰同时跨过门槛时,她正巧提到青鸢,而飞鹰的神色,在那一瞬,悄悄地有些变化。
“对啊,朱颜引是你们南宫家的,花开期到了没,你应该知道!”沈晴期盼地看着南宫墨,偶尔瞟一旁沉默的飞鹰两眼。
谁都有秘密(4)
“每一盆朱颜引的花开期,都因环境而异,至于太子殿中的那珠,我也不太确信……”南宫墨摇头,见沈晴一副失望的模样,又含笑说道:“不过府中正巧有几株快到开花期了,沈姑娘若真有兴趣,不妨一起去观赏……”
说罢又将目光转向弘暄:“虽然太子殿下不是第一次见到朱颜引,也请赏脸罢!”
弘暄半晌不答话,沈晴暗暗拉了拉他的衣袖,他才抬头对上南宫墨澄净的黑眸,点头淡淡答道:“当然……其实我这次出宫,想去南宫世家所在的淮封看看,不知南宫少主同意否?”
南宫墨一愣,随即点头微笑:“难得太子殿下有心,我们南宫家自是不胜欢迎。”说罢转头对飞鹰吩咐道:“传书回去,说南宫家要来几位贵客,另外下去收拾好,这次太子一行人的安危,由你负责……”
“是。”飞鹰领命转身离去,走到半路又折回来,对南宫墨低声道:“少主,可否另择人选?属下想在京城留一段日子……”
“放心,你妹妹武功不在你之下,不会有事的……或者,我让她一起回南宫家!”
飞鹰迟疑片刻,低低应道:“多谢少主……”
直到飞鹰退下,沈晴好奇地问了一句:“飞鹰还有个妹妹?”
南宫墨并没有隐瞒的意思,温和地笑道:“朱颜引是大哥送给太子殿下的,而培育朱颜引的,正是你口中的宫女青鸢,也就是飞鹰的妹妹!”
“原来青鸢是他妹妹?”沈晴轻呼一声,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南宫墨,嘴里喃喃念叨着:“难怪我觉得她不像宫女……青鸢,飞鹰,连名字都这么相似,我倒没想到……”
南宫墨不以为然地一笑,转而对弘暄恭敬地说道:“太子殿下,青鸢在宫中已久,这次我想让她同飞鹰一起回去……”
“青鸢在宫中养病,只怕难以承受路途之遥……”弘暄犹豫着开口,沈晴也附和着点头道:“我那次见到青鸢,她脸色确实不好,手也冰凉……”
南宫墨眉头微皱,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沈晴也不明白青鸢到底生了什么大病,直到后来见到了青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谁都有秘密(5)
皇宫内苑。
这些日子因为宫女之死而闹得满宫风云,朝臣纷纷请奏,敏妃和恭妃两党纷争不断,终于惹怒了明帝,在朝堂上拂袖而去,之后便称病不起,惊得朝臣不敢再妄议此事,静观其变。
送上来的折子,也很少再提及凶手一案。
“皇上,五皇子一直跪在外面,请求见皇上一面!”太监总管匆匆来禀,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情。
“你去告诉他,朕此刻不想见任何人,让他离开罢!”明帝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
太监总管退下没多久,重新进来,脸上写满迟疑。
“皇上,五皇子执意跪着不离开……”他见明帝并没有皱眉,这才继续说道:“这天寒地冻的,奴才担心……五皇子这么跪着,身子会冻出病来!”
“他还真是……和朕一样固执!”明帝摇头低叹,对太监总管下令道:“你去这么跟他说,朕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朕现在累了,他跪着也没用,还是回去罢,等朕精神好些,自然会见他!”
太监总管领命下去了,整个温暖的内殿,顿时寂静无声。
“张炳,你想说什么,就尽管说罢!”明帝摆摆手挥退服侍的宫女和太监,从软榻上起身,坐到书桌前移开已经批阅好的奏折,淡淡说道:“朕不会责怪你的!”
中书尉张炳已上了年纪,说话难免有些温吞,却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
“皇上是否认为,通过此次的案子,右相一派会露出更多马脚?”
明帝眉眼微挑,并没有看张炳,目光一直落在书桌上,沉默片刻方幽幽说道:“右相当初也为流月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朕并不想将他们逼向绝路!”
“那敏妃和五皇子呢?皇上难道不担心,这一招将计就计,会将五皇子他们逼上绝路?”张炳的神色陡然凝重起来。
明帝脸色一沉,连目光也锐利起来,若是在其他大臣面前表现出此般模样,那些大臣定会吓得不再言语。
除了号称无所畏惧的张炳!
谁都有秘密(6)
他并不在意明帝不悦的脸色,继续语重心长地说道:“朝中势力虽分散成几派,但敏妃和五皇子性情淡泊,既是为太子着想,皇上为何不将他们笼络到太子身边?更何况,五皇子也是皇上的子嗣!”
明帝的眸中闪过细微的不忍,连语气也沉重起来:“是啊,都是朕的儿子……”说罢长叹一口气,站起身双手负后,一边慢慢踱步一边怅然说道:“浚皓已经被贬去了边塞,如今清铭长跪不起,朕也丝毫不为所动,在这些儿子心里,朕这个父皇,想必是极坏的……”
张炳静静看着往日曾经意气风发的帝王,被岁月和政务磨刻成如今怆然的模样,心中也不忍喟叹。
“皇上言重了,这一切,都是为了太子,为了流月……皇上是在为流月百姓造福!”张炳如此劝道,谁知明帝苦笑了一声,一样冷峻的脸上,升起了颓然之色。
“朕为了百姓,负了菀儿,又为了太子,负了其他的儿子……”明帝自嘲地摇头,目光落在众多奏折最上面的那一本上,低声说道:“纵然这样,太子依旧不会原谅朕……”
那本奏折,他迟迟压着都没有批,因为那是太子奏上来的,请求离京一段日子,至于原因,自然不言而喻……
弘暄要去的是淮封南宫家,只有两个目的,一则避开宫里的纷扰,二则想查出一些究竟。他一直对他的母后之死无法释怀……
“皇上无需太过忧心,太子终有一日,会明白皇上的苦心!”
明帝闭上眼轻叹一口气,待重新睁开眼时,颓然之色已经褪去,双眸依旧深邃锐利。
“朕之前让清铭出任吏部监管一职,正是为了将其拉拢到太子身边,却没想到他同他母妃不一样,掌了权力之后野心逐渐膨胀,所以……朕这次不得不这么做!只有削了他的势,对太子才会有利!”
既然明帝下了决心,张炳也不再多言,只是询问了一句:“那么大皇子呢?”
明帝揉了揉眉心,沉声说道:“这些皇子之中,朕最对不起的,就是老大了……这一次的计中计,他也算有功,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