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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说罢看了白莫夜一眼，见他一脸专注表情的看着自己，这帮男人的眼神真是要命，正了正嗓子，开始讲起了故事，白莫夜只是安静的看着身边的女子，她讲故事的时候，表情绘声绘色，有时候还会模仿故事里的动作和声音，脸上洋溢着的那种纯真的笑，让你完全无法相信，这就是亲手杀害父亲，害死母亲，篡夺江山的妖女。
她的眼神和从前不同，没有任何对于男子的欲望，流露出来全部的情绪，只是对于生命的渴望和那份隐约的坚强。
她虽然笑起来和李果儿一摸一样，但是李果儿的笑容带着妖媚和浮夸，她的笑却像是清晨最明媚的阳光，能够瞬间穿透阴霾，富及心田。
白莫夜听着果果轻柔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远，越来越淡，眼睛也越来越沉重，终是渐入黑暗，陷入了深沉的梦境。
第017章 心性渐变
天色微明，果果睡得很沉，直到门外的小宫女不知道喊了多少次，果果才隐约睁开了眼睛。
吩咐她们进来，身后还跟着白绍楚，他平静的看了床榻一眼，果果还处于睡梦状态，坐在床边上一脸迷茫的看着端了洗漱水盆的宫女来到身边，没注意到她们身后白绍楚的表情。
洗漱完毕坐到镜台边开始梳头的时候，果果透过镜子看到了床上躺着的白莫夜，还有此时站在离床不远位置的白绍楚，瞬间清醒了过来。
自己睡着了！还是和白莫夜一起睡的！本打算早上自己早点起来的，谁想真的睡过头了！最重要的是这一场景还被白绍楚看到了！
果果惊讶的回头看着微垂着头的白绍楚，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昨日刚说了遣散后宫，晚上自己就和一男宠就寝了，难怪白绍楚的表情那么怪异。
“啊！”果果皱着眉扶住了脑袋，身后的小宫女急忙跪倒在地上，吓得浑身发抖。
白莫夜被果果吵醒了，睁开眼睛看到了床边看着自己的白绍楚，回头看了看镜台边也看着自己的皇上，又低头看了看被蹭的很凌乱的被褥，那表情竟然有点做贼心虚？
白绍楚没有说话，沉默的走到了镜台边，拿起梳子，亲自给果果梳头。
“没事，还是让她梳吧，刚才就是拽的有点痛，不劳烦白大人了。”说罢果果尴尬的伸手去拿白绍楚的梳子，却不小心触到了他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怎么觉得白绍楚的手在抖？
果果内心一惊，看来这白绍楚和白莫夜真的关系匪浅，看到自己和白莫夜的状况，白绍楚被气的浑身发抖，这么说起来自己怎么有一种被抓奸在床的感觉！
说来也是，自己是现代女性，男人之间的感情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白绍楚这个样子，看起来真是对白莫夜用情很深，这不就是典型的被权力强行拆分开，不得好结果的一对么？李果儿你也够狠的，强拆人家鸳鸯不说，还把一个留在身边侍寝，让另外一个看着，难怪莫夜最后奋起反抗了。
白绍楚面色平静，一语不发的替果果梳好头，然后走到床边，放下了床帐，还不忘吩咐了一句：“玉面继续休息吧。”
果果像个犯错了的孩子一样看着白绍楚，他对着自己微微颔首，然后吩咐宫女为皇上更衣，自己就先走了出去。
果果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穿好衣服，吓得身边的小宫女以为是自己犯了什么错，大气都不敢出，临出门的时候果果看了看拉的严严实实的床帐，心中暗自叫苦，这下真是解释不清楚了。
一路上像是神游一样，不知道是怎么到的乾月宫，果果只是假想的觉得身后的白绍楚其实内心的怒火已经快爆发了，有点心虚的边走还不停偶尔向后看看，白绍楚一直都是谦卑的垂着眼，看不出来什么情绪，这男人真是不简单，难怪从底舍人一路升到现在的位置，因为你从他的表情上根本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昨天那件事之后，上朝的官员少了一半，看来真是想告老还乡的，想辞职回家的都走了。
果果的御案上放了一摞奏折，翻开第一本瞅了瞅就是辞呈。
也罢，反正自己昨天都那么说了，想走就走吧，天下总还是有人的，能人才子还是能培养的。
原本以为当皇上就是处理一些大臣呈递的奏折，但这其实是个很好笑的错误，有大臣的奏折不假，很多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更是有的是互相诋毁，互相弹劾的无聊做法。
果果崩溃的把面前的奏折翻了一遍，除了一大半是辞呈，其余的几个都是互相诋毁的奏折。
大臣们也提不起精神，像是被太阳晒蔫了的茄子一样低着头，朝堂之上的气氛沉默的可怕。
果果百无聊赖的环顾四周，除了面无表情的一群侍卫，还有从外面斜打进殿门的日光，还有身边依旧面无表情的静立着得白绍楚，没什么有意思的事。
果果又沉默的看了白绍楚一会，他只是偶然察觉到皇上的注视，清淡的笑笑以示回应，殿中的大臣们也都低着头，似乎在无聊的等待皇上说退朝，这样就又完成了一天的任务，拿了一天的俸禄。
果果手臂撑在御案上，用手支着头，有点无奈于现在的状态，眼神不停的瞟过那些侍卫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小时候父亲给自己讲过不少历史故事，果果来了兴趣随口问了一句：“凤栖宫内的侍卫，都是几品？”
像是沉静的湖水被丢进了一大块石头，大臣都被从梦中惊醒一样的抬头看着皇上，有的还在回忆方才皇上到底问了什么，有的似乎满脸纠结的在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
“无品级。”白绍楚的声音平静的传来，果果回头看着他，他谦卑的低着头。
果果似乎没有太听懂他的意思，又问了一句：“是没有还是五品？”
白绍楚没有抬头，又回了一句：“没有品级。”
果果了然，回头看了看那些侍卫，又问：“宫中总共有多少侍卫？”
此时大臣中的一名看起来像是武将的男子跨步走了出来说：“回皇上，加上城门守卫，总共一千三百六十人。”
果果见终于有人肯出来说话了，笑了笑柔和的问：“有什么等级么？”
“有，分为三级，士兵，兵长，总兵长。”
果果好奇的看着面前的这名男子问：“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职位的？”
那男子似乎也不好奇皇上不知道自己，低着头继续谦卑的回答说：“臣叫张元，宫内兵马司总管。”
果果坐直了身子，点了点头对着张元说：“那好，张大人，明天上朝的时候将侍卫名单呈递一份上来。一同呈上来的还有这些侍卫的当差年月，年龄家境。”
张元虽然有点不解，其实大部分人都不是很明白皇上最近到底要做什么，只是觉得像是一次大换血一样，不知道到底预示的是好还是坏。
张元沉声应了，退回了大臣队列里。
果果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这些混乱站立着得大臣，清了清嗓子问：“你们平日上朝站的位置是按照什么划分的？”
最前头的一名大臣微微鞠躬回答到：“回皇上，按照品级。”
果然等级观念明确，果果点点头又问：“那可有文武之分？”
那大臣点了点头又说：“回皇上，有文武之分，文官左，武官右。”
果果笑了笑说：“那能文能武的呢？”
那大臣有点窘，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果果已经心有想法了，接着说了一句：“众位爱卿，你们能留下来，我很感谢你们，明日我想在朝堂之上对你们每个人做一次评估，评估就是类似考试，到时候我会根据你们的表现重新分配职位，也希望你们能够配合。”
大臣们都是一脸惊诧的看着皇上，这倒是新奇，历朝历代都没听说过皇上自己重新对大臣进行考试的。
果果笑了笑看着他们说：“你们不必惊慌，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好好的珍惜自己的职权，以后这样的考试，每月进行一次，你们的官位，品级，俸禄也不再是完全固定的，能者得，众位爱卿觉得可好？”
这一招果果想了几天觉得可行，在现代，妈妈的单位经常会有这样的考评，用到古代不知道会不会奏效，但是至少能让那些恃宠若娇的大臣们有点危机感。
“臣认为不妥。”一位看起来年纪蛮大的老臣站了出来，鞠了一躬说。
“有何不妥？”果果似乎想到了会有人阻止，耐着性子问。
“老夫，年老体衰，但对皇上的一颗忠心可鉴，老夫三朝为官，可也不得不自叹岁月的无情，虽然这样说太过不妥，但是老夫若是和那些初上的新臣们同台较量，若是赢了那兴许会别人说我不过是倚老，若是输了那老夫真是无颜在站在这朝堂之上，皇上可考虑过这样的状况？况且文武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