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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叫人修一修……”小二也站在楼下看着这掉了泥的楼子，呆呆问。
掌柜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头道：“修，修的钱，从你工钱里扣！”
店小二哀嚎。
窗外人声嘈杂。
“应该是妖怪在作怪。”尚含影道。
林小夕大清早就端了早点过去看尚含影。咬了一口馒头问：“含影，昨晚你没听到有什么声音吗？”
“没有。”尚含影微微地笑着说，“我有时候晚上睡不着，就会让青城帮我施法，我就会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
“为什么会睡不着？”尚含影那毫不在意地样子，像是经常发生的事。
尚含影自道：“可能是我想得太多了。”又笑着问到，“小夕拜师多久了？
“有半年了。”林小夕有点不好意思，被夜不扬在异域的时候中年人说她一点法术也不会时嘲笑过，“可我对法术这类东西没有什么天份，半年过去，都学不到一点。”
“小夕姑娘不喜欢学法术，但是喜欢你师父吧。”尚含影掩口笑道。
“呐？”林小夕惊了一惊。
“放心。其他人都不知道。”尚含影又笑了笑，“你就跟当初的我一样，刚认识青城的时候，常常有事没事也会去找他，就算他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可是，人总是会贪心的，当你能围着他转的时候，你就会希望他也会喜欢你，跟你在一起。不过，还好，青城也是喜欢我的……只是……只是……”尚含影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
尚含影不说，林小夕其实也有察觉到的，李青城虽然是块冰块，却对尚含影很温柔，可是在尚含影那娇美的脸下，常常带着一份孤独迷茫的神色。林小夕不知道尚含影究竟是在忧心着什么：“李大侠不是昆仑山的人吗，你们应该能很开心地在一起才对。”
听到这句话，尚含影原还牵扯的一丝笑没了：“你怎么知道青城是昆仑山的！”
见尚影有怀疑的想法，林小夕连解释道：“是我师父告诉我的。不过我们不会随便告诉别人的！”不能说是夜不扬说的，否则实在会让人不安。这四大仙山之所以在人们口中这么神秘，想必也是四大仙山的人少在外界走动，或是做事常比较低调的原因。
尚含影眼神十分哀伤地道：“小夕，请你们不要告诉别人我们的行踪。青城脱离仙山跟我私奔了两年，可是，我们还是很相爱的……”
“私……私奔？”林小夕没想到尚含影会这么说，吃了一惊。
“是的，”尚含影的水眸望向窗外回忆道，“两年前我们村忽然出现一只魔物在作乱，常常夜间吞食村民。他奉师命下山到我们村里降魔的时候，无意中救了我。当时，我就喜欢上他了。在那一个月里，他就住在我们村边的树林里等那只魔物出现，我常常去给他送水送饭，之后，他也喜欢上了我。他降魔后，还在我们村里住了一段日子。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仙山的弟子，他带我回昆仑山跟他师父说要娶我，可是他师父不同意，说要消掉我和他的记忆，他就带着我逃了出来。至今昆仑山常常都还会有人在找我们，我们这两年也是居无定所地漂泊，连我也不知道这样下去，还能有多久……小夕，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
自私么？那她喜欢如叶呢？林小夕也很矛盾，可看着尚含影那哀伤的眼神，她不知道为什么还是鼓励地道，“也许，这就是你们的缘份吧。我们那里常常还流传着一些神仙妖怪跟人相恋的故事，人人都很羡慕称赞呢。”其实她现在想起的童永和七仙女，白娘子跟许青的故事，都是以悲剧告终。
“这样吗。”尚含影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小夕安慰道：“含影，不要想那么多，既然李大侠在仙山与你之间选了你，你为什么不跟他一条心，一直走下去呢？既然爱他，那你就应该开心一点，这样才不会令他负担过重啊。”
尚含影抬起头看着林小夕，暗然失神的眼眸里此刻溢满了泪水，脸上却是忽然明了的坚定，“嗯，我知道了。”
林小夕拍了拍她：“放心，我和我师父都不会告诉别人你们在这里的事的。”
“小夕，谢谢你。”
“不用，我们是朋友是不？好好跟李大侠在一起吧。”
“嗯。”
从尚含影那里出来，林小夕低着头往房里走。自私，一个让她心惊肉跳词！
师父是神仙，就算是一个在别人眼里的孱弱病仙，可他还是神仙！
连一个仙山，只是隶属仙界之地的人，都管得这么严。如叶能跟她在一起，似乎就成了一个渺茫的神话。何况如叶这般冰清玉洁神圣没有杂质般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怎么能……怎么可能？
慢慢地走回房，林小夕倒在床上望着帐顶……
忽然，眼前出现一张夜不扬特大的笑脸！
“啊！富贵羊你干什么！！！”神出鬼没的。吓死人了！
“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你怎么进来了！”果然那门不锁是不行的，一个不小心，夜不扬就摸了进来！
林小夕坐起。
“小夕，你怕不怕妖怪！”夜不扬忽然道。
“废话，当然怕了。”
“这样啊……”夜不扬不知在想些什么不好的东西，脸上尽是笑，“下次抓一个给你瞧瞧。”
“不用了，你就已经够妖孽了！”
“啊呀，你也这么认为吗？我们还是存在着共同的意识的嘛。”
“谁跟你有共同的意识了，你赶快从我房里滚出去！”大吼！
“真的让我滚？唉，本来我还想告诉你可以上观月楼最简单的方法的。”夜不扬作势要走。
林小夕一把抓住夜不扬的丝绸缎袖：“真的吗？”
“啊！”夜不扬回头大叫，拉自己的宝贵袖子，“你要抓坏本少爷的袖子了！”
林小夕也不放，威胁道：“快点讲啊！”
夜不扬扬扬得意地道：“本少爷施法带你上去！一定不会被抓住。”
林小夕呼出一口气，把他袖子甩开：“我听说那幢楼被人施了很强的阵法，连神仙也进不去！这么多年，像你这样打观月楼坏主意的人，多的是！”
“那本少爷深夜将那两个看门狗打个落花流水，咱们再上去看。”
“等你打完，我都已经不想看了！”
“唉，小夕你是在故意排斥我……”夜不扬突然又朝林小夕俯近身，很奇怪地看着林小夕正色道：“本少爷有杀过人？”
“没有。”
“本少爷有强抢过美人？”
“没有。”
“本少爷有欺压过百姓？”
“……”
“本少爷长得不够英俊潇洒？”
“……”死也不能承认！
夜不扬嘿嘿一笑，坐直：“你的酒窝，很可爱。”
林小夕一愣，酒……酒窝？好久没留意嘴边这东西了……
按夜不扬这样问……虽然夜不扬总是有点巧言令色，让很多人不喜欢。很多人？现在回想起来，从京城到望月城，也就李倩一人对夜不扬有点偏激。李悠悠的话，后面好像还讲这只羊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嗯，只是讲外表，没讲他恶劣根性！尚含影对夜不扬的话，一直没表态过，相处还算融洽。至于男的，李健、苏子凌、如叶、李青城？各顾各，对夜不扬也不怎么有排拆感。这样看来……夜不扬还是有点讨喜的。嗯，其实他偶尔夹着赞赞别人还是挺不错的一处优点。
“嘿嘿，被本少爷打动了？”夜不扬咧着嘴看着发呆的林小夕笑道。
林小夕哼了一声，捌头。
“呀，死鸭子嘴硬！”
“你就不能用些好听的词？”看看，这少爷的性子果然好不起来！她刚才到底想了什么？
忽然，门外响起一阵嘈杂声。夜不扬笑着扭头看门那边：“咦？外面好像很热闹。”夜不扬径直拉开门走了出去。
发生了什么事？听着急促的脚步声。林小夕也跟着跳下床跑出去，门外夜不扬已经不见了。好几个房客快步进进出出，嘴里还在讲着什么“要打起来了，要打起来了……”
林小夕直觉地往往外走。
果然厅上二楼回廊上站了好些人看热闹的人，夜不扬也在那！林小夕快步走过去往下看，尚含影和李青城！
一楼下，李青城正拉着尚含影站在厅中，掌柜缩在柜台下、小二和客人都不知跑到了哪里去。三名年轻男子持剑围着他们俩！
“师兄，你跟我们回去吧！”一名男子道。
“我已经把剑送回去了。”李青城冷冷地看着他们道，“师父他会明白的。你们还是不要再找我了。”
“师兄，难道你就为了这妖女而舍弃师父和我们吗？”另一人指着尚含影气愤地道。
尚含影低头站在李青城的背后，不言也不语。
林小夕想，她一定是很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