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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见、了!
林小夕是完全被怔住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什么世界!穿着古装的人;会凭空消失的人;能片刻长出花的草地和能发光的花……
远处天际微发白,刚刚还仿若凌晨黑夜一般,怎么才过了一会,天色居然就发亮了,到了清晨。仿若刚才的天色是被一只手给挡住了升起的阳光!
宅子黑着灯,刚才几人在这里说话,都没人出来,天已经微亮,林小夕站在屋宅门,看了看蒙了尘的铜环扣,门角上还布满了蜘蛛网,看来里面已是许久没有人住。
“啪!”一条横木忽然从梁上掉了下来!
“啊!”林小夕吓了一跳,幸亏躲得快,差点就砸在了林小夕头上!这个地方不知为何有种阴阴的感觉!林小夕慌慌张张沿着门前一条小路连忙逃跑!
这里是荒无人烟的大山,林小夕走了半日,日渐升高,仍未发现有人家。平时出门都是以车代步,走了这许久,走到一片树林,林夕坐在溪边喝了几口水,肚子空空如也,脚底火辣辣的疼。坐在溪边将哪双安踏的运动鞋扔到旁边,看了看,脚底居然起了两个血泡,还被磨破了皮。如果今天傍晚还找不到有人烟的地方,林小夕恐怕是不饿死,也要累死在此。
就在此时,林小夕突然听到旁边有嗦嗦的声音,正欲回头,颈后一记沉重……林小夕倒在了地上。
一个有点歪眼的汉子绑好袋口嘿嘿直笑:“大哥,没想到在这地方还有人,终于抓到一个好货色。老子等了好几天了!”
另一个粗布衣服留着须的汉子朝四周看了看,凝着脸道:“赶紧把她弄走!”
两个汉子迅速架起装有林小夕的麻袋离开树林。
相府
“小夕,你在那里干什么?”一声女子甜美的声音呼道。
清晨,和洵的阳光照在小院内,雨后的空气里带着淡淡的青草芳香。几只小鸟停在园中唯一一棵最大的槐树上欢快地啼叫,墙上青藤蔓蔓,一片生机。
凉亭内坐着一位娥眉杏眼的年轻女子,红衣红裙红缨带,颈上一挂珍珠,正吃着一瓣剥好了皮的甜橙。
这名女子就是李丞相的三女儿李悠悠,今年年方十六,很调皮,但很得李丞相的喜爱。
而李丞相的三个女儿皆是大夫人所出。可大夫人两年前病逝,现只有李二夫人一名。
凉亭前小草丛茂的地里被掘了一方新土,旁边蹲着一名粉色丫环服埋着头的婢女。沾了泥土的手指掖了掖实一小株新植入土里的月季回道:“栽花。”说着的时候还舀了一勺水浇在土里。
凉亭内的女子仍吃着橙,转身,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很奇怪地看着她说:“府里已经很多花了,你还栽干什么?”
那婢女把勺子放回木桶里,回头理所当然地说:“可是这里没有啊。”
简单的丫环髻,人有点瘦,但脸很白皙,一笑起来的时候,右边脸颊有一个小酒窝。
正是林小夕。
林小夕醒来的时候,又觉得世界翻天覆地了一回。她被人卖了,卖到了当朝丞相府当丫环!不过林小夕感觉不错,至少她没有被人卖到妓院。
“小夕,更衣你不会,梳个头你也不会!你到底会什么?”李悠悠报怨,开始吃另一瓣橙子。
林小夕放下勺子,低头看着花道:“我识字啊,我还会栽花。”
林小夕是一同和七八个小女孩被卖进相府的。相府马总管听闻林小夕说识得字,就将林小夕分到了李悠悠这边,以便伺候李悠悠读书。
是的,林小夕就只会扎马尾,连林小夕的丫环髻还是小红帮她梳的。嗯,小红就是林小夕来之前,李悠悠的丫环,才十三岁。林小夕来了半个月,才弄明白这里是一个叫今明朝的古代国家,所有的境事物对她来说都很陌生。而李悠悠从未去读过书,夫子也拿她没办法,也就搁浅了。不过林小夕来后,试着教李悠悠一些浅短上口的诗,哄一哄,李悠悠倒又是肯学了。
虽然林小夕成了苦口婆心的半夫子,不过李悠悠却还是很是喜欢林小夕。林小夕身上总有一种让人不自觉想亲近和附和在一起的感觉。平时李悠悠就很是好动,可大小姐已出嫁,二小姐成天往外跑,府里的丫环都不太敢和她玩。自从林小夕来了之后,李悠悠就多了一个玩伴。
李悠悠直接从坐着的石栏上翻出亭外,看着院中白色的槐树花,一簇一簇,重叠悬坠,满院弥香,顿时诗兴大发,对着大树,叉着腰念道:“诗家清景在新春,绿柳才黄半未匀。若待上林花似锦,出门俱是看花人。”
“哈哈哈……我女儿居然会吟诗,前所未闻。”拱门处走来一位中年男人。高髻冠琼,英眉大眼,方正的脸上皮肤深陷似是多日劳累,但唇边的三捌胡却是带着一股不怒而威的威严;迈步而入,后面尾随的是马总管。
此人正是丞相府的主人——李建。
李悠悠眼睛一亮,叫了一声“爹!”便飞奔扑入李建的怀里。
“这么大个人还成天往爹爹身上抱,成何体统!”李建板脸作怒状。
李悠悠在他怀里撒娇:“爹……今天怎么会来这里?”
李建宠溺地点了一下她的头:“谁说爹爹不能来看女儿的?”
林小夕过来向李建作福,李建带笑看着林小夕道:“你叫小夕?这些日子可都是你在教小姐读书?”
想必是马总管事前有在李丞相面前提过林小夕。林小夕低着头道:“正是奴婢。”
李丞相点了点头似是建很满意:“看来夫子都不管用了。这丫头平日就肯认几个字,别的什么都不学。你们俩倒是能玩在一起。”李看了看马总管吩咐,“日后小夕就专侍小姐读书,其它就不用做了。”
“是。”马总管在旁应承。
“她本来就没做啥。”李悠悠嘟着嘴挽着李丞相的手臂撒娇。
李丞相叹了口气训道:“你大姐已出嫁,你二姐……你可要听话点。”
“爹……知道啦。二姐又不是不会好,你不是说去请那位神医了么?”李悠悠在李建怀里蹭了蹭问道。
李建看着了悠悠叹了口气,道:“京里已经有很多在官贵人相请他,他都不肯前去医治。常不出门,性子有些怪……”
“做大夫还不救人,这是什么道理?”李悠悠嘟嚷道。
李丞相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头:“有些事你不会明白的……好啦,这事爹会办妥,爹过两日定当亲自去请他,你可要乖乖呆在家。”说着往外走。
“爹,慢走……”李悠悠在后面乐呵呵地挥挥手。
恭送李建走远后,林小夕转头问李悠悠:“二小姐得了什么病?”林小夕来了这么久还没见过二小姐,只听说生了重病,院内甚少有人进去。
“疯病。”李悠悠走回凉亭,巴在桌上郁郁地说,“都有三个月了,刚开始偶尔会发疯,两个月后就卧病不起,偶尔只能起来坐坐,最近更是不省人事。”
“治不好么?”应该来了不少大夫。
“什么御医、名医、妙手都看过了,都说病入膏盲,治不好了。连我二姐的师父,在京城最有名的玄空道长,他都说二姐身上有很强的魔气,连他也除不了!那肯定也没办法了……前些日子,又传京里来了位‘神医’,曾在木家村帮一名断手的孝子接回了手臂,爹爹准备去请他来瞧我二姐的病,连玄空老头都说中的是魔障,叫神医有什么用!”李悠悠忽又问:“小夕,你说我二姐会不会死?”
这世道妖魔之乱好像很厉害啊,林小夕白了她一眼:“死死死,哪来那么多死的?中午我们去看看她。”
“嗯。”李悠悠点头。
中午的时候,林小夕就跟在李悠悠的身后踏入了李二小姐的闺房。
“我二姐怎样了,张婶。”李悠悠坐在床沿边看了看床上的人,问旁边那个妇人。
旁边张婶恭敬而又有些伤心地看着床上的李倩答道:“二小姐还是老样子,每天醒来就这样,叫也听不到。”
李悠悠抓着李倩的手试着叫了两声:“二姐?二姐,我是悠悠。我来看你了……二姐!”
床上的美人没有动。李悠悠回头似是要哭地看着林小夕。林小夕站在旁边看了看,那位二小姐李倩五官细致对衬,原是个美人,只是现在脸色发青,两眼无神,睁眼只呆望着顶上的床帐,似是没有思想。房内摆设很简单,入门就是绣兰屏风,房间只有几个窗,但只开了一个,光线不足,夏日的阴凉之中似乎带着点……冷?还是凉……
“我们走吧。”林小夕首先踏出了门,她不是大夫,当然不会看病,只是过来看看而已。李悠悠见呼之不动,只好吩咐张婶小心照看,也跟着出去了。
这回是林小夕走在前头,李悠悠郁郁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