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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画-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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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起往事,张若水更多的是悲叹。周李清安静地听他诉说,末了接上一句:“哦,难怪,赵教授总是在我们面前提起你来,他也算你半个父亲了。”
  她看他一眼,又闪烁着目光说,“不知你有没有看过一篇法国小说《画家之死》,小说里的画家米勒活着时画卖不了钱,就和朋友策划了一场诈死,用‘死’来提升他画作的价值。也许,我说也许是你父亲和赵教授一起……他们不是朋友吗?——我,我不该这样猜测你父亲和赵教授的。”
  她的话显然不是空**来风,张若水拿掌跟揉一揉额头,陷入了痛苦的沉思。
  两人在晨曦下沉默了许久,然后周李清披着睡衣下床煮咖啡。对着东方冉冉升起的太阳,张若水终于说出这么多年来的心愿:“我想去看看父亲的墓地。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去过他的墓地了。”他的心中一直藏着他不愿面对的困惑:父亲究竟在不在棺材里?
  那个守墓老人听到猫叫,迟钝的转过身来,看见两个年轻人打开栅栏踏进墓地,他忙躬着身子拖着铁锹过来,问道:“你们要见谁?”
  初闻这话两人都是一愣,周李清先说:“我们来看看一个去世的长辈。”
  “那你们要买些纸元宝烧给亡人吧。”守墓人把铁锹使力插进土壤中,“很便宜的,我自己折的。”
  “不了,老伯。”周李清刚说这话,老人的面色就不好看了,张若水在一边捅捅她的手臂,说道:“老伯,就给我们来一些吧。”说着递给守墓人一张十元的纸币。
  守墓人欢天喜地的去了,不一会就回来了,提着个蛇皮袋,里面都是金灿灿的纸元宝。张若水站在一棵老松柏下,瞭望着一只只土馒头、水泥馒头,有些失神。他从老人手上接过蛇皮袋,问道:“老伯,我记得这里埋着一个画家,好像叫张饮冰,不知你记不记得他的坟墓在哪里,我还是十年前来过这里,早忘了在什么位置了。”
  守墓人把铁锹扛上肩头,勾头想了好大一会,忽然一拍大腿:“嘿!你说的是不是那个在昆明湖跳湖自杀的?他在十年前就迁了地界了!”
  两人都是大惊失色,张若水忙问道:“谁迁的墓?迁到哪里去了?”
  “这个我就不大清楚了,好像是一对夫妻吧——嘿!不对,两个人吵架吵得太凶,不像夫妻!当初他们是有公文批准的。”守墓人摸着脑袋上稀朗的白发,“你们如果想看,就跟我去找屋里头找找迁墓许可证明吧。”
  张若水捏着下巴勾头跟着守墓老人走,周李清似乎预料到了什么,她上前攀住张若水的手臂,轻声说:“若水,沉住气,你不要太难过。”
  老人的木屋很简陋,除了一只黑锅和一张草席外,还有一只黄漆斑驳的五斗柜。老人垫起砖头,从柜子的最高一层抽出厚厚一叠纸张,解开捆缚的细麻绳,摔到席子上,说:“都在这里了,你们动手找找吧。”
  秋日特有的淡黄色阳光透过木屋的缝隙洒进来,空气中可以清晰地看见跳跃的尘埃。那只黑猫懒洋洋地蹭着守墓老人的腿,咽喉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张若水两人翻了约莫一个时辰,周李清忽然深吐一口气,把一张泛黄的“迁墓许可证明”送到张若水手上,守墓老人被张若水突然凝固的表情吓着了,一脚踩在了黑猫尾巴上,黑猫狼狈逃窜。
  那张纸上面写着:
  兹由“向阳墓地管理有限公司”朝阳区分公司管理人陈碧华决定,允许死者张饮冰的遗孀苏林同志和死者身前好友赵柄彰同志将死者的遗体转葬于死者的苏北家乡南通。
  年4月13日
  章印下面,是赵柄彰和苏林的签字和手印。看着那被岁月洗白的字体,张若水心生一种怪异的恍惚感。“这一年的这一日距离我父亲去世才半个月!”张若水指着上面的日期说,“我母亲就是在这之后开始有了疯病的。”他的泪水潮湿了那张纸的黑白。
  出了墓地,回去的路上,周李清问:“若水,真相到底是什么,也许只有天知道了,你不要难过,我们做到了我们该做的就成了。”
  张若水忽然咬牙说道:“不!我要去见一个人,也许她是突破口!”
  “谁?”
  “我母亲!”张若水的眼中闪出复杂的光芒。

 



正文 第九章 母亲的情书 字数:4122
  第九章母亲的情书
  那是北京地处偏僻的一座疯人院,坐落在一座荒山脚下,传闻那座山在清末时期埋了很多冤死的太监和宫女和一些打碎的宫廷瓷器。疯人院四周遍植花树,白墙尖顶,栖息着鸽子;在这寂寂的荒野,倒如修道院一般整齐而清洁。
  从三轮车上下来,张若水两人与预先约好的姚院长直接见了面。姚院长是个高挑的中年女人,一身洁白的工作服,长发挽成一个髻,出人意料的气质逼人,真难以想象她这样的女人会在疯人院工作。也许是在疯人院很少见到外面世界来的人,这位姚院长显得很殷勤。
  姚院长问周李清这一年衣裙的流行款色,有没有什么新鲜的潮人语汇种种,周李清含笑一一回答了。张若水在一边听了半天,终于把话插了进去,问起实质性的问题:“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苏林的中年女士?嗯,大概十年前被送来的。”
  姚院长叫来一个前台登记员,让她去查一下。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登记员一脸困惑的走过来,说:“不对啊,没有这个人!”
  张若水飞快地站起来,由于幅度太大,把面前一杯茶弄翻了:“怎么可能!明明是在这里的啊?”
  姚院长若有所思,忽然对登记员挥挥手:“小周,你再去查一查这十年的——嗯,死亡档案,我记得确实有那么一个女人,总是‘杀人了’、‘杀人了’的乱叫。”
  张若水听姚院长这么说,心中一痛,竟“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周李清忙抽出手帕替他揩拭嘴角的鲜血。姚院长也急火火的就要叫人,张若水却无力地摆摆手:“我不碍事,不用麻烦了。”
  登记员捧着一本“死亡档案”第二次出来,她怪怪的看一看张若水,对姚院长说道:“真有这么个人在我们院里呆过!——苏林,女,北京人士,死于1995年,心绞痛。”她简单的话语让张若水的世界全然黑下去。
  “不过,在为她净身的时候,我们的工作人员在她身上的棉袄的夹层里面找到两封信。我们一直保存着。”登记员甩一甩马尾辫,把两封皱巴巴的信函交向副院长。
  张若水忽地上前一把夺过信笺,咬牙撕开,他的鲜血在黄色的信件上染上一朵朵梅花。哦,那是母亲的字体,那久违的字体是母亲留在世上唯一的东西了。
  第一封信笺:
  柄彰我友:
  原谅我在婚后的十三年中,没有向你寄去一封信!今天我去王府井旁边的菜市场买鸡蛋,一边与小贩斤斤计较着斤两,一边看着那鸡蛋和青菜摆出的景致——那一刻,我忽然想起多年前我们在校园的画室一起画鸡蛋的情形,多么惹人怀恋的时光啊!那时的你一边画一边说:“达芬奇第二在画着鸡蛋。”我就取笑你:“画的是臭鸡蛋,臭美!”想起我们的从前,我青葱的大学生活,再想想我现在的生活,我不禁要悲歌了。
  我们曾是那么默契的朋友,直到那个自大狂闯进了我们的世界的那一天!他是那样的与你相像,可是他不配与你比!你有商业眼光,所作的画都能卖出去,前途无量;可我却猪油蒙了心,选择了那个只懂画画不懂生活的张饮冰!他的狂傲不曾给他带来一点名声,我甚至要四处打工养活孩子和他——这个没用的男人!
  你和饮冰是很好的朋友,我本不该告诉你他的一件**的——可是,我不得不说!饮冰在与我结婚的十三年中,只有婚后去上海外滩渡蜜月的那一个星期里主动向我要过性生活——也是那个时候我怀上的儿子小若水,后来的十三年中,他从来没有主动亲近过一次,有时我向她暗示我的需求,他竟露出厌恶的表情草草了事。啊,原谅我这下贱的女人对你说着无耻的话!直到前天晚上,我才知道了他对我对性厌恶的原因!
  那晚我因为回来早了,无意中闯进他的画室,想去拿一些他摆在那里画的洋葱,啊,天,我看到了什么?他正跟一个男人在一幅画上交合!他们身上的那个器官上都粘了颜料,像两条毒蛇在彼此的身上进进出出!
  那个男子看起来比还魔鬼凶残,他从饮冰的胯部恶狠狠的瞪我一眼,就提着裤子跳下了敞开的窗户。
  啊,柄彰,愿你那一刻也在!与我一起验证世上最肮脏的一幕!我与饮冰大吵了一架,当晚他就裹了那幅印着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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