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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摇了，再摇你的小脑袋就要掉了。”萧子夜走过来坐下，睨了她一眼。“……喝了它！”
张小丫接过杯子，左右看了看，喝了一口。舌尖淡淡的甘甜，是蜂蜜水。抬起头望了望那人，这人还真细心，连蜂蜜都准备好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他那么合作，自己也不好给脸色，便道：“反正电视剧一拍完，这公寓的租期就满了。中间大约半年的时间，我们先来个约法三章。”
用纸巾擦了擦嘴，萧子夜不紧不慢地道：“很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张小丫斜眼瞄了这人一眼，才觉得他的人还不错，立刻就原形毕露了，要求多多。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于是抢着说道：“首先，我们不能干涉对方的私人空间，交友和出外也不能插手。”
“我求之不得，”萧子夜淡淡笑道：“不过提醒应该不在干涉的范围之内吧，新晋女演员怎么也该听听前辈的话。”
“对的当然会听，”张小丫知道他又想说那天晚上喝醉的事，急忙打断道：“还有，屋子打扫和煮饭轮流来做，衣服自己洗。”
萧子夜皱了皱眉，“我的通告比你多，这事兼顾不来。”
想了想也对，这人的广告和节目多着呢。以前经常看季敏追看网上电视，张小丫也了解一些。“……那就你有空闲的时候帮忙做，平时就算了。”
“也行，”萧子夜微微一笑，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张小丫见他应地那么快，犹疑地瞥了一眼，也没再说什么了。
于是，两人的同居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15。离婚
“我不要！”张小丫戴着鸭舌帽，遮住了半张脸，站在车门旁边，沉声拒绝道。
“快迟到了，赶紧上来！”萧子夜也懒得再跟她在这里浪费时间，二话不说拽了张小丫上车，就吩咐经纪人开车了。
“停车！停！”她挣扎着要到驾驶座去，萧子夜的手却怎么甩都甩不开，不由瞪了他一眼。“待会我们一起到学校，不是让你的影迷和记者乱想了。”
萧子夜见张小丫不乱动了，这才放开手，慢条斯理地道：“从今天开始，他也是你的经纪人了。”
“……啊！”她正惊讶着，车子突然一拐，整个人扑在萧子夜身上。好不容易爬起来，经纪人竟然踩了油门，车子冲了出去，张小丫又倒了回去。
萧子夜伸手护住她的头，皱起眉，道：“别乱动，应该是有狗子队跟来了。不用担心，Herry的驾驶技术一流，很快就能摆脱那些尾巴了。”
张小丫咬牙切齿地揪着他的衣领，“你不是说大厦的保密措施很好的，怎会有那么多的记者跟来了？”
横了她一眼，萧子夜没好气地道：“记者进不去，不代表不能在外面守着。你还是先坐稳了，待会摔倒了我可不管你。”
车子的速度已经让张小丫吓白了脸，抓住他的手臂不放了。“这样还得多久啊……我、我有点头晕……”
萧子夜无奈地笑了笑，“这批人等了这么久，肯定不会轻易放弃，看怕得好一阵才能摆脱了。Herry的技术还没完全施展开来，我劝你还是低下头，别看前面的好。”
他不说张小丫还真不会抬头，这一看，吓得她脸色都要青了。“……你确定Herry的驾驶技术很好很安全？”
耸耸肩，萧子夜笑眯眯地道：“担当我经纪人到现在一个月还没有被记者追上过，技术确实一流。至于安全，我想应该没问题，最多就是车子刮花了一点，后面凹下一点而已。”
张小丫满头黑线，敢情这是现代警匪片？
来不及想太多，她根本坐不稳，只好巴在萧子夜身上。起码摔下去还有个垫背的，说什么她都不会放手了。
眯着眼瞅见怀里的人紧紧抓住他，手指甚至有些发白，微微颤抖的肩膀显出这人十分害怕，却一声不吭。真是够倔强，萧子夜这样想着，不由自主地伸手将人揽在怀里，倾向内侧。
前后不过十分钟，张小丫背上的冷汗被衣服都湿透了。幸好把记者甩掉了，学校内自然有各路保安，不怕记者再进来骚扰，她走进片场的休息室，这才松了口气。
一杯热饮递了过来，她伸手一接，微凉的手指慢慢暖和了回来。“早上的事，不会天天都发生吧？”
张小丫向来害怕坐过山车或者海盗船之类的，再天天这样惊险，她可受不了。
“孙导演刚才已经跟他们谈了，近几日会召开一次记者会，所以最近两日会有所收敛的。”萧子夜看着她还微微发白的面色，挑眉道。
“做演员总给这样跟着，还真烦人。你不觉得这样没有私隐的生活，很难过吗？”张小丫有些好奇地抬起头，问道。
“被记者整天跟着，的确很烦人。但是做演员，可以饰演各种不同的人物，去过不同的人生，我喜欢这样的生活。”难得没有抬扛，他低头端着手里的热饮，轻声回答道。
“经商根本不适合我，但是子承父业，爸想让我接管他的公司，我只好肚子跑了出来。”
“跑来试镜？然后成功了，就开始进入娱乐圈？”季敏虽然稍微提起过萧腾进军演艺圈的过程，但是大多是猜测，实际上是如何也不太清楚。张小丫的好奇心被提了起来，也就开口问道。
“怎么可能，”萧子夜笑了起来，“我试镜会参加了十多个，连一个都没有成功。一般的艺人都是有演艺公司挖掘或者从小培养的，像我这种突然插进去的人，既没有后台，又没有经验，要通过其实很难。”
“但是你长得高大又帅气，当演员不是很适合吗？”张小丫疑惑地盯着他，长这样都没合格，那些评审的眼光还真奇怪。
“多谢你的赞赏了，”唇角一勾，他笑道：“演员不等于花瓶，还需要其它的要素。而且我的样子又不适合从小角色开始做起，所以大多数都会放弃录用我。”
“你做小角色？”张小丫笑了起来，“不就把主角的镜头都抢掉了，他们会愿意才怪。”
“是啊，所以人长得太帅也没办法。”萧子夜眉眼弯弯，摸摸下巴笑道。
“少自恋了你！”瞪了他一眼，张小丫又道：“所以你后来就不去试镜，直接去当模特儿了？”
他摇摇头，“只是刚好有个服装设计师的朋友，那时正筹划办一场个人服装秀。因为资金有限，就拜托我去当临时模特儿。没想到一位服装界的前辈也来了，就邀请我担当她的模特。”
“……我好像记得有这件事，是个法国有名的女设计师，叫什么莉莉的。”想起季敏整天在她耳边唠叨的话，张小丫点点头道。
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萧子夜嘴边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别的忘了，我的事你似乎还记得很清楚。”
张小丫一愣，连忙摆手道：“谁记得这样的事，是上回在别墅找到以前的剪贴本，曾经看过所以刚才想起来的。”
剪贴本就放在电视前的柜子里，她不相信萧子夜会没看见，急忙拿出来搪塞。
“原来如此，我还说你的记忆怎么时好时坏的。有些重要的忘记了，不太重要的反而记得。”他也不纠结这话题，继续说道：“不错，我就是借着莉莉安的服装秀蹿红起来的。”
“但是听说你的人红了之后，就把她一脚踹开，没再参加莉莉安的服装秀了，对吧？”张小丫冷哼一声，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男人。
萧子夜敛了笑，冷冷地瞪着她。“不知道内情，就别胡乱猜测。当时我只跟莉莉安签了一年的合同，到了期限我接着签了演艺公司。公司要求演员不得私自接下任何对外活动，我当然就不能再参加莉莉安的服装秀了。”
张小丫怎么看都觉得这人是做贼心虚，这会才来解释的，不由辩驳道：“即使不能参加，你和莉莉安也算是朋友，稍微联系、见面一下总会有吧，但是这方面的报道完全没有……”
她忽然想到一事，连忙住了口。
萧子夜站起身，冷笑道：“你想起来了？那时正是我跟你结婚的时候，岳月是什么人，怎可能让我跟其他女人有联系，甚至见面。理所当然的，我至今都没有再见莉莉安一次了。”
看不出这岳月的占有欲那么大，真有点像是古代的妒妻。
张小丫向来不觉得结婚后和异性见面联系会怎样，再说，如果另一半把持不住，跟其他异性有一腿，那么无论自己是否阻止，都会有这样的一天。所以见和不见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时间提前和推后罢了。
“那你现在放心好了，见什么人，女人男人还是别的，我都不会阻扰你的。”张小丫顿了顿，忽然叹道：“既然现在我也失忆了，以前的事一点都不记得，你想要的自由，其实我可以给你。”
萧子夜面上一怔，“……你的意思是，愿意和我离婚？”
她心里一叹，车祸现场没有人生还，岳月自然不会转换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