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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爱吾爱-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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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缵一下子笑起来,那钟鍔也不过与大哥同岁,他的弟弟能有多大,就能胜任皇子太傅?当真儿戏:“七弟的前程堪忧啊!钟家就这两个儿子?”这名字倒是取得有书卷气,霜鍔水凝!钟嵘的著作也不知何时能完成,那偏好与世缵倒是一样的,不似父皇偏好古体诗。
“是!就这两个儿子,只是那位小公子不好与人结交,传闻说他文采出众,常能说些惊世骇俗的言论。”张率倒不明白他为何对钟家好奇,钟嵘成日埋头著书,早已远离朝廷。
世缵却笑得愈发厉害,这钟家也实在可笑,八个皇子攀附谁不好,二哥那被人私下议论纷纷的身世,七弟那从娘胎中带出的一只瞎眼,哎——奇人啊!而且他二人的母妃又有那样的历史。他早忘了是为吊丧出门,所幸刺眼的素服提醒了他,方才敛了心神,不再嬉笑。
那灵堂就搭在采莲池岸旁,据说是沈约的遗愿,要与大梁的才子来场最后的聚会!主人家奉上今年的春茶,摆上精致的荷香莲子糕,若非有披麻戴孝的后人,哪里寻得到丧仪的影子。世缵到时恰闻一阵喝彩声,其中最豪放的自然是父皇,那声“好”涵盖了半世直冲云霄的气势。
“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生而影不与吾形相依,死而魂不与吾梦相接。”这样深刻的死别之情是七弟这样一个稚子就能体会到的么?萧家的儿子为何个个都是英才?世缵默默的在人群中找寻,却不见太子的身影,大哥他当真特立独行,这样的场合也缺席,父皇却从不苛责,只为着他是父亲盼了多年才在不惑的岁数求得的头一个儿子。
“陛下,子震虽不通文墨,却好读史,这一门三杰莫过曹氏,而今陛下及太子殿下、几位王爷、小皇子何止三杰,后是否有来者臣不敢断言,不过这前无古人却是堪当了!”说话的是大将军曹景宗,他是个率直的武夫,他说的话是无人可质疑的。
“七符!来给你沈先生奉茶!多亏他为你举荐了位好师傅,才有如此进益!”武帝萧衍与沈约相交数十载,肝胆相照,任凭奸佞之人挑拨离间,他都付之一笑。交友贵交心,沈约知道萧衍心疼七皇子萧世诚,这孩子身有疾却异常机灵,只是不喜读书。萧衍一心要将儿子交托给沈约教化,可沈约却道年老体衰,荐举了钟嵘。如今看着小七的长进,萧衍不免感叹这老友临走都又备了份厚礼啊!虽然是九五至尊,却亏欠这个朋友太多了。
他忽然想起,怎不见钟嵘前来:“仲伟先生为何没来?”
上前答话的是沈约的儿子沈旋:“陛下,虽隔得近,仲伟先生不曾来灵前祭拜过!按规矩,丧家亦不便相邀。”沈旋是存心说这话,当初求父亲举荐自己,可——他很容易就察觉到皇帝对七皇子的宠爱。
萧衍是个性情中人,立时震怒,手中的茶杯已碎,他平生最恨无情无义之人,想不到钟嵘一介名士却是如此薄情。他指着才到的萧世缵道:“六通!你去把那钟嵘抓来,朕倒要问问他,当真是人走茶凉么?对他的伯乐先师居然毫无缅怀之心,这样的人还有脸读圣贤书?”
萧世缵心下一惊,却无胆量在父皇盛怒之下出言救人,正踌躇着不知该接旨还是求情,却有人站出来道:“启禀父皇,儿臣以为,沈太傅的挚交好友父皇当推首位,而这次之的便是仲伟先生了!”他声音宛转,飘然而立,话语先安抚了萧衍的情绪,才将事情娓娓道来,正是与钟家有私交的二皇子豫章王萧世谦,“今日是沈太傅的头七,仲伟先生及两位钟公子已隔岸抚琴七日,不曾间断片刻,以高山流水送故友!仲伟先生著《诗品》历数五言诗之典范,为沈太傅所做之评语是今日方成,‘观休文众制,五言最优。详其文体,察其余论,固知宪章鲍明远也。所以不闲于经纶,而长于清怨。永明相王爱文,王元长等皆宗附之。约于时谢朓未遒,江淹才尽,范云名级故微,故约称独步。虽文不至其工丽,亦一时之选也。见重闾里,诵咏成音。’能中肯的给予评价,岂不是对君子之交最为完美的诠释?”
萧衍将信将疑,右手一挥,立刻止了丝竹声,众人亦是屏气凝神,全神贯注去聆听,静寂中当真有隐隐约约的琴声顺着浩淼湖面幽幽飘来。萧衍颇通音律,听了片刻却辨不出是何琴曲,那弹奏的技法虽欠缺,可琴声中蕴含的却是哀婉的悲情,凄凄切切,如泣如诉。低音回旋,偶有清越的高音横空而出,划破长夜,如啾啾鹿鸣在追思故人。
他不禁望向世谦,手指着对岸,世谦莞尔一笑,言道:“这是仲伟先生的二公子,他习琴的时日尚浅,让父皇见笑了!”
又是那个钟凝,世缵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只是留意二哥的神色,似乎对这个钟家二公子很是上心。
沈约的另一个儿子沈趋倒是磊落之人,奏道:“陛下,这位二公子才是七皇子真正的师傅。家父在世时曾过岸与仲伟先生论诗学,二公子颇有见地,且聪慧过人,因此家父才以仲伟先生之名保举,请陛下恕家父欺君之罪!”说完已率先跪下,引得沈家其余人丁也一并跪在萧衍面前。
萧衍爽朗的笑着,示意世缵上前扶起沈趋:“沈修文啊,你的欺君大罪,朕一定要罚!”
众人一愣,都不解其意,世谦却与父亲心意相通,取个杯子斟满茶,递给萧衍:“父皇,沈太傅不胜酒力,便请父皇海涵,且以茶代酒,罚太傅三杯吧!”
世缵倒没猜出这样的深意,心里不禁自怨自艾,眼看父皇满意的对二哥一笑,走到灵前,连洒三杯,群臣都是又敬又服的像望着神明一般注视着萧衍。他心念一动,道:“父皇,今日为着沈太傅而聚,何不邀钟家父子前来一聚呢?”
萧衍不置可否,却有童音抢先答道:“三哥,钟家小哥哥是不见外人的!”
萧世诚唯有一目可辨物,心却是透彻的,他下意识的要保护他那古怪的师傅。
对岸的琴声渐弱未歇,又有另一曲的苍凉的琴音响起,洋洋洒洒、一蹴而就,曲终弦收,竟让人意犹未尽,心神恍惚,那琴技绝非适才的初学啼音,简直已将纯属的指法发挥到极致。不待再问,世谦先道:“想必已届子时,轮到仲伟先生了!”他一如湖水般的静谧,又带着湖中荷花的优雅,直让世缵自责,怎么忽视了这个暗藏的敌手。
复又一曲起音,这倒是大家熟知的《山中思友人》,此时奏出,实在应景,伤怀之情油然而生。忽有箫声去应和琴曲,间断着更烘托琴声的清幽。
得意的神情在萧衍脸上浮现,他最赏识的儿子也最特别,那箫声正出自于大梁最卓越的男子——太子萧德施!
第二章
琴箫已罢,却不见太子回转的身影,萧衍不以为意,他这个儿子颇有魏晋隐逸之风,只是这样的性情于国之储君不太相宜,可他也不愿过早拘着儿子,自觉这副身板还能抵挡时日。倒是世谦有些不自在,逡巡半天,想独自走开,却被世缵唤住:“二哥,弟弟听闻失传的《广陵散》已有人寻到曲谱了,据说还是从您豫章王府流传出来的。”
世谦心中一凛,想起她说的指甲掐住肉可以稳定心跳频率还有什么皮电反应,她的话都是古怪的。他用指甲戳在虎口,镇定着,淡淡的道:“若府上真有曲谱,早就上呈父皇了。三弟几时对琴曲也有兴趣了?为兄这里倒有几套别的新制的曲子,可有兴趣?”他是个磊落的人,生平就不好说谎,可今日的谎话已不少了,全是为了那一人。只是她哪里明白自己的心思,一味的避重就轻,忽视自己的真情。
没人能质疑世谦的话,这是父皇下的断语,二皇子以正直而闻名。世缵却不免怀疑,二哥为何心不在此间,只有所思的望着夜色中的莲花。
面对采莲池,世谦想着那幅她画下的草图,那样的圆圆的船实在特别,他已着人为她打造。她说要做蜷成一团的猫,瑟缩在那圆船中,慵懒的晒太阳。他失神一笑,或许只有七弟才会看不出她是个女孩子吧,她散漫的性情,随时闪烁着顽皮的眼波——只是钟家的规矩,钟家的门第。还好有钟鍔,还好可以借着七弟的名义——莲花绽放,他忽然忆起凝儿曾许诺待今夏花期,要颂篇咏莲的文章相赠,明日见着她时可要讨债了。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样优美的句子忽然穿入耳中,令萧德施心中一震,是在赞美这满池的莲花么?实在贴切。他闲散如野鹤般独立于轻舟上,任由那船儿随风晃在水波中,莲花清幽的香气和淡雅的月色相得益彰,都颇合他的心意。他特地离了灵堂,来这静谧所在颂一篇祭文悼念亦师亦友的沈太傅。他四下顾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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