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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年少都犯贱21-39-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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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二最后一次和我喝酒,是在2003年,他的爱情死去的那个春夏之交,起初老二是说不谈感情的,但是酒过三巡,酒精冲毁了他回忆的最后一道防线,我静静的听着,只是随时恩一声,表示我在听,其他什么话也没说。

       他开始回忆2000年刚入学时就认识了叶馨,他们是在足球场上认识的,在所有人的记忆中,中学时代女孩子就有在球场边看男生踢球的习惯,但是大学里这样的女生却少了很多,而叶馨却还是喜欢象小孩子一样在球场边徘徊,甚至找不到一个跟她一起来看球的女伴。起初她只是随便看看,后来就只看老二踢球了。老二最后一次被人铲断了骨头之后就再也没有踏足过球场一步,而是和一直照顾着他的叶馨在学校附近租了间房住下来。

       “如果爱上一个女孩子只是为了还债,那是件很累的事情,因为你根本就没有爱上她,”老二泯了口酒对我说,“其实叶馨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只是太小了,总是闹小孩子脾气,我不能不让着她。”老二接着又开始讲起他们生活的细节,最后讲到了分手“那天,叶馨过生日,请了很多人,有我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有一个是厅长的公子。”老二叹了口气:“其实仔细想想那家伙也没什么歪心思,只是送了条围巾给叶馨。”老二泯了口酒,“回去后我有点吃醋那家伙的醋,问这条围巾的事情,也没有责备她的意思,但是她却显得很生气,说我一天到晚瞎想些什么东西。”老二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其实说白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多半我也不该问这话,只能怪我太多心,结果叶馨一下楼就叫停了一辆的士,我追都追不上。”

       本来这事情老二说得有些突兀,反倒是后来肖斯文的分析反而更合情合理,老二问围巾的事情是假,吃醋倒是真,结果在床上发泄得太粗暴,把叶馨给弄疼了,小女生自然受不得这样的气,一时间泪雨滂沱,万念俱灰,一气之下就这样走掉了,这只是肖斯文当作推理游戏做的一个分析,到底真实情况是什么样子,我想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了。

       最后他忽然说:“我一直都忘不了我去找叶馨的那个晚上,从寝室到街上,一个人在外面象游魂一样,搜索每一个我看得到的人,希望能找到叶馨,但是没有找到。”老二闭上眼睛,回忆的痛苦扎得他无比疼痛,以至于有气无力:“那天晚上,我甚至没有遇到一个我认识的人,只在夜总会门口,看到一个我们学校的留学生,跟几个小姐在一起,个子不高,一头卷发,有点象马拉多那,在刚进学校的联谊会上见过一次。”老二苦笑着说:“这大概就是我那天晚上唯一算认识的人了。”

       我示意他停下来,问那人是不是跟苏琳在一起的那一个,老二一脸麻痹说,对,就是他。我说要他继续说,自己却心里一紧,老二后面的话都只听了半头,老二说本来想喊大家一起出来的,但是老大要去导师家吃饭,推不掉,然后他说起肖斯文,他说肖斯文最近变了好多,冷漠了,什么事情都神神秘秘的,然后叹了口气说人变得真快。我说肖斯文大概是有什么事情吧,反正我觉得还好,大概是你很少回寝室吧。老二说了句也许,然后笑了,我去的时候你都不在,其实你回的比我更少。我笑了,然后说,大概是吧,算算我一学期回寝室没超过10次,人就是这么奇怪。老二笑了笑,举起杯喊我喝酒。

       2000年刚来这个学校的时候,就看到了他和肖斯文,谁先谁后不大知道,只看见肖斯文的床铺早就整理得干干净净,而老二整理得似乎有些艰难。1998年他老爸在收到儿子市重点的退学通知书以后,在老二身上浪费掉了两根笤帚后,一气之下把他送到一个遥远的农村中学,做教务处长的伯伯亲自督促,还为他铺床叠被,点着蜡烛苦熬了两个高三之后,他终于如愿以偿考上了莫大,人却变了好多。

       在我印象中,老二的话并不多,偶尔说几句也总是冷场。他铺好床时,我们三人都已经坐在一起聊天了,我抽着肖斯文装给我的黄鹤楼,嚼着老大分给我的老腊肉,肖斯文则提起开水瓶,问大家有没有杯子,嚷嚷着要尝尝我家乡茶叶的味道。

       刚下床的老二似乎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然后问有没有人愿意一起去踢球,我们面面相嘘,最后无人响应,老二很不好意思的说没带什么东西来,我们三人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晚上点完名回来,就看到老二提了一堆水果说分着吃,这些水果一个星期后我们还没吃完,最后全发霉扔掉了。

       2004年,最近一次听到老二的消息还是老大告诉我的,老大说在电脑城看到了老二,当时他正吃力的把整箱的电脑元件从车上卸下来,和老大寒暄了几句,老板催他快点,他就留了个手机号给老大说以后联系,我要来号码,却发现已经欠费了,再打过去,居然说此号码已过期。

       本来说喝个通宵,结果跟老二才喝到9点多就吐了,我把歪歪倒倒的老二送到家后,就直接回了寝室,寝室里只有老大在,我问肖斯文哪里去了,老大说他也不知道,他也是刚从导师家回来。我连声说恭喜,保研的事情应该差不多了吧。老大笑了笑,八字没一撇的事情还是不要多提了,我问导师的女儿长得如何,他就开始陶醉的描述起来,当天我和老大就在这种意淫的气氛中等肖斯文回来。

       2000年刚到寝室的时候,看老大的第一眼就让我想到了高大泉,老大辍了三年的学,在家里种田,如果不是县城里一个厚道亲戚的支援,这种生活还会继续下去,他似乎很珍惜这个机会,也很明白自己的处境,上人大的分没敢往北京跑,而是在莫大留了下来。

       他比我晚些时候来,拒绝了老大的烟,直接爬到床上麻利的整理好床铺,却开始问我们一些天真的问题,比如学校的樱花什么时候开,比如学校准不准谈恋爱之类的。我和肖斯文则在旁边一唱一和,气氛一下活跃起来,老大则听着肖斯文的故事和我的贫嘴,一脸向往,一直听到晚上点名,才问起老二到哪里去了。

       2004年的春天,老大保研的事情正式定下来了,请我们喝酒的时候忽然说漏了嘴,意思大概是说他被导师看中了,导师的宝贝女儿也似乎很中意他。那段时间老大早早的做完了毕业论文,真的去恋爱了。后来在南方打电话问老大,老大却说他最近很幸福,准备读完研就结婚,然后他开始感叹,还是学校好,出来太复杂了,真希望一辈子都这个学校里,再也不出来了。

       肖斯文回来的时候显得有些疲倦,一如他性格大变后的那种无精打采,只是显得更突出了而已,我问肖斯文最近找了苏琳没有,肖斯文想了想,说没去找。我说你不是说帮我说找苏琳的吗。他又说是啊,我跟她说了一会,不过她一会就说有事走了,我说到底跟苏琳接触了没有啊。他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于是我郁闷了,说那洪都拉斯帅哥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碰到苏琳记得给她提一下,肖斯文勉强点点头。

       2000年刚到这个学校的时候,第一次看到肖斯文是在寝室里,他很热情的上来给我套近乎,给后来的老大装烟,还不忘记帮先来的老二铺床。本来以为是某个不成器的家伙的哥哥小叔之类的,后来一问才知道是肖斯文,他一人绑着两万块钱来到学校,后来他告诉我,到学校报名的前两天就逛完了附近所有的娱乐场所,然后感叹了一句,原来武汉也就这样。

       2004年9月,和老大通电话时,老大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说肖斯文变成了一个唯唯诺诺的人,在报社里很低调,工作也很卖力,更没听说他去寻花问柳,已经完全不是当年那个肖斯文了。然后老大开始劝我,其实当年那事,也不能完全怪肖斯文,现在报应也报应了,该原谅他了吧。我恩了两声,默默的挂掉电话。
 
第30节 这城市已合上它孤独的地图 
       2003年的夏天,整个武汉的空气象一锅煮沸的汤,好象要把一切都分离,然后融进这滚烫的空气中。去北京实习前的最后一个星期,我最后一次见到苏琳,是在去她宿舍的路上。

       那时候我正准备去找她,因为我不能确定肖斯文到底会不会说那个美洲帅哥的故事,但是在路上却看到苏琳和肖斯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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