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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味-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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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宜娇慈爱的奶奶消失了,宜娇对我也是视而不见,宜娇的眼睛一定看到了三维空间,甚至四维空间里的空间,在哪里能再看到奶奶的笑?可是眼前再也拉不到奶奶的手。

    过了几天,我们的共同的同学金银丽来了,她是个神秘主义者,三个说到好好的人说没有了就没有了,人生难料,唏嘘不已,又感到不可思议,神秘至极。金银丽就给我们讲了一个他老师的事情。说在陕南,她上初中时,班主任是个男老师,家在农村,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他每周都要回去做农活,星期天傍晚再返回学校。他母亲常对他说,顺子,你不要太迟了,路上又要翻山,又要过河。他仗着年轻气盛,胆大,也不曾有什么害怕。不久,他老娘去世了,把后事了了,星期天晚上又往学校去,天色已麻麻黑,他走着,忽然看见前面有一个老大娘,他想这么迟了,还有谁家的老人在赶路,就想走过去扶一把,没想到他加快步了,那老人也加快步子,他就想,这老人好身体,也就自走自路,那老人也在他前面不远不近的走着,他翻过山,山上的丛林已黑乎乎的,下了山,到了小河,就望见镇子就在前面了,小河边上有个大石头,平常他还带过学生来这玩过,这时,他看见老大娘倚在石头上歇息,他快要走过去时,忽然老大娘开口说,顺子,这段路娘把你送过来了,剩下不多路,你自己回去吧。他一听,正是他娘的声音,定睛一看,老大娘已不知去向,他吓得拔腿就跑,一口气跑回学校。金银丽说,当时老师给别人说时,她就站在跟前,看他的脸色,就是受了惊吓。

    金银丽说完,成宜娇也幽幽的开口了,她说:“这次我奶奶先是拉肚子,我爸和小姑让她去住院,她坚决不从,尽管拉肚子还没好,她还是打扮整洁的挨个儿在我大姨家住了几天,又到我农村大伯家住了几天,我爷爷可是不管那么的多的事,他每天都在老干部活动室去玩,我奶奶回到城里我小姑家的时候,就感到有些不舒服,小姑就把电话打到我爸办公室,说我奶奶一天都不想在她家住了,让去医院检查也不检查,她说,哥,你把妈接到你家住两天吧,再观察两天看吧。我爸就叫一辆车把我奶奶接上,她在车上,又有说有笑的,精神很好,进了家后,大家说起她肚子老断断续续的不好,拖着实在不好,奶奶说,没事没事,大家还是劝她,她说我一会儿回我家,旁边住的咱亲戚就是个医生,大家又跟着奶奶回到家里,这时爸爸去找医生,我阿姨(也就是我爸第二个老婆)张罗着给奶奶住面条,医生来了,拿听诊器听了听,又按了按脉,把我爸叫到一边去说,看样子人是不行了。说着话时,我阿姨把面条端给奶奶,还没吃一口,人就去了。我爸说,我奶奶原来曾说过,若她死了,她想离我爸小姑都近点,我奶奶的坟就在我们城郊外不远。上一周我去我大姑家时,我大姑说,就在我奶奶去逝的头一天夜里,她梦见奶奶带她到一个地方,指着四个红砖黑瓦的房子对她说‘这里有这几户人家,那两间是旧房子,这间新的是我的,那间也要新来一个人,这儿也还好,以后有个人说说话,也不寂寞,你就放心吧。’大姑她醒来后,就觉梦的蹊跷,第二天就和大姑夫一早就搭车来,她先到小姑家,小姑家没人,这时奶奶已经去逝了两个小时。就在那天,算是亲戚中的一个老太婆也去逝了。她们到坟地时,大姑说她看到周围就有两个旧坟,挨着奶奶的就是刚去逝的那个老太婆的坟。”

    成宜娇说完了,一时间大家静静的坐着,只听见附近建筑工地上电锯在刺声的响。
第九章 哀歌
    我曾在一个小镇中学当教师,星期天要给毕业班补课,有天早上醒来,听见不远处有哀乐声。刚一出门,胆小的小蓉老师就慌慌的对我说:“唉呀,乡上死人了,是头头。”我很吃惊,在几天前,我们学校一行人去吃他家盖房上梁的酒席,还见着他,这也是我唯一一次见他,看起来他是一个不苟言笑的男人,魁悟的身材,头发浓卷,脸膛黝黑。那时我对他的脸也似乎掠过一丝微乎其微的异感——也许这正是他本身给人的印象,脸相有点不周正,有点微斜。当时他的两个小孩也在场,他不时的关照一下,摸一下儿子的头,象是很富有感情的男人,现在他却死了,哀乐在阴冷的十月早晨播送着缕缕哀情,还不到上课的时间,学生都跑到乡政府院里去了。

    原委很快传开,听说在事前的晚上,他和一个村干部喝了酒后,村干部骑着摩托带他一同回城里的家,料不到经过镇上十字路口,他被掼在地上了,骑摩托的却不知道,回去就睡大觉,天快明时,电话打到他家,他一听浑身是水,一个劲的说头头明明是下车回乡上去了,但事实如此,他也说不清。集镇外号叫“毛线”的小个男人在路口摆个铁皮房做小卖部,“毛线”起得早,朦胧中见路上有一滩什么东西,展眼一瞧,横着一人,再一细瞅,吓大一跳,慌急连忙去叫人。消息在电话线里奔走疾飞,乡政府的人惊呼而至,天明时分,乡政府的围墙开了个门,把死者抬进院中,搭起了灵堂。

    百姓议论纷纷,这乡上怎回事呀,接二连三的出事,不是车祸,就是酒灾,可都是人命关天的事呀。有人说这是乡政府的大门不对,还说莫怪他们院里的树叶长的怪怪的,我们一位老师说,虽是一墙之隔,乡政府大院一向就冷冷清清,有股阴气,学校却生机勃勃,从来没发生什么不测。冷冷清清倒是实情,因为小镇离城很近,上班的人又多住在城里,每天中午十一、二点才到班,互相碰个关,没事的话,又走了,好大的一个院子就变得空空荡荡的了。我们学生住宿紧张,有点沾亲带故的就住进了乡上大院,也凭几个学生娃,一个乡的首府才不至于鸦雀无声。

    现在乡上堂堂有名的人死了,车来来进进,乡上特派一个小卒去叫头夫人去,此人不敢明言,只说让她到乡上去,有事。这女人一点预感也没有,还换了漂亮的衣服,描了眉,画了口红,到了乡上,才明白过来,大哭起来,娘家妈也哭倒在地。有人趁此机会一睹芳容,说这夫人还年轻,俊俏,现在房有了,儿子大了,不愁再嫁不出去。我们小灶做饭的女人,年已四十,早年丧夫,闻风而去,正赶上看给死者换衣服,她回来对人说,哎呀,她是从来没见过那么又白又光的肉了,穿着军呢大衣,样子就象睡着了。

    过了些天,传出死者灵魂不宁的事来,有人说那夫人天天半夜听见大门响,门象被打开,她害怕的哭泣。住在乡政府里的学生说,有天晚上他们已经关了门睡下了,门开了,进来两只山羊,一黑一白的在打架,院子里还有怪怪的响声。不管这样说那样说是否经得起推敲,人心却惶惶不安了。一天夜间,我睡意朦胧中,听见有敲锣锣打鼓鼓声,夹杂着念念有词。第二天小蓉跟我来说,昨晚上乡上的全出动了,请阴阳念经。此后倒也平静了许多。可过不久,乡上又一头儿出差时不幸受了点皮肉之伤,这一来,什么“门不对头”提上了会议议程,活着的人都有了“居安思危”的忧患意识,大家意见一致,不几天,乡政府正式破土动工,重开一门。那时我经过时,看见民工在干活,大门已初见模样。

    余绪未尽,又一波事起,我们学校一个英语老师经过十字路口时,跌倒在地,他一向腰板挺直,正着手布置新房,迎娶第二任妻子,那料横遭一跤,弄得个脚来腿来来,有人又说他正是跌到死人流血的地方了。好在即将荣任为妻的女人悉心护理下,来年又可以走路了。

    过了两年,谁料人生无常,那位英语老师和一位年轻的老师骑一辆摩托车,一同惨遭车祸,离开人间。那时我在异乡听到这个消息,真是唏嘘不已。
第十章 丝丝又缕缕
    我的头发不够丰茂,每回上街,一切能触及它的有形无形的东西,弄得六神无主,纷乱了,晚上回到镜前,梳理呀梳理,曾也想栽一头假发,然而到底是借景抒情,叫人不能安心。“女人的头发的和女人的感情有关”这是我的感悟,说给平时还算相知的女友,她笑我无中生有。可我总是能觉察到这一点言之有理。

    差不多很久了,我一直留着直发,剪了长,长了剪,两镜相映,那一肩而下的长发,在一盆水里,丝丝缕缕的游弋的天真无怨,一经洗后,在阳光里走着走着就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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