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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红楼梦--痴族-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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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悬念,期待一年后能一睹紫凤凰神秘的花容。

    由于没看到紫凤凰的花采,因此众痴渴想下次痴会能够来点新痴意,好减轻痴痒。没想到痴主书痴安排的内容不仅无聊,而且难懂。他讲的题材不是物理原理和化学反应,就是深奥的数学方程式,弄得女痴们昏昏欲睡,男痴们懒懒欲散。尤其是感性十足、独钟诗词的诗痴,酷爱花草的花痴,还有喜欢梦幻气氛的梦姑娘,更是无法忍受这种理性的单调无聊,所以抗议他立刻改换其他题材。

    “你不是电控专家吗?为什么不秀一秀你的机器人呢?”暗恋诗痴已久的琴痴舍不得她受尽“痴磨”,提出了这个建议。

    “对啊,我们对机器人都很好奇,肯定很好玩。你的机器人会做什么?”画痴也借机替众痴解围。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下一次到我父亲特地为我盖的电器作坊去看我的众机器人吧。”

    从最单调无聊的数理讲座摇身一变成为最惊奇有趣的机器人秀,众痴们都抱着浓厚的兴趣耐心等待着。好不容易熬到八个礼拜后的“书痴日”,众痴们都提早到会,瞪大眼睛要看看披着神秘外衣的机器人。

    书痴打开坊门,众痴不禁失口惊叫。只见坊里到处都是机器人,或站立或平躺,有的还没有组装完成,或缺手或缺脚。从那以后,书痴详细地一一介绍每个机器人的特性和功能:有的学螃蟹走路,有的靠滚轮行驶,有的会搬运东西,有的会说几句问候语,有的甚至装配摄像眼,行走时可以辨别物体外观和自动避开障碍物。

    “其实这些机器人并非我一个人的杰作,是由名师指导完成的。”书痴谦虚的自我告白。

    “我最弄不懂电子的东西,即使有名师指导我也是做不来的,可见每个人的天分都不一样。不过听你的详细解说倒也挺有趣。这让我更加肯定万物和人都是上帝造的,而且神的科技智慧比制造这些机器人要高上亿兆倍,这可能是我们人类永远也无法解开的谜。也许有一天你能造象琴痴一样会弹钢琴的机器人,但是这些机器人永远也不会拥有象琴痴那样对音乐的感受。”只懂天上(星星)不解人间(机器人)的星痴如是说。

    痴会之中,最绝的当数画痴当痴主的时候。因为她想画不同的风景人物,所以每次痴会地点都不一样,完全看她最近脑子里思考着什么样的哲理。有趣的是当她构思完毕、向众痴宣布题材内容之后,落笔的瞬间,琴音也跟着袅袅响起:琴痴随着她的笔势即兴演奏符合绘画主题的曲子。

    画完曲罢,众痴依旧沉浸在琴音画境里,舍不得出来。直到画痴吆喝一声,才醉梦初醒。如此的陶醉,众痴无不贺采叫绝,梦痴美其名曰:“这叫“琴画双绝”。”

    这琴画之合把众痴的精神层次升华到高贵圣洁、反朴归真的境界,所以往往成为每次痴会的高潮压轴戏。

    经过半年多的相聚,众痴都学得各痴的十八般痴艺,虽然不很精通,但也乐趣无穷。其中改变最大的,当是梦痴。原本身带十癖的她,经过“痴化”之后,已然不再坚持她的十癖。

    她突然发现人生原来有那么多值得痴狂的痴事,而且自从放弃十癖之后,瞬间觉得自己从十癖之中解放了出来。她不再是十癖的奴隶,日子变得轻松自在,快乐无比。

    回顾从前的“十癖日子”,简直就是为那作茧自缚的十癖而活,真是滑稽可笑。她终于明白只有透过自己和他人之间的心灵互动,彼此关怀,人才能找到真正的朋友和知音,而且要懂得先付出才会有人来了解和接受你。

    有了这层顿悟,她以宣告的口吻说:“我不再是红楼梦里孤芳自赏的妙玉,而是与众悦乐的梦痴。”

    看到梦痴的大改变,星痴称许说:“你能从自我的象牙塔中解放出来,懂得不以一己之喜好来择友,甚至要求别人;而且还用行动去关怀别人,真是难能可贵。

    耶稣说:施比受更有福。这一施有三福:当你施舍帮助别人时,心中必然有喜乐,而人常喜乐就必然长寿。喜乐又长寿,一福也;当你常常施舍帮助别人时,别人必也回报。而且除了物质的回报之外,必也尊敬你的为人。出于别人心甘情愿给你的名利双收,二福也;神看你有爱心,施舍帮助别人,神就大大赐福于你,三福也。故曰一施三福也。”

    可惜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象梦痴一样的悟性。尤其诗痴,虽然经过多次的痴化,和众痴也一同过了不算短的“痴日痴活”,但是她依然改不了原来孤芳自赏的“痴性”。

    因众痴之间的脾性大抵已经了若指掌,所以除了花星二痴是明恋的“痴对”之外,有几个也默默对上了痴号,渐渐相互暗恋起来:梦痴欣赏满腹经文、能说善演的棋痴;棋痴则深深着迷于她的梦幻情怀,往往在他思源枯竭、穷于文辞时,挺身而出,用她那天马行空的幻想力给他解围。

    画痴虽然颇为欣赏琴痴和她之间作画配乐的默契和才华,但是心仪的却是拥有憨厚外表和孜孜不倦之研究精神的书痴;而书痴也暗中迷恋着她幽雅的举止,尤其是她那抽象哲思远远超越了他的数理公式,让他找不到可以解释的法则,只好俯首就擒,乖乖拜倒在她的绘画雕塑之下。

    唯独琴痴苦患单相思:诗痴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身上所有的神经细胞。而且还为了她花费三个月的时间,废寝忘食写了一首充满爱慕之意的小提琴幻想曲,取名叫“诗琴绮想曲”,在一次诗社聚会上献给她。

    可惜乐有情而诗无意,诗人依然执迷坚持她的孤芳自赏。看来这“无声胜有声”千古不变的道理不是一只小小提琴就可以攻破的:无声的诗胜过有声的音乐。

    也许她对星痴当初那份痴情还没有完全释怀,也许不能抓住的初恋情愫更加令人难忘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然而有一点她心里倒挺明白:最近几年她的心是装不进其他任何人的。

    经过配对,痴族八怪便化成了四个无形痴对,有:花星、棋梦、书画和未成形的诗琴痴对。

    痴对既成,痴会上便常常出现对对相护、双双互通的局面,使痴会更加热闹,一时倒有春秋战国时代群雄争王的局面。只是此时所争非一国之王,而是痴族的痴王痴妃。

    由于痴族八怪眼中只有他们自己痴迷的事物,对于其他“痴外之物”视若鄙履;而且行径酷异,自成一族,所以被同学讥为另类异族,嗤作稀有动物。然而另一方面他们又表现非常突出,尤其是对他们的“痴物”,因此全校学生多群起模仿。很多学生一下课就蜂拥而至,向他们讨教“痴功”。

    不到一个月功夫,各种不同的痴族痴派如雨后春笋风行了起来,彼此争奇斗艳,“痴样百出”,可谓“百痴齐放”。

    举凡迷恋摄影的“摄痴”、酷爱书法的“笔痴”、喜欢打球的“球痴”、钟情山水的“山水痴”、常常旅游天下的“游痴”、偏爱辩论的“辩痴”、着魔戏剧的“戏痴”、整天泡在网吧或聊天室的“网痴”、沉迷于电动玩具的“电玩痴”、家境不殷被迫必须打工赚钱的“钱痴”、成天游手好闲只想惹事生非的“闲痴”、还有专爱泡妞的“色痴”,不胜枚举。

    他们结成痴队,追求个性,标榜痴性,并以身为某痴族某痴派为荣,而且还推选各族各派的痴王痴妃。选举的标准以痴功之高低和痴度(痴狂程度)之上下为依据。

    由于原先的痴族八怪之痴功雄厚,痴度高超,无人匹敌,所以特被拥护为痴帝和痴后。因此痴族八怪除了自己的定时痴会之外,还参加主持各门各派的痴会。

    由于声势太过浩大,结果影响上课情绪。这痴族狂热,风靡不到半年就被老师下令禁止。虽然如此,痴族八怪却早已名声远播,全城皆知。甚至引来电视节目制作人,要找他们拍录“痴族”专集和连续剧。可惜他们家人以年纪尚小必须专心念书为由,婉拒了赚钱的大好机会,不过答应将来上了大学以后必定同意拍摄,因为这样一来内容题材也会比较丰富多彩。

    这第一个短短的“痴波”便告无疾而终,直到六年后他们在大学里再度轩然引起第二道“痴浪”。正是:

    痴情暗诉成痴对,痴波烧尽变痴灰。

    由于大学是自由的天堂,所以第二次“痴浪”浩浩荡荡,波澜壮阔,一直持续到他们毕业时还滚滚有声。而且“痴江”后浪推前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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