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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1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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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襄乃止。殿旁余屋即为实录馆,供事盘踞其中,一屋宿五六人、三四人不等,以便早晚赴馆就近也。宿于斯食于斯,冬日炭不足则劈殿板围炉焉。又有窃版出,刨去两面之字,而售于厂肆刻字店,每版易京当十泉四千。版皆红枣木,厚寸许,经二百年无裂痕,当年不知费几许金钱而成之者,乃陆续毁于若辈之手,哀哉!文渊阁每年伏日例须晒书一次,十余日而毕,直阁学士并不亲自监视,委之供事下役等,故每晒一次,必盗一次,亦有学士自盗者。惟所盗皆零本,若大部数十百本者,不能盗也。究其弊,皆以国为私之病,不公诸民而私者官,不知官流转无定者也,民则土著占籍累世不迁者也。观东西洋各国博物院藏书楼等,皆地方绅士管理之,不经官吏之手,故保存永久焉。 

○破题仅两句河南怀庆府河内县有郝姓者,为粮店管事。店主有子以贿入泮,至乡试年,复欲以贿乡举,命郝辇金至省城觅抢替焉。 

郝因其资亦纳监倩人代作。榜发,店主子落第,郝竟获隽,复以金倩人覆试讫,不敢入礼闱也。三科后,大挑得知县,签分江苏。尝语人曰“我向不知破题做法,孰知仅有两句耳。” 

皆以为笑谈。光绪丁酉江南乡闱,郝奉调帘差,大惧,星夜托病归里,从此不复业。此河内窦甸膏大令为予言。 

○疡医遇骗光绪中叶,金陵有外科王立功者,合城知名者也。设医室于三山大街。一日晨,有人以银饼二圆馈王,且曰“吾外甥为绸庄学徒,遭人奸骗,致患臀风。吾今薄暮约其来求诊,先以此为赠。第外甥畏羞,请勿于人前说破也。”王允之。其人遂至绸庄购绸缎约三百金,谓庄主曰“请遣一学徒随我往外科王先生处付银。”市人皆知王,固无不信者,即遣徒挟货物随之行。至王室门外,其人曰“以货与我,在此坐候,尔随王先生上楼可也。”王见其人偕一童子来,以为必其外甥也,相喻无言,邀童子登楼。童子以为必给银也,孰料王谓之曰“尔有病勿害羞,请脱裤,我为尔治之。”童大怒。王曰“尔母舅先言之矣,勿讳疾也。”童曰“孰为我母舅者,其人来我肆购物,我随来取资耳,何病之有!”王至此始悟遇骗,亟下楼视其人,已杳矣。乃讼于官。时湖南翁延年令上元,断令王赔其半,绸庄亦认其半,而骗子终不可捕。 

○方九麻子九麻子者,乾隆中直隶总督方勤襄公之族叔。勤襄名维甸,即世所称小宫保是也。九麻子名不著,少无赖,能以术攫人财,屡犯法,捕弗获。富人畏之,贫人又甚喜之,盖诈取之财,施与不吝也。中年,忽走保定投制府,自陈改行,愿为走卒以自效。制府以族属尊行,使佐内署会计事,月给数金而已。久之勤谨逾常人,且丝毫不苟,性复谦抑,合署之人皆善之,主计者亦屡誉之,制府以为果改行也,数倍其俸给,而勤谨谦抑如故,更重之。方无事不出署,偶出,必购旧皮箱归,以为常。 

数年积皮箱百数十具。人问之,答曰“南方革货甚名贵,北贷值贱而物坚,虽费舟车资,获利犹倍蓰也。”皆服其心计。 

忽一日谓制府曰“我离家三年矣,将归省老母,乞假数月。” 

制府允之,且厚赆之。方于是雇大车十余辆,实其箱加锁焉,亦不知中藏何物也。先是,制府尊人恪敏公出塞省亲也,每岁徒步往返数千里,道必经沙河县之伽蓝寺。寺即在大道旁,距保定百余里。一年大风雪,冻饿僵寺门外。方丈僧梦有虎卧寺前,惊起集徒众持械往视,则一死人也。衣履不类丐,抚之体尚温,舁入救之苏,更为粥糜药饵以养之,询知为孝子也,更赠裘与金焉。数日病已,将行,谓僧曰“我若得富贵,必大兴尔寺,俾为通省冠。”及公受特达知,不十年官直隶总督,加太子少保。公讳观承,世所称老宫保是也。公乃捐万金修寺,于是合省官民布施无算。寺僧又善营运,有良田数千顷,跨三邑界,下院数十处,京师永兴寺亦下院之一也,富果为通省冠矣。九麻子夙知之,是日驱车出,将抵寺,日已西,谒方丈,谓受制府命,护衣笥还故里,距驿尚远不得达,求假一宿,僧许之。乃积笥于僧之密室,更命沙弥备浴器,更命购皮纸数十张,面糊一器,方以浴盆置密室中,以皮纸严封其窗隙。僧大异之,谓时正炎暑,何不惮烦乃耳。及入浴,僧窃窥,则见其坐浴盘中,作恨恨声曰“皆是尔作怪,致名播全省无立足地。”随语随拔其腿之毫毛。僧白之方丈,方丈曰“是矣,无疑也。”盖数月前,有大盗号飞毛腿者,入京劫某邸,得赃甚巨,上命步军统领悬重赏购之,期必获,遍通都大邑皆悬有赏格,事颇急。至是僧乃密报县,官遣兵役掩捕之。方至县,自陈如告僧语,官不信,系方狱,遣人至保定侦虚实,信,乃大恐,延方上坐,盛筵请罪,且厚贿之,属勿为制府知,方曰“可。 

但笥存僧寺三日矣,保无有遗亡者,须辇至县署验之。”官云然。笥至启之、则残破之袈裟经典,以及木鱼钟磬之属。再启、三启亦如之。方怒曰“此必僧易之矣,岂有迢迢数千里而赍此归哉!且督署中,安得有是物哉!”掷清单出,命寺僧如数以偿。僧大惊愕,无以辨,再三请,官命罚五万金,俾方成行焉。方归为富人以终,不复为冯妇矣。后制府知之,叹曰“其才可爱,其心不可测也,今而后不敢遽信人矣。”后数十年有插天飞事。 

○插天飞插天飞者,名亦不传,亦方族也,才更胜于九麻子矣。其貌方颐广颡,美须髯,望如天神。学问赅洽,熟谙宫廷掌故。 

有徒党数十人,周流各省,专伺察地方大吏以取财。有河南巡抚某,以事撄上怒,将罪之,未发也。忽喧传有操北音者数十人来,赁居城外某巨寺,终日闭门禁出入,惟晨开片刻通樵汲而已。数日来合城文武皆皇骇,祥符县令遣干役终日伺之。一日薄暮,有人出似阉状,手提壶将行沽,役尾之至肆,与语不答,提壶返,悄悄掩门入。次日又遇之,役代给直,初不肯,继见肆主终不受,乃向役谢,役更邀之饮,询之,阉曰“吾主今上大阿哥也,因尔巡抚于某某等案得贿枉法,故命密访,如得实,圣怒不可测也。尔慎勿泄,否则我无命矣。”役唯唯,亟走报,皆皇惧失色,计惟有重贿以息事耳。次日,自巡抚以下皆具衣冠往谒,车骑喧寺外。叩门不应,但闻敲扑声、呼号声,久之寂然。门忽启,有二人如校尉者,以筐舁一尸出,血肉模糊,役见之,即昨日沽酒之内监也。皆大惧,懔懔然报名膝行而进。插天飞则黄马褂珊瑚冠孔雀翎如侍卫大臣状,指台坐少年谓众官曰“爷在此,可行礼。”少年欠伸小语,众不闻。则代宣曰“明日回京也。”皆唯唯。至暮,巡抚括黄金万两密遣之。次日黎明,众官祖道于城外。忽掷一纸裹与巡抚,命回署启阅。归视之,乃以巨幅大书“领谢”二字。始嗒然知遇骗。 道光间,漕、河两督皆驻节清江浦,有山东巡抚署河督者抵任有日矣。忽有老者衣冠谒漕督,谓是新河督之封翁,接见畅谈京朝事,皆原原本本。既而曰“我先小儿一日行,计渠亦应到矣。顷见某骨董肆有古玉数事甚佳,议价三千金,立索不欠,故来挪借,俟小儿一到即奉还。”漕督立命舁三千金出。 

正酬酢间,忽报新河督至。老者笑曰“渠亦应到矣。”河督入,见一老翁冠服极品,傲然踞上座,不为礼,不知谁何,不敢问。老者拈须微笑曰“尔来甚善,尔等当有公事,我暂退。”漕督送之出,返,河督问曰“彼何人,何倨傲若是?”漕督大诧曰“非公封翁耶?”河督曰“家君病废在京,几曾出都门者。是骗也。”急命捕之,已不知所往。但见绿肩舆一乘、红伞一柄掷河干而已。他说部记此者微有脱误,且不知为方氏插天飞也。久之,案累累,京外交缉,逻者遇于苏州,侦知居专诸巷逆旅,乃会同地方官捕之。兵役数十人,围其居,将缚之。方曰“姑缓我,我罪不至死。诸君来,岂可空劳。我床下有制钱五百缗,冬裘尚十余笥,不如请诸君分之,免为他人得也。”立命置酒,征歌舞,数十人皆醉饱,分其裘各数袭,皆披于身,又各携钱十余缗围腰际,挟方行。时正深秋,诸人裹重裘挟钱缗,重累汗下,几不能步。至歧途,方乘其不备,奔而逸。诸兵役喘息不属,不能追也,遂不知所往。论者以九麻子视插天飞,诚所谓小巫见大巫矣。具此奇才,而仅以骗术称雄,不亦大可惜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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