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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史情书-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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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康熙十年秋的那段时间里,岳乐看塞楞额的时候从来不捡孩子醒着的时候去,都是睡着了他才过去,问过他,他说,我没做错,过去当着他的面怎么说,说我这个做阿玛的错了?是谁的错谁就承担。
那一段时间,府里全是药的味儿。
算算日子,冰月怀孕也已经九个月了,我也就准备给她弄点儿东西。
“你这手上的活还是没长进。”岳乐歪着身子看着我做活。
“我又不是专门绣这个的,我也就是给冰月跟兰儿甘绣,其他的,我一个都不绣。”这句话是真的,我后来没有给任何一个孩子绣过。给冰月绣是因为她曾经是我生命中的支柱。给兰儿甘绣,是因为心里那份说不上来的愧疚。
“哎,说到兰儿甘,这一阵子光顾着那小子了,我都没跟你说,兰儿甘也有了。”岳乐往我跟前凑了凑,在我背后看着我绣活。
“真的?”我转过脸看着他,他点点头,“什么时候来的信?”
“哪是来的信,是我在盛京的时候知道的,我见到她嫁的那个布尔尼了。”
我把手上的东西放到炕几上,身子也转了过去,跟岳乐坐个面对面。
“那个人怎么样?”
“不安分。”岳乐看人看的很准,布尔尼确实是一个不安分的人,他的不安分害了兰儿甘和孩子,也害了察哈尔。
“不安分又怎么样,也不是嫁了,哎,是他亲自跟你说的?”
“是,他说兰儿甘很好让我不要挂心,顺便就说了兰儿甘有喜的事,他还说察哈尔蒙古娶了这么好的一个王妃,他还得谢谢我。”岳乐笑了一下,脸上带了点儿自豪。也是,谁家父母听见自己的女儿被夸不高兴呢,而且还是女婿夸。
“哎,岳乐,说到蒙古,我也有事儿问你。”那个所谓的蒙古姑娘一直就在我心里翻腾,可这些天也不能提这个事,现在看岳乐心情好了一点儿,又提到了蒙古,我就问了出来。
“什么事?还蛮严肃的。”岳乐用手拨拉了一下我耳坠。
“玛尔浑跟我说你在房间里放了一个蒙古姑娘,听说还长的挺漂亮的。”
岳乐的手缩了回去,往后挪了挪,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可是没说话。
“你要是需要我出面我会出面的,宗人府那儿我跑。”
我这句话说完,岳乐身子没动,脸却伸到我眼前,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天,忽然咧嘴笑了。
“吃醋了?呵呵。”岳乐把脸收了回去,靠着墙笑我,“哎,你刚说,你听谁说的?”
“玛尔浑。”我没说我是不是吃醋了,其实也就是承认了。
“这小子我还没看出来,是不是跟你时间长了学会些女人的嚼舌头了,以后得让他少黏着你。”岳乐半认真的说,“总算看到你为了其他女人问我了,我告诉你,”岳乐往前坐了坐,嘴巴贴到我耳朵跟前,“那是我姐的孙女,我的外甥孙女,你跑什么宗人府呀。”
我回过手就给了他身上一拳。他把我的手趁势握住,“是不是塞楞额的事让你受委屈了?”
我没想到他问这个问题,随口就回了一句,“我在这家受的委屈多了。”
岳乐笑了,握着我的手半天没松开。
孩子们真的长大了,这边塞楞额的事还没完,那边冰月又出事了,她叫人请我过去,而且是请我务必马上过去。这样的情况以前从来没有过,冰月出嫁这么长时间,我从来没去过她的那个公主府,她也没让人请我过去过,但是现在一请就是务必马上,没出房门我的心就蹦跶到了嗓子眼。我在路上乱七八糟的想了一路,是不是孩子出什么事儿了,冰月现在应该是九个月了,这么大的月份如果出事就真的麻烦了,如果不是孩子那会是什么?
冰月那天见了我就哭,她一向是个很讲究仪态的人,小时候在家都是衣帽整齐,可是现在却是披头散发,满脸泪痕。
“冰月,告诉额娘怎么了?”我把她的脸往起抬了抬,“是不是额附欺负你了?”孩子没事,那看样子能让冰月伤心的就只能是感情的问题了。
冰月没回答,只是摇着头,脸上的泪水顺着嘴角往下流,我身上紧贴着她的脸的地方都湿了。
那天冰月哭了很长时间,最后哭的睡过去了,我抱着她,就跟小时候一样,可是冰月显然不是小时候的她了。醒来之后,冰月的眼泪就没了,就像刚才的哭泣把眼泪全流干了一样。问她,她翻来覆去的就是一句话,“额娘,为什么我要嫁给一个质子,为什么?撤藩不撤藩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想过自己的日子。”
冰月是另一个悲剧,是爱新觉罗家无数个悲剧中的一个,因为嫁的是一个质子,她的太过于浓烈跟纯粹的爱势必会遭到若有若无的阻碍,今天她的情绪失常,完全是因为耿聚忠的一句话,“我真的很爱你,可是皇上把三藩都写到乾清宫的柱子上了,今天大哥给我来了信,他说吴三桂跟他说过这件事,我不是大哥,我没有办法告诉你到时候会怎样,可是万一,爱,少一点儿,伤心,也就会少一点儿。”
我不能说耿聚忠不爱冰月,因为他的那句话听起来字字都是爱,他爱冰月,可是他没办法回应冰月越来越浓烈跟纯粹的爱,他害怕,害怕冰月没有他的日子,也害怕他没有冰月的日子。
冰月那天的情绪很失控,我去了也没有办法,她需要的其实不是我,而是耿聚忠的一句话,一个怀抱。
那件事给冰月造成的影响是早产,她的身子也是被那次生产掏空了。一年之后,也就是康熙十二年年初,冰月就殁了,她才二十二岁,她的孩子才刚刚会叫额娘。
不过那是后话了,那时候的我不可能知道一年之后的情形。
回去之后,房间里就剩下我跟岳乐的时候,我把冰月的事跟他说了。他坐在床边看着我,过了一会儿,他才说:“这是命,爱新觉罗家的命。”
“皇上要撤藩是不是要动刀枪,那冰月怎么办?”
“每年光养他们的赋税就占到了全国的三成,撤藩是迟早的事。至于动不动刀枪,那不是皇上决定的,是三藩决定的。”
我没想到,战火真正起来的时候,冰月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撤藩不撤藩确实已经跟她没关系了。可是布尔尼的不安分,却把兰儿甘推到了绝路,那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那是另一个悲剧。
熄灯之后,我在床上翻过来覆过去,岳乐睡的浅,我的动静把他弄醒了。
“深更半夜的你不睡,干嘛呢?”岳乐在我身后打了个哈欠,可是说出来的话没有一点儿困意,这让我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你真睡着了?”我翻过身,看着他。
“让你听出来了。”岳乐呵的笑了一下。
“岳乐,”我往他怀里钻了钻,“我怎么觉得我的日子还没过呢,这孩子们怎么都有自己的日子了?”
岳乐抱着我的手僵了一下。我没想着他会回答,那只是我的疑问,答案早就有,不需要他的回答,可是岳乐还是回答了。
“所以说这辈子不够用,下辈子,”他把下巴抵着我的头顶,“下辈子你还愿意见我吗?”
“我不想下辈子,我只想过好自己的下半辈子。”
岳乐听完这句话,没吭声,只是放在我背上的手紧了紧。
“告诉你一件事。”岳乐过了半天才很轻声的说。
“说吧。”我把他的衣服在手里揉着。
“我阿玛的事,阿玛那时候整天在外面打仗,回来的时候经常从外面带回来一些女人,有些是他自己娶的,有些是太宗让他娶的,不管是谁让他娶的,反正就是回来的时候身后少有空着的时候,只要是那样,”岳乐把眼睛闭起来,笑了一下,“那天晚上,家里就热闹了,没点灯的时候,阿玛就被额娘揪着耳朵给从新人房里给揪出来了,原以为阿玛会认为没面子,会生气,可是阿玛却是笑呵呵的让额娘提溜,我问过阿玛,他说他不害怕额娘揪他就害怕额娘不管他。你说,我怎么就没这种待遇呢?”岳乐的这段话把我逗笑了,原本有些沉重的话题一下子就变轻松了。
“你要是再娶一个就有这种待遇了。”
“真的?”岳乐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可是我没回答他是不是真的,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你还会娶吗?”
“娶什么呀,都快要当玛法的人了,而且这辈子,取的水太多了,下辈子,下辈子绝不取这么多水了,没渴死倒涝死了。”岳乐说的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典故。
“那你下辈子取几瓢水?”我把头从他怀里抬起来,看着他的眼睛问。
“你下辈子要是跟我的话我就给你说,你要不跟,我取几瓢水跟你有关系吗?”
“不说算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是没问出来一句承诺,女人其实都喜欢那句承诺,哪怕那只是一句话。因为没有人知道这个世上到底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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