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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史情书-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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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乐见我盯着他看,笑了笑,说:“这位姑娘也是旗人?”
既然郡王主动跟我说话,我也不能再装作漠视了。我站起来,灵丫儿看我站起来,也从椅子上站起来,头微低,双手相交贴于左侧小腹前,安了一下,说:“请安郡王安。”身后的灵丫儿也跟着说了一句,“请安郡王安。”
岳乐摆摆手,我发现他的手指很长,而且不算粗,但可以看出中指比其它指头还是粗一些的。
“在这儿就免了吧,”他转过头,对着吕在山说:“吕师傅,您今天的香片儿不放月季,改放金桂了?”
“是啊,这还是去年收下的,炮制干了,也一直没用,前两天突然翻出来,就拿出来用了,再不用,可就真的是毫无味道了。”说完,自己笑了笑。
我和灵丫儿在岳乐和吕在山说话的时候,已经重新坐到椅子上,她低着头端着杯子喝她的茶,我就一直看着说话的两个人。
吕在山笑完,用手指指我,对岳乐说:“郡王看来也不认识这位姑娘了?”
岳乐摇摇头,说:“不认识,吕师傅认识吗?”
“我也不认识,我原以为满人中通晓汉学的没几人,现在看来是走眼了。”他说完,扬起嘴角,自嘲的笑笑。
岳乐端起茶抿了一口,把茶杯放回桌子上之后,才说:“我也没想到,通晓汉学的还都是些女子。”
吕在山扬起手指,指着岳乐,吭的一声笑了,说:“郡王精通汉学,那郡王也是女子了?”
“哪里,小人也。”
岳乐说完这句话,两个人相视而笑。
我在旁边又赶着插了一句:“那吕老板今天碰到的不就是女子与小人了?看来,您今天的日子不好过呀。”
吕在山楞了一下,站起身,又开始笑开了,如果说他刚才在听完岳乐的小人之语后是笑,那现在简直是大笑了。
“呵呵呵呵,哎呀,不行了,我要是再坐着,我的肠子非得笑断不可。”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摸着自己的肚子。
岳乐也笑了,但是他的笑和吕在山的不一样,吕在山是开怀大笑,而岳乐只是拉动了嘴角,浅浅的笑了笑。这种笑容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他的心里有事。
一年后,我才知道,他在裱画店里和吕在山谈论风雅的时候,他的继福晋轻车都尉达尔呼他之女纳喇氏已经在几次落胎之后又怀上了一胎,而岳乐在吕记裱画店出现的一个月后,他便去了归化城,等到十月金桂飘香的时候,他从归化城回来的时候,继福晋已经难产而死,孩子也胎死腹中。
岳乐见我一直盯着他,冲我笑笑,站起身,拉着还在笑得直摇头的吕在山坐下,对他说:“吕师傅,您别笑了,我一会儿还得进宫呢。”
吕在山收起笑,浑身上下打量了一下岳乐,说:“郡王还要进宫?”
岳乐点点头,没说话。
吕在山看着岳乐放在桌子上的卷轴,说:“郡王今天来是来交作业的?”
作业?岳乐还要给吕在山交作业?我好奇的看着两人。
“是啊,上次吕师傅布置的作业我今天拿来了,以后这一个月怕是没时间再来了。”
吕在山站起身,把卷轴打开。
我对岳乐说:“君王介意我看墨宝吗?”
他笑了笑,说:“不介意。”
我站起身,看岳乐写在卷轴上的字画。
准确的说,这是字,而不是画。
内容是苏东坡的浪淘沙,苏老夫子的这首浪淘沙气势够足,把当年赤壁之战的豪情都写出来了,我阿玛就很喜欢这首词。
岳乐写的是草书,草书最忌草的人看不懂,那样的字就不能称之为字。岳乐写的倒是很有几分水平,最起码我能认出来这是苏老夫子的浪淘沙。
我看了看字,抬起头看看坐在桌子边端着茶杯喝茶的岳乐,然后又转过头,看看吕在山。我认识字,但并不懂字。
吕在山摇摇头,眼睛还是盯着字,但嘴里的话是对着岳乐说的:“郡王的字没在心境上。”
吕在山把卷轴卷起,坐下来,看着岳乐。
我也坐下来,看着他们。
岳乐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但是心静不下来,也是没办法的事。”说完,把茶杯放回桌上。
“郡王也算是经世之人,什么事能让郡王静不下心?”
“师傅不也说了吗,我是经世之人,既然是人,总有静不下心的时候。”
“郡王贵为郡王,身家富裕,名利皆有,能让郡王心里不安的无非是功业与家业,郡王圣眷正隆,想必不是为功业烦心,那必是为了家业而操劳了?”我突然站起来,说到。
其实这段话是我在书房时偷偷听阿玛训大哥的时候说的,我就借花献佛的用到岳乐身上。
岳乐和吕在山同时抬起头看着我,我当时仰着头,看不见两人的表情,后来岳乐告诉我,他当时很惊讶,他原以为自己藏得很深,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小女孩给猜中了。所以当时很有点恼羞。
吕在山看完我,赶忙转过头,问岳乐:“可是府上福晋?”
岳乐没回答吕在山的话,他也站起来,把卷轴从桌子上拿起,看了我一眼,冲吕在山说到:“师傅,我还要进宫,就不打扰了。”
说完,转身就走,我冲灵丫儿喊了一句:“灵丫儿,我们走。”
我绕过椅子,抢先一步向门口走去。
吕在山见我们两个人都要走,而郡王又有点儿不大高兴的样子,也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说:“怎么两位都要走?”
我回过头,对吕在山说:“是啊,打扰您这么长时间,又好像惹得郡王不高兴了,那小女子就先走了。”
我从岳乐身边走过的时候,停住了,对他说了一句,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话,“王爷的心境似乎应该写蝶恋花。”
说完,我看了他一眼,先他出了吕记裱画店的门。
这就是我给岳乐的第一印象,狂妄,又有点儿自大。
顺治十年,对于岳乐,可能不是一个很好的年景,但对于我们家,却是喜事一件接着一件,先是三哥的小妾生了一个儿子,在木桂盛开的时候,大嫂又给家里添了一个小丫头,这个女孩,就是后来成为康熙皇帝孝诚皇后的赫舍里芳儿,我的侄女。

顺治十一年,春(上)

顺治十一年(1654年)
六月,遵太后命,立吴克善孙女为后。
我的卧室。
“主子,夫人吩咐了,一会儿和您一块儿去取衣服。”灵丫儿一边收拾我摆在桌子上的书,一边冲着趴在书架上找书的我说道。
“衣服,什么衣服,又不是过年过节的,还有新衣服?”我终于在书架最上面的一层找到了那本《资治通鉴》。
我从椅子上跳下来,用手掸掸书上的土,这本书是我从阿玛那里偷回来的,偷来后,害怕被别人发现,就藏到犄角旮旯里了,时间一长就忘了。前两天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一本书,想拿出来看看,却怎么也找不到,今天终于在这儿找着了。
我用脚把椅子拨拉到桌子旁边,屁股一抬就坐上去了。
“主子,椅子您刚踩过,还没擦,您怎么就坐上了?”
灵丫儿手里拿着一块儿抹布,站在我旁边,带着几分埋怨的说。
我抬起屁股,看了看椅子,站起来,冲她笑笑,说:“忘了。”
我让到一旁,灵丫儿把椅子擦干净的时候,我已经躺倒躺椅上了。
“前两天皇太后不才下的旨,说是今年要为皇上选秀女。夫人特地去铺子给您定了几套,今天不是该取了吗?”灵丫儿说完,拿着抹布走到盆架前的水盆里摆摆。
其实,顺治八年的时候,我就应该选了,但是当年生病,阿玛这个内大臣关键时候就派上了用场,请了一道恩旨,免了我当年的资格,可是三年过去,还在备选秀女之列,没被皇上挑过,自己是不能随便嫁人的。要不然17岁的我怕是早让额娘给嫁出去了。大嫂进家门的时候才14,我都成了老姑娘了。
灵丫儿说到选秀,让我想起了一件事。
去年春,从棋盘街回来,我就从阿玛嘴里把岳乐的家底全都掏出来了,阿玛是内大臣,皇家的事没谁比他更清楚了,我对岳乐这么关切,还让阿玛以为我对这位安郡王有了什么非分之想。其实,我只是在裱画店见过岳乐的字,惊讶于出身满族皇室的他竟然会写这么好的汉字,还懂苏轼的浪淘沙,所以就对他产生了好奇,可是这时候,也仅仅是好奇。
让我因为选秀而想到的事,是岳乐的阿玛,已故的饶余敏郡王阿巴泰的。
敏郡王有一个女儿长得楚楚动人,到了出嫁的年纪,太宗皇帝命她嫁给外藩蒙古,阿巴泰执意不肯,因为他是太宗皇帝的七哥,而且战功赫赫,太宗皇帝也不好强迫,又令她嫁给本国的大臣,可是饶余敏郡王仍然不同意,他的两次抗旨,让太宗皇帝很不满意。事情本来这样也就算完了,可是他的福晋却又给他招惹了祸端。
福晋迷信萨满,尽管太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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