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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史情书-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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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当年也怪我,怀他的时候冰月嫁人,玛尼生病,我自己也没好好调养,早生了一个月,生下来瘦的跟个猴子似的,您是没见到,岳乐说,胳膊跟他的指头一样粗。所以我就觉得自己挺对不住这孩子的。”我也叹了口气,转身坐在额娘对面,看着她忙活。
“你呀,哎,也怪我,当初应该给你多说点儿的,我这个额娘没当好。”额娘把剪子放下,掏出帕子在眼角擦擦。
“您看,把您惹哭了,一会儿阿玛回来准得骂我。哎,您这是给谁弄衣服呢?”我用手拨拉了一下料子,转换了话头。
她把帕子塞回到衣服里,吸了一下鼻子,抬起头看着我说:“是给海玉里选秀准备的衣裳。”她的两只眼睛有点儿红。
“选秀不是每年秋天吗?怎么今年变了?”我拿起料子摸摸,上好的丝绸。
“哎,谁知道呢,反正现在这也乱七八糟的,今天说圈地,明天就说换地,后天保不准就又来个禁止,折腾死了,搞得我现在都不敢上街,一上街,那些没了地进了城当乞丐的全都涌到车跟前,第一次我不知道,就给了点儿钱,可是给一个剩下的全涌上来了,吓得我也不敢给了。其实,他们挺可怜的。听说这两天那个什么教堂的人和一个姓吴的人又闹开了,指不定还得杀多少人呢。”额娘歪着头说,又把帕子掏出来擦了一把眼泪。
我也不敢接着这个茬说下去,只能又找话。
“您看您偏心的,给自己的孙女亲自做衣裳,给您女儿就是找别人做,额娘,偏心过了啊。”我把料子往过一推,装作挺认真的样子。
“哎,海玉里可怜呀,没爹没妈,你说我这个当太太的不经管谁经管呢。”额娘很明显的是想到了大哥和大嫂。大嫂是在康熙元年的时候过世的。
“行,我不说了,我说一句,您掉一滴眼泪,回头我还背上不孝的罪名了。”我把自己的帕子递过去。
“不想了,不想了。”额娘用帕子使劲按了按眼角,抬起头,红着眼圈说,“不想了,想也没用。对了,赶明儿你抽抽空,过来住两天。”
“干嘛?”
“给海玉里教教规矩,你也是经常走宫里的人,而且也选过,对规矩熟。”她把我的帕子折好,推了过来。
“阿玛管了那么多年的内务府,他不是更熟吗?”
“你阿玛忙,而且他现在身子骨也不比以前了。”额娘的话语里有几分担心。
“行,我回去收拾收拾,您这是想把海玉里往哪儿嫁呢?”我怕额娘提起阿玛又伤心,我赶紧把话截住了。
“什么意思?”
“您要是想嫁进宫,那我就按宫里的规矩走,您要是想把她嫁的和我一样那就是另外一种教法,您要是不愿意让她进深宅大院,那我还有主意。”我把茶杯拿起来自己喝了一口,没抬头,只是把眼睛往上翻翻,看着额娘的反应。
“打你那时候你就知道我的心思,要不是那年你三姐也嫁人,还先你一步嫁给贝勒,我能想让你进安王府?所以呀,深宅大院不稀罕,我也不是没见过,找一个可心的就行。”
“那岳乐可您的心吗?”我把脸往过凑了凑,小声的问到。
“可你的心就行。”额娘见我把脸凑过去,自己往后挪了挪。听她的话语,对岳乐是不可心了。
我扑哧的笑了出来,脸收回来,“看来您是不可心您这女婿了。”
“胡说。”额娘用手在自己的脸旁扇了一下。
我呵呵的笑了。
“哎,说起你们家王爷,这一阵子身体好点了没?还架天想着玛尼?”额娘伸手把针线拿到手里,一边穿着一边问我。
“好点儿,不过还是没好利索,整天就一个人窝在书房里。”我把放在桌子上的手往回收了收。
康熙二年的那场病没能要了玛尼的命,可是大病过了之后,玛尼的身体就不如以前了,稍微吹点儿风,着点儿凉就会发热。岳乐就整天陪他在房子里面玩,用他的话说就是反正现在也没事,朝廷上的事有辅臣,他们只要在辅臣的奏议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就行,那议政王大臣会议去不去都无所谓,还不如在家陪着儿子。刚开始还有人请他去会,时间长了就没人请了。问他为什么不干脆辞了,他说人家不让辞,说他就是议政王大臣会议的一个花瓶,一件摆设也得立到那儿,谁让他在诸王中辈分最高呢。
玛尼的身体是病了好,好了病,拖了一年,还是没拖过去,去年十月,也是个下雨天,玛尼躺在床上静悄悄的去了。我到现在都忘不了岳乐当时的反应。

康熙四年,初(二)

所有的人都哭了,我也是,玛尼是我和岳乐的第一个孩子,他的聪颖,他的调皮还有他经常挂在脸上的笑,现在却全成了悲伤的源头。可是岳乐没哭,他一滴眼泪都没流,只是转过身出去了。
玛尼因为是夭折所以当天晚上就葬了,岳乐自始至终没有出现。
回来后,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抹着眼泪,可是越抹越多,就像怎么流都流不完一样。他和我曾经失去的那个孩子不一样,他是我真真切切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养了好几年的孩子,那个没有出生的孩子留给我的只是当年对岳乐的怨恨,可是玛尼不一样,他就是他,他是真真正正在我生命里呆了好几年的孩子。
“福晋,拉瓦纳来了。”俞霁轻声的说。
我吸了吸鼻子,把脸上的泪水擦掉,坐起来,“让他进来吧。”我知道要不是有要紧事,拉瓦纳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我的。
他带来的消息是,“回福晋的话,王爷自打今天早上进了书房的门就没出来,奴才斗胆推了推门,可是没推开,现在都半夜了,书房里的灯也没亮,王爷一点儿声息都没有。”
“王爷没去送玛尼?”我问站在一边擦着眼泪的灵丫儿。
“没有,您当时光顾着哭,没注意,我看了一下,王爷没去。”她低着头回到。
“我真不知道岳乐没去。拉瓦纳,王爷今天一整天都在书房里吗?”我把自己冒出来的眼泪擦了擦。
“是,王爷在,书房的门关着,推不开。”
我知道岳乐比我疼玛尼,他这两年仕途的不如意让他把全部心思都用在了这个伴随着他失意而出生的孩子身上,我想玛尼在某种程度上算得上是他这两年的寄托吧。可是今天他没去送玛尼,这个反常的行为还有那个临出门之前的冰冷的表情,让我有点儿害怕了。
“岳乐,王爷,您在里面吗?”门果然紧紧的闭着。我用手在门上敲了两下,没回应。
“王爷,您把门开开行吗?要不然我就要拉瓦纳踢门了。”可是屋子里还是没有反应。
我向拉瓦纳使了个眼色。他点点头,站到门前准备抬腿踢门,里面哐的一声,像是椅子倒地的声音,紧接着是很迟重的脚步声,门栓哐当一声开了。
是开了,不过门还是闭着的,我把门推开,里面黑漆漆的一点儿光都没有。刚进来,也看不见岳乐在哪儿。我进门之后把门关上,临关门的时候朝站在门外的拉瓦纳和灵丫儿摆摆头,让他们离开。
门闭上了之后,刚才有的一点儿光亮就彻底没有了。
我适应了半天,才能看清屋里的情景,岳乐没在书桌前面,而是坐在榻上。屋子里除了他不知道干什么弄出来的啪啪声,就再也没有声响了。
“岳乐,你干嘛呢?”我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在看他的时候我试图去拉住他放在炕几上的手,可是他躲开了。
黑漆漆的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见他好像在用手往炕几上拍打着。
我的手扑了空,可是却不知道弄到了什么东西,手指上有点儿湿湿的,拿起来闻了闻,是墨味儿。
“闻出来了?”黑暗中岳乐的声音同样的冰冷。
“是墨汁。”
“是啊,墨汁。”
我用眼睛极力的想要看清岳乐的神态,可是我除了看见他把手放在墨汁里一蘸然后在自己面前的纸上拍打之外,剩下的什么都看不清。虽然看不清,可是我还是知道岳乐在干什么,去年,玛尼就在他的脸上拓了无数的墨印。
手又扫到了一件东西,有刺儿,我被扎的痛了一下,手立马就缩了回来。
“扎着了?那是带刺的蚂蚱,是竹子编的,我学了好长时间。”
这个蚂蚱是岳乐编给玛尼的,我见过,父子俩一人一个趴在屋子的地上比赛,看谁的蚂蚱蹦跶的高,我当时还说了一句现在想来有点儿后悔的话,“你们爷俩就玩这蚂蚱吧,秋后的蚂蚱能蹦跶几天。”
“别这样,岳乐。”我的心酸了,眼泪就又流了出来。
“你好像很少哭,别哭了,擦擦吧。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见到你的眼泪。”黑暗中岳乐把帕子递了过来。
我捂着嘴哭了,岳乐越是这样我就越难过,为玛尼也为岳乐。
“别哭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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