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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的。”希望自己所说的能令他满意。
陈经理点点头，继续问道：“公司里的人你大多都见过了吧？”
“是，我几乎去过所有的部门，大多数人都见过了。”怎么回事？这不像是问话倒是拉家常了，陈经理是不会在工作时跟人拉家常的人哪。
“总经理，见过吗？”
“没有。”听到这个称呼，林文斐立即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一直很想见见这位传奇人物，可惜一直没机会。小实习生和总经理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大了一点。
“想见吗？”陈经理笑了笑，嘴角微微带着嘲讽，含着苦涩。暗恋他人不敢告诉也就罢了，没想到现在还得为她的男朋友铺路，真是有够窝囊的。七年前见到小美，当时的她还是一个浑身带刺的犹如小刺猬一般的小姑娘，叫她“小公主”、逗她纯粹只是为了好玩。没想到，一点点地看着她长大，逗着逗着居然会把自己的真心给玩进去了。看着她犹如毛毛虫变蝴蝶一般的由一个带刺的小毛丫头长成甜美可爱的少女，他不知道自己何时丢了自己的心，等到明白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她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男孩。
“想。”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林文斐选择诚实面对自己的心。他有机会见到这位传奇人物了吗？
“现在你有机会见到他了。准备一下，9：30分的时候总经理要召见你。”
“真的吗？”林文斐想到，自己真的有这么好的运气吗？
“是真的。出动准备吧。”
原来一不小心他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脸上不由得泛起红潮。
“是。”他兴奋地退了出去，虽脸上还是一幅平静无波说不上有多么兴奋的样子但眼里的热情是掩饰不了的。
林文斐觉得自己犹如做梦一般被文秘书引进了总经理办公室，努力让自己平静，说服自己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有朝一日自己会站在比他更高的位置。
“请座。”高子文仔细地打量着林文斐，虽然看过许多他的调查资料，但还是第一次见到本人。真实的他比资料中更加俊美，一点冰冷的气质让他更加的吸引人，难怪小美会那么喜欢他！毕竟能够平静接受自己目光巡视、迅速安抚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平静的人不多，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小男孩。
林文斐平静地接受着总经理的打量，初进门时的慌张在他身上已经找不见了。他在心里努力地告诉自己，不管对方是一位多么了不起的人，多么得有成就他也只是一个人，将来的自己并不会比他差，所以没什么好紧张的。
平静之后他也有心情好好地打量这位传奇人物了。办公桌后的他温文尔雅却也自有一股让人慑服的气势，微微的笑容让人觉得可亲的同时会不由自主地听从他的领导，不敢轻漫。由于他一向比较低调，即使有照片出现在报纸上也是一幅模糊不清的样子，所以他一直想要看清楚他的样子，现在终于有机会了，而且还坐在他的对面。
他是一个成功的男人，不仅仅是他的事业还有他的气势，并非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暴发户。
“你的高考成绩很不错！”高子文欣赏地看着眼前的男孩，以一种打量准女婿的眼光的打量着他，小美的眼光还算不错，如果未来只会变得更好的情况下。
“比我优秀的人很多，我只是省上第二，并非第一。”冷静的声调陈述着事实，别人也许会真的认为考到省上第二名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但他并不认为像总经理这样的人看人会只看一个的考试成绩，所以这种赞扬没有什么好沾沾自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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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中）
11。2
“年轻人能够不骄不躁，很难得。”高子文对林文斐点点头，估且不论他的谦虚为何，不自满已是难能可贵，年轻人就怕一帆风顺、没有遭遇挫折，经不起风浪。这样也好，让他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日后才不会因为取得一点成绩而骄傲自大，小美将来才不会因为他的失意而痛苦。
“听说你家境贫寒无力支付上大学的费用，我可以资助你，包括学费、住宿费与生活费，前提是你毕业后必须为我公司服务五年并且在这五年里还完这笔费用。你愿意吗？”这种条件很优厚，对于一般人来说既有了上学的费用又保障了日后的工作，简直可以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了。但对一个有野心、有抱负的人来说这纯粹就是一种束缚。
林文斐犹豫了一下，五年里必须为秀美公司工作不算太苛刻的条件，但却会极大地影响他的计划。如果不答应眼前的困难过不去，学杂费的问题如果不解决肯定会阻挠他的学习连带的影响他的发展计划，他明白目前他还没有能力依靠打工挣到他的学费与生活费。
“我可以答应，但我有一个要求，请您答应我在课余与假期的时间在公司里打工，用这四年的时间折抵一年的工作时间。”
“你没有跟我谈判的资格。”高子文平静地说道，他的神情与语气里没有任何贬低的意味，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就像说“这张桌子是棕色的”一样。资助他是应小美的要求，他承认林文斐是一个很难得的青年，但这样的青年在他秀美公司并不少见，况且他的野心太大将来也不会为他所用，他没有必要如此栽培他。帮助别人没有必要帮得自己难受。这样说也许很伤害人，但人得认清自己的位置才不会犯错。
林文斐的脸“刷”地一下子变得通红，尽管对方没有责备的意思，可就是那种陈述事实的语气让他觉得无地自容，是他逾越了。对方是在帮他而不是求他帮助自己。
“对不起！我可以请求假期里在公司打工吗？”林文斐低头致歉，又迅速地抬起头来，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不能错过。
“可以。”高子文点头，小小年纪就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很不错，继续说道，“公司在B市有一家分公司，我会让那里的人尽量多给你安排一些工作机会。”
“谢谢总经理！”
“不用客气。在商言商，我希望你能值得我对你的投资。”这句话让林文斐挺直了腰，让他备受打击的自尊得到了一点安抚。毕竟他并不是在接受他人的施舍，他们是在进行等价交换。
高子文拨通内线电话，说道：“文秘书，起草一份合同，甲方是我们公司，乙方是林文斐，主要内容是甲方资助乙方上学，支付四年的学杂费、住宿费、生活费，生活费的标准按每月300元。乙方四年后进入我公司工作五年，在此期间还完所有的费用。……是，我知道不够，不用再加。……违约的话乙方要一次性付清所有的费用，利息比照当时央行最高贷款利率。……嗯，不用交给我看了。你起草完之后交给齐助理审查，没有问题之后让林文斐签字，直接盖章就行了。……好的，那份工作就先放一放，先把这件事办完了。……好，再见。”
他放下电话对林文斐说道：“你去外面等文秘书拟好合同以后签字就行了。文秘书很能干，她很快就会弄好的。”
“是。总经理，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我的意思是我并非最优秀的，您为什么要栽培我？”
“我的公司需要人才，你是个人才，这是最重要的。其次，第一名除了成绩好以外，其他方面表现一般，而且以他的家境不需要我的资助。再者，我对你这一个月在公司里的表现很满意，我不想我培养出的是一个眼高手低的废物。”这些理由冠冕堂皇，哄一个小孩子是足够了。真要追究起来，他已经省上的大学里设立了奖学金有多少人才要不到，何必非要如此帮他！
“谢谢您，再见！”林文斐恭敬地鞠了一躬，为了他的帮忙，为了他的教训，为了他的教导。
高子文端坐在座椅上点头示意知道，目送他走出办公室。
半个小时内文秘书就搞定了一切，他的手上就有了一份资助他上学的合同。一个月300元钱在那个城市也许刚够让他饿不死，想要吃饱、吃好是不可能的，总经理想必是故意如此安排的吧。没有关系，剩下的钱他只要有一个兼职就可以搞定了。非常急切地想要和小美分离这个好消息，可惜怎么都找不见她，上班时见不着，下班时也见不着，不知她在忙些什么。
“文文，你来啦！”小美开心地跑到林文斐身边拉着他的手说道，“文文，你脸色不太好耶！怎么了？”他的脸怎么一阵青一阵白的，出什么事了吗？
文秘书在一边干瞪眼，不停地向小美使眼色。这个笨蛋难道不知道东窗事发了吗？
许如文不解地看着小美跑过去拉住了那个电梯里遇到的男孩的手，心想他是什么人呀，小美的男朋友吗？又注意到文秘书的眼角“抽劲”行为更不明白了，小文到底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