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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怕。
之前她也见识过他的脾气,那个人凶起来可是很冲、很恐怖的,她这一去,不晓得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上帝,保佑我吧!她闭上眼睛,在胸口画了个十字。
为了她的名节,为了她往后平静顺遂、无风无浪的高中生活,今天无论如何她都要和耿介衡把话说清楚才行。
她抿唇,深吸口气,再吸口气,然后才起身,从大树后走出来,昂首往篮球场前进
☆☆☆
「你说什么?」
篮球场外,耿介衡手插着腰,一脸不解地觑着眼前矮不隆咚的小女生。
这丫头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误会?什么切结书?他完全听不懂。
古承琳鼓起勇气,又说了一次──
「那天你背我到保健室,很多人都看见了,结果一堆女生跑来找我问话,还警告我不准再跟你有瓜葛,我觉得很烦、很无聊,所以想请你在这张纸上签个名,以后有谁再来问我,我就拿这个给她看。」她亮出自己拟了好久才写好的切结书,递给耿介衡,他接下,迅速地看完内容。
这什么啊?真幼稚。「我不签。」说完,他把东西扔还给她。
什么他跟古承琳是清白的,不是男女朋友?他本来就不认识她呀!干么签这种无聊的切结书?又不是吃饱撑着。
「妳走吧!我很忙,没空跟你玩游戏。」说完,他摆摆手,转身就走。
见状,古承琳忙跑到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这不是游戏。这张薄薄的纸,关系着我未来三年的幸福,你一定要签,不然我会完蛋。」那些女人发起癫来很恐怖的。
耿介衡嗤地冷笑。「那是你的问题。」
什么?古承琳愣住。
耿介衡撇唇,很受不了地说道:「你们女生就爱搞这套,什么谁谁谁喜欢谁谁谁,某某某又跟某某某在一起,请问,你们到底是来学校念书,还是来找对象、谈恋爱的?整天烦恼这种事情不觉得很无聊、很低级?」
很好,这下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了。她承认身旁是有很多这种乱发情的女生,可是那并不包括她,她是打从心底不想谈恋爱的好吗?
古承琳深吸口气,冷冷地问道:「你到底帮不帮忙?」只是签个名而已,没那么困难吧?
「我说了,那是你的问题。」耿介衡也很酷,他索性插起腰,像座冰山似的,一动也不动地睨着她,看她能拿他怎样?
好,很好。
这下子,古承琳真的火了,她瞪着他,一把捏绉手中的切结书,然后「啪」一声扔到他脸上──
「不签就不签!稀罕!」
哇靠!现在是什么情形?在一旁练球的篮球队员见状,全都呆住了,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的一男一女,表情全都好兴奋。
精彩精彩!他们只看过女生倒追队长,可还没见过女生跑来跟队长呛声的。
啧啧啧……他们队长可是全校出了名的火爆脾气,这女的敢惹他,实在很勇敢。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一阵凉风吹起,太阳下山了,夜幕缓缓落下。
耿介衡动也不动地瞪着古承琳,他握着拳,很想一巴掌给她呼下去,可是想了想,握住的拳头又松开。然后,他笑了。
嗄?现在是怎样?他有病啊?!这样还笑得出来?
古承琳瞪住他,很小心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笑什么笑?你不要乱来喔!这里是学校,旁边还有很多人在看……你要是敢对我怎样,明天教官一定记你大过!」
耿介衡扯唇,弯身捡起地上被揉绉了的纸团,摊开来看。「妳叫古承琳?」
「对,怎样?」想报仇啊?
耿介衡望着她,黑眸闪过一抹诡谲的光芒。
「没事,我只是想确定一下,我要追的人叫什么名字。」
☆☆☆
他果然想报仇。
躲在女生厕所里,古承琳恨得直咬手帕。
什么想追她?那个姓耿的分明是想陷害她!
自从他放出风声要追她以后,外面一票学姊都想找她「谈话」,甚至还有传言说,连别校的女生都对她很不爽,很想给她「好看」。
唉,她实在好惨哪~~
「古承琳呢?那个狐狸精躲到哪里去了?」厕所外,忽地响起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古承琳忙缩起脚,整个人蹲到了马桶上,耳里听见了学姊们的咒骂声──
「可恶,那丫头还真会躲!」
「改天给我逮到,一定给她死!」
「放心,我已经叫我那帮姊妹在校门口堵着,只要一看到她,立刻把她抓起来,到时候……哼哼哼……看我怎么『照顾』她!」
呜……她会被耿介衡害死啦!
古承琳缩在马桶上,无声地啜泣。
这下她真的完了,到处都有人要追杀她,她若想活命,恐怕只有转学一途了,而且愈远愈好。
钟声响了,这节是周会,全校的人都要到大礼堂集合。
古承琳趴在厕所门上,直到外头没有半点声响,才悄悄地推开门。
只要最后一个进礼堂应该就没事了,那些疯子总不可能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前给她「死」吧?
她整整绉了的裙子,然后偷偷摸摸走出厕所,蹑手蹑脚往大礼堂走去。
礼堂内,教官正在清点人数,哪个位子没人坐,就算跷课。古承琳快步走向礼堂大门,下一秒钟,耿介衡领着一票篮球队员从里头走出来──
「唷!原来是你啊?好久不见。」耿介衡挑眉冲着她笑。
古承琳停下脚步,戒备地瞪着他。「你这个家伙,我被你害惨了!」
「啧啧啧……你怎么这样说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难道我不能追你吗?」
「不行!」古承琳气得大吼。
不行?耿介衡挑眉。「你知道吗?我这个人没别的嗜好,就是喜欢挑战不可能的事。你愈是说不,我就愈要把你追到手。」
什……什么?古承琳听得脸一阵红。
礼堂里,几百双眼睛全都看向他们,教官也发现了,他站在门口喊道:「耿介衡,在干什么?你们不是要去练球?……咦?那位同学,周会要开始了,你还不赶快进来!」
「是!唔──」古承琳话还没说完,眼前忽地一黑,耿介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背着教官,扯住她的领口,并将她往前一拉。
她整个人就这么扑进他的怀里,一张脸还被紧紧压在他的胸口,差点没窒息。
放开我!你这个浑蛋!
她的双手被他牢牢锁在胸前,烫热的异性体温让她连头都晕了,她听见耿介衡对教官说:「报告教官,她昏倒了。」
什么?谁昏倒了?不要乱讲话!她呜呜呜地抗议。
「可能是中暑,我送她到保健室去。」
「嗯……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不!教官,他说谎!他是骗子~~
礼堂大门「砰」的一声关上,耿介衡也在同一时间松手,他低头,两手按住她肩膀,坏坏地对着她笑。
这个恶魔!古承琳不敢相信地瞪住那张可恶的俊脸,大口大口地直喘气。
「我……你……你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她差点就断气啦!「我要去跟教官说,你撒谎!你欺压学妹!你散布谣言!你……你……」她指着他鼻子,你你你的,你不下去。
「怎样?再说啊!」耿介衡挑眉,笑得很无赖。
「算了!」古承琳气弱。「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开周会。」说完,她挌开他的手,低头从他身旁走过。
这种人,跟他说再多也没用,当他病菌,离他远一点就对了。
身后,耿介衡一个伸手将她拎回来。「等一等。」
「又干么?」古承琳双手护在胸前,再次进入戒备状态。
「你不可以进去。」
「为什么?」
「你忘了你刚刚才昏倒吗?」
昏什么昏?「那是你乱说的!」
「对,是我乱说的,所以你要替我保密。」说完,他一手揪住哇哇叫的她,转头对身旁几个已经目瞪口呆很久,俨然要进入半呆滞状态的队员们说道:「我要送学妹去保健室,你们自己练球吧!」
☆☆☆
真是孽缘啊!
早上,林欣怡来找古承琳一起上学,昨天被耿介衡纠缠良久的古承琳坚称头痛,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林欣怡大摇大摆地走进她房间,随手将书包一扔。「喂,你要跷课啊?」
「我头痛。」
头痛?林欣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