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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母伸手轻握住她冰冷的手,神情放心了许多。“还好你没事。”怨怼的眼直直瞅住丈夫。“改天,我们得向你那位朋友道谢。”
“不用了,妈。”雷玉婷习惯性地咬住唇。
她的奇怪反应使雷学风心生疑窦,遂问道:“姐,救你的人是不是……借钱给你的人?”他直觉地做了这个猜测。
雷玉婷先是沉默,然后,才轻轻点头。
“他到底是什么人?”雷学风几乎是用吼的。
又是借钱,又是英雄救美的,那人肯定也是另有所图。
不只是雷学风想知道,就连雷父、雷母、徐广驴,也都亟欲探知那人的身份。尤其是雷父——他当然想知道这个出手阔绰的人是谁。
“是啊,如初,你快告诉爸那个大贵人的姓名住址,好让爸亲自登门拜访,答谢人家的解囊相救。”雷父满脸的慈爱,煦煦温和地笑着,笑脸底下有着一抹算计——能够搭上贵人,自是有益无害,说不定……那个贵人还会看上自家丫头。跟有钱人家攀上姻亲关系,当然是求之不得。
雷玉婷当然明白父亲的意图,心底不禁起了一阵无力感。“不必这么多礼的,爸。”看见童父微微不悦的表情,雷玉婷的唇边淡淡扬起讪笑。“我已经向他道谢过了。”
沉默的徐广驴忽然开口:“我想,以后你上下班都由我接送。”他看向雷玉婷,征求她的意见。“好吗?”
雷学风立即截话。“我送姐姐上下班就好了。”他也想保护姐姐啊!
徐广驴微哂,温文地道:“你还得上课吧?”
这个提议雷母自然举双手赞成,但雷玉婷却是摇头拒绝。“太麻烦你了。”她一向不爱麻烦别人。
“怎么会呢?”徐广驴玩笑地说:“你若是肯麻烦我,我才高兴呢!”
这种间接式的表白,使得雷学风心里起了一阵微微的不快。
“真的不用这么麻烦,学长。”雷玉婷仍然婉拒邵希中的好意。
李震海不会再来骚扰她了。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她被傲狂带开时,瞥见那位褐发外国男子走向李震海三人,看来他们恐怕会在医院躺上个一年半载吧!
“玉婷,你还是让希广驴送比较好,妈担心那个恶徒还会对你纠缠不清。”雷母为了女儿的安全,自然加入游说行列。
雷玉婷拗不过母亲的关切之情,只得无奈地应允。
最乐的自然是荣任护花使者的徐广驴了,而帅气的雷学风,却是满脸的郁闷。
春天,是个容易催人入眠的季节。
嫩芽新吐,花团锦簇,绿意盎然;就连最为不羁的风,也都呈现出温柔的一面,徐徐轻送舒爽恬静。
红日正缓缓西垂,天幕是一层一层的朱橙金灿交错。
雷玉婷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呆呆的仰头望着窗外。
徐广驴打断她漫游的思绪。“你似乎很爱看夕阳。”他发觉她最近似乎常看着暮霭发怔。
雷玉婷将目光拉回,看看他,轻轻摇头。
徐广驴举起双手,打趣地说:“别担心,现在是下班时间,你并没有偷懒或摸鱼。”
雷玉婷瓷白面容微泛出淡淡笑痕。
“我知道有个地方很适合观赏夕阳。”他含蓄的邀请。
她摇头,“我讨厌夕阳。”
徐广驴颇为失望。虽然心中早有被拒的准备,但当真正听到时,仍是难掩心中的失望之情。
雷玉婷察觉到他的思绪,淡笑说道:“学长,我只是纯粹讨厌夕阳罢了。”
“是吗?”他双手一摊,有些莫可奈何。
“夕阳,太过沉重、太过凄凉。”她那清丽水眸飘向窗外,回够头之后,又续道:“我讨厌那种萧索冰冷的感觉。”
是的,夕阳会令她有种凉凉的感觉;她讨厌那种冰凉的惆怅感。
“玉婷。”徐广驴走近她。“你讨厌我吗?”心中对她的爱慕已经难以遏抑,无论如何今天他要如初正视他的情意,不论结果是好是坏。
她摇头,眉梢沾上一抹轻愁。
“难道这三年来你一点也察觉不到我的心意吗?”她总是在逃避他的关系、呵护,令他难以接近。
就连她父亲那笔庞大债务,她都不愿向他开口。而且,多日来的接送,她也都以做着份外工作来报答他的好意;她不愿亏欠人情的心性,果真是执行得彻底呀!
他执起她冰冷的手,双眼定定地注视着她。“你……真的不明白吗?”他的表情是真挚期待的。
雷玉婷抽回自己的手。“学长,你这是何苦呢!”下意识地,她轻轻搓去他残留在手上的暖意。
徐广驴苦笑了下。
她抬起头看他。“我喜欢你这个朋友。”这便是她的回答了。
徐广驴叹口气。“那么,让我这个朋友护送你回家吧!”罢了,这早是预知的结果。
两人走出“轩辕山庄”。
来到停车场的时候,雷玉婷右脚绊了一下,身子微微往前倾,身旁的徐广驴没有考虑地伸手想扶住她。突地一只从旁横出来的健臂先他一步将雷玉婷倾斜的身子圈住,顺势带进一堵宽硕胸膛。
“你……”雷玉婷对上那双色瞳眸,立即吹皱心湖一片平波。
他总是这样平空出现在她面前!
傲狂冷眼扫视双手横在空中的徐广驴。
感觉到怀中娇躯微微挣扎的动作,他更加紧搂住她的细腰。
没有开口,他搂着她转身便走。
待徐广驴自双色眼眸的魔障中回过神后,这才匆匆跟了上去,开口喊道:“等一下!你是什么人?”他得将雷玉婷安然无恙的送回家。
徐广驴又被方才那双魔眼瞪住,背脊爬上一股凉意。
“走开!”傲狂冷冷地丢下一句命令语句。
“学长。”雷玉婷赶紧开口。“他是……我认识他,今天不麻烦你了。”
“以后也不会了。”傲狂补上一句。
雷玉婷微蹙娥眉。“你在说什么?”什么叫以后也不会了?
傲狂看了她一眼,再看向一脸狐疑的徐广驴,淡淡的抛下一句:“现在开始,她不再是这里的员工了。”不待她抗议,他搂着她坐进黑色流线型跑车,扬长而去。
徐广驴仍是眼睛睁得大大的,还没自雷的魔障中回神。
夜晚,处处充斥着诡谲气息。
车内,雷玉婷略呈恼怒的清丽容颜倒映在车窗的玻璃上。
“你怎么可以擅作主张?”他居然替她“辞”了工作!
平静多日的心湖,竟又因为他的突兀出现与霸道行为而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我就是可以。”他绝不允许那个男人接近她!
雷玉婷负气的咬住唇不再说话。
“系上安全带!”看着她赌气的不理会他的话,他代她系上安全带。“坐好了。”后视镜中映出后方一辆跟踪技巧很烂的吉普车。
四只拿枪逛街的老鼠!
锐利瞳眸很快的将吉普车扫描完毕。换档、踩油门,黑色跑车犹如箭矢般疾射出去,后方的吉普车立即跟着狂飙起来。
雷玉婷轻抚着差点罢工的胸口。
“不用怕,飞车是很过瘾的游戏。”他淡笑着瞥她一眼。他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伸向右耳碰触通讯器按钮。“别坏了我的游戏。”
通讯器彼端,影子恭敬领命。
原本跟在吉普车后面的灰色跑车里一只瞄准的枪管倏地收了起来,影子静静地跟在后头,面容肃冷。
雷玉婷还没自飞车的失神中清醒过来,就又被一阵尖锐刺耳的巨响给骇得刷白脸。“那是……”她回头,终于知道那声巨响是什么——枪声!
老天!他们正被人狙杀呀!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用担心,子弹打不进来的。”傲狂仍是一派优闲。
四只老鼠的枪法明显的有待加强。更何况车窗是由组织研制的强化玻璃所制成的,子弹根本打不穿。
一阵狂飙及连续不断的枪响之后,傲狂终于将车速慢下来。
“四只傻耗子!”子弹应该已经用完了。将车子停住,他侧头轻吻童如初的额头,赞赏地说:“够镇定,小可爱。”没有尖叫、没有哭喊,一路的沉默……够勇敢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雷玉婷瓷白的脸上布满疑惑。
“我?”他伸手抚上她胸前的链坠。“死神。”
邪魅的俊笑令她心头一震,水眸匆促地别开,仿佛多看一眼,她的魂魄便会被他取走!
“乖乖待在车上,别下来。”他轻吻她颊畔,利落地滑出驾驶座。
一阵尖锐的煞车声响起,吉普车上跳下四名肤色黝黑的壮汉。
“这么慢。”傲狂对着围住他的四名壮汉嘲讽。
“找死!”为首的光头男子暴吼一声,四人一起亮出家伙。
傲狂朝不远的侧方做个暗示,他不要影子插手坏了他的玩兴。
静待在车内的童如初看见傲狂被四名壮汉围住,心里有着莫名的担心和忧虑。
天!他要如何一人应付四个大块头?雷玉婷冰冷的手,不自觉地绞紧衣摆。
暗色之中,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