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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如莲花开落-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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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手让她蹲下,趴在她耳边笑眯眯地说:“我就告诉你一个人,你可别告诉娘去。”雪樱微笑着点点头:“你说给我听,让我也替你兴奋兴奋。”青牛蹦起身来,拿着杨木叉子在院子里呼呼舞动,大笑道:“铁蛋要我去抓个土匪,就收我入伙。我去找了个蜂巢,放到水渠边上,再用斗笠扣上,坐在渠边哭起来,一会儿就哄了个骑马的过来。他下马帮我拿斗笠,一掀起就是马蜂窝。他被蜂子一蜇,一定会跳到水里去,我就算抓到人了。”
雪樱越听越觉得心惊,问道:“他若没跳到水里去,被马蜂蜇了怎么办?”青牛摇头道:“谁会那么傻,见到马蜂还跑?我还特地把斗笠放在渠边,只要他跳到水里去,蜂子怕水,又蜇不到他,一会儿就飞走了。他再傻些,手里还有斗笠呢,挥一挥就能把蜂赶走。除非是傻瓜,怎么可能真被蜇了?”他见雪樱眼睛发直,奇道:“姐姐,你脸色好希奇。对了,我放在渠边的斗笠怎么在你手里呢?”雪樱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直响,半天才艰难地说出话来:“青牛,你闯大祸了。你在家好好待着,我先去跟陈诚婶子说一句……若他醒来了,先赶紧替你道个歉吧。”才一会儿功夫,陈家方才还空落落的屋子便多出十几个人来,交头接耳,乱成一团。雪樱站在门口,从人缝里看进去,祖荫静静静地躺在床上,毫无生气。陈诚婶坐在床沿,声音透着十分焦虑:“我的好少爷,你别将脸侧开。若不把刺先拔干净,没法抹药。”过了半晌,摇着头站起道:“柳柳,还是你来吧。”柳柳转头东盼西顾,吐吐舌头笑道:“方才都试过好几次了,怎么还指望我?”陈诚婶额上的汗滚滚而下,叹口气道:“少爷怎么谁也不让碰?若医治不及留下疤痕,这可就是天大的祸事……”转目忽然看到雪樱站在门外,忙招手叫她,“樱儿,你来试试。”所有人的目光都嗖嗖地看向门边,此刻什么道歉的话都不必再说了,更不能转身离去,她只得走进来轻轻道:“少爷,刺里有余毒,若不赶紧拔出来,日后会留疤痕的……您别再躲开了。”她颤颤巍巍地伸手到他脸边,自己先把脸羞红了。这声音似乎蕴含奇效,祖荫竟不再扭头侧脸,静静地一动不动,由着她拔完蜂刺,又拿白棉布往伤口抹药。陈诚婶在旁看得目瞪口呆,低声笑道:“好姑娘,你可帮大忙了。”扭头便对柳柳说,“快去,跟她娘说一声,今晚要留下雪樱照顾少爷。等忙过了,我亲自上门道谢。”想一想又对陈管家道,“恐怕柳柳说不管用,你也跟着一起去,一定要把人留下。”管家忙带着柳柳去了,满屋子的人顷刻间撤得干干净净。陈诚婶心神初定,笑向她道:“幸亏有你,不然少爷此次有个三长两短,只怕陈家湾上下好几百号人都不够赔的。好雪樱,婶子知道你素来妥当,就暂时在这里陪着少爷吧。我先做晚饭去,他若醒来,你赶紧叫我。”房间还没点上灯,渐渐地暗下来,他仍是昏沉沉皱眉睡着,只怕是疼得厉害,眉头深深蹙成了一个“川”字,双手紧紧握成拳。她静静看着他,想了又想,慢慢伸出手去,正欲替他把眉头抚平,门却咣当一声被推开了。她忙将手缩回,端端正正放在膝上。却是柳柳连蹦带跳地进来,笑眯眯地说:“雪樱姐,你娘答应让你留一晚。今晚咱们两个人一起看着祖荫哥哥。”她心里不知为了什么,蓦然一松,点头微笑道:“青牛在做什么呢?他可说什么没有?”柳柳想了想道:“青牛……似乎在削木头刀呢。你问他做什么?”俯身到床边看看,扑哧笑道,“祖荫哥哥被蜂子蜇得真惨……哎,这下可要在咱们湾里多耽误几天了。”
窗户纸渐渐暗淡,四下里一丝一丝地冷上来,两人抱来被褥在地上铺好,又在被窝里说了半天闲话。柳柳漫无心事,说着话便渐渐睡着了。雪樱只将外袄脱了,和衣卧着不敢睡沉,梦里也凝神听着床上的动静。半夜恍惚醒来,窗棂外似乎有风沉沉刮过,树叶微响,明明隔着窗户,那风却像是刮在身上,浑身都不自禁地抖。她撑起身一看,只见推窗半掀半开,一点雪青的月光透在窗户纸上,阴影落在地上如蝴蝶的翼。虽已春末,夜风犹凉,往里丝丝缕缕渗着寒气。柳柳裹着被子睡得正香,也不知道梦见什么,唇边犹带笑意。她叹了口气,起身披上外袄,蹑手蹑脚走到窗边,将推窗关紧,又把小插销插上,正要回地上再睡去,却听床上有动静。她一动也不敢动,就在原地静静站住。过了许久猛然醒过神,静静地走到床边,颤抖着手划了一根火柴,借着一点荧荧的光,只见他额上密密地都是汗水,正烦躁不安地翻身。她心里一惊,被蜂蜇重了轻易体热——恐怕他也是发起热了,不及多想,伸手一摸他的额头,果然滚烫如火。忙去将豆油灯点燃,又倒了一杯茶端过来,斜着身子在床边坐下,轻声道:“少爷,喝口水吧。”许是灯光刺眼,他翻了个身向里而卧。她咬着唇想了半天,慢慢伸出手去,将他身子一寸一寸地扳过来,将茶送到他唇边。他也似有知觉,张口将水慢慢喝完了。她心下大喜,忙又去倒了一杯,小心翼翼地端到床边,微笑道:“这水是温的,多喝几杯就不难受了。”正要伸手去揽他肩膀,却呆在当地,双颊飞红。他许是略有了些力气,虽然眼睛肿得睁不开,却已欠起半身,正伸手解衣服的第一个扣子,左撕右拽,盘扣却纹丝不动。她又羞又窘,端着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垂下眼睛不敢看,半晌叹了口气,扭身坐在床边,替他将扣子解开。云白色的衣领一敞开,他神情蓦然轻松,嘴角动了动,含笑道:“柳柳,你怎么忽然转了性子,变得这般体贴人了?”她无声地一笑,站起身低头道:“少爷渴了吗?我拿水给你喝。”豆油灯莹黄的光圈在暗夜里极刺眼,虽然知道他此时看不见,她也把头发拢了拢,才将茶盏端过来,半欠着身子送到他唇边。他微一迟疑,抬头将一盅水就着她的手喝下去,默了一晌,忽然摇头皱眉道:“你不是柳柳。你到底是谁?”她垂眼擦过他半开的衣领,不自觉略略注目,只觉脸颊烫得如开水浇过一般,扭头咬唇微笑道:“我是宅里的丫头。”他只觉头疼欲裂,闭目摇头道:“陈家历来有规矩,不许乡下宅子请丫头。你不肯说就罢了,明日我再问别人。”含笑复翻身倒下,哼了一声道,“顺便让陈管家查一查,谁家的小孩那么胆大,居然敢捉弄我。”她心里一紧,忙轻声道:“少爷……下午水渠边的小孩是我弟弟。他人还小,一时贪玩,请您别跟他计较。”也不知道他听到没有,只静静地不再出声。她俯身将被角掖好,默默叹口气,吹灭油灯回被窝睡下,心里仍然不踏实,却到底劳累一天,不知不觉便睡着了。雄鸡远远地叫了,一声既起,只消一会儿工夫,村落四下里的公鸡便此起彼伏地打鸣。陈诚婶照例是鸡一叫就醒的,忙到祖荫这儿察看,见他脸上余毒已褪,睡得很沉,略放下心。转身走到地铺边,轻轻把雪樱推醒,见她睁开眼睛,轻声笑道:“好樱儿,村里的有福家今天娶媳妇,婶子和柳柳她爹都要过去照应。家里实在是没人了,我也指望不上柳柳,就把少爷托付给你,你多费心看着点。等过了今日,你就好好歇几天,也不用来替柳柳绣嫁衣了。”雪樱听到她说“也指望不上柳柳”时,微笑不语,坐起身来将大袄披上,才慢慢地说:“婶子放心去吧,这里万事有我。”她起身收拾好被褥,转目看向床帏间,只觉心跳如鼓。他正翻身向里睡着,大半个后背都露在被子外面。那衣裳原来是雪地白的,不似昨晚灯下的云白色。怔了半晌,雪樱静静走到床边,替他将被角扯好,这才返身推柳柳道:“我去绣房做嫁衣裳了,你醒了就过来吧。”叹了口气,微笑着转身出去。
外头檐下有几只鸟儿扇着翅膀,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柳柳坐在绣房里只是心神不定,听远远有唢呐声吹打而来,定是迎亲的花轿进了村子,跑到窗前凝神细听,扭头对雪樱道:“好姐姐,我去瞧瞧少爷醒了没有。”雪樱头也不抬地笑道:“我刚去看过了,还没醒呢。你想干什么就去吧,不用跟我遮遮掩掩的。”柳柳听那唢呐昂扬欢快,心里痒痒的按捺不下,跑到院门口张看,送亲的队伍正沿着公用的大道走来。那帮吹鼓手眼见着到了村里,越发卖力,将一首《迎花轿》吹得千回百转。她不知不觉地便撵着轿子去了,直到花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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