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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吧!”嘴角笑意更甚。
惟婕脸上蓦地一片酡红。“你敢——”瞪著他那张令她脸红的一抹笑容,既坏又可恶的
笑容。
车子停在事务所门口。
“我的车你不还我,我怎么出去办事呢?”惟婕抗议的说著。
“你答应我不乱跑,车子就还你。惟婕,我是说真的,不要皱眉头,我是在担心你,像
你这样单独一个人查案搜证很危险的。还有,这一桩谋杀案,至今对外还封锁著消息,待法
医做进一步检查后,侦查行动就会开始的。你不要擅自妄动,以免打草惊蛇让犯人惊觉,不
利警方的搜查工作。”至中说著。
“你这是泄漏情报。”惟婕感到窝心的回他一笑。
“我是顾全大局,更不愿看到你受伤害。”至中柔声说著。
“我会记住的。”惟婕投给他一个感激的笑容。
“那我就放心了。”至中吁了一口气,轻拍她的手。
惟婕站在阶梯上,看著他驶离远去。
对至中的体贴、关切,她打从心底就接纳了他,脸上掩不住的绽放了笑颜。她推开门进
事务所。
“嘿嘿!我没有看花眼吧!你的眼神不对喔!”一踏进事务所,程伟就踱向她来,一屁
股坐在她桌前,倾著上身两眼盯著她,探究她的表情。
“看什么?盯著我看。我要告诉芙蓉——你在用眼睛勾引我。”惟婕拉开椅子,坐了下
来,顺手拿起一张报纸往他脸上盖著。
“我不看。瑞明、石玉,你们来看她。”程伟嚷了起来。
“不准看,小心我一个拳头把你们变成猫熊。”惟婕威胁地抡著拳头挥舞著。
“嘿!真的不一样耶!”石玉双手撑在她桌前,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看。
“讨厌!”惟婕双颊一片配红,被他们看得不自在。
“终于有像女人的样子了。”程伟促狭的冲她一笑。
“听说女人在谈恋爱的时候,是最美的时候,就像现在看到的温柔又美丽。”瑞明欣赏
的眼光停留在她柔美婉约的脸上。
惟婕轻摇著头,漾著一抹柔笑,粉颊微烫的说著:“我和他才认识不过三天,谈不上了
解,只是……我说不出来那种感觉……”
“那叫来电,很微妙的一种感觉,在别的男人身上感受不到的感觉。”程伟接口说下
去。
“过来人的经验谈?”惟婕揪著他,半揶揄地说道。
“反正我不说,你也知道我那可歌可泣的情史。”程伟大言不惭地说著。
惟婕被他逗笑了起来,轻啐道:“你那叫死缠烂打。”他和芙容的恋爱史,她和宣岑最
清楚不过了。
程伟轻咳两声,掩饰他的窘相。
***
至刚和宣岑离开练习场后,整日都在一起。
至刚开著车漫无目的,从台北市区到郊外,去了新店的碧潭,下午到了野柳,千奇百怪
的岩石如女王头是最令人吸引的;傍晚时分,他们到了淡水校区的淡江大学,坐在碧绿如茵
的草坡上,远眺著淡水夕阳余霞。
当夜幕低垂,他们回到了台北的一片霓虹灯海。
他们走出牛排馆,相偕走向车子。在车前,至刚迟迟不进车里。
倚在车旁,依依不舍地深情地凝视著她。
“想去哪儿走走?”他不愿就这么结束今天。他和宣岑愈是相处,依恋愈深。他毫不掩
饰的多情眼神想织密一张网,捕捉她甜美妩媚的笑容和典雅灵秀的脸庞。
宣岑凝望著他灼热的目光,灵秀的明眸眼波流转,柔声轻笑道:“到新公园走走。”
他们相偕走进新公园内,暂时抛掉近在不远处的车马喧嚣的街道。
新公园内,已有一对对男女在花丛,在池沼边、凉亭内或桥上,俪影双双。
气氛似传染地感染了至刚和宣岑。
一个是克制著不拥她入怀的冲动,一个是芳心怦然悸动,两人内心翻动著情愫,波涛般
涌起……两人是如此地靠近,只听得见两颗心的律动声。
“宣岑……”至刚低唤著,柔声地轻吐她的名字,一只手抬起,轻轻碰触她的粉颊,灿
如星子的眸子在黑暗中闪动著。
宣岑被催眠似地闭上眼睛,任他的手指在她脸上游移,他的每一个碰触,令她的心微颤
著,冲击的狂跳声催促加快地,令她喘不过气来。
至刚按捺不住了,他狂猛有力的拥住她,似要揉进他心口上,嵌进心坎里。
在她耳边低喃著。
“至刚……”宣岑晕眩地感到天旋地转,想睁开却又犹豫著,不愿离开他的怀抱,她轻
叹著。
至刚双手捧著她的脸,灼热的眼神,盯著那两片红唇,微启著,心荡神驰地,低首欲吻
上她的唇。
宣岑慌乱地推开他。
“不要……”她听见自己挣扎、虚弱的声音。
至刚被她这一推开,强烈的欲念浇熄了,他转过身背著她,双手紧握住拳头,口中咒骂
著含糊不清的字句,扔下她急急走开。
“至刚……”宣岑急唤住他,他却像逃离瘟神似地逃得远远的。
这一切发生太快了,她无法承受太多,令她意乱情迷,有些措手不及和喘不过气来,像
张网将她吞噬进去。她只顾自己的心思错杂,茫然失绪,却伤到了他的自尊。
宣岑等著他,她想向他坦白自己的感情世界是一片空白,解释她毫无心理准备的献上初
吻……
但夜突然地冷了起来。
她紧抱著双臂,看著四周花丛树影问的双双俪影,更显得自己的孤寂。她的视线落定在
方才二十分钟前他匆匆离开的方向。
宣岑想著这一天。
从他拉著她离开练习场,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推进车里,他就一言不发去。
她原以为他是个不擅言词的木头人,但她错了,他侃侃能谈,谈著他的梦想。从小他就
想当个赛车手,对得过冠军的外国车手,是如数家珍的一一指名道出,是个赛车迷;国中毕
业后,他如愿的顺利考进高工汽修科,和车子结下不解之缘;服完役后,和大成在台中开了
家修配厂。在房车赛引进国内后,他们便参与了多次车赛。在一次国际性房车比赛中他们也
参加了,同时在当地观赏了地区性的越野车比赛,就此兴起了带动越野车赛在国内发展的念
头,和一些赛车爱好者组了越野赛车工作室。
他也讲述了越野赛车会遇到的危险、困难等问题,同时也透露出赛车手的感情世界,似
乎隐藏了不为人知的背后,也有著男人的血与泪的辛酸、悲凄的一面。这些都是在她采访以
外的问题,她只是忠实地采访报导赛车方面的事情。
宣岑收抬起回顾的思绪,怅然若失的内心弹起悲凄的心弦,她被遗忘在凉亭角落里。泪
在眼眶里打转。
收回等待他出现的视线,她起身走出凉亭,月光下照映出她孤单的身影。
走出公园,迎对著喧嚣正浓的台北街头。
***
至刚整理好自己的失控和被灼伤的自尊心,他换上了冷漠的面具准备好见宣岑,面对
她。
凉亭内空无一人。顿时内心百感交集,是惊惶的成分多,立即心软了,著急的四处寻
找。
他冲出公园外,不要命的横越车潮、马路,他以为宣岑会回到车子这里。
他没看到她窈窕的身影。
他嘶吼著,责备自己的行为,他竟然将她一个人丢在凉亭里,万一——他会自责的。
坐在车上,无视著人来人往和车潮,热闹的市街和车内的安静沉寂成对比。
他真的对宣岑动了心、动了真情吗?他承认从第一眼见到她是女的开始,便已开始抗拒
她、对她迷惑不已。他不得不承认这两个月来,在他脑中盘旋不去的清丽容颜、灵秀慧黠的
明眸,阴魂不散的日夜跟著他,尤其在夜里,被自己的梦境遐思惊醒。他不由自主的沉吟
著,情不自禁的呢喃著。他回想著刚才的拥抱,心荡神驰地想吻她,想做他在夜梦中对她的
予取予求……亲吻、拥抱和炽热的激情接触……
宣岑拒绝了他,推开他已然准备接受这份感情而敞开的心。
他低咒一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