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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和光-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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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张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天啊,我居然会紧张。于是我又恨起自己来。这个“恨”是个什么意思呢?是对“紧张”的讨伐,还是一种无奈的发泄?
我心里涌动着一股疯狂的欲望,然而怪得很,我似乎只想平静地享受欲望带给我的快感,却没有什么去实现它的冲动,好像欲望仅是一种独立的个体,是一种自生自灭的东西,不需要用行为对其进行解释,就仿佛藏在一条水势平缓的江河下面的暗礁急流。这条江河从前可不是这样的,它的张狂甚至令我十分害怕,哪里知道短短几年光景它就如此的封闭了!我非常悲伤,尽管它展示给我看的那种刚硬的意志似乎可以使我产生良好的感觉,但真正说起来,我对于它是悲伤的,这是我灵魂里的主旋律,是再刚硬的意志都无法缝合的一道带血的伤痕。
女学生,乖乖,多么诱人啊!可我知道,她们不会多漂亮。我想应该说这种判断是我的欲望没有立刻转化为行动的原因。但话又说回来,不管这原因多么冠冕堂皇,也不应该成为我不接受张学友挑战的理由。即使我已经看清了自己跟张学友的差异并不如我想象的那样是高雅与庸俗、聪明与愚蠢的差异,这样冷静的态度也是不可原谅的,因为它的影响很有可能波及到我所有的方面。无论如何,我该接受挑战,不光为了反击张学友,恐怕更重要的还是也许能改变我目前这种仅凭自己的力量很难改变的现状。不要以为和两个女学生接触只是关于欲望的问题,谁敢说这不会是我人生的一道关卡呢,或许冲破了这道关卡,就等于冲破了现实的关卡,从此我的生活就会一路顺风,芝麻开花节节高。既然我一直这样期待着,那就有理由相信这一天已经到来了。
然而,就像冬天野外意外开出来的一朵花一样,我的这么一点点好心情也迅速萎败了。萎败是不奇怪的,奇怪的是居然会有开花的事情发生。但亦未必有多怪。我们脑袋里的血液其实就相当于精神的养料,偶尔也能滋润出一些生命短暂的灿烂植物或者花卉来。在总是阴霾重重的心里间或闪过一道亮光实际是正常现象。我早已习惯了这种精神游戏,不会真正被它诱惑。
我知道,我没有这么好的命,就算我的境况有好转的一天,那也是在很遥远的将来。任何一件事情的走向,都是有迹可寻的,我现在可寻不到一点“好”的影子,我能把从少年时代一直延续下来的命运的颓势止住就谢天谢地了。理智告诉我,那两个女学生是沾染不得的。虽然我佩服张学友,但应该看到他能跟她们搞到一起去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内容,这一点他已经承认了,他能跟她们交往无非是脸皮很厚罢了,可我没有那么厚的脸皮,这是我必须面对的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之所以说问题严重,是因为我其实并不认为厚脸皮是一种缺点,相反,我是非常愿意承认这是优点的,又觉得自己也许永远不能具备这种优点,这必将使我失去许多快乐或者利益,故我说问题严重。当然啦,毕竟厚脸皮多少含有一些不光彩的意味,我也不是很为之遗憾。
尽管我可以肯定那两个女学生的长相不会非常出色,但只要跟她们接触了,我想我总会受到一些诱惑,没有办法,这是本性的问题,我对之毫无办法。可我现在正逐渐把从前四分五裂的精神世界归拢起来,使之趋向统一,如果在此关键时刻任凭两个有文化知识的姑娘闯进来对我表演花拳绣腿,不用说,那肯定又会变得四分五裂。问题还在于那将是新的分裂,而新的分裂就意味着我没办法控制它。对于毫无希望的爱情,却要我遭受这么重大的损失,如果是从前,还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喜欢冒险的自己,我会毫不犹豫地投入。可现在的我是一个伤痕累累、缺乏自信的人,对一种微小的冒险我都会非常谨慎,何况如此重大的精神投资。如果亏了本,我的天,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可是,去告诉张学友我不接受他的挑战,难道就不是一种冒险吗?一想到这,我就感到自己好像在发抖,也不知是春天的寒气造成的还是心里的恐惧造成的。我想象得出张学友在听到我的这个决定时会有怎样的反应,他一定会竭力夸张他的表情,把他那张尖尖的猴嘴撅得像一只长柄的喇叭筒,吹出怪异刺耳的声音。他一定会觉得彻底战胜了我,从今往后在我面前毫无顾忌地摆出优越感十足的架式,动辄就用邈视的口气跟我说话。到时候我能完全做到无动于衷吗?这绝不可能,那也就是说我势必让精神世界受到另一种形式的骚扰。
很明显,我必须做一番比较,选择一个相对较好的状况。
似乎,女孩子的骚扰是虚的,而张学友的骚扰是实的,但女孩子对精神世界更具有一种破坏力,所以对这样一种虚幻的骚扰,我反而觉得更可怕。另外,对这种骚扰,我的经验不多,我无法预料它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而应付张学友一类的无知狂妄之徒,我虽也不敢说经验丰富,但肯定要好一些,至少不会有难以捉摸的感觉。对于痛苦、忧伤、烦恼等一类的恶劣情绪,如果能事先估计到它们大致的程度,应对起来会容易很多。就好比在有准备的情况下遭到重击,是可以顶住的,可若是冷不丁突遭重创,那就会很惨。我这种年纪,即使有过恋爱的经验,女孩子也如同云彩一般,根本琢磨不透。
在张学友的骚扰下,尊严肯定无法捍卫,实际上对他来说我原本就没有尊严了。也许正因为这样,我反而可以不在乎他怎么看我。无疑这有那么一点既然已经卖了身就不在乎一次两次的婊子式的心态,不过必须看到它又确实很有利于我应付他的骚扰。在两种选择都很令我苦恼的情况下,似乎还是这种决定理智一些。
“怎么样?”张学友咄咄逼人地问了上来。
“什么怎么样?”我故意装出冷酷之极的样子,觉得这是目前我能找到的消耗他的攻击力量的最好办法。我当然不敢说这样一来自己就安全了,但至少可以折损掉他一部分锐气。我不想否认,我对他现在真有点怕,害怕他那拳拳到肉、招招见血的精神摧毁力。
“吓,约会呀,跟女学生约会,你别不会告诉我你不去吧?”
“你能约会到两个女学生?”我撅着嘴故意装出一万个不相信的样子说,“算了吧,你莫调我口味。”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他嘀咕了一会,低头思忖了片刻,再次严肃地问我,“真不打算去?”
“你扯蛋,打死我也不相信会有两个女学生在汽车站等你。”
“那这么着,我们打赌,晚上你跟我走,如果我没约到两个女学生,我输你二十块,如果约到了,你给我二十块,怎么样?”
我自然拒绝打赌。他什么都明白了,立刻仿佛变成了一条浮在水面呼吸的鱼,拚命仰着脖子,使劲咧着嘴巴,这个显然包含了惊讶、蔑视、嘲笑等意思的表情足足保持了两分钟。后来被一种更为怪诞的表情替代了,突然爆发出旱鸭子一般的哇哇干笑。他放肆地一点也不照顾我脸面地笑着,身体被这种痛快淋漓的笑搞得好像一只木偶在剧烈地上下抖动。我感觉他再这么笑下去,案板上的那只死猪都会被他笑活转过来。我恨得咬牙切齿,然而,我又奈何不了他的笑。
好不容易他的笑停止了,就立刻以现实的批判主义精神说出了一句让我永远铭心刻骨的话:“你神经不正常。”
严格地说这不是一句话,而是一杆标枪,被一个枪法娴熟的人拿在手上随便一扔,就击中了目标,直透红心。我忍住剧烈地疼痛,想把这杆标枪拔出来。可我立刻发现这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越拔,痛得就越厉害。疼痛使我立刻就后悔了。我真想马上改口告诉张学友只是跟他开个玩笑。可他那副深信不疑的表情使我欲言又止。
张学友肯定从来没有品尝过这种在精神上自我折磨的滋味,他怎么也理解不了我做出的这个决定,便一连几天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这句话,几乎成了他的口头禅。虽然表面看他在精神上赢了我,但我的怪诞太不近情理了,使他反而忘了去品味赢的喜悦,而是钻在这样一种困惑中难以自拔。他似乎觉得不弄明白这件事那他就谈不上赢,至少赢得不爽快。所以我担心的那种精神将遭受更严重骚扰的情况暂时还没有出现,他的全部注意力都用到破解我的这个谜上去了。他一再提及此事,要我说说我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这样。
“你莫不是一个太监吧?”
他居然怀疑我是太监,我觉得问题严重了,已经完全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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