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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文的阴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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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各走各的了。”

他的心悬了起来。“怎么回事?”

“真的不好说。他一定要参加葬礼,尽管我不想让他去。我的前夫也来了,因此有点儿……紧张。我记得看到他们两个故意互不理睬,我心想最好把他们两人都甩掉。因此我们回来的时候就分道扬镳了。我猜他又找新的了。他很能聊,很善于博取女人的欢心。”

“听到这事我很高兴。我觉得他……不配你。”

她笑起来了,说:“比如说,不像你。”

“是的,不像我。”

火车驶进了一个站。她面带着微笑。他们不得不站起来让一个年长的妇女过去。休帮忙把她的衣箱提到站台上。当他回来时,贝丝把脚撑在对面座位上,脚下垫了一份《标准晚报》。

“那你在剑桥做什么?”他问道。

“做研究”,她回答说,“你呢?”

“一样——研究。”

他吃惊地意识到自己有些变了:在岛上时对她讲真心话很容易,但现在他们之间有了一层隔膜。他感觉自己似乎在博弈——他们的卒子互相挡住了去路。

“什么样的研究?”她问道。“关于达尔文的吗?”

“啊——嗯。你呢?”

“达尔文。”

“哦,”他说。“是——传记还是什么?”

“差不多吧。我现在还说不好。你呢?”

“也一样。”

他们都陷入了沉默,思考着下一步棋。透过背包,他能感觉到那本日记本。要是她知道他有……但显然这事不能跟她或者任何人讲。但是她在想什么呢?

过了一两分钟,他说:“你知道,有一次奈杰尔告诉我你和达尔文有关系。”

她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他怎么那样说呢?”

“不知道。但是真的吗?你们是吗?”

“不管别人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她的语气中断了这个话题。

棋将死了。

他们闲聊着一直到火车到达剑桥。在站台上,他发现天开始下起了小雨。他们都没伞。他注意到她的眼帘上挂着些小水珠。

“那……你想喝点东西吗?”她问道。

他看了看表。图书馆还有一个小时才关门。他很想多读几页日记。“想是想,但是……”

她帮他把话说了:“你有事。”

“是的。很对不起。”

“别再动不动就说对不起。”

“明天怎样?”他问道。

“行。我的日程安排从来就很灵活——说来不好意思。”

他们约好了时间和地点——7点钟,在普林斯里真特酒吧——然后一起上了出租车。在车上,他们交换了地址和电话号码。她把他的记在一个信封背面。她跟一个朋友住在诺福克大街,离他租房的地方不远。她让他下了车,但坚决不要他给车费。透过车窗,她瞄了瞄他的住处。“不怎样”,她说,“但我喜欢那个名字:21扇窗。你数过吗?”

“当然。”

“明天见。”

回到房间里,休丢下包,转身就到图书馆去。他沿着狭窄的侧街往前走去。街道的两旁是些棕色砖房和狭长的通道,样子很难看。这个时候雨下得更大了,但落在脸上感到特别凉爽。在市场广场,他走进了一个哥特建筑的世界——到处是尖顶建筑和古老的拱门。然后,他转进三一学院围墙后面的一条通道,越过剑桥对面的那座石板铺砌的桥。桥下河里波光涟涟,像一张翠绿的毯子。远处岸边柳枝轻拂,3只黑天鹅正低着头从下面游过。生活中总是充满了巧合和意外。你永远也不知道它何时会把你引到哪个十字路口或者你在什么时候就转了关键性的一个弯——即使是你正转弯的时刻也不知道。

他蹦上图书馆的台阶,出示了借阅证,然后推门过了旋转门,爬上通往存放手稿的房间的楼梯。罗兰在那里,他在快速地整理着申请表。他挥手打了个招呼,然后看了一下手表,装出一副责备的样子直摇头。

“我要找一些关于达尔文家庭生活的东西”,休说。“你有什么建议吗?我尤其对伊丽莎白——莉齐感兴趣。”

“哈,探询神秘的行动受阻了。”

“为什么这样说?”

“我只是重复自己听到过的而已。”

10分钟后,休被安置在角落的一张桌子上。他一本本地仔细查阅罗兰给他的六七本书。

有关莉齐的资料极少:

1847年7月8日出生。从未结婚。逝世于1926年6月8日。就这几个干巴巴的条条。她父亲有一次提到她在孩子时奇怪地发抖。亨丽埃塔留下过几句话,暗示莉齐“反应慢”。休想,这就是中伤之源。他几乎是带着愤怒,马上否定了那些话——莉齐自己的日记就反驳了上述的任何说法。此外,他也相当清楚同胞之间的竞争,因此也明白这些话的正反含义。

有一本书提到一件很奇怪的事。1866年(休记得,是她记日记的后一年),她拒绝接受坚信礼。她对教理问答不予理睬,转头告诉她母亲“我不太想听这些”。在同一年,她宣布从此把名字改为“贝西”,不再叫“莉齐”。真是奇怪。她是一时心血来潮这样做的吗?还是经历了某种危机,某种强烈的情感震撼,使得她想彻底改变自己?而4年后,就在亨丽埃塔和一个叫利奇菲尔德的男子结婚前,她似乎一下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她独自去了国外。那之后,在家族史中就很少再提到她。

休心想:她的观察有多大的可靠性呢?她是否是一个过分热衷于想像的维多利亚式少女呢?她是否过分依恋她父亲呢?是嫉妒艾蒂吗?但有些事情很清楚:她是一个具有反叛意识的假小子,对生活充满了渴求——但根据她自己的记述,她也很害羞,多疑,喜欢躲在背后。她还是一个侦察员——怎样的一个侦察员啊!——不知为什么,休突然有种要保护她的想法,想站在她一边,反对她那完美的姐姐,她难以理解的母亲和她深爱却专横的爸爸。

对于困扰达尔文晚年生活的疾病,她当然是了如指掌。他查了一下索引,浏览了相关的一些章节:全部记录在案,有令人怜悯的一次次的精疲力竭和恶心、眩晕和头疼、乏力和失眠、湿疹和焦虑。他身上有太多的各种症状,没有任何一种病能完全解释得了。有人解释说他患的是恰加斯病,是在南美时被一种锥虫咬了后感染所致。对于这一片段,达尔文有过极为详尽的描述(休作了一个笔记:1835年3月26日——吸血猎蝽寄生虫)。但是那些症状与之不符。达尔文在阿根廷的确患了一种令身体疲软无力的病症,但那是在那次众所周知的咬伤之前,而不是之后。因此大多数学者都倾向于认为他的病是源于身心失调。一位叫珍妮特·布朗的传记作家认为,它们似乎是悲伤、愧疚和恐惧——“某种深植内心的、害怕被暴露出去的恐惧”——的综合结果。但是在他生活中有一个什么样的秘密?他担心被暴露出去的可能是什么?

休的思绪被罗兰打断。

“还有半个小时就关门。”

“罗兰,你们有莉齐的什么信件吗?我可以看看吗?”

“恐怕没有。”

“一封也没有?”

“不,有一些。但预留给别人了。有人打电话预订了。”

“其他人?”

罗兰连连点头。“你看,我是不能随便讲的。管理员不准泄露有关他人的研究。就如维加斯所说:发生在这里的事,不得外传。不过这一巧合只是太让人吃惊了。”

“什么?”

“好久以来,没人对伊丽莎白·达尔文感兴趣。而就在前两天,像你一样,一个年轻女子来到这儿,想要了解关于她的所有资料。她也是一个美国人。”

“她叫……是贝丝·达尔西默吗?”

“哈,那么你认识她了,或者是了解她吗?”

“我认识她。”

“那我真希望你们不是竞争对手。她的确很迷人。”

在回去的路上,休心想,贝丝研究的会是什么,她又为什么那样秘而不宣。而另一方面,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也一样地保守秘密。但问题就在这里:他有要隐藏的东西,那么她又隐藏了什么呢?

他在霍克斯黑德酒吧停了下来。那里闷热潮湿,乌烟瘴气,而且非常吵。当他走近酒吧时,他注意到有一个年轻人坐在凳子上。他看上去很像在哈佛念书时的卡尔——瘦削的背,卷曲的黑发刚好齐衣领长。休感到一阵熟悉的迷惑与空虚和良久的令人麻木的痛楚。

他拿着啤酒找到一张桌子,没有理睬一个头发灰黄的年轻女子抛来的媚眼。他喝完一品脱后又要了一品脱。酒精下肚后,痛苦开始减轻了一点。他放松下来,任自己的思绪又回到在安多佛的日子。

事实上,当他被开除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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