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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级占据了学生太多的学习时间，好在其他科目并不复杂，考试前突击一下就可以过关，考试前几天是影视中文系男生学习最认真的时候。
杨凡被舒开眉拉到图书馆学习去了，他根本就没有指望这次能够把英语过了，二十条听力他能听懂一条就不错了。照例和以往一样排队抢座位，只不过这次身边换了一个女孩子，杨凡坐在窗明几净的图书馆里，有一种旧梦重温、昔日重来的感觉。
虽然答应了舒开眉和她在一起，但是杨凡没有碰过她，他心里还是把她当成妹妹的感觉，不想伤害她。
舒开眉只要杨凡能做她的男朋友，什么都愿意，只要他能够照顾她，她就很满足。为了帮助杨凡过英语四级，她拉着他来学习，一边指导杨凡过四级，自己也要准备考六级。杨凡看见英语字母就头大，为了不让舒开眉失望，他还是硬着头皮看单词，那种日子，生不如死。不过她也不强求他，面对自己所爱的人，她怎么也狠不下心来，在杨凡面前，她好脆弱。正是这种爱的脆弱，注定了她在爱的路上磨折重重。
杨凡听她的话，刚刚扛了一个星期的水，就领到一个月的工资，四百块，他开心地请她吃晚饭。舒开眉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牵着杨凡的手，在图书馆里看书，那种静静无言，几乎要相守到天荒地老的感觉，她以为他们会这么一直到永远。
年轻时候的愿望，总是那么单纯，那么惹人愁思。
杨凡却再次控制不住自己，和崔燕莺睡了一夜。
那是刚刚考完《毛概》的下午，影视中文系的课比较少，这门考完了这个学期就算结束了，大家忙着回家。文学院其他班课还比较多，还有一个多星期才能考完。
杨凡照例不着急回家，他回家也没有意思，至少在学校还可以打游戏，陪舒开眉几天。她甚至说要到杨凡家过年，他吓得摇手，还没毕业倒带个姑娘回去，非把他爹娘气个半死不可。
宿舍里走得只剩他和波波，波波在玩CS，隔壁管小虎也不着急回家，他们两个有电脑的联机CS，杨凡在打PS实况6，打联赛玩得挺开心。这几天舒开眉忙着复习，也没有多少空陪他，不过后天就考结束，两个人还可以在仙林玩几天。要不是寒假本来就只有二十几天，他们早就考虑找个房子租下来同居了，在杨凡的想法里，她睡床，他睡地板，绝对不碰她，这也是他唯一能够对她负责的表现了。
不久电话响了，杨凡半躺在床上玩到要紧处，就对波波说：“你去接个电话。”
波波头都没有回，端着一把大狙蹲在阴暗的角落说：“肯定是找你的，刚才我和我老婆已经通过电话了。”
“妈妈的，我操，老子叫你去接个电话你叽叽歪歪这么多做什么？”杨凡一边骂眼睛还盯着电视屏幕，一秒钟都不肯移开。
电话铃声还在执着地响着，波波只好站起来，骂骂咧咧地过去接电话，身后枪声不断，波波着急地把电话拿起来：“喂，找谁？”
是个女生，听到波波如狼似虎的大舌头，怯怯地说：“我找杨凡。”
波波着急地把电话放到杨凡耳边，急忙赶回座位上，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掉了，于是他死命诅咒：“什么人啊就知道是找你的，现在害老子挂了，杨凡你是个老呆比，生孩子没屁眼。”
杨凡用头和肩膀夹着电话，手还不闲着继续狂搓足球，很温柔地说：“我是杨凡，你是谁？”
“是我呀，你不认识了？”
和杨凡通过电话的女人不计其数，他怎么记得是谁，于是把游戏按了“暂停”，专心电话：“我最近感冒，听不出别人声音。”他撒谎也不讲究点艺术，感冒又不会有耳聋的后遗症。
于是他听到那边说：“我是崔燕莺啊，你不记得了？”
杨凡的脑海里立刻闪现出那个丰满妖娆的MM，他满心欢喜：“记得记得，前两天我们不还是刚刚一起打过羽毛球的么？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啊美女？”
这时候管小虎把门一脚踢开，冲进来就对着波波狂骂：“你呆比哦！我叫你好好守在A大道，你躲在角落里干吗？还被人家用刀给刮了！害得我被土匪前后夹攻，四把砍刀屠我，隔壁大姨妈肯定在奸笑了！”
波波一脸委屈：“我帮他接了个电话，我也不想这样啊！”
电话里崔燕莺问杨凡：“你们宿舍里好吵啊？在打架么？”
杨凡笑笑：“哪里啊，他们在打CS，水平不好，被别人屠了现在正互相指责呢！”
“哦，你现在有空么？”
杨凡一听，有戏，就说：“有戏！”说完感觉说错了，立刻捂住嘴巴。
那边很奇怪地问：“什么有戏？你在说什么呀？”
他立刻纠正：“我在和他们谈游戏呢，我有空啊，你有什么事情么？”
崔燕莺的声音有些哀怨：“你下午陪我一会好不好？”
“好，好，什么时候？”
“现在，我在你楼下。”
杨凡挂了电话，手忙脚乱地穿衣服，站在镜子前面梳弄头发，另外两人敢怒不敢言，各自悻悻地继续游戏。
很快杨凡就看见了崔燕莺，她今天穿了厚厚的蓝色羽绒服，头发烫成了波浪，化了浓妆，涂着蓝眼圈、黑指甲，而且嘴唇也涂成了近似黑色。杨凡立刻想到了《大话西游》里边白晶晶被蜘蛛精下了药在黄土高坡，浑身发黑，眼望远方等死的凄凉情景，他走上前就问她：“MM，你中毒了吗？”
“什么呀，你说什么呢？”崔燕莺知道杨凡在和他开玩笑，便微微一笑。
杨凡说：“我和你开玩笑呢，你打扮得这么恐怖，想干吗啊呵呵。”
“陪我逛街好不好？”她用一种哀求的神色。
“怎么，你不是有男朋友么？他怎么不陪你？”
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哀伤：“我们不要提他了好不好？我就想找个人逛街。”
第八十七章 爱欲征服
既然崔燕莺盛情邀请，杨凡总不可能像个忸怩的女人，反正他也没有什么要忙的，就答应她去市区逛街。
陪女人逛街是件痛苦的事情，杨凡早尝过这种痛苦了，不过陪一个陌生而新鲜的女性聊天还是比较令人向往的，至少那时候的杨凡是这种想法。
先坐车去市区，临近放假，公交车空旷得可以，位子随便坐，而且今天路况好，又碰上个心急的司机，估计待会赶回来还要搓麻，把个70路开得跟出租车差不多快，平时要四十分钟的路程今天也就用了二十分钟出点头。
下车后崔燕莺拉住了杨凡的手，他坏坏地说：“美女，干吗啊？可不要勾引未婚有为青年哦！”
她没回头，手指在他手背抚过，一股电流袭上杨凡心头：“我今天把你当我男朋友。”
“我不反对。”杨凡很满意，美女的手捏在手里真有感觉，心里很刺激。
两个人手拉手去了新街口，新百、大洋、东方、金鹰、华新、莱迪挨个爬了一遍，估计逛过这些地方的人都知道，肯定会“哗”地一声叫出来，这么多啊？是的，女人心情不爽的时候就会逛街来发泄心中不满，杨凡可真苦了，被拉着手爬了四五个小时的楼梯，两条腿都快断了。
杨凡在逛到华新的时候终于撑不住了，他对崔燕莺说：“美女，你饶了我好不好？实在是走不动了，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怎么了，谁刚才还信誓旦旦地对我说今天要好好陪我的？”崔燕莺脸上稍有不满的神色。
杨凡说：“都快八点了，还没有吃饭，你不想回学校啦？”
“不回去又怎么样？”
“那我们就要露宿街头啊？”杨凡摸摸瘪瘪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