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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汗血宝马-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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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壳儿从地上找到麦芽的小布鞋,道:“鞋是你娘做的么?”   
“是娘做的。”   
豆壳儿:“记住,什么都可以丢,娘做的东西不能丢。”他从衣袋里取出那根剩下的金条,连同小布鞋递到麦芽手里,道:“带着这根金条回家过日子,再也回不到相公院!”麦芽眼里滚出泪来:“哥,你为什么要救我?”豆壳儿的脸上没有表情:“说错了!不是救你,是救我自己!快走吧,不要回头!”没等麦芽再开口,他把麦芽从窗口推了出去。   
窗外,响起麦芽的一声低叫,接着便响起奔跑的脚步声。豆壳儿听着窗外的脚步声远了,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丝令人可怖的冷色。   
他关上了窗,重重地插上了销子。   
窗外,鬼手瞄准着豆壳儿的枪放下了。   
她向着黑暗闪去。   
门开了,豆壳儿走了出来,匆匆向外院走去。   
鬼手在黑暗里想着什么。显然,她在猜度豆壳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豆壳儿从“九春院”的门童手里接过呢子斗篷,动作优美地穿着。门童道:“豆爷,您走好!”豆壳儿将斗篷的系带系妥,快步向门外走去。刚要跨出门去,他收住步,回脸问那门童:“家在哪?”   
门童道:“大兴。”   
“想回家么?”   
门童摇摇头:“不想。”   
“为什么?”   
门童道:“回了家,我就不能像豆爷一样风光了。”   
豆壳儿脸上露出一丝惨笑,声音有些发颤:“你……不该等到那一天的……把院门关上,风大了。”他猛地回身,走出了院门。   
门童嬉着笑脸目送着豆壳儿出门,用力将大门关上了。   
院门外,天色将明,街面上几无行人,只有从院里传出的唱戏声和锣鼓声仍是那么热闹。豆壳儿走到停着的马车边,从从容容地从车厢里取出一桶汽油和那把死锁,走回院门台阶。他毫不迟疑地用死锁锁住了门环。锁扣扣死的声音令人心惊。汽油桶的盖子打开了,他对着门下的缝隙倒去。汽油像蛇似的长长地爬进了院内。豆壳儿倒完了汽油,轻轻放下油桶,抬脸看了一会头顶上高挂着的“九春院”匾额,然后才从衣袋里掏出了火柴盒。   
他从盒里取出了最后一根火柴。“咝”地一声,火柴划亮。   
火苗在豆壳儿手里剧颤着。   
豆壳儿一抬手,面前“轰”地一声腾起了一片火光。倾刻间,一条火龙冲进了院内。豆壳儿脸上仍然毫无表情,不慌不忙地回过身,走向马车。   
车夫吃惊地看着院门口腾起的大火,惊声:“先生……先生……你怎么烧了……”   
豆壳儿对着车夫的脸抬起了手,手里是一把雪亮了尖刀!   
“快走!”豆壳儿沉声道。吓呆了车夫打起了鞭子,马车驶动起来。豆壳儿跳上车,回过脸去,朝大火腾空的“九春院”抛了最后一瞥,对着墙角边突然喊道:“灯草!我知道你在这儿!快上车!”   
墙角边,灯草呆呆地站着,满脸火光。马车越驶越快。   
他突然朝着马车狂奔起来,把手伸向车厢。豆壳儿从车厢里递出一只手来,大声喊:“灯草!快!快!抓住哥哥的手!”灯草用力奔着,一把将哥哥的手抓住,身子腾空,人蹿进了车厢,倒在了哥哥的怀里。   
马车在满天火光中向着城外方向疾驶而去。   
街角边,骑在马上的鬼手看着大火,一脸震惊。   
车厢在路面上摇晃。   
车窗外已经看不见火光,只有车架上挂着的羊角灯在晃动着发黄的灯光。豆壳儿端坐在车椅上,半合着眼睛:“为什么不说话?”   
灯草坐在哥哥身边,目光发直:“哥,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烧了九春院?”   
豆壳儿道:“这不该是你问的。”   
灯草道:“我每天晚上都在墙角边看你,还跟你的马车到了……到了许多地方。”   
“别说了,这些,哥都知道。”   
“你告诉我,你真的是戏子么?”   
豆壳儿沉默了一会:“是戏子,是专为自己的唱戏的戏子。”   
“哥的话,我听不懂。什么叫专为自己唱戏的戏子?”   
“你不是戏子,所以你不必懂。你只要知道这么一句话就行了:为自己唱戏的戏子,是世上最苦的戏子。”   
灯草的眼睛红了:“哥,我知道,你心里恨着九春院。”   
“不恨。”   
“不,你一定恨!要不,你不会锁上院门,把院里的人全都烧死!”   
“这是天火。犯了天怒的人,早晚是要遭天火的。”   
灯草:“哥,你把九春院里的事,都告诉我!”   
“不要再提九春院了,它已经不在这个世上。灯草,我打听过,自从爹吊死在刀子李的家里,你就在天桥要饭了。”   
“也不要再提要饭的事,我也不想学戏的事了,都已经过去了。从今以后,我和哥不会再分开,回老家好好种地过日子。”   
“这些日子,你都干了些什么事?”   
灯草道:“除了放火,什么事都干过。”   
豆壳儿道:“说给哥听听。”   
荒地乱坟岗里,豆壳儿和弟弟灯草坐在土埂上,马车在一旁停着。   
豆壳儿道:“你还偷过马?”   
灯草道:“是帮着一个朋友干的,他是宫里的太监,叫赵细烛,说是丢了一匹汗血马,急疯了,我就帮他把马给偷了出来。”   
“什么是汗血马?”   
“我也说不清,只知道是好马,谁见了谁都想夺到手。”   
“谁都想夺这匹马?”   
灯草道:“是的,谁都想夺。”   
豆壳儿道:“你把它偷到手了?”   
“没有,我偷错了一匹马,赵细烛一认,说不是,就又把马送回去了。”   
豆壳儿沉默起来。灯草看了看哥哥的脸:“哥,我做过贼,你生气了?”   
“灯草,告诉哥,”豆壳儿垂着眼皮道:“去哪儿才能找到汗血马?”   
“哥也想要它?”   
“哥想要。”   
灯草欢声:“哥会骑马?”   
“不会。哥只会杀马。”   
“杀马?”灯草吃惊地看着哥哥,“哥想找到汗血马,把它给……杀了?”“是的,把它给杀了。”豆壳儿像是在说着一件很平常的事,“谁都想夺到手的马,就是祸马。哥在九春院里,就是谁都想夺到手的戏子,哥就觉着九春院是祸。哥刚才把九春院给烧了,就是灭祸。哥想过,世上的祸事,都得给灭了。灭祸的事,该由哥来做。哥不做,这世上的祸事就会越积越多。”   
灯草道:“哥说错了,汗血马不是祸,赵细烛告诉我,为了把这匹马送到一个叫……叫天山的地方去,有个大臣把自己的脑袋用枪打碎了,托赵细烛把马送出京城……”“赵细烛现在在哪?”豆壳儿打断了弟弟的话。   
灯草道:“他走了好几天了。对了,他在马神庙的墙上给我留了一行字,说是找马去了。”“你说累了。”豆壳儿仍然垂着眼皮,白暂而又细长的手指像动物的触角似的盘动着,“好好睡一会吧,天快亮了。”   
“哥,现在你要去哪?”   
“找汗血马去。”   
“哥真的要杀了汗血马?”   
“哥说出口的事,从不改口。”   
灯草急了,一把抓住哥哥的手:“哥,你要是把汗血马给杀了,会有好多好多人杀你的!”豆壳儿道:“这好多好多人里,也有你么?”   
灯草看着哥哥,不知怎么说才好。   
“不必说了。”豆壳儿的声音很平静,“你这么看着哥哥,就能让哥下狠心办一件事了。”   
“哥想办什么事?”   
豆壳儿的手里握着了那把尖刀:“先把一个人杀了。”   
灯草又吃了一惊:“哥要杀人?杀谁?”   
“卟”地一声,尖刀扎进了坟土里。   
荒坟后,一条高高的人影抬起了手里的枪。枪机扣动,射出的子弹在黑暗中缓缓划出了一道通红的直线,射向了灯草的后背。   
灯草的身子一颤,倒在哥哥的怀里。   
豆壳儿的手上沾着了滚烫的血,他一愣,回过身看去。从坟后走出来的是邱雨浓!“是你?”豆壳儿的脸色惊怖得犹如死人,“是你……开的枪?是你……开枪打了我的弟弟?”   
邱雨浓垂下了手里的枪,穿着马靴的腿深陷在荒草间,在月光下默默地看着豆壳儿。豆壳儿紧紧抱住了弟弟,用自己的脸贴在弟弟的脸上。   
他感觉出了什么,突然对弟弟大声喊:“灯草!你不该死!你不该死!”   
灯草的嘴里涌着血,睁开眼看着哥哥,声音微弱:“哥……是你让人……开枪的么?”   
豆壳儿狂声:“不!不是!”   
灯草露出了一丝笑容:“弟弟……知道,哥不会……不会杀我的……我和你……是兄弟……哥……听弟弟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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