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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房子的记忆-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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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7月8日这一天来到的速度如此之快,让我不安。我在博客里回首我十岁的情景,写了一篇《为爱情冒险》,回想我十岁的情景时,却没有丝毫的遥远之感,仿佛就在昨天。我15岁展望2006年7月8日时,显得格外的奢侈,而现在回忆1996年7月8日,我充满了伤感和忧虑。这是时间对我的迫害,同样的距离,展望时是那么漫长,回忆时却如此短暂。我将我的伤感和忧虑变成轻快而有浪漫的爱情故事,一个并没有发生的爱情故事。我将伤感变成浪漫,是灵魂的一次典型出卖。我出卖我的浪漫,为了赢得来我博客的读者的欢心和回头率;我出卖我的轻快,为了牟取编辑朋友的稿费和发稿权。
西赛罗在谈到财富和满足时说,“富裕是财富的产物,满足是富裕的标记。”为了富裕,我编制着不属于我的故事,以我来述说;为了满足读者的需求,我营造着轻松愉悦的文字氛围。我相信我对文学的喜爱来源于对金钱的热爱和理解,就像提布卢斯笔下的那个好色的男子,当他为一个新人叹息之时,他对女性的理解其实来源于怀里搂着的旧人。这是人生无法改变的基础。同样,我对博客的理解,就是基于我曾经的幻觉,认为他是一个推销自己的最廉价最快捷的方式。
为了取悦读者而写作,我注定一无所获。前天晚上,我迎合网络的风格,准备构思一篇《我想骗个色》。搜肠刮肚地开了个头。然而,我无法将此文继续下去,即在天涯里发出求助后续的帖子,招来的是多年的ID被封的结果,这是对我出卖灵魂最好的惩罚。
中国的“中”是合理的意思,如果合理而不合法,那么这个法就不合理。这是曾仕强的逻辑,我也不反对,更何况我所建的博客没有到建一个法那么高的高度。既然这么个开头达到了类似于构造色情小说的嫌疑。哪还有存在的合理性?
我建的博客点击率连余秋雨一篇文章的点击数都没有,更不谈当今博客之最,徐静蕾的blog。曾经为了这个点击率,我用尽了办法,哄、迫、骗、诱。常常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甚至不惜以某种方式去交换,譬如去他人空间、博客踩踩等等,譬如晚上请朋友喝咖啡等等。连在大学里忙碌的老教授也不放过,寄信曰:“晚辈对教授的敬仰和感激之情如滔滔江水……教授昔日对我栽培没齿难忘,今日后生建一博客,如有时间请到我博客指导,地址:http://blog。sina。。cn/u/1231660263”。其势头恨不得教不识字的老母亲识几个字,给她配上一本本,让她老人家在茶前饭后,点它一点。
我们这一代人,是在网络的环境里成长起来的。网络的烦杂产生琳琅满目的阅读物,也不乏纯文学的健康故事。作为一个农村长大的农村娃,我将一直以农村的单纯和实在审视事物;然而作为一个从农村里跳出来的城市青年,我却不幸卷入为生计和物质的拼搏之中。除了将自己的东西拿出来供给一个个城市人阅读,换得认可之外,我别无选择。我在每一篇文章写完之后,发到我的博客里,依然是一副诚恳的笑脸:“进我博客的是读者,在我博客留言的当然是老师。”
但丁告诉我们:“人是承受不幸的方柱体。”在这个世界里,还有什么比让自己这个方柱体承受不幸时坚持挺立而更重要呢?每当我讨好地向我的朋友推荐我博客时,我就这样安慰自己。以便我一次次出卖灵魂时一次次安心。
人瘟来了
    2003年4月,正是“非典”闹得人心惶惶的日子,隔三差五的总是听到有各种各样的报道。然而,在我们山区的完全中学唯一的举措——停课——实施后,我就回到了我们乡村,一个没有电话,没有车辆通行的山窝。
4月23日傍晚,家鸡都早早地用一只脚悬立在木椅上,石板桥也渗出汗珠,虫鸟低飞,黑云倾压。随即,倾盆的大雨,像发泄久禁的郁闷一样倾泻而下。
我因为天气带来的39。8度高烧的消息在全村传遍。
“人瘟来了!”有人恐慌的喊起来。在这喊闹中,全村十几个成年男子碰头,紧急地,手足无措地讨论这突降而至的灾难。因为,十几户人家都商量认为 ,大家都没有出去,也很少有人回来。如此,勤洗手、勤通风、勤消毒的寨落,是不会出事的。这一个高烧的出现,使他们不知该怎样做了。
赤脚医生任山威先生用颤抖着的声音给大家解释:非典患者症状表现为发烧、干嗑无痰……
治疗办法,及时隔离,医院就诊……
这一个听了几十遍的的公告,使全村父老乡亲在以我家40米为直径的圆外徘徊,吕八娘跑到神坛上磕头祭天,任先生背着手不敢跨进40米以内一步。有人从邻家的晒台上对远处那一忙碌着、弯着腰插秧的身影喊:“方婶婶,你伢子病了,快回来呀——”
方婶婶是我的妈妈,虽然我烧得满脑发涨,昏昏欲睡地瘫在床上,但是我还是能够半清醒知道这一切。
十分钟后,我听到了“吱呀”的推门声,妈妈那卷着裤管的脚肚子还有大片的泥巴,那被风吹过的被雨淋湿的头发像凌乱的干枯的松树叶。
“儿呀!——”这个只有小学三年级文化的妈妈,把沾满泥土的并来不及洗的手在身旁一块布料上急急地抹了一把,就一只手举着手电筒,一只手抚摩我的脸颊,焦急地哭着叫出来,“你没有事吧!” 
“方婶婶,你不要进去,那会传染的,人瘟呀,不是闹着玩的!”有人在外面喊。
我迷糊中听到了这些 。妈妈依然很近的看着欧文,带着撕裂人心般的痛苦表情。
“方婶婶,我给儿子在神佛前讨了一套神符,喂了他喝,会好的!”
“方婶婶,我这儿有退烧药,你拿去喝吧!”
40米线外是各种各样的叫喊声,妈妈出去拿时,围拢的人群齐刷刷的向后退,颇有点秦国士兵为无名让路一样壮观。留了药和神符放在地上。
一杯漂满纸灰的神水下肚了。几片退烧药硬是不能下咽,妈妈用一只筷子横在我的嘴上,紧握着我的鼻子,使我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用呼吸本能的呛了下去。
妈妈那带着茧的手像一双小犁耙,在我稚嫩的脸蛋上温柔地摩挲。虽然,我在完全中学里已经知道了关于非典的一些知识,但是呼吸的困难使我把从肺部里呼出的热气连同后来灌进的水一同喷出,喷在妈妈的口罩上。朦胧中,我感觉出呼吸的困难,似睡非睡中发出各种呓语。我知道这真的会给她带来危险。
“方婶婶,要送医院呀!”可能是任先生在外面叫喊,畅通的窗格子外围满了一群恐慌的乡亲。
妈妈在刹那犹豫间毅然摘下了口罩,伏在我身旁,凝视着我一会儿,带着哭腔说,“儿呀,要死咱一起死,好吗?如果,我也像那些人一样不管你,我怎样对得起你远在外面打工的爸爸?我怎样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说完,用口贴着我的口,给我呼气!一口,两口,三口……。我的脸颊感觉到有冰凉的泪水滴落,但我疲惫得睁不开眼。
妈妈用勉强的笑一把抱我起来。15岁的我,比妈妈还高。
在那久违的怀中有了信心:我知道,即使我真得了非典,真得马上死掉。我也死在妈妈的怀里,那个抱着我喂奶,抱着我去外婆家的怀抱。15岁,应有男人的自立了,但我还是怀念妈妈的怀抱,一个可以依靠的怀抱,一个在我困难得几乎要死掉的时候可以依靠的怀抱,一个可以闭着眼去撒娇的怀抱。或许,我现在不会死了。也可以长得像哥哥一样大了,我不也是躲在角落里哭泣嘛,我还有意思在我妈妈得怀抱里哭泣?所以,这一刻,我非常的满足和骄傲,带着发烧后干哑的嗓子喊:“妈——”
妈妈把我扶上自行车的前架上,疯狂地跨上去。用安慰的语气,说“妈送你去医院,不要怕啊!”
“方婶婶,我刚刚用对讲机给乡政府汇报了,马上有救护车来的。”村党支部书记任山举高喊着阻止。因为天上密布的云黑压压地压下来,他怕我们会遇上雨!
但是,妈妈疾步跨上自行车,像脱僵的马,像离弦的箭,疯狂地直冲!高山那样的陡路,她几乎没有用刹车,我像要飞起来一样飘渺、昏厥。两里的样子,书记的摩托车赶上来了,迎面也奔来了救护车。
急救在紧张的进行,结果也出来了。“两肺正常!不是非典!”
妈妈在欣然一笑后哭了,也昏厥了。她太累了!
那一晚,我们因为节约,没有住院。妈妈病在床上,我倒是好了起来 。我按照妈妈的要求煮了一大碗面,并下了两个鸡蛋,端给妈妈。
这一夜,我很久才睡着,原来在生命的边沿上,有一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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